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得收集一下变种人的信息。
    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还有他。
    克拉克·肯特，或者是卡尔·艾尔，氪星遗孤，超人，人间之神。
    他曾经是人间的光明和真理，在露易丝和他未出世的孩子被小丑杀死之前。
    他伤害过克拉克，而克拉克也伤害过他。
    想起克拉克，他就会想起他临死前克拉克的怒吼。
    他会为他而哭泣吗？布鲁斯有些不合时宜地想道，还是会愤怒无法亲手将他了结？
    他记得克拉克在十岁的时候，肯特家的农场因为霜冻而损失了不少，濒临破产。根据克拉克的年纪，那应该是在两年后发生的事情。他无意打扰克拉克的生活，但他可以帮助肯特家渡过那一次的危机。
    克拉克的养父母是值得尊敬的好人，他们曾经教导出一位光明之子，是这个世界的黑暗毁掉了超人，而这一次，他绝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还有突兀出现在韦恩庄园里面的贝利亚和约翰·康斯坦丁。
    贝利亚的力量让布鲁斯联想到神明，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要知道正义联盟的神奇女侠，来自天堂岛的亚马逊公主，她就是一位半神。
    布鲁斯从来不觉得他所遇到的神明与传说故事里的存在相同，在他看来，即使是号称神明的存在，他们更像是具备着强大力量的长命种。但贝利亚……布鲁斯说不好，他的力量层次绝不是戴安娜能够比拟的。
    鉴于瞭望塔还没有建起来，蝙蝠洞里只有石头和蝙蝠，蝙蝠侠那些高科技装备更是没有影子，眼下布鲁斯拥有的是时间和可能，但蝙蝠侠积累了三十多年的高科技装备，一件都没有。
    没有强大的装备，没有覆盖全球的网络，这对于他监控反派们的日常可是极大不便。即使他能够将政府秘密部门当自己的后花园逛，但在他看来，他们自己的情报部门都漏洞百出，可利用的价值太低了。
    贝利亚和约翰·康斯坦丁在哥谭停留了六天，但他却找不到半点有关他们的情报。不知其来历，不知其能力的极限，他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他的爸爸妈妈。
    他们能否在人间停留，取决于那个契约。
    不知名的棕发男孩，幸亏有阿弗在，因为他看得出，他的父母变化有些大，根本没有办法像是以前那样对孩子充满耐心和温柔。
    他是他们唯一的例外。
    布鲁斯的脑袋里乱糟糟的，他靠在一棵树旁，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他的脸颊处传来细微的触感。
    布鲁斯霍地睁开了眼睛，带着血丝的蓝色眼眸出奇得锐利，完全是蝙蝠侠式的冰冷锐利威胁恐吓瞪向前方。
    只他的冰冷和他眼下稚嫩可爱的外表完全不搭，即使他摆出了最严厉的冷脸，那看上去也像是一个没有糖而闹脾气的小孩子。
    但这种不高兴仍是让斯科特倏地收回了手指，小声地道：“抱歉，我……”斯科特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我觉得你该好好地睡一觉。”
    小孩子不好好吃饭睡觉，当心以后长不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