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自他们忽视的南方也传来了不祥地报告，国防军似乎在南方也有埋伏的部队，尽管为防止暴露总兵力并不多，但发动突然袭击之下，守军只能依托工事全力抵抗，不然就难以确保阵地！

    神尾光臣中将觉得自己眼前就是一阵的发黑，呆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他们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物资跟兵力可用？铁青着一张脸，在他的一群佐官、参谋部的吵闹声中，心烦意乱的他一声大吼止住了纷争，“命令全线收缩！收缩防守！中川中佐，立刻联络海军那边让他们尽快跟国内联络上，请求国内增拨援兵！”

    第五卷 大炮主义 第五百九十九章 毒气

    战事在全线如火如荼地展开着，从启明时分到中午艳阳高照如果从天上观看，就能看到国防军的攻击部队，自东北南三个方向不断向着青岛方向集中，将日军第六、十八师团死死的围在一个包围圈内，所有阻挡在他们面前的日本零星守军都迅速被淹没在大军的强攻之下，没能给后面的日军主力创造多少的应付时间。

    从10月26日的凌晨三点开始，这一个上午彻底的把日军给打懵了，随着外围日军撒出的警备力量的快速溃败，国防军的一线推进部队，已经快速推进到同第六师团跟十八师团正面对垒的地区，尽管日军组织了两波力度不大的反击，但很快就被击溃，似乎没能影响到国防军主力尽出对第六师团跟十八师团的战略型包围。

    这一幕，似乎也预示着，青岛方向日军登陆部队未来的命运。

    反攻国防军为运动单位，三十七个步兵团、三个骑兵团、七个炮兵团以及其他字重工兵团等组成的国防军反攻主力，沿着总参制定的反攻计划释放者他们积蓄已久的威力。前锋的炮火在发动反攻之后，青岛城内驻守的德军都能听到隐约地炮声了。青岛总督兼青岛德军守军司令迈尔瓦少将等守将满是硝烟尘土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前几日因为一场突入起来的暴雨，大雨连下的两日不但令山东不少地区发了洪水，也延迟了国防军的反攻。不过谢天谢地，这几日来面对日军的强攻，迈尔瓦少将已经明白，如果是仅依靠帝国在远东的力量，得不到中国人的支持，青岛的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在前几日德国驻华公使弗朗茨向他询问青岛的移交问题是，他将青岛的现状老实的回答了弗朗茨公使。如果没有中国人的援军，青岛最多抵挡日军登陆部队一个月，最迟十一月初就会落入日本人手里。他的回答是对国内最好的回答，弗朗茨公使明显也松了口气。他并不希望在山东跟青岛问题上的反复引得中国人的不满，至少，从日本人能够‘攻破’国防军的防线，推到青岛要塞之下。这位对政治十分敏感的老人，已经觉察到了中国、政府，或者说是那位年轻的大总统态度正在转变中，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德国政府最终作出了妥协，将依约在十月底把青岛主权归还中国。双方达成了协议之后，青岛守军等到已久的中国人的反攻终于开始了。不得不说，德国人的军事素质很高，在接到国防军将发动对日反攻的时候，尽管没能得到中方的具体反攻方案，但迈尔瓦少将还是指挥青岛德军守军做出了配合，青岛守军集中了全部的火炮以凶猛的炮火向日军原来对他们进行狂攻的部队发起反牵制，也不再像之前一样节省弹药，争取将他们钉死在青岛要塞前面。

    国防军跟德军之间密切配合宛若一台运转协调的机器，眼看着国防军的包围圈越收越紧，尤其是轰炸中队对日军更是造成了严重的伤害，一枚枚自天空上高爆炸弹跟燃烧弹在日军密集的阵地上落下，总是能带走不少的生命，而飞机飞走之后，整个阵地上都是一片哀嚎跟惨叫声。所有人都不怀疑，日军在这样地打击下是末日临头了！国防军全线展开反击，并一举切断日军撤往海边所有通道的消息也在当天下午的时候，就通过政府的咽喉报纸——中国之声传遍了全国还有世界。

    全国的百姓跟各大势力这才知道，原来大总统亲自前往山东坐镇前线指挥国防军发动反攻，并一举将日军在山东已登录的第六、十八师团兵围青岛要塞之下的狭小几乎公里的范围内，并且还在不断的挤压日军的生存空间之中。

    所有关注这场战争的在华势力武官们几乎是在消息传来的同时翻出地图分析两军的局势，每个人都看出了日军面临的绝境。尤其是英国公使最是皱眉，因为登陆的军队之中，同样还有两千多英印军队。而围子岭至枣儿山，孙家沟至西山村这些青岛附近的陌生地名，也因为日军登陆第六、十八师团被围困在两处而顿时成了国内家喻户晓的地方。到了现在大家才知道，原来之前放鬼子登陆，并且国防军持续后退放弃前线阵地，是为了把日军主力全放到陆地上。海军上中国远不占优势，就只能选择通过重创日军，以打击日本的侵略之心。

    眼看着局势骤变，许多马后炮又都冒了出来：“我早就知道李大总统不简单，你看这几年国防军什么时候打过败仗，那可是用计要把日本人给全部收拾了！”

    在10月26日的山东前线战报在国内流传开来之后，一瞬间，几乎弥漫在这个国家上空那股不安的躁动都淡去了许多。尽管还是又不少人在怀疑情报的真实性，但多数国民源自几千年来的政府威信力，还是相信了政府的咽喉报纸——中国之声的号外。山东战报传来之后，顿时许多国人的腰板似乎就一下硬了起来，虽然最后的战事还没有见分晓，但是他们都有着盲目地信心，在年轻的新总统的指挥下，这场战事胜利已成定局，自中法战争之后，似乎中国总算是凭借着自己的力量，能够击败一个列强敌人了。

    一排炮弹在席山峰一侧炸开，看爆炸地威力似乎是国防军装备的仿制德国制七十七毫米野战炮由汉阳兵工厂研制的‘七十五毫米’国产野战炮。因为德国的技术转让跟生产线，国产七十五毫米野战炮延续了德国的大多数优点，也在重量跟移动上做了改进，更加符合国防军的使用。席山峰附近，国防军第二师逐渐汇集起来的主力跟日本第六师团狠狠撞在了一起，阵地上到处都是双方军人的尸体。日本人在席山峰附近集中了两个大队的步兵主力，还有一个炮兵大队，似乎希望在席山峰一线修筑阵地，顶住国防军的反攻。

    两个大队的兵力显然是挡不住第二师主力的，第六师团已经调集了13联队的主力，就连曾被重创的23联队也被命令赶来支援，第24工兵联队一部增加加紧修建工事，数百日本工兵正熟练的挥舞着工兵铲，在长达七里多的地界上短短几个小时间便挖出了两条建议的防御阵地，而其中的第一线阵地已经失陷，落入了国防军的手中。对面的国防军众火炮已经开始怒吼了起来，弹药似乎就像无穷无尽一样把日军官兵牢牢的压在他们的战壕里面。因为大量的物资被炸毁，第六师团跟十八师团师部已经对现有的物资进行了严格的配给，从早晨开始第六师团的绝大多数士兵们只能吃着平时四分之一不到的食物，还要拼命抢修阵地阻挡国防军的兵力。这样的艰苦条件，日军士兵还能够忍受，最让他们士气低落的还是胜利的希望是再也看不到了。

    梅泽道治中将在一群佐官跟随员的陪同下，躲躲闪闪地沿着战壕来到了席山峰前线的指挥部。说是指挥所，其实就是一栋在隐秘一角开挖的洞穴，他赶到的时候，第13联队的上川十兵卫大佐正苦着脸对着地图不知道该如何作为。

    “上川君，对面的华军没有动作了吗？”

    “哈伊，司令官！”

    从中国人到支那再到华军的转变，正是自登陆以来，日军各部心态的转变。被围困在青岛附近这么狭小的两块地界内，日军就算是再自大骄傲，失去了补给又被隔离远离了海岸线，现在全军到处弥漫的都是失败情绪。因为他们不但要克服局势的不利，还要警惕来自国防军的近十万反攻大军。尤其是那来自天空上的飞机！

    上川十兵卫苦着脸，“司令官，对面的华军士兵已经聚集的越来越多了。过去的两个小时中，他们至少向我们的阵地上打来了数十吨的炮弹，目前兵员损失倒是暂时不大，但是对阵地的损毁却很大，工兵各部无法趁机修筑阵地，我们守得很困难！”

    梅泽道治走到地图前面，头也不抬地就问：“你部现在还有多少兵力？多少弹药？多少粮秣？”

    上川十兵卫苦笑一声：“本部现在总共还有两千三百多士兵还能作战，受伤能拿枪的还有七百多人，但是缺乏物资补给，我们的火炮已经无法反抗，现在一线战斗的士兵每人也不过还有三十多发子弹，各大队储备的子弹少得可怜，配属的炮兵每门炮还有十五发炮弹。至于口粮，我们支队还有这样的储备吗？已经下令杀了一批骡马现在各大队都纷纷请求，向青岛发起一次决死冲击！”

    梅泽道治冷冷的道：“请求不许可，局势不利于我，我们不能再冒险消耗不多的物资了。对面华军战力如何？”

    “应该是华军国防军第二师主力，目前已经集中至少一个旅，我们刚刚才打退了他们的一波冲锋！”

    这位中将也是满肚子的恼火，参加过日清战争跟八国联军侵华的他，是最瞧不起他眼中懦弱的支那人的，可谁也没有想到，风水轮流转，这局势变化的确是变化的太快了。才十几年的时间，当他再一次踏上这个帝国日夜都在梦想着吞并的国家时，他竟然遭遇了一场惨败。

    不行，绝不能现在就放弃了。国内是绝对不会放弃我们第六师团跟十八师团的五万勇士的。

    他板着脸对上川十兵卫下达了命令：“你部要加强工事建设，我已命令24工兵联队立刻赶来支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你部一定要死守阵地，我熊本师团已开始收缩兵力，现在若你处失守，必导致我师团陷入危局。”

    又顿了顿，“现在我们师团的存亡就全靠你部了，我会命令47联队尽快赶来支援！”

    “哈伊！”

    公元1914年10月26以后的几天里，在很多幸存下来的日军官兵的记忆当中，似乎就是他们心目中皇军不可战胜的那个神话开始破灭的开始。派遣军司令官到各个师团将领跟海军的诸位将军就从来没有预料到遣支军队会陷入绝境的情况。所以他们的应对也是混乱而失败的，除了一味要求前线士兵以他们的肉弹精神还有大和魂和优势的华军战斗到玉碎的命令之外，只能不断的寄希望于攻克城阳或者冲破国防军的包围圈，或者国内的援军。

    10月26日的下午，国防军第四十九师攻占蓝村，全歼了第六师团一个大队的精锐兵力，继续向南驱赶第六师团。两个小时后，第二十三师同十八师团交火，二十三师依仗着炮兵优势，打退了神尾光臣亲自指挥的反攻。同时，战车二团利用火力优势冲击击溃十八师团五十六联队派出的试探兵力，为二十五师急行军封堵上十八师团撤往崂山湾的漏洞。几乎与此同时，三十三师攻陷北部湾。总算是在天黑之前完成了战术布置，彻底堵死日军的全部退路。

    10月26日的晚上，逐渐刮起了一阵西北风，风力并不大，最多只有两到三级。

    席山峰一线逐渐变得安静了下来。尤其是西北方向的阵地上，企图突破的顽强的国防军不断被击退。进展都以码计，往往在日军很快发动的凶猛反扑中被夺回。双方所用战术基本上受到席山峰地形的制约，席山峰附近这种地形不利于从西北方向进攻。低洼地被半圈丘陵所破坏，日军依仗着席山炮台可以居高临下俯视国防军阵地，山脊为日军的火炮集中射击提供了观察和置放场所，可以轻易地使炮群不被在较低地方的国防军所打到，即便是有飞机也可以利用地形将火炮分散拉入附近工兵开凿的洞穴中躲避来自天上的觊觎。

    日本人已经在席山峰一线集中了将近八千兵力了，这里可谓是第六师团目前驻兵最多的一处，死死的卡出了国防军南下。

    晚上十点前后，本来已经安静了几个小时的日军阵地上，突然又受到猛烈的轰击，弹幕再徐徐移向更后方的日军阵地上。日本人本以为是国防军要发动炮轰，只是命令前线阵地上的士兵警惕。只是他们却不知道的是，在距离日军最前线的阵地两里外，约莫上千国防军士兵在忙碌着，他们都带着一副渗人的猪鼻面具，有些士兵在军官的小声呵斥下小心的搬运着一个个长筒状的物体，还有不少的士兵快速从马车上，将一台台机器搬运下来，有的推着一桶桶的东西。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之后，数十组柴油发电机被组装完成，同时国防军的士兵们还将上百台大扇叶的风扇摆放到了日军的阵地几里外。

    “进行最后一次测试……风向未变，风力转为三级，可以开始了！”

    随着一个明显穿着不是军装的中年人喊了一句，命令很快被下达了下去。日本人可能怎么也想象不到，在他们的阵地几里外，数百桶的危险气体被打开，并且在西北风跟风扇的吹动下向着对面的席山峰方向飘了过去。

    国防军自十点钟开始的炮击持续了四十多分钟之后，终于停下来了。还没等到日军松一口气，最前线的日军87大队某分队的士兵便疑惑的察觉到，似乎西北方向似乎起雾了，并且不断的朝着他们的阵地这边飘来，雾气漂浮的速度还不慢。十月末的山东深夜里经常起雾，因此倒也没有人当这是一回事。可当这雾气最终飘到他们面前时，他们开始窒息，痛苦地喘不过气来，许多人倒下来，闷死了，他们的眼睛、鼻子和喉咙好象被酸性物质烧灼似的感到烫痛。

    这天晚上，有二百三十多吨氯气，从国防军特置的密封桶中被放了出来。这种毒气差不多比空气重三倍，它乘轻微的西北风，沿地面滚滚而来，坠入堑壕。（风扇只是为了保证氯气不会向着其他方向飘散，并加快氯气的移动速度）

    当席山峰后面的部队看到发出尖叫声的幸存者抓住喉咙，盲目地四散奔跑时，他们还没有认识到什么，只当是有士兵经受不起前线的压力陷入癫狂状态，甚至还有军官组织了一队督战队，前往前面逮捕那些士兵。

    日军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因为那些令人窒息的毒雾很快就爬过了二线阵地，到达了三线阵地，也多亏了三线阵地处部分地区地势已经很高，才没有令全部的士兵都倒在毒气之中。然而，尽管没有受到毒气窒息而完全丧失战斗力的日本军队，顽强地保住了这条战线。但前线的士兵却几乎全部则损在了这一场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大规模的化学战争之中。突然遭遇到毒气的打击，受毒气袭击的日军留下了四里半没有防卫的缺口，几乎是拱手让出了前线的绝大多数阵地。随后的国防军出动了两个装备了防毒面具的步兵营向日军阵地展开突击，几乎只折损了几人，便拿下了日军席山峰前线的全部阵地。

    是夜，国防军第一次使用毒气作战，初战令日军三千一百多人中毒，两千多七百人被当场毒死。

    大战从这天深夜打响，在还残余着正在不断挥发的氯气之中，国防军第二师调集了四个步兵团向席山峰发动强攻，因为在之前的毒气攻势中，13联队跟残存的23联队全员几乎是伤亡殆尽。在国防军炮兵的配合下，日军守军虽然经过了最为顽强的抵抗，但这些疲惫饥饿而且几乎打光了子弹的日本六师团地步兵，用一场场地白刃战坚持抵抗国防军的优势兵力。只可惜日军的顽强抵抗丝毫不能挽回其劣势，本就在毒气的袭击中损失不菲的47联队以不满员的三个步兵大队艰难的抵抗了一个多小时，脆弱的血肉防线最终被国防军完全冲破。

    一座孤零零的席山炮台在失去了周围的步兵掩护之后，只剩下三四百人的炮台，被攻陷只是时间问题。

    席山峰前线传来了绝望的失陷电报，正在后方十里外指挥的梅泽道治几乎是在席山峰前线持续不断的隆隆炮声零星响起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不安。直到电报送到，他更是被这不利的消息惊骇的几乎当场昏死过去。这个时候他也知道事已不可为，忙命令附近的二十四炮兵联队、四十五步兵联队赶紧撤退，至于工兵联队跟辎重联队能撤多少就是多少了。

    在发布了最后一道命令之后梅泽道治中将也撤离了这里，带领军队向着南方十八师团的驻守方向不断的移动着。而席山峰等之前的第六师团驻地也在梅泽道治下达撤离令的一个小时后被彻底攻陷，留守的少量日军被清除干净，从东边仓惶退下来的日军两个分队上千士兵正好撞上第二师。日军为了夺路而逃，端着打光了子弹的空枪发起了绝望的冲击，只可惜在第二师的打击之下很快攻势崩溃。日军除了丢下大量地死伤，其他的部队都建制崩溃，零星的向南撤退。

    在席山峰一线留下的日军尸体成堆成堆的似乎就记录着第六师团这支强军的失败。第十三联队大佐上川十兵卫拒绝撤退自杀在了前线，第二十三联队大佐则被毒死在了前线阵地上，他们两人都没有得到死后的军衔特晋。四十七联队大佐联队长石原太郎重伤被一些忠实的士兵护持北逃，总算保住了一条命但是也在战后回国后因‘脱离部队逃往等罪名’被解除了军职，打入了预备役，在1918年退役彻底销了军籍。

    第六师团想要难逃，出逃并非顺利。在二师主力向席山峰发动强攻时，分别位于第六师团正北跟东北侧的四十九师、第四师都收到了军区司令部配合强攻的命令。几乎同四十五步兵联队跟二十四炮兵联队发动了袭击。得到了梅泽道治中将下达的撤退命令后，二十四炮兵联队先行撤退，只可惜失去了炮兵的火力压制后，四十五步兵联队很快抵挡不住来自四十九师的强攻，而第四师也撕开了第六师团东北侧的防线，向要逃的第六师团追去。

    第四师的一个步兵团已经穿插到日军两大师团中间，尤其是此处还有战车四团的配合，三十多门火炮跟四十多挺机枪配合着两千多步兵横在第六师团跟十八师团的中间，组成了一道钢铁城墙。无数日军官兵在这堵铁墙上撞得粉身碎骨，但是他们还是绝望的向这里涌来。似乎冲到南面同十八师团回合，就能保住性命一样。

    国防军在这里顽强的阻击了第六师团整整一个半小时，一个半小时后第四师的主力最先赶到，宣布第六师团彻底断绝了南下之路。又一个半小时后，四十九师驱赶着日军四十五步兵联队跟二十四炮兵联队残部姗姗来迟，天将亮起的时分，第二师也终于扫清了后面的第六师团的断后兵力，三师主力合力将第六师团残部包围在仅有不足七里大小的一块狭小的空间内。

    很快，因为视野的恢复，已经整整一夜都没开工的航空力量也投入了反攻之中。得知第六师团主力被压制在了一个很狭小的空间内，李汉亲自向陆航下达了命令，除了留下两个轰炸中队用于摧毁第十八师团的火炮外，整整集中了五个轰炸中队，对北包围在狭小空间内，而且无处躲藏的第六师团进行狂轰滥炸。随后等到第二师、四师、四十九师移动速度较慢的重炮营跟进之后，近百门火炮也随着加入了对第六师团的轰击中。

    当三个小时之后，已经完成了休整的三个国防师的步兵们冲上来时，国防军士兵们发现这里似乎就成了一个屠宰场，死人死马遍布人的残肢血肉似乎就把地面全部铺了一层。整个日军熊本兵团，号称大日本帝国皇军之骄傲的第六师团，等于遭到歼灭。虽然日本国内后来在熊本重建，但是这个曾经经历了甲午、日俄等几场打仗，被称之为日本最精锐师团之一的编制，已经被中国国防军彻底摧毁了。

    战后日本国内承认，第六师团前后阵亡12017人，失踪3631人。但是根据中国方面的统计，国防军在山东战役中击毙第六师团士兵18265人，俘虏4256人。青岛方面德国统计也显示，在守城战役中，击毙第六师团士兵三千多人。加上战后十几年间山东方面零星发展的数百名第六师团逃兵，基本上符合山东一战后，第六师团覆灭的消息。

    唯一遗憾的是，第六师团的师团将领梅泽道治中将在即将战败的时候拒绝投降，选择了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没能在此战中俘虏一位日军陆军中将，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第五卷 大炮主义 第六百章

    国防军的追击攻势仍然没有停止，各部队仍然在向南奋勇冲击。

    第六师团西北防线席山峰阵地被攻陷，南下回合十八师团之路被阻，神尾光臣几乎是第一时间接到了来自熊本第六师团的绝望电报。作为五万遣支远征军的司令官，神尾光臣做出了他自认为正确的选择，命令第六师团各部尽可能的突围，由他亲率十八师团主力于青岛德军守军脱离，集中最后的炮弹，突破来自东边第三十三师布置的防御线。

    因为之前第六师团的死守为十八师团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十八师团已经彻底放弃了攻陷青岛要塞，集中兵力向着他们登陆的崂山湾杀去。

    为了能够尽快的突破国防军的防御圈，杀到崂山湾，获得来自海上的补给，日军拿出了他们全部的野心和凶蛮，甚至赌上了性命。三十三师最先同已经红了眼睛的十八师团撞上的是107团的战士们。这些来自陕甘的年轻人尽管十分英勇，但依旧小瞧了日本人陷入绝望边缘的疯狂。先是一通炮击之后，没给107团留下多少呼唤援军的时间，已经红了眼睛的日军十八师团的士兵们散兵线开始冲击107团的简易阵地。这一场发生在黑夜中的战斗没能持续多久，日军悍不畏死的肉弹战术下，107团仅仅死守阵地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这个几乎完全是新兵变成的编制便崩溃了。国防军短时间内持续、急速扩兵的下场是兵员的素质跟不上，在战局严重不利的情况下，一些新兵终于崩溃了，哭吼着让出了阵地，在黑夜中不知道逃向了何方。尽管部分军官跟士兵仍然谨记使命顽强坚守外，但107团很快阵地便被日军攻陷，十八师团距离最近的海边尚有三十八里。

    与107团阵地相隔不远的201团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旁边的爆炸声，不过上面下达了死命令，每一个部队都要死守自己的阵地，以防止给妄图逃跑的日军留下漏洞。所以，担心是日军佯攻的201团部向师部拨发了电报询问，得到了回复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201团得到了允许之后，立刻向107团拨发了一个营的援军，可惜当他们赶到的时候，107团阵地已经被日军攻陷，十八师团很快发现了他们。觉察到了不妙之后，援军立刻且战且退，营长让出了自己的战马，派出了一名参谋立刻将107团阵地已经失陷的消息通过201团团部的电报机，向三十三师做出了汇报。

    三十三师师长师长蔡寅在107团阵地失陷了二十分钟后便从201团那里得到了最新战报，发现第十八师团可能要出逃的他大惊之下一边下令调集97旅立刻收缩阵地阻击十八师团。07年东渡日本留学归来的蔡寅今年已经31岁了，江西出身的他在江西军界很有些影响力，能力也是不凡。在三十三师的慌乱中他一边向潍县的军区战前指挥部发送了十八师团可能出逃的战报后，没等到潍县会令，便又向旁边的二十三师跟二十五师各自拍发了一封电报，请求两部配合，收缩防御线合围十八师团以防止其出逃。

    97旅的任务很重，因为三师要从上百里的战线上抽调兵力援助，而且还要在黑夜中行军也多有不便。不过为了防止日军出逃，成功的完成大总统全歼日军两大师团的命令。蔡寅咬牙跟他的同乡兼好友，97旅旅长刘演达下达了死命令。无论如何，97旅必须坚守三个小时，无论如何不能让十八师团逃了出去。而他们也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调集兵力重新包围日军。

    眼看着距离天明只有两个小时了，97旅旅长刘演达向蔡寅做了保证，绝不会让十八师团在启明时分之前冲破他们的防御线。随后，他亲自抵达第一线松山村附近指挥97旅阻击日本第十八师团。得到了师部的要求，97旅死死的坚守着他们的阵地，阻挡住十八师团逃往海边的道路。尽管十八师团发动了几场冲锋，但仍然被牢牢地阻挡在了97旅的阵地的前面。在一线带队冲锋的日本下级军官们就是无法明白，这里也不是当年旅顺203高地一样的永固要塞工事，敌人也不是欧洲列强之一的俄国军队，皇军为了奔向大海士兵们已经豁出了一切，他们的火力再也不吝惜炮弹，哪怕十八师团的库存已经很少了。可敌人临时才刚完成不就得简单的土木工事和战壕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这些下等的支那军队怎么就能钉在前沿死战不退，而且还毫不畏惧地和他们展开了最为舍生忘死的白刃搏斗？

    他们的人全部填在了这个方向，死伤的日军十八师团的精锐士兵几乎把这里的战壕铺满，而对面身穿着蓝灰色军装，枪法凌乱、格斗技巧也十分生疏明显就是新兵的支那军队，仍然毫不退却！在搏斗时，日军从对方每一双眼睛当中，都读出了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决绝。对于这个东方恶邻，泱泱华夏已经忍让屈辱了二十年。而这里的战斗，也许就是民族反击战打响的号角，不管这场反击战争用什么样的方式，需要持续多长的时间，这么一支军队代表的民族觉醒的力量，将一直到赢得胜利为止。死在民族反击前线的战场上，正是他们最神圣的选择。

    “我生，国耻。我亡，国兴。”

    简短的八个字总结了国防军正在提倡的三大精神，即爱国、牺牲与风险。97旅不同于现在绝大多数只经历过简短培训的三十三师的新兵们，这里面有为数众多的士兵跟军官都是从第五师里调拨过来的。而第五师作为一个已经成军几年的老编制，在众多的教导员努力之下，三大精神已经被第五师的众多士兵所谨记，而现在信念的种子又被他们带到了三十三师之中。

    刘演达坐镇第一线指挥，97旅以坚决的勇气和决心抵挡着日军步兵们发疯一样的不断拼死冲击，他们的机枪宛若火蛇一般不断对外吞吐着火焰，打击后续拥来的日军步兵，因为日军的拼死冲击，不少前线阵地的士兵已经跟日军打起了白刃战，各团的迫击炮部队也不顾黑暗中难以确定敌军位置，在日军炮兵仍然在凶猛射击的危险情况下，支起了迫击炮的座钣，“嗵嗵”的迫击炮出膛的声音又加入了前线国防军各种火力的齐唱当中。

    恶战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眼看着最多一个小时之后，天就要亮了，国防军的飞机就要出动了。十八师团大急之下，神尾光臣下令对97旅的阵地发动更加凶猛的冲锋，工兵联队也被他派发了武器，红着眼睛加入了冲锋的行列中。

    日军不管是战壕内战壕外的攻击步兵们，遭到97旅坚决的反击，又坚持了半个小时之后眼看着启明星升起，黑幕已经逐渐的多了些光亮，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十八师团两日类连续遭遇不利的战局，今天一整天全军都实行的食物配给，多数士兵都是饿着肚子在打仗。始终不能突破97旅的防线，倒是十八师团那边，最先感觉吃不住劲了。

    一直都在第一线指挥的97旅旅长刘演达很快就发现了日军的异常，他招来了自己的副官，向各团下达不要吝惜子弹、炮弹，死命阻击坚守不退的命令后，在几个警卫的保护下，向前沿摸去，想安抚军心。几人冒着不时震耳欲聋的炮声，尤其是刘演达更是一边向前一边声嘶力竭地指挥着部队填上去，将对面的日军刺倒，将对面的日军压下去！这位陆军少将浑然忘记了身边高高激起的炮弹炸开的烟柱，而97旅的士兵们，也像一股股由动向西不断涌动的巨浪，狠狠地和日军迎头撞上！每一个士兵的肌肉都绷紧了，从胸腔里面挤压出来的喊杀声音伴随着他们冲锋队伍的始终，直到他们的刺刀没入一个日军士兵的胸膛，他们才觉得稍稍发泄出心中那种被这场恶战激发出来的血气！

    一个日本的年轻中尉军官已经杀得满脸是血，他们好不容易总算是攻占了几条国防军阵线。看到自己在战壕里面的部队纷纷被越来越多的国防军将士赶了出来，他向前跨了一步，将指挥刀插在地上，刚叫了一声：“诸君，我们就死在这把军刀所在的位置上吧！”就被一发迫击炮弹准确地砸中了头顶，轰然的巨爆声中，连一点渣子都剩不下了。

    刘演达赶到最前线，借着火光正在指挥部队不断向前，正好在混战当中看到这个日本军官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正解气地高声叫好的时候，一发105毫米重榴弹炮弹也在他身边不远处炸开，几发弹片狰狞地撕开了他的身体，气浪将他的人也远远地抛了出去。

    原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三期毕业，现任97旅旅长，在李汉吞并了江西后第一批投靠了他的将领刘演达少将战死，时年三十三岁，也是山东战役之中战死的国防军最高级的军官。

    刘演达的意外战死打击了97旅的士气，令97旅错失了趁势反攻重创十八师团的机会，不过也多亏了他临死之前才刚向各团下达了坚守命令。虽然因为失去了指挥97旅一度陷入混乱，令日军十八师团得以从容的脱离了战斗。但97旅在慌乱跟不安中，总算没有因为最高将领的战死而崩溃。

    随着日军的炮兵阵地因为弹药的不足而逐渐停止了炮击，97旅的炮群也终于停止了射击，几个小时短暂却又空前惨烈血腥的战斗终于停止了。97旅守住了战线，尽管遭遇了重创，但是他们仍然死死的挡住了十八师团的外逃之路。

    太阳又出来了，惨白的阳光照在昨天夜里上万的两国士兵以钢铁和血肉拼死对战的战场上。在97旅面对的战线上，长达5里多的阵线上全是炮弹爆炸的痕迹，满地的尸首，满地的残肢断臂、破衣烂衫，还有各种各样武器的残骸。一个个弹坑里血和冰混在了一起，构成了最凄厉的颜色。在97旅几乎被打平的战壕里，尸体已经几乎将战壕填满，国防军的将士、日军的士兵，以各种各样的姿态堆在这条战壕里面。活下来的士兵们呆呆地坐在尸堆里，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胜利。这个时候，他们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已经很难分得清楚了。

    这一场战斗，被以后国防军与北边对第六师团的围剿合称为‘二十七日凌晨之战’的南线会战，根据战后的通缉。这一晚仅97旅便阵亡包括旅长在内军官73人、士兵1735人，负伤2857人，歼灭日军十八师团1437人，阻止了十八师团企图逃往海边的计划，为国防军合围歼灭十八师团坚定了不朽之功。

    到10月27日，国防军围绕着青岛展开地这一场漫长地战役，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战果。他们的伟大胜利不仅轰动了全国，同样也震惊了远东局势。随着日本遣支陆军的惨败，中日两国政府各将如何应对，成了关注远东局势的人们所关心的最大问题。那位年轻的李大总统，将会如何利用他现在的优势和日本是战斗到底，还是选择谈判？而日本在遭受了这样地惨败之后，又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局势仍然在如火一般的向下发展着。

    28中午，一群军服笔挺的国防军军官们互相谈笑着走在青岛要塞区周围的战场上面，这一群人中有野战军官、有陆航军官也有总参跟司令部的文职军官，更有些高鼻梁黄头发的洋人军官。不过如今被围在人群中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当今的民国临时大总统兼陆海国防军最高统帅——李汉了。

    他看起来气色很不错，在第六师团遭遇全歼后，如今的十八师团之所以还未覆灭，还是因为昨日陆航的主要轰炸飞机都被调去配合全灭第六师团了。李大总统已经无视了来自日本公使日置益的威胁，向经过了一夜的休息跟补给，重新焕发了战斗力的陆航下达了出击的命令，他们将在今日对第十八师团发动进攻，争取在今日内再灭日军一大主力。

    铁路在德国工程师的努力下经过昨天一夜抢修已经确保了几段曾在战火中遭到毁坏的铁路重新得到了修复。李大总统是在今天早晨乘坐火车从济南抵达的青岛前线。这一场青岛之行他的目的有三。第一，避开已经抵达济南向他施加外交压力的日使日置益，继续指挥山东国防军各部扩大战果；第二，正式以国防军最高统帅的名义同德国驻青岛总督迈尔瓦少将交接青岛的主权；第三，接受两千多曾配合日军登陆的英印军队投降，这些骄傲的英国佬不愿意向德国人投降，他们宁愿向自己瞧不起的弱国中国投降，也不愿意向德国人承认他们的战败。

    而李大总统显然也乐得接受这些英印军人的投降，哪怕他们在完成了投降仪式之后，将在三日内获得补给，并在国防军的‘护送’下前往威海卫英国租界。这也是他这两日来跟英国公使达成的默契，中国不对外报道此事，尽可能淡化英国军队在远东的战败，哪怕只是他们的殖民地军队。而作为回报，英国公使将尽快联络法国、俄国等几国公使，为中日两方穿针引线，就山东和平的问题进行磋商。

    一上午的时间，青岛主权的移交仪式跟英军投降的简单交剑仪式很快就完成了。按照规定，德国军队跟政府机构将在一个月内撤离青岛，而目前中德双方还在就青岛守军中的六千多士兵跟军官问题进行磋商。目前德国已经丧失了全部的海外殖民地，也没有货船能够在协约国的军舰威胁下将这几千士兵运送回国。而中方显然也不会同意这些士兵被调往京畿、天津等地驻扎，甚至汉口等德租界内，中方也不能接受德国人继续驻扎士兵。围绕这一问题，双方现在正在展开谈磋商。对于这六千多最少也已经入伍三年的老兵，中方十分眼馋。李汉的意思，如果德国愿意松口，他愿意在欧战结束前替德国支付这些士兵的军饷，但作为交换，这些士兵也暂时接受中国的雇佣，作为教官为国防军培训新兵。

    当然，这个提案双方还在谈判中，倘若德国人有什么‘要求’，李大总统给外交部的指示只有一个，全部解除了装备折成现款进行补偿，爱去哪里去哪里！

    迎面的海风吹来，扑打在李汉的脸上。不一会的功夫，他的脸上便有些湿漉漉的，一层都是水珠。

    李大总统的心情很不错，尽管现在国内呼吁他见好就收，向日本人提出和谈，不要再对日军狂追狠打的声音逐渐冒了出来。

    总有些贱骨头，国防军打输了他怕，打赢了他也怕。当然，李大总统不否认，这其中不少人并不是因为惧怕日本人，因为呼声最响亮的那些是政客。现在，随着山东一场大胜，共和党以压倒性的优势成为国会第一大党并组阁，同时他李大总统的‘临时’帽子摘掉也最多一个月的事情了。这时候，他们怕的不再是日本人，而是他李某人了！

    其实有些人说的不错，现在再打下去的确有些风险了。呼吸着海边略带着海腥味的空气，李大总统的思绪飘得很远了。现在他对日本国内的政策还有些摸不着底，他不知道山东打痛了日本人，会不会引起过激反弹。日本这个国家不可以常态而观之，明治维新刚开始，几艘破船它就敢侵略中国。日俄战争只有二十多万的陆军，就敢跟拥有不下百万陆军的俄国扳手腕。对于这个时有疯狂之举的国家，他要说没有顾忌是不可能的。

    这一个多月打下来，战前进口的军火，还有几个兵工厂生产的军火，已经消耗了五六成。可别以为还很多，你可别忘了这山东只是中国众多的省区之一，国防军要看着的地方可不止这一个。南方四藩、新疆黑喇嘛、国内维稳军队消耗都只是个小缺口，真正的大缺口却是来自东北。东北十五万驻军，要剿匪、要面临俄国驻军、要面临满铁守备队、要警惕辽东半岛跟朝鲜的日本驻军，这个大窟窿可不比青岛差多少。国内现在三成的军资都向东北倾斜。

    几个月的时间，军火加上其他的作战费用，若不是他还有调查局在海外控制的一些黑金通道，又利用现在外汇市场的混乱狠狠套现了一笔赃款，今年政府地财政，铁定是要赤字的了。部队地伤亡也很惨重，2师、4师、23师、33师、49师都是伤亡过半，快一个月的战事，国防军阵亡达到了两万一千多人，负伤人多达近三万。你不得不承认西方化、现代化建设几十年的日本，陆军的素质远超国防军，正面同样装备的情况下交战，国防军至少要五个旅才能硬抗日本一个甲等师团，而且士兵的战损比率几乎高达2：1。

    在具备军队总数、火力跟来自天空等三方面全占优的情况下，国防军还打成这个样。这个结果着实刺激了李大总统，明白对日本人只能用棍棒狠打一顿才能赢来一段时间和平的他，这才力压众议，驳回了来自政府高层的要求以十八师团作为谈判砝码的提议，给围攻军队下令总攻。

    来了，就别以为能那么简单回去了。他心里也是发了狠，留下几千重伤日军谈判即可，至于其他的，全都留在中国当孤魂野鬼吧。

    有英美等国的介入，日本人再要闹大，那可就是挑战白种人制定的国际秩序了。日本财政也不允许政府乱来，而且又有欧战的经济大发展机遇在前。给国防军消灭了几万日军主力，相信日本人该安静一段时间了！

    在这一刻。他的思绪纷涌。天空中漂浮的空气满是硝烟的味道，他茫然四顾惨烈的战场景象就尽收眼底。无论如何，这一仗中国是打胜了！军人已经尽到了自己的指责，下面就看自己这些政客了！

    第五卷 大炮主义 第六百零一章 日本反应

    而这时在日本国内，整个国家因为前线地战事，似乎就像遭遇了一场大地震一样。从明治维新以来，日本在对面强邻中国，一直扮演的都是强势跟侵略者的角色。

    一次次的从他们懦弱又巨大的邻居身上割下一块块的肥肉。而日本正式通过不断的从中国身上汲取利益壮大，并且找到强国的自信，走上了列强之路。所以，尽管日本举国上下都顾忌中国国土之大、潜力之大，但顾忌也仅限于此。

    对于这次山东的战事，日本本国国民虽然并不如甲午中日战争跟日俄战争一样，宁可不吃饭也要豁出一切支持战事，但未尝却一点也不关心。国内层出不穷的米乱加大了普通平民跟政府之间的矛盾。日本国民在沉默跟抗争中不断摇摆的同时，也在期待……期待新登基的天皇能够有所作为，期待政府能从中国的战事中分得大笔的战争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