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木桐担心司炎君的安危,想要继续劝阻他,但是司炎君面沉如铁,根本不会改变主意。
此时,苏雪颖从外面走进来,她脱掉了黑色的斗篷,如今身上穿了一身红色锦衣,如同一朵疯狂绽放的红色花朵,妖艳妩媚,格外刺眼。
“你进来做什么?”司炎君的声音格外的冷,他认为当时若不是苏雪颖多事,现在凌云彻早就命丧九泉,魂归西天了。
所以他怨恨苏雪颖,尤其是得知楚华衣前来救凌云彻的时候,苏雪颖竟然暗中命人截杀她,幸好楚华衣聪明机智,躲开了暗箭,否则他做这么多事情岂不是白白折腾了。
敏感的苏雪颖自然感觉到司炎君的冷淡,她有些委屈的走到司炎君面前,十分柔媚的对司炎君说道:“君哥哥,人家当时不是故意的,谁知道楚华衣会突然出现,还带了这么多的驱虫散,导致那些毒虫全部都不听黑蝎子的指挥。人家和黑蝎子都受了伤,如今没有办法召唤毒虫了。”
这对于一个虫蛊师来说是十分致命的,所以苏雪颖的确是十分的可怜。
然而司炎君根本不会在乎苏雪颖的死活,所以内心无波无澜,但面上表现的有些关心她的模样,柔声说道:“你受伤了就该好好休息,本宫会带兵出征青云城,你且先留在齐阳城中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就回北祁去吧。”
闻言苏雪颖的双眼顿时瞪得老大,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君哥哥,人家已经从南姜国一路跟着你回了东临国,这样回去北祁国,会遭到非议的。”
“只要凌云霄不废了你这个皇后,不管谁有意见,谁非议都不会影响到你的地位。”司炎君道,“你若是不回去,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那我与君哥哥一起攻下青云城,将功补过之后再回去。”苏雪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司炎君皱眉,他知道苏雪颖讨厌楚华衣,所以肯定还会再次出手暗算楚华衣。为了避免楚华衣受到伤害,司炎君开口想要拒绝苏雪颖的提议,并且让她立刻回到北祁京城。
苏雪颖比司炎君抢先一步说道:“君哥哥带着我是有好处的,虽说我和黑蝎子都受了伤,但是能力并没有减弱太多。更何况君哥哥肩膀上的伤口,我能够让它一个时辰之内好起来。”
“姑娘可不要说大话,太子殿下的伤口可马虎不得,短时间内是……”军医的话还没有说完,苏雪颖的手指动了动,他便不能够言语了。
只听到苏雪颖不屑的说道:“不要拿你的破烂医术来和我相提并论,君哥哥若是同意让我跟着前去攻打青云城,我现在就能够立刻给你治伤。”
“好。”司炎君也不想这样一副狼狈的模样出现在楚华衣面前,所以一口答应了苏雪颖的要求。
苏雪颖面上一喜,再三确认之后立刻着手给司炎君治疗伤口。
此时的青云城已经开始陆续将百姓全数往紧邻的棉花城迁徙,城中没有留下任何百姓和士兵,城门紧闭着。
而凌云彻派出去侦查的影卫将前来青云城外打探的东临国探子全都杀掉,以至于没有任何关于青云城的消息传到司炎君那边,他们得以顺利的带着五千将士进了死亡之林。
青云城外,楚华衣骑在马上,目光紧紧的盯着风化严重的城墙,心里盘算着什么。
“在想什么?”凌云彻问道。
楚华衣唇角突然扬起一丝笑容,灿烂夺目,她扬着下巴说道:“夫君可还记得锦城那一战,我们守住锦城的方法。”
“自然是记得的,那是非常漂亮的一战。”凌云彻点头说道,也是在那一战之中,凌云彻见识到了不一样的楚华衣,以及她脑海里无穷无尽的新奇玩意。
闻言楚华衣满脸自信道:“不如我们今日继续用这个方式,火烧城墙。”
凌云彻不解,眉头微微隆起问道:“这个城墙如此脆弱,经不起火烧,而且我们已经决定舍弃城池,去到更好防守的棉花城,为何还要让人回到青云城中?”
面对勤学好问的凌云彻,楚华衣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她柔声说道:“夫君想事情可以不用那么死板,既然没有办法守城,我们完全可以攻城。”
秋天的天空很高,很空,湛蓝的天空上看不到一朵云霞。阳光就这么火辣辣的照在楚华衣的脸上,她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片小小的阴影。这张明艳美丽的脸,本该是躲在闺中好好的绣花赏景,应该相夫教子,享受安静平和的光阴。可这样一张绝美的脸下,竟然藏着如此知会的心思,凌云彻不禁再次为自己感到十分的幸运,竟然能够娶到楚华衣这样聪颖神奇的女子为妻。
凌云彻没有一丝迟疑,直接叫来了属下将所有容易燃烧的东西堆积在城墙脚下,只要司炎君带兵进入青云城中,便放火烧了青云城。
等凌云彻搞完这些事情的时候,司炎君带领的三万大军已经快马加鞭来到了距离青云城不远的地方。
这里是沙漠边上唯一能够驻扎军队的地方,所以司炎君问下令让军队在此休息。
原本他也打算让军队进入死亡之林,无奈如今苏雪颖和黑色毒蝎子受伤,他伤势虽然恢复了,但是没有本命蛊他无法控制毒虫,所以这么多人进入死亡之林,他根本无法保障他们不被毒虫吃掉。
“青云城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司炎君在刚弄好的营帐中看着沙盘问道。
木桐立刻回道:“前去打探青云城的探子全都没有回来,恐怕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司炎君的脸色随之变得十分沉重难看,没有探子带来消息,他们和瞎子有什么区别。
“凌云彻向来战无不胜,若是没有青云城的消息,对我们恐怕不利。末将请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待探清情况再作定夺。”
另一名将军道:“青云城中平时不过一万士兵,如今顶多也就两万,有何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