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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节
    江娜端着枪指着一哥说:“张国强,说话小心一点。”

    我拍了拍手,引起众人注意,然后在人群转了一圈:“大家都听到了,如果我死了,凶手是谁,你们都会知道。”

    老二这时问:“老六,你说的是真假的?”

    我说:“大嫂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可以当场发誓,本来我不想揭开,但是事到如今,我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说了。”

    老二不禁笑了:“其实大嫂也有本事,一个小姐能做到这种程度,不简单。”

    老四也笑了:“没想到老六的消息还真灵,是不是老六以前光顾过?不对,老六那时应该还小,不过这也说明大嫂的服务好,达到的老幼皆知的程度。”

    一哥指着老二与老四说:“草你妈的,长了张嘴不说话,没人当你们,扯个鸡巴毛扯!”

    看我们吵的如此热烈,那二三十个兄弟,更是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们又能做什么?这十几个警察都是带枪的,而且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带枪的警察。

    我说:“一哥,如果我说的是假的,你就证明一真的。”

    一哥此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断地走来走去。

    我接着说:“说句实话,咱们在这里混,有谁不想出头?如果是自己的能力不够,也就算了,但如果不是自己的能力问题,而被人不断打压,根本没有上位的机会,稍微表现的好一点,几乎都会死,也罢,死人就不说了,但是大卷哪个地方不好,你们自己说说?但就是让一哥看不惯,却让两个无能的草包上位!”

    大卷竟然鼓起起掌来,然后说:“六哥,我就知道你能做一哥!”

    我对大卷说:“不要这样说,一哥这个位置,我没有能力,若论辈份,论资质,应该是二哥,大家轮流做庄!

    老二急忙说::“老六,别这样说,咱们还是听一哥的!”

    一方面不服气一哥,又一方面恭维一哥,我没在理老二,继续对大家说:“强哥的能力,我就不说了,让大家评价,南联到今天的地步,是好是坏大家心里清楚。大家都点了点头。

    一哥突然之间笑了:“你小子,别以为可以板倒我,现在都是张嘴就来,谁不知道你喜欢吹牛?”

    “信不信在他们,公道自在人心!”我笑了笑说:“至于老七的死,还是要留给警察的,我这样说,你们还认为我是卧底吗?”

    江娜这时说:“关于李达的死,我们也找到了一些证据,就是在他的房间中,找到了一根头发,这根头发经过化验,不是李达的,所以你们谁去过他的房间,都要接受检查。”

    大卷不禁笑道:“民警同志,我是去过,我肯定不会杀七哥。”

    一哥也说:“我也去过,我也不会杀他。”

    “我也去过,但是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说:“还有叶子暄。”

    江娜说:“既然大家都说自己没问题,那好你们都跟我去市局,把这事交代清楚。”

    一哥突然之间说:“大伙不想进局子的,就快跑!”

    他这么一说,这里面的三十多个人,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顿时拿着刀一股脑都往门口冲。

    江娜看到这里,当时便鸣枪示警。

    我与叶子暄尽量靠着墙站,以免子弹不长眼。

    江娜说:“这座楼已经被包围了,你们出去,只有被打死的份,不信的话,可以出去。”

    这一颗子弹,外加这一句话,瞬间让这里又平静了下来。

    江娜又说道:“各位,免费车已经准备好了,是要我拷上你们,还是你们自己去?”

    我与叶子暄先走了出去,江娜果然没有说谎,外面竟然还有武警。

    我与老二,老三,老四,叶子暄还有一哥坐在一辆警车上。

    一哥说:“草,我本来以为玩你们,但到最后被你们玩了。”

    “你是自己玩自己。叶子暄淡淡地说:“如果给兄弟们一点希望,也不会弄成今天这种地步!”

    一路到了警局,我们每人都享受单间包厢审讯室待遇。

    一个平头黝黑的壮实警察来坐在我对面,笑了笑说:“我叫小邢,娜姐让我看看你。”

    “哦,是不是南联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我问。

    “是这样的,娜姐说,想借这个机会,彻底打掉南联。”

    “现在把该抓的人都抓了,难道还不行吗?”我不由很惊讶地问道:“难道目前做的还不够?”

    “问题是,抓了这几个人都说自己没问是,是合法公民。”小邢说。

    “然后呢?”我问

    “然后就想让你们找找他们的秘密,最重要的犯罪证据。”

    “不是吧,你们警方没有找到一点关于南联的证据?”我问。

    “有是有,不过……”小邢笑了笑:“这是秘密!”

    第四十二节:离开警局

    听小邢说这是秘密,那我也不问了,我知道,从他们嘴里问出东西,除非是自愿说也来,比知道有关部门是什么部门都难。

    我想了一下说:“江娜在哪?我想找她问一件事。”

    小邢又笑了笑:“娜姐正在与张国强聊天,其实这个家伙我们很早就想抓他,只是苦于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过,这次他多次恐吓他人,危害公众安全,以这个理由,先把他抓进来,然后再找证据。”

    “你们真的一点事情都没做,不过却拿着高薪,我们做了不少,却只给两千五。”我笑了笑说:“希望下次能有所增长,对了,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等那根毛发化验结果出来吧。”小邢说。

    “你说的这个不对吧,我们都去过那里,要是那根毛发是我掉的怎么办?”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不由有些紧张:“不会就因为这个,判定我是杀人凶手吧?”

    “大师,你放心,只你要没做过,就别怕,要知道破凶杀案,并不是只靠一个证据,还有其他佐证。”小邢说:“那根毛发只能确定嫌疑人,但并不能说是罪犯。”

    “哦,原来如此。”我答道。

    小邢说:“大师,你放心,你在现场的时间,与李达死的时间不符,这个首先可以排除你。我先说这里,有事再叫我。”

    他说完之后,便走了出去,顺便给我倒了杯免费茶。

    “先别急,我坐不住啊,怎么办?”我说。

    小邢说:“我问一下娜姐,看能不能走动走动?”

    我一听到这里,顿时不乐意了,我靠,我辛苦辛苦地做了那么多,报酬不提了,如今竟然还失去了自由,这简直太可笑了。

    小邢挂掉电话之后说:“娜姐说,现在你可以回家了。”

    听到这里,我才又高兴起来:“早说啊。”

    走出审讯室,来到走廊。

    这个走廊与医院走廊不同,医院中的是病人,护士,医生,而这里却是警察,犯人。

    其实不同单位的走廊,就是一段电影,饰演着不同的内容。

    从朱仙镇开始,就是一个阴谋。

    可怕的不是眼前看到的,可怕的而是在于自己未知,却被人撒了一张网,当你知道这张网将要网住自己时,却又幡然醒悟,这张网其实早就在自己,却一直被自己忽略。

    现在就是这种情竟,无法预料未来会怎么样,过去发生的事,也毫无头绪,但是危险却像那张网,时时刻刻地在自己的头顶。

    走到走廊尽头,来到门口,看到了大卷。

    他也看到了我,急忙向我跑了过来,笑着问:“六哥,你没事吗?”

    我也笑了笑说:“我怎么会有事,我又没有杀人,你呢?”

    大卷点了点头说:“我也没事,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早出来呢?”

    “那根毛发化验出来是谁的吗?”

    大卷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反正不是我,如果是我,肯定不会这么快让我回来。”

    “你说的也是。”我说到这里,然后左右看了看:“其他人出来了吗?”

    大卷说:“没见呢,我是先出来的,你是第二个。”

    我笑了笑:“看来咱们两个才是良好公民,其他人都有嫌疑。”

    大卷说:“那八哥呢?”

    “他一直与我在一起,所以他也不可能杀人,可能一会就出来吧,每人不都有一杯免费茶吗?估计是他口渴,正在喝茶。”

    大卷笑了笑说:“六哥,说点正事吧,我想问你,刚才在会议上,你说的是真的吗?大嫂真的是婊子吗?”

    我说:“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她以前是做那个的不假,我当时不是说了吗?如果我污蔑了大嫂,可以让一哥来证实一下他老婆,但是他却不敢证实,你还不明白吗?”

    大卷顿时很气氛:“草,骗了我们那么久。”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卷,其实在会议上,我并不想说大嫂做过什么,一方面是因为毕竟她是大嫂,其次,也想给一哥留点面子,最后就是我觉得,大嫂当年做那个,也没什么,但是当时情况紧急,我不能不说,尤其是她真的不应该帮一哥出谋划策,弄我们这些兄弟。”

    大卷点了点头说:“六哥,你说的我都懂,以前我佩服七哥,现在我真的很佩服你,不是因为你救过我一命,也不是因为在会议上你那么挺我,而是我觉得,你能与我们其他兄弟一样,从来没有看不起过谁,哪怕是大嫂做婊子,还在维护她与一哥的面子!”

    我说:“大卷,我们都是低层人,谁也别看不起谁,你记着这一句话就行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卷,我说的也是实话,你有能力,我自然挺你!”

    大卷顿时握住了我的手说:“六哥,你记不记得上次在医院中你帮我驱鬼之后,我说的一句话。就是只要你真的想弄新东,我大卷一定首当其冲,我不怕死,就怕没人带我干新东!你要做一哥,我也一定撑到底,因为你没有看不起兄弟们。我们走吧。”

    “我还要等一下叶子暄。”我说。

    “对了,六哥,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八哥这个人怎么样?”

    “你感觉呢?”

    “我总感觉他似乎深藏不漏,摸不透的样子,不如与你在一起,感觉实在。”大卷说。

    我突然之间心里不知该说什么了,大卷是个好兄弟,但是他却选择了一条混的道路,我说过底层人不要看不起底层人,但是这些人哪个不是欺负那些底层人,收保护费,打路人,动刀子,砸商铺,搞拆迁,哪个不是他们冲在前面?

    我与他的立场,截然不同。

    想了想问:“大卷,我问你个问题,你会什么?”

    “打架这是基本的”

    “会种地吗?”

    “不会。”

    “会做生意吗?”

    不会,六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我说到这里,心中却暗想,马上就要面临着结体的南联,那些兄弟们出路在何方,大卷不只是一个人,还有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