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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4章祭神台
    林天手中的血芒刀仿佛犹豫千斤重,沾了太多的血,已经被发了狂,即便林天不驱使,它也威风不减。不少人被这怨气所困,自相残杀,场面十分混乱。

    林天心魔大作,那小兵不知怎的穿破千军万马,轻飘飘地落在林天身旁,在他耳边轻声道:“松溪郡主上了祭神台。”

    祭神台分离肉体,以身铸造武器,永劫不复。

    林天脑袋里哄得一声响,急火攻心,在万千大军面前,他眼睑处血泪两行,耳朵几乎不可闻。“圣子快走!”

    护驾冲上前来,带着他火速离开了玄门。林天心神大乱,两行血泪不断滑落,还不断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不久,遗留的魔界士兵也个个面带喜悦的撤回了魔界,并与玄门签订了永不来犯的条约。

    本是个令人开心的日子,可玄门一派死气,七巧阁中的绿色星辰陨落了

    林天回到魔界之时,魔界已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一个魔界,此时却仙气充盈。这股仙气对林天来说却是如此的熟悉,是他刻进骨子里也不愿意忘记的人。

    一瞬间林天跌坐在雨中,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此时他像极了一个丢掉了重要物品的孩子,好像只要这般赖着,这般不愿相信,那个重要的东西就能回来,可这一次松溪没有个林天反悔的余地,将自己置于死地。

    雨中忽然有一绿光发着微弱的光亮,林天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用极快的速度抓住,当光芒退去,独留一封信。看着上面的字迹,林天愣了愣,走着信纸的手隐约有些颤抖。

    “林天,我原本以为只要烧了红线,我们就可避免相爱,这样我便能活的很久很久,可我太傻了,缘分二字怎么可能是能躲的呢。我一定没告诉你,为何我会怕水,这个可是个秘密呢,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天地之大,只有我一人学会了化身为雨的法术,老天作弄,偏偏魔界常年不雨,所以,当我知道我的命定之人就是你,魔界的殿下的时候,我便有了那样的预感,所以我躲你,避你,却还是陷入了深渊。

    你说的很对,魔,仙,其实不应该区别对待的,林天,我很开心,解决了你心中的大患,不要悲伤,每当魔界下雨时,我都在你身边。但是,林天,我们下辈子,还是不要再见了。”

    林天将信封放在胸口环抱着,站在雨中,久久不愿离去。

    余小二坐在百果园中已经很久了,似乎在等着什么。终于有一道绿色的光芒缓缓飘了进来,落在了余小二的手心。

    余小二浅浅的笑着,对着那道绿光:“傻丫头,终于回来了。”

    忽然余小二的身体里迸发出许多光芒,都悉数进了绿光中,而绿光渐渐膨胀起来

    当一切都停下,余小二面色有些苍白,但他任然坚持的走向绿光,光芒渐渐散去,空中飘着一个可爱的婴儿,余小二将紧紧的孩子抱在怀中,虚弱的笑了起来:“松溪郡主,吾心之所向,仅是你而已。”话落,余小二依旧笑着,消散在了桃林深处,而婴孩额头却出现了桃花印记。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在余小二有记忆起,便知道松溪对于他来说是不同的,那大约就是人间所说的喜欢。

    化雨是上古留下的法术,施法之人将魂飞魄散,身心俱灭,一个偶然,当余小二知道松溪会这个法术时,余小二便用桃子在她身体里种下了连接彼此的法术,但此法术不久便会渐渐微弱,于是从那时开始,余小二便常常送松溪蟠桃。

    每一颗蟠桃都携带着他对松溪永无悔的爱意,当死亡来临时,他看着变回婴儿的她,笑了,这一世将无法继续守护,但我将化为你额间印记,永远陪伴。

    林天带着一身伤赶回大梵音谷,一路冲破城门,杀兵无数,直奔赤阳楼。

    楼外埋兵无数,楼中却只有慕容一个人,他端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上,喝着清茶,看着林天一身血污步步走上来。

    “噗通。”?胄甲重重落在地上,林天跪下,一脸悔恨道:“老师,我要救她。”“她死了。”慕容淡淡道。

    “什么代价都可以。”林天抓着血芒刀,沉声道。

    慕容端详他半刻,叹了口气,摇头道:“罢了,能不能成功都是缘分,我也不能做主。她还有三魂散落在外,已经化作了十五岁的女孩,但活不过十八岁,你也一并去吧。”

    说完,他取下林天腰间的血芒刀,快速结印,林天眉心有一道精魂被抽出,投入了赤阳楼中厅里的镜子里。

    “走一遭也好,就名正言顺了。”

    那面银镜蔓起阵阵白雾,金光一划,落在了渔村边上。

    林天花了三天,从森林里走出来,并找到了松溪。

    果真是个十五岁的姑娘。

    就在二人迈出森林的同时,那只猫头鹰嗖的从他们脑顶飞过,以极快的速度朝对面的高山飞去。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它,注意力都在这片海洋,海鸟追逐着海浪在空中盘旋,星星点点的船帆行驶在海面上,阳光下,金属色的船桅闪着金光。远处高山耸立,郁郁葱葱,山顶烟雾缭绕宛如仙境。?

    洁白的沙滩上,三三两两的渔家女嘴里哼着歌,聊着天,不紧不慢的修葺着渔船。林天和松溪走上前去问路。渔家女们放下手里的活,好奇的把这两个陌生的年轻人围在中间。“你们是谁呀?”;“从哪里来啊?”“要去哪里呀?“好奇的打量着他俩,一个穿着破旧的皮草,一个穿着棉布的夏衫,服饰怪异,面容憔悴,好似难民。

    “从那边的森林里”松溪转身指向背后的森林,可目光所及的远处依然是巍峨的高山,并没有什么森林。

    “这?”她和林天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森林?难道是那片看不到的森林?听说老爷经常去那里看他的情人。“妇女们叽叽喳喳的低声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