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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行天下_分节阅读_199
    “嗯?”白玉堂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看着小家伙。
    小四子在他身边坐了想跟他聊天,不过看到眼前的鸭脖子骨头,就捏住鼻子,用一根筷子捅了捅,将鸭脖子捅开一些。
    “怎么?”白玉堂见他样子似乎不喜欢闻那个味道,就伸手去拿了那一截骨头。拿在手里了也不知道是该扔还是改放,正在犹豫,展昭跑出来了。
    一眼看到了白玉堂手里的鸭脖子,他耳朵红了红,看别处。
    “这个辣味怪怪!”小四子捏着鼻子,“闻到了不舒服。”
    “槿儿,上次的辣子鸡你吃的很开心啊。”箫良也凑过来闻了闻,“怎么这会儿怕辣了?”
    “不一样的辣味!”小四子摇头。
    展昭刚刚拿了剑,心不甘情不愿戴上拿顶他认为很不好看的官帽,正系带子呢,听了小四子的话一愣,“啊!”
    刚刚事发突然,展昭给疏忽了,其实他之前就问出来,这辣味很奇特,跟所有其他的辣味都不同!
    众人都看他,像是问——怎么了?
    “那个辣味真的很特别!和一般辣子的味道不一样,那天我在松脂铺子里也闻到了,一直打喷嚏!”展昭说。
    公孙拿起一个鸭脖仔细闻了闻——“阿嚏……”
    “看吧,谁都得打喷嚏。”展昭点头。
    “嘿嘿,这个喷嚏椒么!”庞煜用一张沾了水的宣纸擦脸上的墨迹,边问一旁眯着眼睛品茶的庞吉,“爹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咱们府里第一次做那个辣子的时候,好些人打了一夜喷嚏。”
    “哦!那个是野椒,中原没有,用大船运过来的!”庞吉道,“我记得当年还当过一回贡品,普通人家是绝对拿不到的。我闺女最爱吃辣了,皇上当年还是太子呢,特意从宫里给她拿出来的……”说着,庞太师又开始抹眼泪,“唉……这男人啊,说变心就变心,可怜我这闺女,都那样好了那么久,突然就负心薄幸了,君王无情啊。”
    “行了你别哭了。”包拯拽了他一把,“你也跟我进宫去吧。”
    “干嘛呀?拉拉扯扯的。”庞吉将袖子撤回来,瞥了包拯一眼,“进宫去干嘛?搞不好又要受罚。”
    “啧,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小气。”包拯白了他一眼,“还记不记得上次有人给你下药那回事?”
    “记得啊!”庞吉点头,“让我查出是哪个不要命的非扒了丫的皮不可!”
    包拯淡淡一笑,“那你带上刀子,咱们扒皮去!”
    “哈?”
    ……
    包拯带着众人先走一步了,展昭出门前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端着杯子,也在看他,眼里,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流转。
    展昭搔搔头,才发现隔着帽子扫不着。
    “展护卫。”包拯忽然看了他一眼,“怎么了耳朵那么辣?”
    “嗯?”展昭伸手摸了摸耳朵,果然还是烫的。
    “鸭脖子好吃?”包拯突然来了一句,惊得展昭面红耳赤,原本桌边的白玉堂被茶水呛着了,一个劲咳嗽。
    庞吉和包拯对视了一眼,俩老头嘿嘿坏笑着走了。
    展昭叹了口气,只好和还在嘱咐小四子早点睡、晚上不准吃糖的公孙在后边跟上。
    都离开后,薛益行轻叹一声,“看来今日无缘见到九王爷的风采了。”
    “薛将军,下次总有机会的。”赭影笑了笑。
    紫影也乐,王爷风采有没有不好说,痞子气还是十足的!
    又过了一阵,天色也晚了,箫良到后院和影卫门练刀去了。
    白玉堂站起来,问还在凳子上晃脚跟庞煜玩剪刀石头布的小四子,“晚上一个人回房睡?”
    小四子抿抿嘴,笑嘻嘻看白玉堂。
    “小四子啊?”薛益灵正好在一旁呢,他发现小四子和展昭特别近,就想跟他一起玩一会儿,说不定能他听些关于展昭的趣事。
    蹲下来问小四子,“要不要到姐姐那里玩?”
    小四子眨眨眼,搂住白玉堂,“不去啦,今晚去和白白喵喵睡。”说着,对石头说,“石头,枕头!”
    石头唰唰两声跑进了赵普他们的屋子,从绯影她们还在整理的行李里头叼出一个平日小四子用的小枕头来,跑出来。
    小四子搂住了枕头,拉着白玉堂的手跳下凳子,跟他一起往展昭的小院走,边跟他聊天,“白白,那天哦,我看到海边的人,吃西瓜撒盐。”
    “吃西瓜撒盐?”白玉堂哭笑不得,“那该什么滋味?”
    “等有西瓜了,我们试一下哦?听说那个叫五味俱全。”小四子边走边不忘说,“我不要和小良子睡小床,要睡你们的大床。”
    “嗯。”
    “一会儿要帮石头和剪子洗澡哦,身上脏脏。”
    “嗯。”白玉堂对着他也是好脾气,拉着小手就出了院子,进后头的小院了。
    薛益灵盯着一大一小远去的身影,忍不住心里犯嘀咕——白玉堂和展昭一间房,还一张床么?也未免太好了吧。
    很快,院子里就剩下薛家兄妹,庞煜、包延和包福,还有几个负责守卫的影卫,以及进进出出收拾院子的女影卫门。
    包延坐到了庞煜的身边,打开那封五妹给他的信看了起来,这是一封名不虚传的血书,而且,里头写的并非汉字。
    “哎呀,这什么那么吓人!”庞煜凑过去看,“是血么?“
    包延盯着信上几个大大的血字叹了口气,“是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