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珞的中指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唇边的笑意不减,用一种极为悠闲的声音道:“二婶她忽然失踪,三天后出现在了沈家的御林军军营里,千人骑万人跨,二叔一怒之下,当场斩了二婶的头。我也很奇怪啊,为何二叔一口咬定是我把二婶给弄到军-妓营里去的呢?”
“无耻银妇,死不足惜!”
叶权一声爆呵,黑眸森森地盯着叶爵道,“你,连自己的夫人都管教不好,让叶家脸面丢尽,还好意思把责任往老夫的孙儿身上推,要不要点脸?”
“父亲息怒!”
叶爵没想到叶权袒护叶珞,竟然袒护的如此彻底,全然不怀疑,“就算芙蓉死有余辜,那殇儿呢?蔓蔓呢?如果不是叶珞让雪獒咬断了殇儿的一条腿,殇儿又怎会在比赛上输的如此惨烈,重伤卧床!如果不是叶珞故意在比赛上对蔓蔓施虐,蔓蔓又怎会连认输的机会都没有,变成一个半身不遂的废人!”
“雪獒?”
叶权皱眉,“雪獒不是你儿子叶殇城的宠物吗?我家珞珞又怎么可能使唤的了雪獒,去反噬它的主人?这个罪名也太莫名其妙了吧。叶殇城不学无术是出了名的,他会在比赛上输掉,老夫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叶爵的脸一白,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情况很不妙。
“至于叶蔓。”叶权沉吟了下,道,“根据叶族年会大比的规矩,双方比斗,生死不论。每一个叶氏子弟只要走上竞技台,都是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去战斗,死了都无妨,更何况仅仅只是废了?老二你小题大做了。”
“二叔你指控完了吧。”
叶珞淡淡的扫了叶爵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下面,是不是该轮到我来指控你了。”
她可不是软柿子,任由人捏圆搓扁。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要让你尝尝厉害!
“你……你指控我什么?”
叶爵莫名的有点心虚,心道,难道她要提四年前那一百天的旧事?
“哦,是这样的。我这里呢,有一份文件啊。”叶珞取出了一扎手书,递给了叶老太师,“里头清晰记载着,这么些年来,二叔你跟大皇子莫邪每一次密会的时间、地点……”
“胡说八道!”
叶爵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我是个清官,我是叶家的一员,从不参与党争!更从未跟大皇子莫邪结盟!叶珞少血口喷人,还弄了个莫须有的证据害我!”
他不相信!
他不相信叶珞有本事,能搞到证据!
这么多年来,他跟大皇子之间的会面,都是极其隐秘的,从未走漏风声!就连朝中的诸多大臣也一概不知情!
“父亲,您不要被叶珞迷惑了,她是个魔鬼,她坏透了,她是个黑心肠的刽子手,她想让我们叶家灭亡,想害死我们叶家所有的人,她……”
轰!
一道凌冽的火之狂气,在半空中凝成一只火焰狮的形状,散出极为恐怖的气息,排山倒海般地向着叶爵的胸膛上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