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宛之的准备工作做得相当细致,两人额角都沁出汗来,最后楼宛之贴在她耳廓,又舔又吻地问她:“可以吗?”
虽然事情的发展和自己想象中大相径庭,但是都到现在了哪有什么不可以,楼安之正要答应,二十四小时待机的手机铃声叫了起来。
她倏然看向床头。
楼宛之心里咯噔一声:完了。
楼安之伸出手,楼宛之想也没想按住了她的手,顿了一秒又放开了,楼安之接起来电话,刚听那边说话表情就严肃起来:“我在,在医院,我马上过去。”
楼安之抽纸巾擦了一下,把丢在一边的衣服飞快地套上,再从墙上摘下挂着的白大褂抖开穿上,面带歉意地对楼宛之说:“不好意思,有个病人,急着让我过去看看。”
楼宛之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自己的幽怨。
“下回,下回啊。”楼安之看着她,“那个……你先把衣服穿上。”
楼宛之不穿,往被子里一钻。
楼安之快步走到床沿,弯腰用力地亲了她一口:“我走了。”
楼宛之说:“我要是说不要去你会不去吗?”
楼安之说:“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这次是我不对,下次给你补回来。”
楼宛之趁火打劫:“任凭我处置?”
楼安之是知道她的“阴险”的,她才不敢随便应下这种事,糊弄地答了一声:“下回再
说。”
楼宛之:“哼。”
楼安之:“哈。”
楼宛之:“……”
跟自己玩儿哼哈二将呢这是。
楼安之赶紧溜了。
楼宛之一个人在床上追悔莫及,早知道有这么一出,她就不做那么长的前戏了,餐前甜点倒是尝了个够,正菜一端上来,她只来得及看一眼就端走了。
楼宛之忿忿不平地捶了一下床。
……
楼宁之在宾馆里活活笑成了狗。
“大姐你,哈哈哈哈哈哈。”楼宁之躺在沙发上,两条腿在空中欢快地蹬着,“不行了,我要笑死了,想你英明一世,居然在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翻跟头,哈哈哈哈。”
“再笑扣你分红。”
“扣吧扣吧,我宁愿不要分红,也不能阻止我笑。”楼宁之笑得眼泪飞出来。
庄笙不在宾馆——今天下机以后庄笙就去赶通告了,楼宁之困得不行,爬上了宾馆的床就不想动了,没跟着,她怎么笑也不会打扰她,楼宁之彻底解放了天性。
“我就不懂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楼宛之说,“这种差临门一脚的事情难道不是小说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吗?”
“是是是。”楼宁之乐道,“一般主角做这种事的时候都没有一蹴而就的,总要磨两次。”
“我是主角吗?”楼宛之说到这里更气愤了,“我就职业像主角,其他的哪点儿像主角,哪个主角是要因为出柜被打断手脚然后在医院躺上小半年的,哪个主角有我这么惨?”
楼宁之说:“大姐你这就不知道了,人家虐文里主角比你惨多了,虐身虐心的。”
楼宛之说:“那人家是不是有金手指,恢复是不是比我快,凭什么我没有主角的命,还要被这种第一次滚床单肯定不成的定律诅咒啊?哦,我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一年都没成功过。”
楼宁之:“哈哈哈哈哈。”
她真的是第一次听到一向冷静淡定的大姐这么气急败坏的说话,看来实在是气得不轻。
她暗暗腹诽道:你可能是作者专门用来虐的配角。
但这话可不敢说,否则楼宛之能叫她飞回去挨揍。
楼宛之:“气死我了!”
楼宁之:“消消气消消气,吃一堑长一智嘛,总结经验教训,才能够进步嘛。”
“进步?你告诉我怎么进步?”楼宛之现在满脑子都只有她明明就要成功了,结果楼安之手伸向了电话的那一幕。
“总结客观和主观两方面原因,解决问题。”楼宁之看似有条有理地给她分析,实则是想听更多八卦,晚上等庄笙回来讲给庄笙听。
“你以为你说的我没想过吗?客观原因没法儿谈,她医院随时有事儿,随时打电话,谁知道会不会在兴头上又打断我,主观原因就是我太拖拖拉拉了,想着要给她完美的体验,这下好了,把自己带沟里去了。我要是——”楼宛之消了声,在心里慢慢补上了后面的话:要是没那么拖拉,不说骚话,一鼓作气,以楼安之还没开过荤的身体,不知道早被她伺候成什么样了。
楼宁之说:“那下次你就别拖拉了呗?”
楼宛之说:“那不行,好歹是第一次,我得给她一个难忘的体验。”
楼宁之说:“你看,又绕回来了吧,总的来说这两方面原因都没办法改正,所以你只能祈祷下次,二姐能没有电话进来,今晚她还值夜班吗?”
“不值,昨晚值过了,哪有天天值医院的理儿,医院敢这么排我就敢把这儿买下来。”
“厉害了我的大姐,你这么霸气,二姐没有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吗?”
“……”
楼宛之说在她跟前我跟孙子也没什么两样了,疼着宠着都来不及,哪儿霸气得起来。
想起刚才的事就烦,楼宛之说:“不说这个了,说说你。”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我今天都没跟庄笙一起出门,肯定不会再被拍到了,除非我还有一丝灵魂留在庄笙身边,被相机拍了进去,啊,鬼啊——”楼宁之自己吓自己,赶紧把房间窗帘都拉开了,自己跑到飘窗上坐着。
“说的什么玩意儿,成天咋咋呼呼的。”楼宛之说,“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事儿吗?让李兰回去查是谁泄露了庄笙行程的,查到了,已经被开除了,跟你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