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娥和绯影她们照顾那姑娘,奇怪的是,解药服用了,伤口那么疼,按理来说这姑娘该醒过来才是,可她一直都睡得很沉。
展昭和白玉堂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想等她醒了好问话,可是这丫头跟多少天没睡了似的,一直睡得很死。
“唉……”展昭看着忙碌的众人,唯独他和白玉堂很闲。
想到这里,展昭左右看了看——白玉堂呢?刚刚还在他身边坐着呢。
萧良在一旁练功,白玉堂刚刚教给了他一些和赵普很不一样的刀法,萧良正在研究口诀。
展昭就问他,“小良子,看见白玉堂了么?”
“,小四子带白大哥去换衣服了!”萧良回答。
“换衣服?”展昭有些不太明白,“换什么衣服啊?”
“,这样的,瑾儿说,一会儿白大哥要去用美人计,所以要换一身好看点的衣服。”萧良认真回答。
“什么美人计啊?”展昭皱眉,“白玉堂不是最烦这些的么?”
“当然不能当着白大哥的面这么说了!”萧良笑了起来,“他们不是要假装成贵客去看古绸么?所以瑾儿说要让白大哥穿好一些,最好能看的那李非常晕乎乎的。”
展昭微微眯起眼睛——那个小坏蛋啊!
“可是?”展昭纳闷,“这种情况下,李非常还会有心情做买卖?”
“对,李府并没有人来说取消今天的约会啊。”萧良也有些不解,“还有,展大哥,刚刚赭影回来说,那个李非常啊,家里人都死光了,他连哭都没有哭。”
“没哭?”展昭皱眉,“这个,虽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全家都死了还无动于衷,似乎有些过于铁石心肠了。”
“说他无动于衷铁石心肠还真是一点都没冤枉他。”这时候,紫影从房顶跳了下来,嘴里叼着一个包子,手上还拿了一个大油纸包,里头好多热腾腾的包子,问展昭,“吃么?”
展昭伸手拿了一个,问他,“李非常真的一点没在乎亲人的死?”
“嗯!王爷让我和赭影盯梢他,那个李非常啊,太夸张了!”紫影啧啧两声,“昨晚他家人全死了,他来看了一眼,给他爹找了个郎中看病就自己回宅子去睡大觉了,然后一大早起来,吃了热茶点,还去听了一会儿小曲,似乎是他喜欢的某个小倌弹得吧。他还心情很好地跟人家调了一会儿情,总之看着非但不难过还挺开心,然后到别院看他爹一眼,只说了几句闲话就去店里看生意了,留着身边的下人陪着他爹……”
“等等……”展昭忍不住打断,倒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而是对其中的某一句话很在意,“什么小倌?”
“,一个年轻的琴师啊,赭影说他应该是小倌吧,总之两人暧昧来暧昧去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小倌不是男的么?”展昭皱眉,“李非常喜欢男人?”
“嗯,应该都行吧……他家里倒是有妻妾,只不过昨晚上都死了。可他连尸体都没看一眼。”紫影啧啧两声,“唉……这人没感情根本!”
展昭虽然觉得他冷漠无情这个很可疑,但是最在意的却是他喜欢男人这一点……再结合刚刚萧良说的,小四子要白玉堂去使美人计,这个……展昭觉得自己很在意很在意!有些坐立不安。
紫影说完后就走了,留下萧良继续练功,展昭想了想,还是往后头去了,要找找小四子和……白玉堂。
后院的宅子里头,小四子和白玉堂都换好了衣服,准备一会儿去酒楼看那匹什么绸缎。
两人也在聊起李非常的特别之处,某些地方可疑,一会儿要不要套套他的话。
白玉堂一身白,这衣服也不知道小四子从哪儿弄来的,一派的华贵。
展昭走到门口想敲门,就听里头小四子正和白玉堂说话呢,“白白,领子再往下打开一点。”
“嗯?”白玉堂不解,“为什么?”
“嗯,这样么!”小四子上手帮白玉堂将领子打开一点点,锁骨若隐若现的比较好呀!
展昭更加更加地在意起来,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敲敲门。
小四子正给白玉堂扒拉领口呢,让咳嗽声音吓了一跳,下手狠了,一把扯开了一大块。
白玉堂听出是展昭的声音,说了声,“猫?”
展昭推门进来了,一眼就看到了他敞开一大块的领口,来气——用不用摊开那么多啊?干脆别穿好了!
“喵喵。”小四子看到展昭来了,就从凳子上爬了下来,展昭摸了摸他的脑袋,不经意地又瞟了一眼白玉堂敞开的领子,眯起眼睛,看着挺别扭的。
“怎么样?有线索了?”白玉堂以为展昭发现什么了,就问。
“……没什么,那个李非常好像很有问题。”展昭随口说了一句,又瞟了一眼白玉堂的脖子,“你一会儿要去试他?”
“嗯。”白玉堂单手支着腮帮子,回答得随意,“可能有些线索。”
“。”展昭点了点头,又看了白玉堂一眼,问,“穿这样子?”
白玉堂微微愣了愣,抬眼看展昭,就见他似乎很在意自己的脖子,下意识地低头,忽然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忍不住挑起嘴角。書香門第
“笑什么?”展昭又看了他一眼,发现白玉堂在微笑。
“没什么。”白玉堂伸手拿起了桌上的刀,站起来,“小四子,走了。”
“。”小四子小跑着过去,伸手抓住白玉堂的袖子,就听展昭说,“我也去。”
“你身份特殊,我怕那李非常会认识你。”白玉堂的样子似乎不想展昭去。
展昭微微皱眉,“我可以隐藏在暗处。”
白玉堂欣然点头,“那好啊。”
“等等。”展昭见白玉堂已经走到了门口,实在忍不住了,叫住他。
白玉堂回过头看他。
“咳咳。”展昭伸手指了指他的衣领子,“衣服没扣好呢。”
白玉堂低头看了看,有些不解地看展昭,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