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进的是自家人的院子,做的是正当事,为何要弄得像做贼一样?
周敛把活口扔到地上,拿出手帕细致地擦了擦手,斜眼看了看他,道:“你可曾听过小师叔说话?”
沈梧大吃一惊,脱口道:“小师叔会说话?”
说完便觉得自己态度不对,云谢尘都会说话,小师叔与他本为一体,会说话岂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是啊。”周敛面有菜色,“他要是不会说话该多好。”
这等非议长辈之语,沈梧不敢附和,遂微笑以对。
周敛把那唯一的活口弄醒了,又赶在那人哀叫求饶之前地堵上了他的嘴,转头对沈梧道:“你要在这看着么?”
他都这么明白地邀请了,沈梧自然不会拒绝,便点了点头,道:“好。”
周敛:“……好什么好,你出去。”
沈梧:“……”大师兄之心真是难测。
他还是一声不吭地起身离去,只是到了门口时停了停,扭头对周敛道:
“大师兄。”
周敛已多年未曾听过这一声“大师兄”,重逢以来沈梧口口声声的“周兄”,简直要把他的心魔都叫出来了。眼下两人好不容易关系破冰,他便恨不能让沈梧多叫上几声,以驱散他的心理阴影,面上却骄矜地看了沈梧一眼,道:
“还有什么事?”
沈梧并不介意他多少显得有些不耐烦的语气,微笑道:“过几日,陪我去一趟谶都,可好?”
周敛道:“你不和你那个朋友一起去?”
沈梧微微一愣,随即笑开:“他有事,已经离去了。若大师兄走不开……”
周敛没礼貌但是不失优雅地打断他:“我同你一起便是。”
沈梧莞尔:“多谢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