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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自己想?三个人抽搐着嘴角看着他的背影……

    半个时辰之后,风望着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的皇子府开口:“殿下的心思真难猜!”

    “能猜到殿下心思的首领的心思也很难猜!”灭如是感叹。

    修开口评判:“所以他是首领!”我们不是。

    “别急,明天一早就知道了!”灭如是安慰着兄弟和自己。

    ……

    翌日一大早,全京城都知道了三皇子府发了一场大火,可谓是烧的如火如荼,寸草不生,火焰染红了大半个天空,直到后来京兆府尹带人去救火,才没有殃及到其他人家的宅子!但是等天亮之后,整个三皇子府已经付之一炬了。

    京兆府尹十分惭愧的站在百里惊鸿的面前:“殿下,下官无能,还请殿下恕罪!”

    “回去吧。”淡淡的回了三个字,看着面前被烧成废墟的皇子府,眼中竟不经意的流露出些许笑意,直直的让一旁的京兆府尹怀疑自己看花了眼,哪有自己的宅子被烧成这样,还能露出高兴神色的,但不论如何,都不是自己应该多话的,点了点头,就回去了。

    等苏锦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百里惊鸿已经登门造访了。齐国公派人来让她出去,急急的走到门口,门边的墙上靠着一个人,正是冷子寒无疑,点漆般的眸中藏着冷意:“小锦,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了?”

    “昨天答应什么了吗?”苏锦屏装傻。

    冷子寒顿时气结:“那些银子我可是都折合成银票送给你了,你想反悔?”他倒是没想到这丫头会给他来个不认账。

    “怎么会反悔呢,我答应你的是三天不见他,但是没有规定是哪三天,昨天已经是一天,还有两天以后慢慢排!”苏锦屏笑得十分奸诈。

    冷子寒邪肆狂放的面孔瞬间僵住,脑中出现了两个大字——奸商!这丫头要是去做生意,绝对是地地道道的奸商!

    “好了,我就先出去了!”苏锦屏说完,就绕过他,往正厅而去,昨夜三皇子府起了火,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冷子寒眸色发冷,顿了顿,才跟着苏锦屏一起走了过去。虽说生气,但是也绝对不能便宜了百里惊鸿!留在这里,不是在给对方制造机会吗?

    进了正厅,看着那坐着品茶的人,并未任何不妥,也没有受伤的迹象,苏锦屏心中的担忧感才散了,而此时,齐国公和百里惊鸿已经谈好了,一见苏锦屏,便笑道:“锦儿,你来了正好,三皇子的府邸被烧了,殿下现下没有地方住,说来你们两个的婚事既然已经定了,这里就算是三皇子的亲家了,所以我安排的三皇子就住在你的隔壁房间!”

    说完齐国公的心中也是大汗,哪有皇子借住到臣子的家里的,就算皇子是到岳丈家借住,古往今来也是没有一个,现下竟出了一个皇子到未婚妻的舅舅家借住,说出来他都觉得荒诞,但是人家身为一国皇子,都对着自己提出了,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绝吧?

    “什么?”没搞错吧?来了一个冷子寒住在隔壁就够她烦了,现下这家伙也来了,以后他们会不会每天打架只有天知道!而且这两个家伙打架还不是单挑制,是群殴制,破坏力惊人!

    “若是锦儿不愿,便罢了。本宫去客栈住便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眼底流露出些许委屈之色,像是刻意要给苏锦屏看见似的,看起来就跟那被抛弃的狗狗似的,好不可怜。

    于是,苏锦屏又很没出息的被他的眼神触动了,正要开口收回自己的话,冷子寒的狂放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三皇子这个主意不错,还是去住客栈吧,毕竟住在这里多有不便,对小锦的闺誉也有不小的影响。要是三皇子经济上有困难,在下愿意出钱给殿下在外面置一座宅子,也免得人家说闲话!”

    今天一听说三皇子府着了火,他才算是想明白了百里惊鸿昨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也会?所以跑回去烧了自己的房子,厚着脸皮跑来借住?还真亏得他想得出来,不愧是玩政治的人,心里的弯弯道道,正常人根本无法理解!

    此言一出,气氛就有些冷凝起来。百里惊鸿淡淡的开口:“难道,在阁下心中,本宫就缺那么点银子么?”

    “即是如此,殿下就更应该……”自己出去买房子住,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可就在此时,老夫人过来了,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听说三皇子殿下到了?”语中含着十足的喜意。

    “是的,母亲!”齐国公起身回话。

    “云王妃。”淡淡的开口,算是打招呼,心下对这个人还是有些不满的,他可没有忘记了对方想撮合锦儿和百里毅的事情。

    老夫人倒是没注意那么多,只是笑道:“也是作孽,好好的房子怎么就起了火呢,殿下要是不嫌弃,就在这儿住下吧,说来你和锦儿的婚期也将近了,多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好的。只是外面的人,难免会说闲话……”

    “母亲,我云家的人,向来是行得正坐得端,怕人家说什么闲话,而且锦儿和三皇子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谁要说闲话就让他们说去吧,只要他们能狠下心来跟云家作对!”齐国公是个标准的孝子,也是个硬脾气,极其护短,容不得人家对齐国公府的人说三道四。

    老夫人闻言,也点了点头:“说的是,我们齐国公府的人,向来都是光明磊落,也不怕外面的人说三道四!”除了紫衣那个不成器的,和云岚那个被外人蛊惑的,其他人都没在明面上闹出过什么事儿。

    苏锦屏闭着嘴,在一旁等着他们的议论结果,她其实是很明白的,虽然老夫人待她不错,但是这个家中,像这种大事,她暂时还没有决策权。

    冷不防的,冷子寒开口了:“是啊,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好好的,哪里都不起火,偏偏三皇子府就起火了呢!”夹枪带棒的声音响起,里面夹杂着他对百里惊鸿无限的讽刺和鄙视,这个男人真是卑鄙加黑心肝到了极点!

    “这个问题,阁下,难道不清楚么?”淡淡的开口反问,眼底闪现些许不易察觉的笑,直直的看着冷子寒。

    这话有两个意思,第一个意思,就是昨夜,百里惊鸿已经对冷子寒坦言自己也会住过来,所以这个问题,冷子寒应该清楚。而第二个解释么……就是赤果果的对着苏锦屏污蔑冷子寒烧了自己的宅子!

    果然,这话一出,苏锦屏怀疑的眼神就扫向了冷子寒,这两个家伙一见面就打得死去活来,说话也是讽来刺去的,难道真是冷子寒干的好事?

    冷子寒顿时气结!当了这么多年的魔教教主,从来都是他陷害他人,什么时候被别人陷害过,看着苏锦屏对着自己扫过来的眼神,更是觉得怒意冲天:“三皇子殿下,都是男人,何必拐弯抹角的污蔑在下?”

    “有么?”淡淡的回了两个字,面上满是云淡风轻之色。

    这下冷子寒险些没被气得背过去,敢情人家现在是将装傻进行到底了,好似在百里惊鸿的眼中,理解的只有第一个意思,就是自己应该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是却成功了误导了小锦以为这事是他干的!这不,苏锦屏怀疑和不悦兼有的眼神已经放到了他的身上。可是他能说什么,他能说百里惊鸿这话不对吗?他确实是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可是……一瞬间他有了一种爆粗口的冲动!看着不远处坐着的那个谪仙般离尘绝世的男子,实在是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外表的人,为何会会这么黑的心肝!磨了磨牙,冷笑一声:“三皇子大才,在下拜服!”

    这下就是个傻子也能感觉到这二人之间的火药味了,老夫人和齐国公两边看了看,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人为何要这般吵闹,按理说妹夫和大舅子的关系,应当不是很难处理啊,可是这剑拔弩张的,是要闹哪样?

    老夫人诧异的声音响起:“你们二人不是至交好友吗?怎么说话这么讽来刺去的,叫我这个老人家听着都有些不习惯!”

    至交好友?!这话一出,两个男人的眼中都冒出了不小的火苗,他们两个是哪里像至交好友了?苏锦屏当即尴尬的开口:“外祖母,你要知道,他们两个人就是这样的性子,平常说话也是这种习惯,这可是他们两人特有的相处方式!”一边说着一边对着那二人使眼色,眼神中的威胁意味明显。

    “哦,是吗?”老夫人还是有些怀疑。

    两人接受到苏锦屏的眼神示意,一同在心中冷哼一声,而后对着老夫人点了点头:“是的。”

    “原来是如此,我就说么,怎么看着看着,半点都不像是至交好友,反而像仇人似的!不过你们两个既然是至交好友,外面的人议论起来,我们也可以说,是三皇子殿下到好友的家中暂住了,这个说法,似乎也说得过去。”老夫人说着,心下的隐忧也放下了一些。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被敲定了!而作为殿下的随从跟来的风和修,这下才明白了首领昨晚的话是什么意思,首先第一目的,就是要住进来,不能让冷子寒占半点优势!其次第二目的,就是借烧了三皇子府来嫁祸给冷子寒,这一来二去的说着,皇子妃不友善的和怀疑的眼神时不时的往冷子寒的身上瞟,让他们都不得不在心中惊叹,好一招杀人不见血!

    没多久,老夫人又接着开口:“说着说着,竟是把吃饭的事情都忘记了,走吧,我们去吃饭,就委屈三皇子殿下,跟我们一起吃饭了!”一般来说,苏锦屏都是待在自己的屋子吃饭的,但是老夫人兴起的时候,会叫上家中所有的人一起吃饭。

    “一家人,不必客气。”淡淡的开口,吐出了七个字,面上仍是无甚表情。却让老夫人和齐国公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带笑,看来三皇子真的是喜欢锦儿喜欢到极致了,哪有娶了臣子的外甥女,就将臣子称作一家人的皇族?这自是叫他们欣慰之间,也觉得和百里惊鸿之间的亲近感多了不少。

    冷子寒在一旁冷哼一声,十足的不屑!嘲讽的眼神也没有离开过那个卑鄙小人的身上!

    齐国公也仿佛才刚刚惊觉,起身道:“殿下抬举了,咱们去吃饭吧,殿下请!”说罢,就带着众人一起往客厅走去。

    一大家子人,分了几个桌子坐着。一边是老夫人、齐国公、陈氏,和苏锦屏的两个舅舅、舅母,另一边就是姑娘们和少爷们。

    只是苏锦屏在家中格外得老夫人的宠爱,所以可以跟老夫人一桌,冷子寒自然也是如此,三皇子身份高贵,本来是要单独给他开一桌,让齐国公陪席的,但是齐国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径自走到苏锦屏的身边坐下了,冷子寒也不客气,坐到了苏锦屏的另一边。

    于是,苏锦屏一坐下之后,抽搐着嘴角,用眼角的余光扫着自己身边的两个人,顿时觉得头皮有点发麻,不是别的,而是担心这两个家伙吃着吃着,一个不对劲又想火拼,那坐在他们中间的自己,极有可能成为他们打斗之下的牺牲品!

    云家的姑娘们,都时不时的扭过头偷看这两个人,三皇子虽然已经和上官锦有了婚约,但是她们做个侧妃,也不是不可能。而上官寒也就是她们的表兄,不仅帅得堪称惨绝人寰,还没有家室,这怎能叫她们不春心萌动?可是看了好半天,也没见那两人看自己一眼,都不自觉的感觉有些泄气。而云紫衣,今日却忽然老实了,低着头扒饭,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几人吃着吃着,冷子寒过一会就给苏锦屏夹菜,把一个“好哥哥”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老夫人见此也很是欣慰。

    而百里惊鸿却因着淡漠的性格使然,半天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不动声色的吃着自己的饭,姿态极为优雅。眼角的余光扫着身畔,见冷子寒的菜无间断的夹到苏锦屏的碗中,而苏锦屏起初皱眉,最后也还是都吃了,美如清辉的眸底不自觉的跳跃起了些许不易察觉的火焰。

    苏锦屏眼角的余光自然能感觉到某人那不善的眼神,但是冷子寒现下是以哥哥的身份夹菜,自己总不能不吃吧?正想着,冷子寒又给她夹了一块牛肉,终于,那已经被醋灌溉了半天的某人忍无可忍,一筷子伸出,将苏锦屏碗中的牛肉夹了出来,扔到一边,而后在冷子寒恼怒的眼神中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牛肉,吃多了上火。”

    话音一落,冷子寒冷笑了一声,又往苏锦屏的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百里惊鸿又漫不经心的将自己的筷子伸过去,夹出来,扔到一边:“没营养。”

    苏锦屏的额头浮现了一大滴汗水,这两人……咳咳!

    冷子寒又是一声冷笑,点漆般的眸中也出现了明显的杀意!然,被他掩下了,不动声色又夹了一块鱼,放到苏锦屏的碗里,百里惊鸿正要伸筷子,却被一双筷子挡住了,狂傲邪肆的声音响起:“不知这鱼肉,三皇子殿下又有何指教?”

    “刺,若是卡住了,阁下当如何?”说完,他的筷子就要绕过冷子寒的,对付那块鱼肉。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那按照三皇子这个逻辑,是不是这一桌子菜都不用吃了?冷子寒更是极怒反笑:“怎么?三皇子不愿给小锦夹菜,还不让别人夹吗?”

    话音一落,百里惊鸿想要将那块鱼夹出的动作顿住了,眼底浮现出一抹明显的纠结之色,让他给她夹菜,不是不愿,而是……不习惯,实在是不习惯做这样的事情。而冷子寒好似料定了他一定不会给苏锦屏夹菜,略带得意的看着他,百里惊鸿么,不就是故作清高吗?他冷子寒就让他清高个够,等他清高完了,小锦早就是自己的了。

    听着这一段让人尴尬的对话,要不是肚子还没吃饱,苏锦屏真恨不得摔了筷子走人算了,可是,不可否认的,其实听到冷子寒说到最后一句,她的心中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失落的,指望这个傲娇的家伙给自己夹菜,还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出来比较实在。

    百里惊鸿沉默的半晌,收回了筷子,夹了一块鱼放到自己的碗中,直直的让冷子寒险些嗤笑出声,而后,将鱼刺挑干净之后,放到了苏锦屏碗里。顺道将冷子寒的那块带着鱼刺的鱼肉给挑了出去,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继续吃着自己的饭,看起来并无异状,但是苏锦屏却眼尖的发现他的耳根红了。

    苏锦屏呆滞着看着自己碗中的那块鱼,脑中十分不合时宜的浮现了四个大字——受宠若惊!

    这下就轮到冷子寒恼火了,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找到理由把那块已经被挑了刺的鱼从苏锦屏的碗中夹出来,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这个人称天下第一大魔头的魔教教主,和这个长了一张仙人脸的卑鄙小人,对比一下之后,是多么的光明磊落!

    正沉寂间,忽的有下人来禀报:“大人,慕容家的大公子,前些日子接了圣旨之后,就吐了血,镇国公府找了很多名医,也未曾有所起色,今日更是听说又吐了好大一盆子血,一个说不准,恐怕就……”

    “那也是他的报应!”老夫人咬着牙开口,慕容枫竟然和云岚做出这样的事情,丢的可不仅仅是他慕容家的脸面,云家也同样丢脸,若不是老二没有为官,云岚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还不知道要将云家连累成什么样子!

    陈氏却皱了皱眉:“母亲,若是慕容枫挺不过这一关,把岚儿嫁过去,岂不是误了她吗?”

    “误了什么?她现下已经是残花败柳一个,你还指望有别人要她不成?一个姑娘家,如此不知检点,就是死了也难消我的心头之恨!这般不要脸面的东西,就让她嫁到慕容家权当冲喜吧,就是冲喜也是抬举了她!”老夫人显然是怒极了。

    自从出了那档子事,老夫人就说了不想看见那个伤风败俗的东西,云岚便一直被锁在自己的屋子里,除了每日去祠堂跪上三个时辰之外,任何地方都不能去,所以今日吃饭,云岚没有在这里。云岚之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头吃着饭,一言不发,而慕容氏却红了眼眶,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纵有再多不是,被说成这个样子,心中这么都是有怨气的,放下筷子,开口道:“母亲,我吃饱了,身子有些不舒服,先退下了!”

    “嗯!”老夫人显然也因为云岚的事情,连慕容氏也不待见了。

    这一来二去之间,倒是让苏锦屏生出了一身冷汗,亏得前天晚上被冷子寒给打断了,不然,要是她也和那个傲娇的家伙发生了啥,估摸着老夫人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对她。吃着吃着,忽的抬起头看向齐国公:“舅舅,您说,要是大夫们都束手无策,那慕容枫的命还有救吗?”

    “恐怕是必须找神医吧,每代神医,都会有一个嫡传弟子,继承其衣钵,可惜到了这一代,老神医不知道怎么,竟挑了北冥皇做徒弟,将自己的一身绝学都传给了他。而老神医前些年就去世了,北冥皇毕竟是皇帝,请他救个人可是比登天还难,慕容家虽然是他的表亲,但是我觉得,他应当不会屈尊降贵来救人。若是北冥皇不救的话,那就难说了,也要看慕容枫的造化。”齐国公将自己所知的事情说了出来。

    以苏锦屏对那个蛇蝎美人的了解,那个男人,生平最厌恶的就是无用之人,慕容枫被算计成这样,还自己将自己气得病倒,想必君临渊对这样的人是看都不屑看一眼的,就更别说救了。于是,苏锦屏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愉悦的笑意,自己报仇计划的第二步,也成功了!吐血,有你们全家都吐血的时候,眼看京城禁卫军练兵的日子就要到了,慕容家离覆灭也不远了。

    “小锦,吃完饭,带哥哥去游湖如何?”冷子寒扭过头,笑看着她。

    于是,一道冰冷的视线扫到了她的另一边,某女顿时感觉阴风阵阵,尴尬的一笑:“游湖啊,哦呵呵呵……我不会游湖,要是淹死了就不好了!”

    他说的游湖是那个“游”湖吗?

    “锦儿要随我去踏青。”淡淡的开口,意在粉碎冷子寒的念头。

    而后,淡淡的眼神扫在苏锦屏的身上,眼底还带着些许哀怨之感,于是,对这种眼神没有抗拒力的某女,拿着筷子一边扒饭一边点头。

    “我也要去!”冷子寒冷着一张脸开口,横扫向百里惊鸿。

    淡淡的回过头看了看他,月色般醉人的眸中带着些许嫌弃,开口道:“本宫和锦儿踏青,阁下不觉得,自己若是也跟去了,实在过于不解风情了么?”

    饭桌上的其他人面面相觑,老夫人咳嗽了一声,也觉得冷子寒若是跟去了,有些不妥。正要开口,冷子寒的声音先响起了:“孤男寡女出游,即便是未婚夫妻,也要顾忌着些才是。小锦还没有嫁给三皇子,要是三皇子在大婚前不幸遭遇不测了,那小锦以后要怎么嫁人?所以我这做哥哥的还是跟着好,小锦年纪尚轻,免得被某些人迷惑,做了什么不合礼法的事情!”他会努力让百里惊鸿在大婚之前“遭遇不测”的。

    “咳咳……”齐国公带头咳嗽了起来,心中也对自己这个外甥极为无语,什么话都随便说,当着人家的面诅咒对方遭遇不测,这不是……

    “本宫不与人结怨,何以遭遇不测?倒是阁下应该小心些才是,锦儿生平最爱的,就是银子,若是大哥不幸逝世,还要花钱办丧礼,锦儿是一定会心疼的。”冷冷清清的声线响起,语中满是夹枪带棒之感。他也不希望这个碍眼的男人多活一天!

    这话让苏锦屏禁不住回过头扫了他一眼,看来这家伙今天被气得不轻啊,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形象了!

    “咳咳咳……”这下满桌子的人都咳嗽了起来,老夫人更是将脸都呛红了,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真的是至交好友吗?至交好友有这样互相诅咒对方的?!好不容易才顺了气,方才开口道:“寒儿说的也有理,孤男寡女出门,总是容易叫人说闲话的,而且寒儿来了南岳不久,跟着出去玩玩也还好,那便跟着一起出去吧。”

    冷子寒闻言大喜,转过头夹了菜放到老夫人的碗中:“外祖母,吃菜!”一声叫完,忽然觉得“外祖母”这个称呼,其实还挺贴近小锦的,颇有女婿回门的感觉,于是,冷子寒又在某人那杀人般的眼神注视下,高声的叫了几声“舅舅”、“舅母”,四处夹菜。夹完之后,还颇为挑衅的回头看了百里惊鸿一眼。

    苏锦屏的脑门上挂着巨大的汗水,低着头,努力的无视他们二人的明争暗斗,百里惊鸿放下筷子,淡淡的开口:“饱了。”而后起身,往后院而去。

    于是,苏锦屏就知道事情又大条了,正要起身跟着走,却听见冷子寒开口:“小锦,管他做什么?他饱了咱们还没饱,接着吃!”

    老夫人也关心的开口道:“是啊,锦儿,你都没吃几口,都顾着说话去了,吃饱了再去找三皇子吧!”

    于是苏锦屏在内心极度煎熬的情况下,飞快的吃着,一旁的冷子寒笑看着她,今日这一战,确实证明了百里惊鸿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比自己要重得多,但是……来日方长!

    苏锦屏吃完之后,放下筷子,打了招呼就去了后院,一种很浓重的负罪感在她的心头盘旋,她知道他的心里肯定是很不爽的,就像是换位思考一下,若是自己处在他的位置上,早就发火了,所以她还是马上去安慰一下才好。

    一进门,便看到那人坐在屋内,轻轻的闭着眼,像是已经睡着了,而整个屋子,全部都是一阵浓浓的酸味,熏得人几乎不能正常呼吸。

    “小鸿鸿……”谄媚的声音响起,咳咳……心虚啊。

    理所当然的,没有听到回话。

    “亲爱的小鸿鸿?”再接再厉。

    可是,还是没有听到回话。

    瘪了瘪走,走到他的对面坐着,支着下巴看着他绝美的脸,咬着下唇,什么话也不敢再说,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