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冷酷,冷冰冰,冷笑……?”
“二叔,你——”知道他在开玩笑,宝柒瞪了他一眼,自个儿心里又琢磨了一下,一张俏丽的脸蛋儿便满是愁绪了,同冷枭一样,她也是蹑手蹑脚地触碰着儿子的手指,闷到极点般小声咕哝。
“唉!我们取一个名字怎么就这么难啊……宝宝,你说你爸爸是不是一只猪啊?”
“……”
“不对啊,你爸爸是老鸟,鸟人!”
望着对儿子说得眉飞色舞的女人,冷枭眸色微沉,眸底揶揄之光启动,“老子是鸟人,那我儿子就是大鸟和小鸟。行!哥哥就叫大鸟,弟弟就叫小鸟,就这么定了!”
心肝一颤,宝柒望着他,“二叔,你确实没开玩笑?”
冷冷哼了声,男人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
“你看老子像在开玩笑吗?老鸟,大鸟,小鸟……多好?”
再次眯起了美眸,宝柒无比忧郁地看着意气风发的男人,再看看怀里微嘟着嘴睡觉的小家伙,差点儿一口血喷出来。
“一个老鸟,大鸟,一个小鸟……一家都是鸟,还住在鸟巢,你还能有点儿创意么?”
“这个就挺好!”
宝柒的喉咙被卡壳儿了,噎了几秒,她狠狠咽了咽口水,“二叔,咱们进入了鸟类的时代,你让我这个人类怎么生存?”
男人微蹙着眉头睨她,那冷峻凛然的模样儿带着十二万分的严肃,点了一下头,他张开双臂连带襁褓一起,将她们娘儿俩一起环住,整颗心便温暖了起来,本来像调侃一下,而此时被像被某种说不出来的情绪给填满了心脏,高智商急剧下滑了。
“你是宝,我爷仨是鸟。绝配!”
小腹抽痛一下,宝柒在风中凌乱了,“宝和鸟怎么绝配了啊?”
“押韵!”
“……押韵也算?”
“当然,压得缘份!”温暖又干燥的手掌抚在她的头顶上,冷枭目光睨着小家伙儿却始终没有碰他,心里总觉得这么一个粉嫩嫩的小东西,太不敢下手了,“得,先这么叫着,小名么,随意!”
“呃……二叔,你这个做爹的……真够可以啊,鸟就把儿子打发了!”其实宝柒心里也挺喜欢这名字的,不过习惯了过嘴瘾,半毛钱都要和他计较。
微微眯着眼睛,冷枭看着孩子,又望向她,沉声教育她说。
“鸟绝对适合老子的儿子。等他们长大了,人人都拍着肩膀说一句——嗯,不错,是一个好鸟。难道不好?好鸟——那是对男人的最高褒奖!”
冷大首长言之凿凿,磁性之声可掷地。
得!她服了!
心里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一笑就怕伤口会扯动,宝柒小脸儿扭曲了,“为自己的俗气找借口。不过好吧,我同情你了,并且表示理解……一个鸟类又怎么能明白太多人类的语言呢?”
两个人正聊得热火朝天,外面突然想起一阵儿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好大一群人再次从vip病房外面的通道走了过去。
这一回,绝对有声音了。
宝柒睨着冷枭,“谁,三更半夜的?”
淡淡睨着她,冷枭正想说话。
“咚咚咚……”
门外有人敲门。
大半夜来的人,除了那个负责监控产妇身体体征的小特护,再没有别人了。见到他俩不仅没睡觉还精神得行,她愣了一下,笑着拿出了温度针来让宝柒夹在了腋窝儿里,一边儿给她量血压,一边儿笑着问。
“我以为你们已经休息了呢……”
“呃,刚才睡多了!”
“有没有感觉到哪儿不舒服?”
宝柒冲她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指向自己的肚子。
“这里……”
“剖腹产,这个是正常的。现在麻药过了,肯定得痛好些天。”
皱了一下眉头,宝柒睨着小特护脸上的甜美笑容,联想到惊醒了自己的那阵尖叫,还有想到了出去的脚步声,心里寻思着便八卦地笑问:“妹子,外面刚才好大的动静儿啊,又有人要生了?”
手下的动作略顿,小特护瞥了寒着脸的冷枭一眼,小声笑了:“就是晚上和你们争吴主任的那个产妇……她刚才转院了。”
“什么?转院了……?”宝柒知道她指的是闵婧了,从时间上来推测,刚才那声婴儿的哭诉就是她的孩子了。不过,越想越想不明白,越想越是满头的雾水,“吴主任替她做手术了么?”
小特护回答得挺快:“做了!”
默了一默,宝柒也望了一下板着冰川脸的枭爷,冲他挤了一下眼睛,她才按了一下自己的被角,不辞辛劳地继续着八卦事业。
“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男孩!”
咦,既然生了一个男孩儿,那刚才他们一阵鬼叫什么?
闵婧和那个董纯清的妹妹,哪一个怀的是她当初拿过去的‘种子’呢?
左思左右,她心有戚戚焉。
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她故作随意地打听,“真是奇怪了,既然刚生了孩子,为啥又要半夜转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