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易应了声是,然后对着常笑道:“常大人,最近随着圣教在中土的流传,遍地扎根,吸纳了太多的信仰之力,皇上的龙脉上的信仰之力是有限的,被别人吸走一份便少了一份,这圣教如此大张旗鼓的吸纳教民,使得皇上身上的信仰之力急速的消散,以至于龙气萎靡不振,这是大凶之兆。”
常笑一听就明白了,天下的信仰之力其实是有限的,有多少人便有多少信仰之力,当然这里得刨去那些什么都不信的人。
这些信仰之力原本是被佛家道家儒家还有皇帝均分的,但是现在出来了一个圣教,并且圣教因为能够在人前现弄神通本事的缘故,遍地开花,大肆招收信民,这大大的挤压了皇帝和佛家道家等的信仰之力,这信仰力的掠夺对于道家佛家儒家等还不算太严重,因为他们不完全依仗这信仰之力,毕竟他们收敛信仰之力的人物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但皇帝不同,他就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之中的普通人,皇帝之所以是皇帝全靠着这龙脉为皇帝收集的信仰之力,这信仰之力没了,皇帝的威严也就荡然无存了,皇帝也就不是皇帝了。
崇祯趁着他们说话的间隙批奏了两份奏折,然后看向常笑道:“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常笑想了想然后道:“凭现在天罚的力量,还不足以和圣教抗衡,尤其是圣教现在吸纳了这么多的信仰之力,就更加不好对付了,一个圣教一个圣教的去拆,这不现实……”
崇祯也是眉头不展,点了点头,确实不现实,不光是能不能拆得了的问题,实在是他还要仰仗圣教,现在还不能和圣教翻脸,但崇祯觉得自己就是温水里面煮的青蛙一般,只不过,他明知道水在一点点的加热,最终会将他活活烫死,但他依旧只能呆在水中,动弹不得,以为他现在一旦跳出水中同样会被火烤死。这一点点升温的水是他唯一的依仗。
常笑转了下眼睛,然后道:“皇上,臣倒有个办法。”
崇祯闻言精神不由得一振,这个问题缠了他许久了,他一直没有相处办法来,没想到常笑片刻之间便有主意了。
“快说来听听。”
甘易也不由得看向常笑,信仰之力被打量掠夺这件事是他观测天象地理时发现的,禀告给崇祯的,可惜他只有观察的本事叫崇祯担忧的本事,却没有为君分忧的本事,这件事他已经冥思苦想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想到常笑竟然片刻之间便有了主意。这人是聪明绝顶的鬼才不成?
常笑一笑道:“办法其实很简单,也不必兴师动众的去攻击什么圣教,他们不是会发展信民么?咱们为什么不能?信仰之力这种事情的最关键不是圣教,而是信民,因为信仰之力是他们产生的,即便是咱们砸了圣教,他们依旧默默的拜祭上帝,这信仰之力还是回不到皇上身上。”
“臣愿为陛下打造一个拜龙教。为陛下吸纳天下的信仰之力!”
崇祯闻言眼睛不由得一亮,对呀,信仰上的事情终归还是要放在信民上,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将目标放在圣教身上,却忘记了信民,这简直就是本末倒置了。
甘易也不由得恍然,连连点头,但随即甘易道:“常大人,小人斗胆问一句,这拜龙教如何能从圣教手中,将信民抢掠过来呢?要知道那圣教的神通手段能够在人前显弄,非同寻常,愚民们见到种种神迹,自然拜服,但咱们中土门派的手段却无法在百姓面前施展……”
常笑咧嘴露出一个阴阴的笑容道:“这个无妨,老鼠会听说过么?”
什么?老鼠会?什么东西?
一时间崇祯和甘易都被常笑的言语吸引。露出疑惑的神情来。
第三卷建基开国
第二百五十四章传销灭国云山雾罩
崇祯和甘易齐齐纳闷的望向一脸自信的常笑,他们两个完全不明白常笑的自信究竟是从何而来。
这一回连崇祯都重新强调了下道:“圣教可是能够在人前显露神通修为的,能够招风唤雨,也能够平地起城,这样的手段,除非你有办法也能如他们那般,不然,那些百姓是没办法信你的。”说到这里崇祯眼睛之中一亮,询问道:“难道你也有了那圣教之中的阴|精石能够不惧烈血阳罡之气?”
在崇祯眼中除非是能够同样在人前显圣,不然根本无法争取百姓信力。若是常笑真的得到了阴|精石,那么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随着圣教进入中原,对于圣教的一些事情,崇祯加大了打探的力度,逐渐的也便对圣教有了一些较为深刻的了解。尤其是阴|精石这种东西。
常笑摇了摇头道:“那阴|精石产自佛郎机地下深处,出产十分有限又被圣教把持,咱们暂时弄不到那东西。”
崇祯微微皱眉又道:“难道你想要天罚之中的丹成修士去人前显现神通?这些人恐怕不会愿意的。即便是朕下令,他们也未必会听。”
常笑也摇头道:“虽然我天罚之中已经有了六位丹成修士,但这些人不是为名就是为利,在人前卖弄神通本事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就像是被当成杂耍的猴子一般,这种受侮辱的事情他们是绝对不会做的,皇上都使唤不动,臣就更加使唤不动他们。”
崇祯闻言更加疑惑,看了甘易一眼,甘易也是满脸疑惑,他其实在心中是不怎么将常笑当回事的,只觉得常笑就是个单纯的暴发户而已,一个馋臣一个弄臣,这样的人物能够有什么好主意可言?
随即崇祯看向常笑,急切的问道:“不要卖关子了,快说说,快给朕说说。”
常笑一笑道:“皇上,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世界上并非只有仙道法门是万事万灵的,对付仙道法门也未必只有用仙道法门来解决,在臣看来人前显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人前卖弄修为有什么用?最多也就是迷惑下百姓骗取信力罢了,百姓找他许愿要的是升官发财,要的是多子多孙,他能解决么?招手即云翻手即雨虽然是大神通,了不起,但却也不能解决每一个升斗小民的梦想问题,百姓为何要拜佛拜上帝?还不是为了福禄寿么,寿这东西臣给不了他们,但臣能带着他们发家致富!给他们福,又有皇上在,能够给他们禄,这些东西才是实打实的硬货,圣教那些人前显圣的手段,不过是些蒙蔽人的手段罢了,一旦被识破,对于小民来说是一钱不值的东西。”
崇祯听得有些晕,脑子转不过来,使劲的想了想后摇头道:“常笑,你到底想要怎么做,将你的谋划说出来,朕听不懂你说的那些弯弯绕绕!”
常笑见崇祯确实是有些着急了,便想起崇祯的性子来,崇祯是务实,务实,再务实的性子,他只喜欢将事情简单化,不喜欢将事情复杂话,尤其受不了拐弯抹角的事情,再继续云山雾罩下去,崇祯估计就要怒了。
常笑看了眼一旁的甘易,崇祯道:“无妨,甘易是朕的近人,可以听一听。”
崇祯都这么说了,常笑也不好继续撵甘易,便开口说出一番话来,结果这番话把崇祯直接说蒙了,那一叠叠的数字,一层层的结构,上下之间的缜密关系,一个对一个利益纠葛,复杂无比。
崇祯听完了之后深切的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这尚是他首次生出这样的感觉来,原本天下万物即便再怎么刁钻,他都觉得凭他的脑子一定能够想明白其中奥妙,最少也能明白个大概。
但常笑说出来的这一套东西,他极端的搞不明白,连一知半解都说不上,这也不怪崇祯,在这个年代之中,术数格物之道,并不如何受重视,也就是说崇祯是文科生,还是那种基本上沾不到多少数字的文科生,对于崇祯来说,最深奥的数字学问也不过是今天那里受灾,需要多少粮食赈济,而自己只能调拨多少粮食,之间差了多少粮食,这些粮食上哪里去抠出来,等等。
崇祯扶着额头禅精竭虑的时候,甘易一双眼睛已经亮了起来,崇祯文科班出身,但他甘易不是,他是理科的,他学得星象变数,算的是人间祸福,等等,都是需要大量的计算的,他早前又专门钻研过利玛窦带来大明的算数之道,是以对于常笑所说的层级结构能够有个概念。”
“他见崇祯想不明白便开口道:“常大人,您的意思是将百民划分为数个等级,每一个等级能够享受不同的待遇,一个人招纳信众,便可以得到一个下级,下级再招纳信众这个最初的人便等于多了两个下级,这个人就靠下级供养着能够过上好日子了,而下级想要过上好日子也要拼命地去招揽下级,是这样吧。”
常笑微微摇了摇头道:“也对,但也不对,这里面有个公式……”
常笑特意细细的说了一下,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说得再细,对方估计也搞不明白,他特意将这个传销老鼠会说得复杂无比,就是要叫谁都搞不明白内中是怎么回事,常笑今天也是灵机一动才生出这个念头来的,他几乎在一刹那之间便认定,这老鼠会将会是他发家的根本,靠着这老鼠会他就能给葬送大明江山!
所以这老鼠会的根本,他绝对不会叫崇祯弄明白,这应该是所以他将一个本来并不算特别复杂的事情,说得繁复无比,甚至其中设置了不少的误区险境,思维回路,总之,要是崇祯和甘易按照他所说的去想的话,绝对是钻进去转不出来。
果然甘易本来是已经摸到了一些关键,但被常笑一顿忽悠也变成了崇祯的模样,禅思竭虑起来。
一时间御书房之中安静的只剩下两颗大脑转不过来撞墙的声音了。
常笑则是一副解释得清清楚楚的模样,也确实,他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已经将老鼠会的东西说得清楚明白,透彻无比了。
其实甘易是个聪明人,他要是能够见识到常笑打造出来的老鼠会之后,便能够慢慢的摸出脉络来,但可惜现在一切都在常笑的那张嘴上,这东西又是新鲜玩意儿,甘易没有接触过,所以常笑怎么说他就怎么想,他那里知道常笑拐弯抹角的给他设套啊,再说了他也想不到常笑敢当面骗皇上玩,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半晌之后,崇祯终于彻底乱了,脑子里面一团乱麻,他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耗用了太多的心神,常笑都看得到崇祯身后的老龙鳞片掉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甘易,你明白了没有?”崇祯务实,明白了就是明白了,不明白就是不明白,他不明白绝对不会装作明白,因为他知道,别人能不明白装明白,但他这个九五之尊不行,他要是一装明白,很可能就会将事情搞砸,最后被人耻笑。
甘易脸上露出颓然神情,这本来是他在皇上面前表现的一个大好时机,可惜,可惜,他确实搞不明白那么复杂的东西,摇了摇头道:“臣,臣也不大明白。而且越想越觉得这其中高深无比,臣恐怕要回去好好演算几遍或许还能得出个大概。”
崇祯闻言心中好受了点,谁都不愿意当傻瓜不是,连甘易这样精通术数的都不明白,那么他这个皇帝不明白也不算丢人。
崇祯眼前最急切的事情就是圣教抢夺信仰之力的事情,他本身便因为龙脉被阻断,龙气每况日下,要是连信仰之力都被抢走,他这个皇帝用不了太久就彻底没了威严,这天下就得改朝换代了,其实崇祯从登基开始就在做一件事,那就是拆东墙补西墙,陕西大旱,从四周刮些民脂民膏,周济难民,平定民匪的时候,皇太极挥兵九边,崇祯便只能先放下民匪去打皇太极,刚刚把皇太极打走,民匪又已经养精蓄锐开始四处捣乱了,可以说崇祯就是在守着一个四处冒烟的坛子,这边堵上那便冒,没完没了。
所以崇祯也管不了常笑说的这个和圣教抢夺信仰之力的法子究竟有什么害处了,当然他想搞清楚都搞不清,常笑所说的那些东西他是越想越迷糊,所以他直接问出几个关键点来,道:“常笑,这法子可需要卖官粥爵?”
常笑摇头道:“皇上,臣是叫这些百姓致富,不是给他们官做,更不会卖官粥爵。即便皇上赐予官职,也只要个虚名就可。”
崇祯点了点头,这买官卖官是他的大忌,随后又问道:“这法子可会动摇社稷安危?聚起来的民众可会如民匪一般四处作乱?”
常笑眼睛微微一闪然后道:“皇上,这些百姓信仰的是真龙,真龙在天下百姓心中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您了,他们既然崇信真龙,皇上您又是天下真龙在人间的唯一代表,那么这些百姓只会以皇上为尊,怎么可能反抗皇上您呢?”
崇祯闻言皱眉细思了片刻,终究搞不明白,常笑这番话他听明白了隐约间联系刚才的那个什么层级之类的也觉得就是如此,但也只是模糊的感觉,内中深层次的东西便完全摸不清楚了,不过崇祯此刻对于常笑的信任终究已经达到顶点,便也点头。
又问道:“常笑,你觉得你的这个法子真的能够从圣教之中抢掠信众么?”这其实才是崇祯最担心的,他现在不怕后患,因为他现在眼前这一关都过不去,后患什么的毕竟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常笑点了点头,充满自信的道:“臣觉得,只要按照臣的方案行事,一定能够从圣教手中将民众信力拉回来,至少也能够叫圣教不再壮大。”
崇祯闻言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随后摆了摆手,常笑和甘易便退了出去。
这种大事,崇祯自然不会听了常笑一番话便立即拍板,他虽然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但也要有时间衡量利弊。
常笑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崇祯绝对不会想太久。因为崇祯,没多长时间继续慢慢想下去了。
甘易此时对常笑佩服的可以说是五体投地了,他虽然不知道常笑想出这个方案究竟用了多长时间,但是能够想出这么一个方案来已经可以被称为鬼才了,原本甘易一直都认为常笑不过是一个弄臣、馋臣罢了,现在他才知道这常笑确实很有本事,若他所说的这个东西真的能够弄成型的话,甚至可以说是开前人所未有的经天纬地之才了。
恭敬地送了常笑一路走远,甘易随即再次沉思起来,砸吧着嘴琢磨不明白,常笑所说的那些层级啊之类的关系,他隐隐觉得自己已经把握到了什么,但这把握到的东西却总是抓不住,泥鳅一般的窜来窜去……
第二百五十五章殷殷发威大闹常府
常笑将崇祯忽悠了一顿的同时,自己心中也豁然开朗,原本觉得颠覆崇祯的政权还找不到什么太好的途径办法,但是现在不会有这个问题了。常笑真的觉得自己应该写一份《论传销覆灭政权的可能性》的论文来,常笑想到关键处竟然生出兴高采烈的感觉来,随即常笑去了天罚总部衙门,这里将是他开创一片天地的最佳途径,因为这些修士目中都没有皇帝这个概念,他们眼中只有利益,这对常笑来说简直是一片最好的崛起土壤。
经过这段时间的壮大,通过人找人的相互拉拢,天罚里面已经拥有了六位丹成修士,黄仙师现在在天罚之中也有了一个官职,所有的丹成修士都是官拜两品,被称为天道仙师,修出真气来的则有个七品的虚衔,这些衔头都是领取俸禄的,这俸禄和人间官员的俸禄不同,基本上都是以丹药为祭出的,又或是以法宝为衡量。在这方面来说天罚的待遇要高于天逞,崇祯可以说是下了血本在经营着天罚。
常笑现在身上甚至还挂着一个一品的虚职,当然这个虚职在目前的情况下还未公开,暂时来说谁都不知道罢了。
在朝廷之中这个一品的衔头是不被承认的,因为她是皇帝私设的,而且这个品级也是没有实权的,不过走在城池之中随便亮出来也是相当的吓人的,毕竟朝廷不承认,皇帝承认,这个官职便成了皇帝心腹的代表,虽然没有实权,但是可以上达天听,朝臣不承认但也是相当的忌惮的。更何况这个官职的背后人物乃是修炼到了丹成境界的存在。
常笑在天罚之中转了一圈,现在的天罚还处于培养基础的阶段,只有人,没有事儿,只看场子,没有实际任务,是以天罚这个总部之内并没有多少人留守,守在这里的也都是些铁牌,和少数银牌而已。金牌这般的存在,都在忙着修炼,除了每天三有一个在这里坐镇一天外,是不会在这里呆着的,对于仙道众人常笑也不好太过苛刻的束缚他们的自由,现在这天罚之中的铁牌基本上全都是常笑当年从民匪之中带出来的军卒,这些军卒对于常笑是百分百的服从,天罚的上层常笑目前不敢说完全掌握在手中,但这下层却绝对是在常笑手心儿里面攥着!
常笑转了圈没什么事情发生便即回了常府。
刚刚到了常府大门口,就听到常府之内传来打闹的声音,常府门口现在虽然没有好事的聚集,但远处却有不少各个官员府中的下人们在心高彩烈的偷看偷听。
常笑双目陡然一立,这还真是没王法了,没王法也成,难道连我常笑都不当回事了?常笑在心中隐隐认为自己比王法要大的多!
这也确实是京师百官的切身感受!常笑确实比王法还要大一些。
前几天瑾芸刚刚陷入险境,好不容易脱困,没想到现在竟然又来人闹事了,常笑心中本就憋着一肚子气,刚刚压下去,现在这股火腾的一下又被勾起来了。
常笑迈步便进了大门,随即就见到一个黄衫女子正在大叫:“常笑,你这个缩头乌龟给我滚出来!”
常笑一见这黄衫女子便微微一愣,他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朝四周望去,寻找晶剑巨魔的身影,这黄衫女子自然就是殷殷了。
殷殷早就知道常笑出门了,所以才在常笑快要回来的时候在常家内大闹。
殷殷也不光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耍小性子的娇娇女,她也是有些手段的。
她本身乃是剑修,剑修可不光是会运使飞剑,最初都是要好好修习一边剑法的,她手中的长剑翻飞起来也是相当可怕的。
更何况殷殷身躯虽然比不上胥师兄那般通体金精,但也是极为坚硬的,刀剑难以割伤,所以殷殷即便不动用道法修为,她手底下的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至少常笑留在府中的那些精兵们对付不了她,而净光、欲光两女修为现在太低,早上的时候又被常笑执行家法,虽然没有再次抽走她们的修为,但她们两个现在走路都有些发颤,更不是殷殷的对手了,更何况她们得到过常笑的死命令,万一府中出事,她们必须保护在瑾芸身边一步不离!
而黄仙师那风流的性子,怎么可能呆在一地不动,早就出去修炼去了,如此一来,常家便是山中无老虎了,殷殷称王称霸,谁都奈何不得她!
此时常家的下人被打倒了好几个,常福、常有正被殷殷打得满地找牙。他们两个修为虽然有所精进,但还远远不是瑾芸的对手。
两仆一见到常笑回来了,脸上都乐开了花了,连忙弃了殷殷,跑到常笑身边:“公子,这小娘们说是要来找公子寻仇。”
常笑一笑道:“殷殷姑娘,你哥哥呢?”
这是常笑最忌惮的了,晶剑巨魔这般存在现在就是悬在他心头上的一柄利剑,殷殷来了,按理说他哥哥也应该来了,怎么不在这里?常笑不由得往后宅的方向望去,同时放出灵识来,感知到瑾芸就在后面的屋中,并且有净光欲光还有瓶儿在旁边相陪,心中不由得安定下来。
殷殷冷哼一声道:“我哥哥在哪不用你管,常笑,我今天找你报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常笑闻言不由的一笑道:“殷殷姑娘咱们之间哪有什么仇怨,当初你晕倒在湖水之中还是在下将你救上来的,要说关系,咱们之间可是恩人和感恩的关系,我当初救了你,你不来感恩,怎么还来找我报仇?”
殷殷冷哼一声,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揉了揉额角,现在想起当初的情形,她的额头还会隐隐作痛。
“常笑,你这个无耻小人,当初我之所以会晕厥在水中,还不是你下的黑手?你将我的法宝紫金葫芦还回来!将我胥师兄的性命还回来,将我风师兄的性命还来!”
常笑闻言,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来,这锦囊正是殷殷当初身上的随身之物,常笑将这锦囊丢给殷殷道:“殷殷姑娘,你说的那几样我是无法还给你了,不过这锦囊常某可是一直随身携带,就等着碰到姑娘将其还给姑娘了。天可怜见,现在终于有机会物归原主了。殷殷姑娘,你快看看里面的那些衣物可少了身那么没有?”
殷殷一见这锦囊脸上立时一红,又听得常笑之言羞恼得连连顿足,这锦囊之中都是她的贴身衣物,还有各种零食小品,乃是她最隐私的物件了,常笑竟然随身带着,从常笑的言语可以知道,里面的东西早就都被常笑看过了,这简直就是将殷殷再次剥光了展现在常笑面前一样。
殷殷一张脸好似火炭一般,正要爆发,常笑又道:“殷殷姑娘你还是快看看有没有少些什么东西吧。”
殷殷一愣,随即神念往锦袋之中一扫,这锦袋之中的东西她也都记得,扫视一遍之后殷殷头顶好似有火山喷发一般,那一双眼睛之中几乎喷出血红色的光芒来。
“常笑,无耻之徒!你给我受死!”殷殷本来只是来假意杀常笑的,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甚至不敢去偷袭常笑,生怕常笑不知道是谁偷袭他,直接出重手将她打死,甚至殷殷只敢在常笑不在家的时候大闹常府,将事情搞得人尽皆知,这样常笑才不方便杀她,但是现在殷殷是真的要杀了常笑,将他撕碎了焦烂了丢进茅房里去!
因为她这锦袋之中的最贴身的衣物一样都没有,都是些兜兜小衣之类,全是最贴近肌肤的东西,这里面没有,自然就在常笑那里,天知道常笑拿着她的贴身衣物都做了些什么,羞恼如她现在这般地步,已经将一切理智全都抛在脑后了。
殷殷抽剑就朝着常笑斩来,殷殷可没有在这烈血阳罡之下施展神通的本事,所以只能耍刀弄剑。
殷殷这一剑颇有大家风范,剑声破空,至少在凡人之中绝少看到,看得场中众人齐齐一惊,在房中观瞧外面的瑾芸都险些惊呼出声,虽然她明知道这一剑伤不到常笑,但她还是忍不住为常笑担忧。
常笑本就是故意气殷殷,又怎么会没有防备,就算没有防备,殷殷这一剑也绝对伤不到他!
常笑伸出两根手指便将这犀利无比的一剑轻轻夹住。
殷殷的剑被夹住眼中却显现出一丝狡诈的神情,就见殷殷手腕往下微微一压,这柄剑竟然从中断开,竟然剑中还藏有剑,这一剑随着殷殷的压肘,剑尖直指常笑咽喉,此时这一剑距离常笑咽喉的距离只有三十多厘米而已,这个距离之下,即便常笑的修为高出殷殷许多,也难以完全拦截下来,更何况殷殷这是出其不意的一击。
常笑可不认为这剑伤不到他的身躯,殷殷既然敢那这把剑来杀他,那么他的身躯这剑一定能够斩得伤,绝对不会有一剑刺上去还刺不破他的皮的事情发生。
常笑只得扭头侧身,差之毫厘的避开这一剑,即便如此这剑锋上透出来的剑气,还是将常笑的咽喉皮肤割破出一个小口,虽然没有流血,但却也实在是叫常笑后背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