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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摊牌
    夏半斤回到小别墅,先没有进去,蹑手蹑脚走到大厅门口,伸出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差点没气得半死。

    许大小姐半躺在绒毛沙发上,摇晃着脚丫子,一只小手拿着电视遥控器,另一只手还在往嘴里喂零食,吃的津津有味,一脸享受的表情,还时不时竖起耳朵听听外面,很明显是防备夏半斤万一回来撞破她嘛!

    什么叫你快饿死了,让我快点滚来做饭?这就是老子千辛万苦照顾的病人对自己的态度?

    夏半斤听到心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这是心碎的声音!

    虽然气的肺都快炸了,但心思一转,安慰自己说也许是许清雅这小娘们是太想自己了才催自己回来呢,于是便后退两步,轻咳一声,装模作样的喊道:“清雅,我回来了!”

    许清雅听到他的声音,急忙将周围的零食袋塞到背后,慌张的用手清理了一下嘴边的残渣,就看到夏半斤那张带着贱笑的脸,没好气的说道:“进来之前不知道敲门吗?”

    夏半斤一愣,“我回家还用得着敲门?”女人难道都是这德行,恶人先告状的本事学的精透,心思一转,摸了摸鼻子,轻轻嗅了嗅,故作惊讶的说道:“咦,什么味道,好像家家乐薯片味道哦,不知道是不是那只小馋猫在偷吃东西呢。”

    “狗鼻子!”许清雅低声猝道,横了一眼弯腰寻找“小馋猫”的夏半斤,叱道:“找什么找,还不快去做饭,我都快饿死了!”

    夏半斤笑了笑点点头,没有点破她,转身便去厨房忙活了。

    “好险!”许清雅拍拍胸脯,两座山峦随着她的工作忽上忽下煞是好看,刚长呼了口气的许清雅想到零食袋还在屁股下面压着呢,急忙掏出来,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又“蹬蹬蹬”的跑到厨房,按着门对夏半斤说道:“我要吃杂酱面。”接着又跑开了。

    真是把自己当狗一样使唤,自己还得对着她摇摇尾巴表示荣幸呢,夏半斤委屈的想道。

    最终,许清雅在惊得连筷子掉到地上都不自知的夏半斤的注视下,愣是狼吞虎咽的吃掉了一大碗杂酱面,要不是清楚许家的财力,夏半斤还以为她是一个一个月没吃过饭的小乞丐呢。

    “真是个吃货,吃那么多零食食欲还这么好。”夏半斤从地上捡起筷子,一边擦干净,一边低声嘟囔道。

    ……

    酒足饭饱的许清雅舒服的躺在沙发上,拍拍肚子,看着厨房里夏半斤忙碌的身影,心想就算这个土包子把自己的病治好了,以后也可以继续雇佣他,似乎身边有这么个全能的人挺好的。

    一切收拾停当的夏半斤洗了个澡,出来想和许清雅聊聊她的病情,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夏半斤不敢掉以轻心,想尽早的解决掉,这些天的相处,他也对许清雅这个可怜的女孩儿心存敬佩和怜惜。

    可是一下楼发现许清雅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看到自己下楼,起身说道:“跟我回趟家。”

    “回家?见家长?不是见过了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夏半斤一愣,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去看汪紫彤!”许清雅冷漠的扫了一眼夏半斤,一字一句的说道。

    “……”

    坐在车上的夏半斤看到许清雅愣愣的坐在旁边,双眼中复杂的眼神交替出现,以为她在纠结一会儿看到汪紫彤应该怎么面对,忍不住开口安慰道:“迷心蛊可以迷乱人的心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全然不知,她这样对你也是情有可原。”

    他说的也是事实,迷心蛊本来就是一种非常歹毒的蛊虫,发源于苗疆,因为其过于歹毒,很早以前就被消灭掉了,而且培养方法早已失传,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连这种东西都植入到了她的体内,并且连许清雅这种帝都城四大家族许家的大小姐都没有幸免遭了毒手。

    “我知道。”许清雅点点头,多年病痛的折磨和形形色色的人的热潮冷风,早已锻炼出了坚韧的性格,更何况汪紫彤在她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两个人的感情早已根深蒂固,她从心底里就没恨过她,怪就怪在两个人都生在了大家族中。

    她皱了皱眉头,对夏半斤说道:“夏半斤,你和紫彤的联络者交过手,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夏半斤摇摇头,现在有些事情还不能告诉她,她只是自己的一个病人,没有必要知道太多的内幕,再说直到现在他了解的事情也不是很多,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情,还需要再努努力,相信幕后之人对那个芯片是势在必得,只要芯片存在的一天,只要他从许清雅体内取出芯片的事情一天不暴露,他便可以一直待在许清雅身后做一个真正的掌控者,直到揪出幕后黑手!

    “我还以为你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呢。”许清雅白了他一眼,说道。

    夏半斤郁闷的快要吐血了,老子就算是神仙也不能事事未卜先知吧,许清雅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接着问道:“王老师找你干什么?”

    “难道女生天生就是八卦王?”夏半斤心中冒出一个叹号,许清雅今晚上竟然对这么好奇,想到在在办公室香艳的一幕,夏半斤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邪火,美女教师的诱惑对他来说太大了,以为冰清玉洁冷艳高贵的美女教师身着半透明睡衣诱惑的话,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

    许清雅迟迟等不到夏半斤说话,便用余光扫了他一眼,看到他脸上一副淫|荡的笑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冷哼一声,心想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打起了王艳老师的主意!

    夏半斤最后还是没有说话,王艳的事情他今天已经答应了,当然会帮她,这毕竟是别人的隐私,带他去办公室谈很明显就是不想被别人知道,所以他也不好对许清雅说,看到许清雅脸上不理他,也不过多解释,反正许大小姐“误会”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到了许家,夏半斤并没有被这里的富丽堂皇的建筑而震慑住,许家在帝都城地位超然,哪怕连私人飞机私人航道这种很多大佬都享受不了的特殊待遇他们都拥有,更何况其他呢。

    进了大厅,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许常青看到女儿进来,一张威严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罕见的笑容,笑着点点头,当看到随后进来双手插在裤兜随意打量着房间的夏半斤急忙起身,热情的走到跟前,拉起夏半斤胳膊说道:“半斤,来,随便坐,钟管家,看茶,看好茶!”

    钟管家朝夏半斤点点头转身离开。

    “爹地,你究竟是我爹地,还是他爹地!”许清雅娇嗔道,心中暗想也不知道夏半斤这货怎么哄的爹地对他这么好。

    许清雅知道自己爹地为了自己的病情动用了很多关系请过世界各地的名医,可是之前的态度都是尊重而已,对夏半斤这份热情还是头一次,就算他能治好自己的病,也不用这么放低自己的身段吧;她不知道的是为了请动夏半斤,许常青费了多少功夫才找到夏统,请他出手,要不是自己多年轻送给了夏统一个天大的人情,人家才不会给面子!

    “哈哈,清雅,你现在都能走路了,相信假以时日,半斤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爹地高兴,这不下午就从燕京赶了回来嘛。”许常青说着说着,双眼泛着泪花,看着女儿终于能向个自由人下地走路了,他怎能不高兴。

    “爹地……”许清雅看到威严的父亲眼中的泪花也动容了,母亲早逝,父亲一手把自己拉扯大,既当爹又当妈,自己从生病的哪一天起,就没见过父亲笑过,现在父亲终于释怀了,她的心里也是第一次对夏半斤有着发自肺腑的感激。

    夏半斤看着这对父女,心中何尝不是滋味万千,夏统把自己捡回来,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虽然他从小把自己当只牲口训练,可是他从来没有生过他的气,对夏统从来只有敬畏和尊敬,每次自己表露真心的时候,这个老家伙却总是板着脸,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想起这些,夏半斤在心里就恨恨的骂了一句“不解风情的老乌龟”!

    “好了好了,别让半斤笑话咋们爷俩了,紫彤醒过来到现在还一口未进呢,你去劝劝她,也好好和她聊聊。”许常青拍拍女儿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

    夏半斤双眼眯了眯,果然是老狐狸,这么快就猜出来了,不愧是许家家主!

    许清雅点点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滴,看到夏半斤“色眯眯”的盯着她,横了他一眼,款款离开。

    “半斤,请坐。”女儿离开后,许常青又恢复到了一副威严的神态。

    “许伯伯,你准备怎么处理汪紫彤?”夏半斤一坐下,便开口问道。

    许常青眼中闪过一抹差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反问道:“处理?为什么要处理,紫彤是我的侄女儿,是清雅的闺蜜,是汪家大小姐,她犯了错,也应该是汪家人教训,我有什么资格。”

    夏半斤咧嘴一笑,不以为然,道:“许伯伯,明人不说暗话,您要是猜不出其中的道道,就不会立刻飞回帝都了,清雅是能走路了,可病还没好,想必您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回来,不单单是为了清雅吧?”

    许常青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杀机,不咸不淡的问道:“你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知道我一向不感兴趣,许伯伯。”许常青眼中的杀机没有逃过夏半斤的视线,一脸天真的看着许常青的说道。

    许常青大笑一声,拍拍夏半斤的肩膀,说道:“好小子,不愧是连夏统都赞不绝口的人,不错,下午钟管家通知我的时候我就想通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不管她出于什么缘由那样做,我都当做不知道,我舍不得让清雅伤心。”

    夏半斤点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看来许常青对女儿的好确实真发自真心的,这样他的心里有了计较,那个芯片应该不是什么坏东西,回去了再调查一点,看看其中究竟有什么交道。

    “查到什么了?”许常青点燃一根雪茄,问道。

    夏半斤像个小狐狸似的眨眨眼,说道:“我只是清雅小姐的医生,除过看病我什么都不知道哦。”

    看到夏半斤如此敷衍自己,许常青不怒反笑,骂道:“你个小狐狸,果然尽得夏统那老狐狸真传,果然狡猾,说吧,想知道什么。”

    夏半斤开心一笑,长呼一口气,终于要转移到关键话题上来了。

    “我想知道姜家、黄家还有汪家的一切。”夏半斤眯着双眼,慢吞吞的说道。

    许常青熄灭了雪茄,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提醒道:“汪家和我许家一直交好。”

    “许伯伯真想救清雅小姐,就不要敷衍小子了,如实相告,我保证一个月内治好清雅小姐的病!”夏半斤摇摇头,懒得和许常青废话,来了这么几天了,夏曼柔说的事情自己连个毛都没有摸到,他没太多的时间和他打马虎眼。

    看到许常青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接着说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许伯伯是雄才大略之人,顾虑会多一些,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只关心与病人病情有关系的事情,其余的对病情没用的东西,我左耳进右耳就出了。”

    许常青点点头,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