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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3节
    可哪个傻的敢如此折辱一个炼丹师,尤其还是他卓焻的师傅?

    这是生生打他卓焻的脸!

    逍遥宗主摇头:“没有任何线索。”

    卓焻眼底冷光一闪:“最近因为寿宴之事,涌来的陌生人很多,难保没有昔日的仇家。宗主,不止宗里,宗外各处也该好好查一查。”

    “是有此必要,不过——”逍遥宗主脸上闪过犹疑。

    卓焻立即追问:“宗主,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管有关无关,我们先听一听。”

    “这个,前日——夜溪来过。”

    “什么?”卓焻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夜溪?她来做什么?”

    “说是游玩,要我带着她去看过仙桥大阵就出去了,后来让人带着玩了一日就走了。”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卓焻握紧拳头,有夜溪在,他就不会发生好事。自己不在,就是师傅出事,潜入内门,把人揍得狼狈全是皮外伤,不是那个恶毒的女人能是谁?

    不由对逍遥宗主有了埋怨:“明明知道夜溪与我是敌人,为什么还要将她引进来?”

    逍遥宗主心中不悦,为什么?因为你不是我爹。你的敌人又不是逍遥宗的敌人。

    淡淡道:“夜溪又不是天下之敌,而且我听闻,夜溪几次前去天玄宗,都与水宗主谈笑甚欢啊。”

    有种跟你老丈人说这话去,你个倒插门的。

    虽然卓焻水真真忙得脚不沾地四处奔波,可婚后卓焻确实是呆在天玄宗的时间更多,这与倒插门有何异?再想到絮冉真人那个真真切切的倒插门整日跟着婆娘跑再没回过宗门一日的,逍遥宗主的心情可想而知。

    特么一个两个有出息了都往人家家里跑,忘恩负义。

    卓焻不是傻子,立即听出逍遥宗主的不悦,微微一怔,旋即道歉:“是我关心太切,口不择言了,请宗主莫怪。”

    死气沉沉的谨桑真人见状不得不出言,呵斥了卓焻才对宗主道:“他也是太气愤,毕竟我——”

    说到这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逍遥宗主见他灰着脸,也不好意思再怪,毕竟若是自己遇到这事底下徒弟还能保持冷静自持他反而会心里不舒服。

    叹了声:“我也猜过是夜溪的可能,不过,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贸贸然上门问罪啊。”

    到时人家一句“哟,你们逍遥宗没门没户的大半夜随便人进的?”就能把逍遥宗的脸扔地上拖。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卓焻眼中一厉,夜溪,你别让我找到,不然…

    想到什么,心中一惊。

    “宗主,若真是夜溪,来去自由毫无阻拦,那么我们——”

    逍遥宗主心中一凛,身形瞬间弹出。

    而慢半拍的瑾桑真人也是一凛,猛的看向卓焻,两人同时向某处射去。

    药泉边,师徒两人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一切如常。又去了卓焻洞府,检查过每一个阵法,也没有外来人侵入的痕迹。

    很快,逍遥宗主也回了来,摇头,神情放松。

    “你是不是太高看夜溪了,便是她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一个大宗门之地如入无人之境。”

    卓焻和缓了神色,点点头,应该是太高估她了。

    若夜溪在此,一定会提醒逍遥宗主:亲,我拿走的是盒子里的东西,外包装没动,粗心大意要不得哟。

    第九百三十一章 丹宗(一更)

    卓焻问夜溪来后的一言一行,总觉得她有阴谋。

    逍遥宗一边说一边自己也琢磨,并没什么呀,下意识的,把夜溪给他一颗洗灵丹的事情隐瞒了。

    “我去看看大阵,别是被她做了手脚。”

    但是,并没有,三处皆是如常。

    逍遥宗主道:“夜溪也要用着仙桥,不会那么蠢断自己的路。”

    卓焻沉吟,突然问:“那个她要走的弟子可是有什么来历?”

    “哪有什么来历,以前是个乞儿,三灵根,毫无出彩之处。”见卓焻仍是怀疑,逍遥宗主道:“若是有什么,是他回了夜溪的质问,算是胆大。”

    卓焻又问:“根植如何?”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逍遥宗主叫来外门管事。

    “土木金,根植分别是八十,七十,三十。”

    这灵根,太一般般了,尤其三十的金灵根,妥妥的拖后腿。

    逍遥宗主对卓焻道:“或者,他是修体的好苗子?”

    眼神询问他,如何判断一个人的体修天赋?

    卓焻闷闷,他哪里知道,体修这词还是夜溪提出来的,鬼知道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体修的好苗子。

    “就让她把人白白带走了?”

    逍遥宗主努力不去想那颗洗灵丹,绷着脸道:“不然呢?让她再炸几间魂牌堂干脆关了宗门全部弟子昏睡不醒?”

    之前那波被殃及的几千弟子睡了个二三天就活蹦乱跳了,毕竟夜溪只是炸了魂牌,里头的灵识只是受伤并没有溃散,及时被众位长老收回送回本体温养了。

    除了杭荠的没有了。

    逍遥宗主心里有感觉,这只是夜溪的小小恶作剧,若她当真下狠手…

    “她的神识究竟有多强大?”

    魂牌堂不是普通人能靠近的地方,更不是随随便便能被神识侵入的地方,而且门内门外中间还有山门隔绝,可夜溪愣是能把手伸进来捣乱。

    卓焻冷笑一声:“她人在坊市,神识却能去魂牌堂攻击,岂不是正能说明她可以悄无声息进入内门?”

    偷袭他师傅。

    逍遥宗主脸色不好看:“你说的我岂能没想到?可还是那句话,证据呢?没有直接证据她有一千个理由反驳你。”

    好憋气哦。

    “唉,想我逍遥宗还从未出过被人半夜摸进来殴打真人的恶劣事件,大阵…还安全吗?卓焻啊,你回来的正好,你看能不能加固下护宗大阵,这样被人随意来往大家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啊。”

    连仙桥大阵都能布得,设个防火防盗防夜溪的小阵法应该不难吧。

    卓焻目光连闪,近乎咬牙道:“好。”

    老窝都被人端了,他的脸啪啪响啊。

    夜溪,你给我等着。

    忽然,他想到什么。

    急急问道:“宗主,那个被夜溪带走的弟子的身份玉牌…”

    逍遥宗主一怔,忙去问,之后苦笑:“都被夜溪牵制了注意力,忘了那个弟子的事了。”

    “”

    所以,夜溪极有可能是用他家自己的玉牌被大阵放行的?

    怎么办?胸口好疼,气死算了。

    两人互瞪了会儿,忽然觉得有些…蠢。

    “我说呢,我们的大阵…咳咳,弟子们的身份玉牌该换一换了,我立即安排人去做。”

    某处远方。

    “说,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原来的宗门?你个吃里扒外的小叛徒!”女子一手掐腰,一手握着一块青翠玉牌,脚下踩着小少男的脚指头。

    “嘶——我只是,只是——姐姐,脚指头肿了,高抬贵脚啊——我只是留着换银子的啊啊啊——”

    咔嚓咔嚓咯咯咯——

    好生生一块玉在看着柔弱无骨的小手里断裂粉碎成渣渣。

    女子拍拍手:“再让我发现你不老实,你的脑袋就是这下场。”

    “呜呜呜,我没有啊,我真的只是留着换银子的,呜呜呜。”

    总感觉人生黑暗,他要修体,他要修体,连个女孩子的脚都挣不脱,呜呜,丢死人了。

    夜溪没在逍遥宗发现任何妖族痕迹,虽然说从九大宗门发现大人踪迹有些妄想了,但仍不免失望。

    想了想,接下来去了丹宗,一点儿都比不上逍遥宗的热闹,废话,自家的人都跑别人家去了还热什么闹。

    找人问任清。

    还好,任清在,把她直接领到自家峰头去了,孤道人也在家。

    夜溪看着没处下脚的峰头,还有一团一团嗡嗡嗡飞来飞去的蜂蝶,很是头疼。

    这是丹宗内门真人住的地方?这特么就是块野地吧。

    任清撩开厚厚的藤萝垂帘:“夜溪,快,钻进来。”

    看吧,进门都用钻的。

    夜溪脚不沾地一头钻进去:“至于吗?丹宗那么大,不是有专门的人种植药草,值当你们把自己山头弄得野树林子野草地似的?”

    任清不好意思笑笑:“生长环境不一样,药性也会有些微不同。而且,有的灵植身边长的同伴种类不一样也会影响药性。”

    “那把门前一块打理出来呀,来了客人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任清无所谓道:“又没有人来。”

    夜溪默,我还是头一份了?你们师徒的人缘是差到了哪一步?

    洞府里很干净,常年飘荡着药香丹香,温度略高。

    任清引着她走进去:“这座峰底有一处品质很不错的地火,我们直接围着地火口开辟了房间,修炼炼丹都在一起很节省时间。”

    明白,吃住工作一体嘛。

    到了一处宽阔大厅坐下,头上开有天窗,四周座着架子,上头全是药草。

    任清斟茶推给夜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