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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后勤A部
    苏牧业所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可能,才能解释的通,他们的离婚,非但瞒住了他们身为大人的人,而且裳裳也没有回来哭闹。

    因此,在内心深处,对方陌阳这个前女婿,苏牧业还是给予了,很大的同情和怜悯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任妻子袁梅裳,再三的要求他去找方陌阳算账,他也没有真正打过一个电话,去质问的原因所在。

    可怜的苏云裳,要是知道自己在父亲心目中,竟然落了这么一个形象后,指不定怎么个欲哭无泪呢!

    可问题是苏云裳自己不知道,她还在为该找一个什么样的机会,跟父母亲说清楚她和方陌阳已经离婚的事情,而暗自烦恼着。

    她更不知道在苏牧业的心里,那微妙的欢喜又微妙的别扭的感觉,也在交织着。

    作为一个宦海浮沉了多年的,老官场来说,对于权力地贪恋,已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本能的追求了。

    也许一开始从政,的确是有这样那样的雄心壮志,但是随着在这体制内,摸爬打滚的时间越久,那种雄心壮志再深刻,也是抵不过想要在体制内,追求更高权力的野心的。

    苏牧业自然也不例外。

    这么些年看着一些能力远不如他的人,一个个的冲破门槛,扶摇而上的例子,他的心也是不甘的。

    他不欠缺能力,可他欠缺机会,和强有力的支持者。

    从前他从来没指望过,这辈子还能有更高的追求,但是突然间,他这个不通世事,很是懵懂娇气的女儿,就猛地认识了这么一个,牛逼到了极点的人物,然后他发现他的机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苏牧业相信愣是谁处在他这个情况下,都是无法不心旌浮动的,也是无法不抱有想法和期待的。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他是赞同并深切觉得这个婚,是离的很应该的,也是很有用的。

    可苏牧业同时也是个父亲,在他的内心深处,又同样有一道来自道德的门槛。

    那就是他的确可以因为女儿裳裳的离婚,而获得一个全新的高的起点。

    但是一想到这是女儿,在某些不能说出来的潜规则的交换下,用自身和幸福做赌注,替他争取回来的,苏牧业的心里,又很不是滋味了起来。

    因此他很矛盾,他又渴望更多的权力,和更广阔的天空,却又不希望女儿过的不幸福,不开心。

    这样的煎熬心情,他无法对任何人讲,即便是对自己的妻子袁梅裳,也是如此。

    自然也就更加不敢在苏云裳面前,稍露出半分了,生怕因此让娇气,又单纯的不够坚强的女儿,觉得难堪和不开心。

    他只能通过看苏云裳的表情,来判断她如今和那个人在一起,是否觉得开心和满足。

    而从眼前的情形来看的话,那个人应该是对裳裳很好的,裳裳变得开朗和外向的多了,笑容也越来越多。

    尤其是气质和个性,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越来越多自信了起来,那种光彩是他在从前的女儿眼中,不曾看到过的。

    苏牧业把这一切的美好的变化,都归功于了那个他从来没见过的人——穆建勋。

    因此在苏云裳提出,全家去云南旅游的时候,作为一个想要宠溺自己的女儿父亲,他无法做到拒绝。

    他也更忍不住有了另一种猜测,想着是不是这次旅游的最根本建议者,就是那一位,会不会在这次云南之行中,会‘偶然’的很‘巧合的遇到’他?

    这样的假设,让苏牧业兴奋地觉都睡不着。

    可这些注定只是苏牧业的一次‘美好’的假设,和他从头到尾的自以为是罢了。

    *

    此刻的穆建勋,早就在五一长假开始前的两天,就已经到达了都城。

    并且就后勤a部下半年度的军工订单的事情,和越煌见上了面,目前正忙得分身乏术呢!

    又怎么可能去到云南,和苏云裳全家去旅游?

    在后勤a部,越煌的办公室里。

    一身咖啡色休闲装的穆建勋,正没什么形象的,半躺半坐在显得很是中规中矩的,黑色真皮沙发里。

    有些无语地看了看面前不远处的,那端正的办公桌后面,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的越煌,在低头认真地看文件的样子。

    在他的双肩上,那两杠四星的闪亮肩章,正不停地无声地说明着,别看这位如此的年轻冷峻,可却已经是实实在在的大校级别了。

    军团的大校!正儿八经的副师级别!

    这还是他的年纪,实在是太年轻的关系,还不足30岁,若是年纪再大那么个五六岁的话,弄个正师级是绝对没问题。

    搞不好再规格高那么点儿,高配个副军级,也不是没可能的。

    尤其让人更加要眼红到吐血的是,这家伙还是分管着油水最足,权力最大的后勤a部的实权人物。

    麻痹的,这足够让无数在军队系统里,服务了一辈子,都没能混上一个上校的人,情何以堪了。

    可现在这位越大校,明显心情不是那么太好。

    因为他就这么挺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包黑子’的脸,已经超过两个半小时了,而在他面前的文件,也一份换过一份,像是永远都看不完一样。

    穆建勋有些吃力地抬起手腕,伸了伸衣袖,再度看了看腕上手表上的时间,终于忍不住脸彻底垮了下去。

    “哎,我说越煌,越大少,越大校,越大哥?我的个越祖宗!小弟我到底哪得罪您老了,嗐,你倒是说句话成不?”

    “大清早的把我叫过来,就为了让我坐在这里,欣赏您老办公的英姿啊?不是吧!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您老要是想敲打我,总要让我知道,我到底哪招您惹您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