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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
    对张发奎的话在座将领反应不一,蒋介石和唐生智的脸上同时色变,只是蒋介石的神色一闪而过,唐生智怒形于色,王天培等将领则露出赞同的、欣赏之态。

    “汉阳兵工厂的产量本就不能满足我军所有部队的供应,加之受吴佩孚破坏,每月产量连我第八军一军都无法满足,并非我有意不给!”唐生智的火气也很大,他的部队进汉阳后就接收了汉阳兵工厂,兵工厂生产的所有武器装备都被他运到第八军,其他各军一粒子弹都没给:“不信,你可以问问何健和刘佐龙!”

    唐生智气咻咻的站起来:“我唐孟潇参加北伐何曾有私心,没想到诸君如此见疑,总司令,我回湖南,八军就交给您指挥了!”

    说完抓起帽子就要走,八军将领几乎同时站了起来,蒋介石和陈可钰急忙把他摁住:“孟潇,切勿激动,切勿激动,八军是离不开你的。”

    “向华,你也坐下。”陈可钰吩咐道,张发奎不服气的坐下了。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蒋介石紧张的思索,这个问题不好处理,张发奎的指责中也包含了他。过了一会,蒋介石说:“汉阳兵工厂不能由那个军来管理,我们是军人管工厂是管不好地,交给军需处,生产的弹药由军需处统一分配。”说完之后,他感到有必要安抚一下唐生智,不能把他逼得太过。否则对将来不利,于是又换了一副笑脸说:“孟潇将军。僧多粥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第八军扩编的事,我会督促军委会尽快批下来,你拟定个扩编方案报上来。”

    打一棍给颗糖,唐生智闷闷不乐的接受了,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扶持一个厂长。明拿不行就暗抢。

    在座诸将一听蒋介石在扩编问题上松口了,不由各自交换眼色,都在盘算自己的部队能不能扩编,能扩编几个军几个师,会议室里的气氛开始变得有几分轻松。

    蒋介石当然不是没注意到,可他却假装没看到,他地主意却是用扩编来拉拢牵制各军,让他们不至于完全被别人拉走。

    会议快结束了。可陈铭枢却又生波澜:“总司令任命我为武汉卫戍司令是对我的信任,可我还是要问问,如何对待工农运动?”

    蒋介石微微一皱眉:“真如,你是什么意思?”

    “政府对工农运动有过指示,北伐开始时,总司令在广州发布命令说。战争期间不准罢工,可武汉克复才几天罢工就有好几次了,而且我听说湖南农村地情况特别混乱,一些农会随便抄家抓人,要是武汉周围也这样,我该怎么处置?”陈铭枢问。

    蒋介石嗯嗯两声后不以为然的说:“道听途说不足为信,至于罢工,还是按照广州那样,李任潮(即李济深)在广州就处理得很好,现在重要的是军事。一切都要为保证军事胜利让步。工农不起来不好,起来了管不住也不好。这个…..,你要把握好。张弛有度才行。”

    陈铭枢还是不得要领,不过现在也只好这样了,张弛有度?陈铭枢决定先看看再说。

    总的来说,蒋介石对武汉之行还是很满意的,唐生智被他压住了,武汉没有交到八军手中,第四军初步分化了,张发奎和陈铭枢的态度产生了微妙差异,更重要的是打消了第四军与唐生智联手地可能。

    不过在他返回南昌的路上,却接到联席会议和鲍罗廷的电报,告知联席会议决定暂不迁都。显然邓演达的广州之行未能达到目的。

    鲍罗廷对蒋介石的意图洞若观火,武汉比广州更适宜作为**中心,这点毋庸置疑,但鲍罗廷认为这个时候迁都会助长蒋介石的气焰,对抑蒋不利。

    中山舰事件和随后的整理党务案给了中共以沉重地打击,二中全会通过的几乎所有决议都对中共不利,对这种情况,无论是鲍罗廷还是中共都无法满意;二中全会之后国民党内逐步形成的蒋介石一家独大也让国民党内的部分人感到不满,这些人中有孙科、顾孟余、徐谦。鲍罗廷对这些情况很清楚,因此他在其中巧妙调度,两派人士逐渐靠拢,这才促成联席会议的召开,而鲍罗廷的最终目地是要恢复中山舰之前的政治局面,由汪精卫主政,蒋介石主军,中共与国民党左派联手控制中央。

    邓演达在联席会议上宣读蒋介石的信之后,尽管张静江竭力劝说,蒋介石精心挑选的谭延恺也保持沉默,谭延恺虽然圆滑,但在这种高涨的形势下他也颇受感染,在这个问题他打算按照自己的主意办。

    他认为认为军事行动没有结束就不应该谈迁都的问题,广东作为**的策源地,目前并非十分巩固,可复的各省可暂时由各省党部管起来,这样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谭延恺一保持沉默,张静江孤掌难鸣,大会未经辩论就否决了蒋介石的迁都提议。随后徐谦作地《国民会议召集决议案》和谭延恺作地《国民政府发展决议案》则获得一致通过,在后一个决议案中明确指出:“国民政府地点应视其主要工作所在地而决定之,现在国民政府之主要工作在巩固各省**势力之基础,而以此种主要工作以首先由广东省实施最为适宜,故国民政府仍暂设于广州。”

    蒋介石接到电报时正在返回江西的路上,他有些迷惑也有些生气,摇头叹息地对蒋先云说:“北伐已经到有进无退的地步,吴佩孚苟延残喘,孙传芳连场大败,这个时候不与时俱进,还待何时!”

    “或许代表们另有主张吧。”蒋先云委婉的说,在这个问题上蒋先云是赞成蒋介石的观点的,北伐发展到如今这个程度,不是什么巩固策源地的问题了,而是如何乘胜一举囊括全国,广州代表们的眼光短浅了点。只是蒋先云顾忌身份,他不能把话说得这样透彻。

    “另有主张?哼,我看他们是另有主张。”蒋介石轻蔑的哼了声,不过他还是不打算就这样放弃。

    “巫山,记录。”对蒋先云,蒋介石始终很客气,这要换个人在身前,就只剩下后面两个字了。

    “北伐至今已数月,克复两湖,吴逆北窜;南昌大捷,孙氏胆寒;大军过处民众无不箪食壶浆,望**之心愈切,中央北迁符合国民之望,其二,北迁对于巩固新复地区尤为重要,其三中正不驻武汉,而武汉之情势要求中央派员直接领导。以此…,中正认为中央应尽快迁往武汉,否则武汉恐非中央所有。”

    “这封电报发给鲍罗廷、谭延恺、张静江。”蒋介石说完之后又补充道。

    鲍罗廷收到蒋介石的电报后,反复思考,感到蒋介石的话有些道理,至少蒋介石有一点没有隐瞒,他不在武汉,他在江西,中央迁到武汉后,依然不在他的控制下。

    随后他又想起铁尼达的信,铁尼达在信里对武汉的局势作了一番分析,认为国民**军来到武汉,却没有一个中央政治机构。国民党省执行委员会缺乏权力和能力适当地处理政治事务。因此中央应尽快迁到武汉,否则唐生智将主宰武汉的一切,而唐生智这个人绝非**者,比蒋介石更糟;蒋介石多少还有信念,可他却完全没有,谁给的价钱高就把自己卖给谁,只有中央迁到武汉后能压制唐生智,进而利用唐牵制蒋,促成汪蒋重新合作。

    鲍罗廷决定改弦更张,赞同迁都武汉,不过联席会议刚否决迁都,这就马上改弦更张无疑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于是他决定耍个手腕暂时不理蒋介石的电报,待联席会议结束之后,再召开一个政治会议,在这个会上再决定迁都。

    大会在鲍罗廷设计好的轨道上运行,最后一天应该通过欢迎汪精卫复职的议案,这也是蒋介石所说的另有目的。

    “汪精卫同志是我党优秀党员,是我党领袖;前期因病请假,现在他病好了,我建议本次大会发出通电,同意汪先生销假,欢迎他回来复职。”

    顾孟余的话音刚落,张静江立刻表示反对:“汪先生的身体状况我们都不清楚,不过汪先生走后,政府和党中央都有所改变,复职是不妥当的。”

    徐谦站起来说:“我认为没什么不妥,北伐是以战争为主,总司令要负责战事,没有这么多精力领导政治,这方面可以交给汪先生。”

    ………。

    辩论并不激烈,尽管张静江竭力反对,但大会的人员组成和已经形成的气氛就注定这个议案会被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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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十五节迁都(五)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十五节迁都(五)

    “迎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是针对总司令您的。”冯诡平静的对蒋介石说。

    北伐之初,蒋介石把冯诡留在广州协助张静江,联席会议后张静江就让他到南昌来向蒋介石汇报联席会议的情形,以及广州政局的变化。

    蒋介石当然清楚其中的奥妙,他没有接着冯诡的话题往下说,而是换了话题:“无常,广州的事情不去管他,中央决定在武汉办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分校,我想请你出任学校的政治部教官,级别暂时定为副主任。”

    冯诡心中咯噔一下,他感到中山舰之后,蒋介石对他比较冷落,不象以前事事都要征询他的意见,这次他原以为蒋介石会把他留在身边,没想到又把他派到武汉。

    “我没有意见,只是武汉分校都有那些人?”冯诡不露声色的问。

    “大部分都是熟人,教育长文白,政治部主任周佛海,邓演达、郭沫若、董必武他们组成招生委员会,你只要管好学校,留心武汉就行。”

    蒋介石说得很轻松,冯诡却听明白了:“好,我什么时候动身?”

    “嗯,”蒋介石想了想才慢吞吞的说:“尽快吧。”

    蒋介石本想告诉他多与庄继华联系,可转念一想庄继华已经不信任他了,让他去联系还不如另外找人,因此话到嘴边又改口了。

    庄继华感到自己的恢复很慢,他对这个时候地医疗水平不太相信。可在旁人的眼中他的恢复已经是很快的了,他的主治医师约尔迪是个德国人,欧战中曾在德国陆军总院服务,战争结束后在慕尼黑的一所医院工作,前几年应教会之邀来中国从事慈善工作。

    “将军,您的运气很好,恢复得很顺利。”约尔迪检查完后笑着对庄继华说。

    庄继华有些疑惑地问:“运气好?这怎么说的?”

    经过一个多月地时间。他胸口伤口愈合得很快,现在说话已经没那么费力了。

    “没有感染。将军。”约尔迪很认真的说:“您应该感谢珍妮小姐,若非她精心护理,您的三处伤口,只要一处感染,就有可能要您的命。”

    珍妮小姐就是那个小护士,庄继华挺认真的点点头说:“那是自然,不过。老约,你也别将军将军的了,还是叫我文革吧。”

    “no,no,将军就是将军,我在报上看到过您的事迹,说实话我很钦佩您地战绩。”约尔迪说:“我在您身上看到只有德国军人才有的那种坚韧和顽强。”

    靠,德国人就是自我感觉好。不过约尔迪的这番话却改变了庄继华让他更改称呼的意思。庄继华摇头说:“老约,这你就错了,我告诉你,这世界最勇敢的士兵是中国士兵,最守纪律的也是中国士兵,中国之所以疲弱不堪。是领导者的问题,不是老百姓的问题。”

    约尔迪摇头说:“中国老百姓大都很愚昧,我在一些地方看到他们用香灰止血,用草根治病。”

    “哈哈,哦哦”庄继华大笑起来,由于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又不由哦哦起来,显得有些滑稽:“那是中医,不是草根,中医也是能治病地。就说手术吧。两千年前。中国古代有个名医叫扁鹊还是华佗,他们就做过。”

    庄继华眨巴一下眼睛补充说:“听说汉代时。波斯人把这些技术带到,后来传到欧洲,成了你们现在的手术,我们国内却因为连年战乱,反失传了。”

    “是吗?”约尔迪怀疑的看看庄继华,后者神色却很郑重向他点头:“可我在书上看到的不是这样的。”

    庄继华不容他去细想抢着说:“你不信,我国史书上有记载,好像是汉书,要不然就是后汉书,或者资治通鉴、本草纲目、皇帝内经、唐史。这些书你可以去看看,上面有记载。”

    约尔迪有些糊涂了,看看庄继华郑重其事的样子不象是在欺骗他,可他却很难相信。可他还没来得及表示怀疑,庄继华又问:“老约,你刚才说感染,术后感染很普遍吗?”

    “是地,”约尔迪说:“欧战中战场上死亡的士兵与死在医院的士兵数量不相上下,那些士兵都死于术后感染。”

    庄继华皱眉想想后试探的问:“老约,你知道盘尼西林吗?”

    “盘尼西林?”约尔迪疑惑的重复了一遍:“盘尼西林是什么?是药吗?庄,将军,你怎么啦?”

    约尔迪忽然发现庄继华的身子在发抖,以为他的伤势又反复,殊不知庄继华听到他的话后正被一种巨美好的前景迷惑,激动得全身发抖。

    约尔迪的话中,庄继华知道盘尼西林还没问世,这让他暗叫侥幸地同时,又涌起巨大地激动。盘尼西林还没问世,想到这个庄继华陡然兴奋起来,他在前世虽然没有直接在药厂干过,但对盘尼西林的生产过程还是了解地,这毕竟是他专业中的内容。

    捞笔钱作启动资金,开足马力生产盘尼西林,然后卖给全世界,老子发了。庄继华激动得全身颤抖,那眼光就像守财奴看到一堆金子在闪闪发光。世界是如此美好,天空是如此明媚,阳光、空气、美女…………..。

    “哦,没事。”庄继华心中的yy被约尔迪打断,连忙藏起他的眼光。

    “盘尼西林是什么?”约尔迪还在问,顽固的德国人。

    “哦,那是山海经里的一种怪物,山海经是中国最古老的书之一。”庄继华开始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了。

    “哦,是吗?将军,您让我更加相信中国需要教育。”约尔迪没有怀疑庄继华的话,在他看来将军应该是很严谨的,至少他见到的那些德国将军是这样的。但他也没有轻易放过庄继华。

    庄继华脖子一缩,他没想到约尔迪居然给他上纲上线了:“老约别太当真,我是和你开玩笑的。说实话,老约,你的医术是我见过最棒的,比金箍棒还棒。”

    “金….什么棒?”约尔迪不解的问,那个箍字他没听清楚。

    一边的几个护士拼命压制自己的笑意,这个庄继华太逗了,完全没有英雄的觉悟,不管什么随口就来,幸亏约大夫不是中国人,要不非跟他急不可。

    庄继华拼命给护士使眼色,别戳穿自己:“老约,今天就查我一个?”

    “不,不,我有个老朋友,他想和你结交一下?”约尔迪说。

    “你的老朋友?他的医术比你还好?”庄继华有些纳闷。

    “不,不,您误会了,他不是医生,他是军人,战争时期在德国总参谋部任职,战后去了很多地方,包括苏俄,八月才到中国,他对您指挥牛行战役很感兴趣,想与您探讨一下。”约尔迪解释道。

    “那算了。”庄继华低声咕哝道,他不想谈这场战斗,醒过来后他就发誓以后再也不打这样的仗了,姑且不说这严重违背当初报考黄埔的初衷,而且居然被别人唰了,城外的人没跑,城里的人倒先跑了,还是怪当初太胆小了,有整整两天时间逃跑却没有跑,最差也应该进城通过师部电台向蒋介石报告,只要蒋介石同意,程潜算个屁。

    “您说什么?”正在记录的约尔迪没听清。

    “我是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连床都下不了,怎么去见您的朋友,还是以后再说吧。”

    “哦,不,他就在我们医院,他生病了,也在我们医院住院。”约尔迪不依不饶的坚持替朋友拉关系:“您不方便走动,他可以过来。”

    “老约,你这位朋友以前叫什么?以前是作什么的?”庄继华很怀疑约尔迪是不是收了中介费,那位朋友的来意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他叫鲍尔,马克思.鲍尔,鲁登道夫将军的助手。”约尔迪停下手中的记录说道。

    “鲁登道夫,”这个名字是在这一世才听说的,原德军总参谋长、现德国总统兴登堡的重要助手,被德军称为军神,是欧战中德国涌向出来的最有才华的军事将领,这个鲍尔能成为鲁登道夫的助手肯定绝非山寨水货:“既然是鲁登道夫将军的助手,他怎么来中国了?”

    “这话说来就长了,”约尔迪说:“根据凡尔赛条约,德国只能保留十万军队,很多战争中的军官都要复员,鲍尔上校也是其中之一,可德国在战争中受到很大损失,战后的赔款导致很多工厂破产…..。”

    “他们就到处找工作,给别国当雇佣军或者顾问?是这样吗?”庄继华明白了。

    约尔迪沉重的点点头,战后德国的情况非常混乱,各种暴力活动层出不穷,社会治安极其混乱,战争赔款加剧了德国的财政困难,工厂大批倒闭,失业率极高;那些熟练公认都无法保住饭碗的情况下,象鲍尔这样的职业军人就更难找到工作了,重操旧业就成为他们的必然选择,于是世界热点地区、战乱地区都能找到他们的身影。

    今天家中有客,晚上才开始码字,所以晚了,还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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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十五节迁都(六)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十五节迁都(六)

    庄继华为难了,鲍尔上校的最终目的显然是蒋介石,可在这个时候把这个人引荐给蒋介石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看不清。在庄继华思索的时候,约尔迪填完了今天的记录,然后耐心的等待他的答复。

    “为什么找我?”庄继华拿不定主意却想起了这个问题,在外人看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已经很高了,可他自己知道他还没有进入蒋介石的决策圈,顶多是黄埔学生中最靠近决策圈的一个,鲍尔完全可以另找人推荐。

    “鲍尔上校来中国是受吴佩孚将军的邀请,只是当他到达武汉时,吴将军已经离开武汉了。”尽管约尔迪说得很委婉,庄继华还是明白,这个鲍尔到了武汉时,吴佩孚已经失败了,他只有另选雇主了:“上校对于中国其他势力不了解,我建议他为蒋将军工作,可他还在犹豫。”

    “哦,你很看好我们?”庄继华微微一笑问道。

    “嗯,中国的将来是你们的。”约尔迪很诚恳的说:“你们有主义,有政治纲领,不同于其他…….军阀,他们只有私利,所以最终获胜的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