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家想押大,这是个好字。”于是,楚华衣将那一锭金子随手抛到了大字上。
女子笑笑,自信满满道:“买定离手,奴家打开了!”
然而当她将色盅打开,里面的骰子赫然是三四五,她微微惊讶道:“三四五,开大!”
“啊,好棒啊彻哥哥,人家赢了。”楚华衣笑着拍手鼓掌笑道。
凌云彻宠溺的摸摸楚华衣的头发,“你很厉害。”
“再来。”楚华衣道,“还是大,这真是个好字!”
女子再次拿起色盅,她在四海赌坊这么多年,一直以来只要是色盅,她想开大就是大,想开小就是小,从未有过偏差,所以这次的失误让她受到了一点打击,不过她很快就进入状态,继续甩色盅。
“买定离手!”说完打开色盅,又是大,“四五五,大!”
如此连续七八局都是开大,连带一旁的大掌柜的心都微微打鼓起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还没有说话,楚华衣就不耐烦了,“这样玩好无聊啊,什么时候才能将四海赌坊给赢光啊,大掌柜,不如你介绍一个能够快点赢钱的赌法,最好是能够将你们这家赌坊输给我!”
大掌柜闻言,此次再看楚华衣,觉得她并不像刚才见到的时候那般无害,倒像是有备而来的。
他满脸警惕道:“姑娘这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啊,我想要一家赌坊,自己开太麻烦了,不如赢一家,既省钱,又有现成的资源,多好!”楚华衣耸耸肩,故作无辜的说道。
大掌柜听着这话又觉得楚华衣有些天真,甚至是痴人说梦。然她是如此,她身边这个俊逸沉稳的男人也是这样吗?答案是否定的,光是和这个男人在一个空间里,大掌柜都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浑身慑人的气场给压制住了,根本不敢多说话。
“姑娘好眼光,我们四海赌坊可是一家几十年的老店,童叟无欺,立足新城许多年,都是有口皆碑的。不过我们四海赌坊的荷官们也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姑娘小赌怡情,我们赢点小钱,大家开心开心就好,何必要想到赢了赌坊这么大的事情上呢?”
“大掌柜就是大掌柜,说话可真是滴水不漏,叫人听着心里舒服。但是我还是想要这家四海赌坊,这可怎么办呢?”楚华衣这哪里是难为大掌柜啊,分明是在为难凌云彻。
大掌柜似乎也察觉出来了,遂没有多言,他们想赌就堵吧,反正也赢不了多少。
凌云彻垂眸看着楚华衣,道:“你这是在考验为夫的财力啊。”
“对呀,夫君的钱不会买不起这家赌坊吧?”楚华衣故意惊讶的问道。
凌云彻看向大掌柜:“你这家赌坊,多少银子?”
这两人还真是来买赌坊的啊,可没听上面的说要出手呢。
大掌柜为难道:“两位贵客,小可只是这家赌坊的大掌柜,替人打工的。我们老板并没有说要出售四海赌坊,所以小可无权做主啊!”
“如此,那也只能赢下来了。”凌云彻道。
“即使你们赢钱,也没法赢下赌坊,这个契约都在东家手里。”大掌柜说道。
楚华衣不开心了,“这不行那不行,还真是叫人不开心啊。不如,找你们东家来和我们谈一谈?”
“这个……”大掌柜为难道,“我们东家经常不在新城,想要找他恐怕有些难。不过他每个月都会来巡查一次,若是二位真心想要买下赌坊,小可会将二位的想法转达给东家。”
“你们东家什么时候来?”楚华衣问。
“这个……说不好,往时大抵是每个月的月初,可是这几个月有些不规律,所以这个月何时会来,小可尚不清楚。”大掌柜说道。
“你们东家是谁?”凌云彻问。
大掌柜道:“城东别庄。”
凌云彻和楚华衣对视一眼,这个答案倒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不过是看看这个最大赌场背后会是怎样的人,不曾想竟然与寻芳楼是同一个主子,都是鬼将军。
楚华衣道:“没听说过,不过你们客人这么多,想来也不会愿意转让的,彻哥哥,我们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说完懒懒的起身,“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大掌柜可有什么好地方推荐,让我们也尝尝新城的特色佳肴。”
“忆往昔就很不错,里面的食物全都精致如画,非常漂亮美味。据说那里的厨师曾经在御膳房待过,是出名的御厨。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些,所以离开了皇宫,出来自己开了忆往昔。”大掌柜介绍道。
“怎么走呢?”楚华衣问道。
大掌柜回道:“不远,从赌坊出去右转三百米,挂着高高的大旗子的就是。”
“多谢,这些就当是光给你了。”楚华衣说道,然后携着凌云彻一道离开了四海赌坊。
正如大掌柜所言,四海赌坊右转,远远就看到了忆往昔的大旗,十分醒目。
大旗是用金黄色描边,边缘处又描绘了一些图案,仔细看,这些图案与之前出现的易国的图标和战旗上面的图腾大概就是这个模样的。
“莫非忆往昔也与鬼将军有关系?”楚华衣蹙眉,整个新城最大的吃喝玩乐的地方都与他脱离不了关系。
“你如何得出这个结论?”凌云彻也看向大旗,那一圈图案在他看来最寻常不过,但仔细看,似乎的确有些不同。
“这些人还真是机智啊。”楚华衣将其他店铺的大旗也看了一圈,发现上面或多或少都有前朝易国的痕迹,若是将这些简单的图案组合在一起,可不就是易国的旗帜了吗?
她在梦里见过了无数次,所以即使它们碎成无数块,楚华衣的能够快速的最大起来。
“阿彻,看来我们来到了别人的地盘了,如果再不跑,就被瓮中捉鳖了。”楚华衣道。
“走!”
凌云彻果断道,一行人立即回了新城客栈。他十分雷厉风行,才不过半个时辰就将所有人打包好塞进了马车,掩盖身份之后迅速出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