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洗了澡,期间半句话都没有交谈,气氛诡异得直逼人心。
将她从水里捞起来,男人冷沉的目光闪了闪,长臂伸出拦腰就勾起了她来,大步往卧室里走。此情此景之下,宝柒没法儿再矫情。她心里明白,既然他今天晚上过来了,白天忍着没有动她,今天晚上肯定少不了一顿狠狠折腾了。
既来之,则安之……
一切,随其自然吧!
放开锁着自己的思绪,她像考拉一般紧挂在他清洁溜溜的身上,忽视掉自己的半丝不挂,勾着他的脖子抿着唇也不讲话。一到卧室,男人没有吭声儿,直接将她洗得馥郁淡香的身体压在好久没见过面的床里。盯着她,亲了亲她的鼻尖儿。
“知道老子要干嘛?”
别过腿挂在了他的腰上,宝柒当然知道他会干嘛,腻着声音在他耳边儿轻声说:“我啊!”说完,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瞬间变色的脸,她乐得揪着他的肩膀咯咯直笑。笑,笑,一直不停的笑,直到笑得快要岔气儿了,她才发现男人冷脸上没有半点笑意。
抿着唇,她轻声问:“呃,我说错话了?你不是要干……这个嘛?”
男人不答,冷眸如刃,始终盯着她。
一秒……
两秒……
无数秒之后……
他的视线,瞅得宝柒有点紧张了,红了红眼睛,她眸子里雾气腾腾。
“二叔,要杀要剐随便你了,就一下完事。你甭这么盯着我,我肝颤儿了!”
眸色微转,冷枭撑在她两侧,面无表情,依旧什么话也不说。
完了完了!
宝柒浑身的汗毛直竖。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冷枭这副模样儿,他现在样子,就像小自闭症的小雨点儿一般,让人又担心又焦虑,叹气,她闷声提醒:“喂,好歹你说句话行不?绷着个冷脸,真瘆人!”
揉了揉她的脑袋,冷枭手枕到她的后颈,直接将她捞到怀里,冷声开了金口。
“对你这样顽固不化的女人,只有一种解决办法。”
“啊?”宝柒狐疑:“什么办法?”
“操!”
一个字,冷枭说得咬牙切他,宝柒又羞又气。一张脸,顿时臊得像个猴子屁屁。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她有些气结的看着男人冷峻凛冽的样子,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扑过去举着拳头就要揍他,“你个臭流氓!”
哼!
冷枭一把捏住她的拳头,直接反压!
盯着他燃火的眼睛,宝柒知道今天在劫难逃。
儿童不宜和十八要禁的画面,很快就开始播报了!
男人像是骨子里的兽血被点燃了,哪里可能刹车呢?血液冲往身下某个燥动地儿,他的目光冷冷睨着尽在咫尺的小女人,目光细碎的扫过她红扑扑的脸,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捧住她的脑袋。吻落在她的脸上,拼命亲她的脖子,吸着吮着她粉色的唇,熟稔的动作里透着一股与往常不一样的热度。
宝柒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索性闭上了眼睛,任由他为所欲为。
“二叔,给我留口气儿活着就行!”
手上力道加重,男人盯着她,恨她还有心情说笑。
“喂!……有这么不要命办事的么?”呜喳了几下,宝柒在他猛烈的激情热吻里就投了降,反手回抱住他。四片儿火热的唇就紧紧的贴在了一块儿。唇与舌,纠缠着,申吟出一串音符……
于是乎,乌黑的眼睛染了水波,看着他冷峻的脸,宝柒觉得自己深奥的骨头都在轻飘着叫嚷发贱,“二叔,快……要……!”
“小色胚!”男人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摆开的撩人姿势,倒抽了一口凉气儿,喉结滑动着崩溃了神经。身下微微咬了唇哼哼的小女人,小样儿带着难得的荡劲儿。他没再继续忍耐……狠狠的干了她几下,脑门上迅速浮上一层细汗。
一低头,他就能瞧到她那身上纹着的那朵鲜艳的蔷薇花。
黑眸炯炯,大手穿过腋下将她翻转过去,脑袋埋进枕头里,他从背后用力攥紧她……
低低的,沉着嗓子骂:“傻妞!”
“诶诶诶!我说你能轻点儿么?”宝柒哼哼着,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又热又麻又胀,脸颊被迫埋在了枕头里,小屁屁撅得高高的晃动。她哪儿知道,对于男人来说,那一幕简直能够致命。一摇一晃,男人的视线不禁又热了几分,更是雄风昂首血脉贲张水淋淋招人。
小尝了几口,他不着急了,撩着她的身体,声音有些沉。
“你结婚,二叔送什么合适?”
“哎……随便送什么吧!嗯!”宝柒微叹一下,心底沉落,“二叔,不管送什么,先谢谢你了……”
“侄女结婚,二叔该做的!”男人声音沉沉哼哼,手下越来越狂肆。宝柒的脸热了,觉得丫真像一头脱了缰的野马,上来就干一阵,接着就花样儿倍出,闷着头哼哼几声,她忍不住抽气着问:“二叔,你打哪儿学这些招儿?”
男人么,白日里再衣冠,到了晚上都难免下流。
冷大首长也一样,瞧着她害臊了,他眸子更深沉了几分。
“你说呢?”
每次都这样问!没点新鲜的词儿……
偏过头去,宝柒扭曲着脸看着身后伟岸英挺的男人,红着脸撇了撇嘴:“我哪儿知道?该不会是你在哪个女人身上学来的吧?”
“不告诉你。”冷眸微勾,男人手绕过她腰,将她撩高一点方便自己,不再啰嗦再次狠狠占领自己的属地。这样的视角很好,让他很方便就能看着女人艰难的夹裹,画面清晰得让他喉咙不停滑动,双目赤红着盯着不放。
微张着嘴,宝柒被撑得有些胀,突然之间觉得这样办事儿感觉似乎比平时更带劲儿,瞧男人得瑟的样子就知道了,而且,他似乎没有半分被自己和褚飞结婚的事儿影响到。
“二叔嗯,你好像……并不太在乎我结不结婚呐?”
“嗯。”男人闷闷的嗯了声,不知道是回应她的话还是在短促的申吟。不过,在她看来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妻不如妾,妾不与偷,偷不如偷不着。两个人的关系越是有点别扭,越是扭扭怩怩的情况下办事儿,越是无比诡异的交融得更加厉害和兴奋。
“二叔,我结了婚,你也找一个女人吧?”
“嗯。”
“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女人,我给你留意着。”
“……”
“二叔,嘶!”她喜欢和他这样的亲密在一起,只不过,一边亲密一边儿讨论着彼此的终身大事儿,她觉得有点儿淫丶靡又可耻,却又没有办法或者说无所谓了。
“宝柒。”某种情绪在不断堆积,男人气息不稳的喊她的名字。
宝柒转过砂,看着在身后作祟的男人,视线不免迷离:“二叔……”
“嗯?!”
“你要幸福!”抿了抿唇,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一句这么狗屁的话来。
冷枭眸子沉了沉,俯下头去,在她后背上狠狠咬了一口,并不说话。
他这一口挺狠,咬得特别用劲儿。尤其在这样连接的状况中,让思绪本就不太清楚的宝柒痛得一个激灵,身体哆嗦一下裹紧了他,然后条件反射的双臂向前一撑,‘哧溜’一下就脱离了他。
接下来,翻身,摆腰,踢脚,直接往他还水漉漉的要害部位踢了过去!
不怪她,这完全是训练之后,身体受到攻击的反射动作……
完了!脚一踢她就后悔了!
要知道,再威风英明的男人在和女人办事的时候警惕性都会松懈下来的。冷枭在宝柒面前也是如此,更何况是正在他在办她的时候,自然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突然的举动。一秒后,她的脚尖顺利扫过他的擎天一柱。凉风扫来,吓了冷枭一跳,后倒侧转,他掉下床去,顺便拽住她的脚踝,一拉一拽,向前扑倒压住她,挺腰一顶贯入,一声噗滋的暧昧响过后,他的双臂狠狠揪住她的肩膀,往里直用力灌。
“操!想害老子不能人道?”
宝柒愣了片刻,嘤咛着噎了喉咙。
后怕半秒,想到他刚才那一秒的慌乱,不知道触发了哪根儿笑神经,她实在憋不住,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笑了出来:“哈哈哈!二叔,原来你也会害怕被踢到!乐死我了!”
笑容是扫除阴霾的必须,她的笑越扩越大,没心没肺的小样子,让冷枭的俊脸越来越黑。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天生带着喜剧细胞的男人,刚才又差点儿被这女人给踢中子孙根,还在还被她这么取笑,气儿不打一出来,冷峻的脸上满是铁青色,胯间更是用了蛮力,“搞死你个小色胚!”
“哈哈……喔……”笑不出来了!
狠狠咬牙,冷枭气结之余,抬起她一只脚,阴恻恻的说:“你死定了!”
宝柒脚尖儿直蜷曲,“要坏了!靠,臭男人你真狠!”
“还笑不笑?嗯?笑不笑?”
“不了,不了,我不笑了……呜呜,我哭行了吧?”被男人凌虐般狠狠收拾着,宝柒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扭曲的脸上情绪不明。不过,某些细胞却在告诉她,其实很爽。
一次又一次……
时间在流转……
“冷枭,你不是人!你是畜生变的吧……”
“老子是畜生,你又是什么?”
“我是你姑奶奶……”宝柒被搞得心里哀怨不已,动情时的声音有些沙哑缺水,可是那合着水儿的噗叽声出卖了她,要说她不爽,冷枭又哪会相信。哀哀叫唤着,她个子比冷枭小了不止一个档次,现在被他给卷曲在怀里,像个小娃娃被大怪兽欺负着,脚尖都麻了,男人还在狠狠捣鼓,姿势特别难看,不过男人的动作却特别来劲儿,咬牙切齿带着恨意。
“要结婚了?嗯?”
“对……对……嗯……结婚了!”
“结婚了还给不给干?”
“不给!就不给!”
“哼!”男人目光凉凉,搂紧了她的身体,借助着刁钻的角度和身体的重力,变着法儿的收拾她。在这事儿上尝到了甜头的男人,借机小怪兽肆无忌惮的起义了,纠缠着她不停翻滚,身体通了电一样,干得特别刺激。
“二叔,二叔!”宝柒张着嘴,想大声叫却又不敢叫出来,一双雾气浓重的眼睛里,带着快要升天前的诡谲色彩。
“德性!”
暗夜里的压抑状态之下……
两个人,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都在沉沦。
不知不觉,陷入了一种无法用言词来描述的情与欲的漩涡里……
无法自拔。
不过,宝柒始终想不明白他的态度……
更加想不明白,他到底什么个意思……
——
——
接下来的日子,宝柒的生活还算安稳平顺。
在部队里的工作非常的顺利,和同事们的关系也处得挺好。一个男科女医生,在红细胞医疗队里绝对算得是一个冷门儿人物。不过,大多数时候,她都只能帮着外科医生处理点儿小伤小患,真正接触男科疾病的时间,入伍之后还完全没有过。
对于她的专业,同事们开始目光稍稍有点怪异,不过,好歹大家都是共和国的军人,没有人看不起她或者在背后说三道四。
唯一让周益觉得恼火的问题是,宝柒和队里那些年龄稍大的女军医不同,她年轻漂亮长得又娇俏惹火儿,在红细胞医疗队甚至在红刺总部都称得上是奇葩一朵。走到哪里都特别的惹眼儿。
因此,自从她到了细胞胎医疗队报道之后,队里的接诊率都比平时高了许多。以前,一些小感冒和训练时的小伤口,战士们都自己处理了,从来都不会到医疗队来看病,而现在不同,稍稍有点不对劲儿,一拔一拔的往医疗队跑,弄得门庭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