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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总在崩人设_第194章
    空姐紧张地看一眼楼安之,楼安之握着自己的拳头,冷漠地点了点头。
    空姐走的时候还频频回头看。
    楼安之说:“你丢不丢人?”
    楼宛之:“不——”
    楼安之打断她:“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说罢她也从包里翻出来眼罩,把座位调下来,不管是真睡假睡,总之是不想理她了。
    楼安之躺下很久都没有睡着,耳边除了飞机航行时细微的噪音,也没有任何声音,她都有一种想睁眼看看楼宛之是不是在她身边的冲动了。
    蒸汽眼罩升到了最高温度,慢慢往回降,她也渐渐进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就在她即将入眠的时候,手突然被人抓住了。
    女人的手指修长柔软,握得小心翼翼,像是不想惊扰到她,但又忍不住微微地使了些力气。
    楼安之脑中冒出了很多个想法,一个也没有抓住,她只知道那颗始终不得安定的心,渐渐地落到了实处。
    就这么睡着了。
    第82章 身形交叠
    楼安之这一觉睡得比她想象的时间要长,醒过来的时候, 楼宛之脸对着窗外的白云, 似乎在出神。楼宛之的长相遗传了楼妈妈,端庄清秀, 不说那些流氓话的时候颇有气质如兰的意思。
    就是那张嘴啊,啧。
    睡梦中感觉到的握在她手上的那只手,此时正规矩地搭在腰腹间的薄毯上,指甲修得圆润整齐, 没有一丝多余,楼安之忙把脑中的想法甩开,她好端端看人家指甲干什么。
    看见楼宛之身上的毯子, 楼安之想起什么似的, 低头看了自己身上一眼,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她什么时候给自己盖的, 怎么自己都没发现?睡太熟了么?
    她再偏了头望向走廊另一边的三妹, 三妹俨然一副昏迷过去的样子。
    楼安之:“……”
    在看到楼宛之有转过脸的迹象的时候, 楼安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就选择了闭眼继续装睡。她感觉得到楼宛之一直在注视着她,目光热烈, 楼安之感觉自己快要给她的眼神烧着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才消失。
    接着一个轻盈的吻落在她的唇角上,不睁眼也知道有多珍惜。
    楼安之神思恍惚。
    那天晚上楼宛之先是把她的身份摊开,之后直接摊牌,那三天,她们俩接了很多次吻, 有温柔的、粗暴的、毫无章法的、吻技高超的,包括楼宁之在客厅看到的法式深吻。但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楼安之感觉……很奇怪,像是对方的心跳也传递到了自己心上,心脏猛地跟着一动。
    “还不醒?那我也睡了,午安。”
    她听见楼宛之喃喃了一声。
    过了大概十分钟,楼安之悄悄睁开眼,果然见她边上的楼宛之躺在椅子里睡着了。两手交叠搭在毯子上,好看的眉头微微蹙着,睡得似乎不安稳。
    楼安之拿出包里的kindle,开始看书,十分钟翻动了一页,她忍不住把视线又落回到楼宛之身上。这次对方不止是微微皱眉了,连手都拧了起来,发白的嘴唇无声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两人的座椅中间隔了一段距离,楼安之把自己安全带解了,绕到对方椅前,手撑在两端,把耳朵贴近对方的嘴唇。
    “银……”她不安地在睡梦里说道。
    楼安之久久未动。
    就在和她一个走廊之隔的地方,楼宁之把眼罩拉了上去,暗中观察着。大约三又三分之一分钟后,楼安之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手指抚上了楼宛之的眉心。
    楼安之扭头,楼宁之猝不及防对上她眼神,吓一跳,连忙把眼罩拉下来,继续睡觉。
    个小兔崽子,看她怎么收拾她。
    楼安之一下一下地把楼宛之的眉头抚平了,最后却没能将注意力再放回到打开的kindle上,默默地看了楼宛之一个小时。
    飞机落地已经是深夜,三人去等行李,楼宁之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两个姐姐。这两个人仿佛飞机上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谁都不理谁。
    楼宁之就纳闷了,明明大姐都摸了二姐小手了,二姐也摸了大姐小脸了,怎么一下来就回到了解放前呢?
    是不是看着她在两人都放不开啊?
    楼宁之琢磨了一下,说:“我去上个洗手间啊。”
    楼宁之消失在两人的视线范围内。她料得还真有一点对了,楼宛之看着楼宁之消失在拐角,立马朝旁边迈了一大步,和楼安之的肩膀只隔了十公分距离。
    楼安之往前走,两人从一前一后,变成并肩而行。
    楼宁之扒在一根杆子后面,跟五个小时时差的国内通讯,庄笙那儿是早上,刚从家里出来,耳朵上挂着一对儿白色耳机。
    天光朦胧,环卫工们清扫着大街,庄笙一个助跑起跳,轻轻松松跳过了一把大扫帚,环卫阿姨迷瞪着眼直起腰,充满朝气的年轻女孩儿已经跑出了十米开外。
    阿姨笑着摇了摇头。
    “我起来了,你猜我在干吗?”庄笙保持着呼吸的平缓,但是耳机里刮过的风声还是泄露了她的信息。
    “在跑步对不对?”
    “对。”庄笙笑问她,“到多久了?”
    楼宁之猫着腰,说:“快半个小时了吧,我们去等行李。”
    “声音怎么这么小,不方便说话?”
    “不是,我现在躲起来了,在看我大姐二姐,她们俩从我睡醒以后,已经过话了。”
    庄笙:“气氛怎么样?”
    楼宁之憋了半天,憋出一个词,说:“很微妙。”
    庄笙也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