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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这样想,对于以后会发生的事,也就释然了。

    脸上没有异常,安然向里面走去,就看见安谨坐在大厅沙发上,茶几上还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水,现在这个时间刚好学校放学,蓉儿应该是担心她来看她的吧,可是让她伤心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才对。

    “你回来了啊,刚才你朋友来看你了,她刚走,你们应该遇到了才对啊。”安谨悠闲坐在沙发上,端着杯子好心提醒说道。

    “哦。”安然随便敷衍了一句,那件事之后,安谨对她已经撕破了脸皮,再也不扮演一个知心的好妹妹了,有时候她都要怀疑,那个好妹妹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听到和自己意料截然相反的回答,还有那种不在意的态度,安谨喂喂蹙眉,看来安然突然真的变了,以前,她都是会一副快哭了的样子,那样子看了别提多高兴了。

    “怎么,不想知道我和你朋友说了什么吗?”安谨一点也不肯放弃一个能够打击安然的机会。

    “不想。”安然果断的拒绝接下来的话题,她不想听一个笑得柔美的人说出一些恶毒的话,那些针对她曾带给她欢乐的朋友。

    被直面拒绝的人,脸上柔美笑容换上一片愠色,安然从来没有拒绝过她任何要求,现在居然学会和她说不了,“你不想知道,我就偏要和你说,你那个新交的朋友还真关心你,一放学,连我都还没回来,她就自己跑到家里来了,你是没看见她多担心你,生怕你发生了什么事,那样子,害得我还以为她才是你妹妹。”

    虽然没看到,但是她能感受到蓉儿的关心,这些天一直没有和她,一定担心坏了吧。

    “所以啊,我作为正牌妹妹,当然要关心自己姐姐到底交了什么朋友,要是居心难测的人,那不是会惹安然伤心了吗,我们身处豪门,那些别有目的为了利益接近而被欺骗了感情,那可不好,我就替安然你问了几个问题,看看这个朋友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安谨说到这时,脸上得意的神情尽显,一双眼神犀利看向对面的人,试图捕捉到一丝泄露的脆弱。

    可是,没有!那淡淡表情,一丝一毫波动都没有!是麻木所以无所谓,还是根本不在意才毫不在乎,又或者是,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是怎样的波涛汹涌,只是那表情下的一切,无人可知。

    安谨脸上开始扭曲,“我问她,是不是因为知道我们安家是豪门就刻意接近你,是不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要多少钱才会不打你的主意,你猜她脸上的表情是多么丰富,眼泪都不敢掉下来,一个劲地摇头,说没有,多可怜的样子,我看了都难过,不说还没等你回来她就说要回去了,就在你回来的前一分钟。”

    门口的声音,她都听到了,发生什么,也都知道了。

    就算听完这些话的安然,还是依旧没有其他表情,只是淡淡的样子,“你说完了?说完了我就先回房了。”

    留下一句话,安然径直朝前走,只留下忿忿不甘的安谨,站在原地咬牙切齿。

    蓉儿那么单纯直爽的人,生活的世界一直都是简单光明,又怎么可能接触到这些,如果不是她,或许蓉儿会一直简简单单地生活,对不起,让你承受这些,对不起,伤心的时候不能在你身边,对不起,以后都不能再和你说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开始模糊······

    “安然,我讨厌你!”

    “以后再也不要和你玩了!”

    “你离我远点!别再来找我!”

    “······”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背离她,为什么不要和她玩,因为心受到了伤害,为了保护自己,才疏远她吧。

    安然释然一笑,如果这样不会再受到伤害,就转身离开吧。

    该死,现在的安然越来越搞不清楚在想什么了,从前的她,只知道躲在角落里,就算伤心,也只会一个人偷偷哭,现在这样算什么,终于知道没人愿意接近她,所以才没有感觉了吗?

    安谨望着前方平静的背影猜测着,自从余朗从湖中救起安然,那时候起就开始变得不一样,唯一不变的,还是那么讨厌!

    “二小姐,外面有个女生说是您的同学的人要见您。”女佣人凑到大厅里对望着空荡楼梯的人说到。

    安谨听到耳边的声音才回过神,有时一个柔美的豪门千金,轻声细语说着,“带她过来吧。”

    “是,二小姐。”女佣应下,心想着,二小姐是这里最好说话的,有时候,孙伯那沟通不了的,来和二小姐说,只要二小姐答应,这事就成了,所以大部分人对二小姐特别尊敬。

    对女佣吩咐完,安谨心想着来找她的会是谁,在学校里虽然她和同学们的关系多很好,但是会私下里找上门的,她还真不确定会是谁,如果女佣不说是女生,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余朗,不是余朗的话,是谁都没有关系。

    73

    就在安谨坐在沙发上想着来访的人是谁的时候,女佣领着一个女生来了,不过在女生身后还跟着一个男生。

    余朗!安谨几乎都要从沙发上站起来,他还真是一个机会都不肯放过,就追到她家里来了。

    “安谨,我······”米菲怯怯叫着沙发上端坐的人,一开口就要解释什么,别人不知道安谨是什么样的人,都认为她是最好相处的人,可是她知道啊,要是惹了安谨不高兴,下场绝对是惨的。

    “你先下去吧,要是爸妈回来了,先过来告诉我一声。”安谨对着领人进来的女佣吩咐到,还好现在家里只有她和安然在,爸妈都不在家。

    “是,而小姐。”女佣应了一声,就退下了,心里还奇怪着,怎么二小姐没有吩咐她倒茶呢?那个男生,她见过,上次来过安家吃饭的小少爷,应该和二小姐很熟吧。

    整个大厅里就只有她们三个人了,如果不加上楼上的人。

    “安谨,不是我要来的,是余朗再三拜托我来的,你知道,他是我的表哥,我不好意思拒绝他。”是的,这个全年级第三的校草是她的表哥,不过没有几个人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安谨却知道的,她没有瞒过。

    米菲小心翼翼打量着沙发上的坐着的人,她知道这样做会惹安谨生气,可是要是因为这样安谨以后再也不理她,那她宁愿不帮这个表哥的忙,反正现在的他也没有什么值得帮的地方。

    “不关米菲的事,是我让她带我过来的。”余朗也赶紧解释,他不想因为他而让这两人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安谨抓紧沙发,真是个蠢货,自作主张带过来,即使她心里恨得要死,但是脸上依旧是无懈可击的笑,“怎么会怪你呢,只是不知道你们来找我有事吗?”

    余朗放下心,安谨在学校的口碑是最好的,虽然前天她一直避着不见他,但是也绝对不会轻易迁怒别人,在余朗心中安谨就是学校里男生仰望的女神,美丽善良。

    而站在一旁不说话的米菲可不这么认为,从前她也以为安谨是最好相处的人,对每个人都很和气,最主要的事出手大方,她随手送人的都是最顶级的名牌,还是限量款,如果不是安然那件事情的话,她或许会一直这样认为。

    “安谨,学校的事,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而且,如果我知道你,你······,我······,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余朗含糊其辞将中间最重要的一点带过,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在这个青春焦躁期,萌动了最纯然的感情。

    米菲的目光马上投了过去,那天她也在场,说实话她也很想知道其中的缘由,只是她刚和安谨说完,安谨就一脸不高兴的走了,后来,她也不敢再问了。

    安谨一听到余朗提起这件事,心中的怒意就压不住了,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背上这么一个污点,到现在为止,所有聚会她都不敢去,生怕听到有关于传她喜欢余朗的流言!

    “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我不知道为什么学校会有那样的传言,我们现在还是学生 ,都该以学业为主,没有更多的心思想其他的事,所以一定是有人误会了。”说完,安谨凌厉的目光朝着一旁探听什么的米菲而去,都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没有弄倒安然,反而让她惹了一身的事。

    安骏平几乎是下意识看向这件事牵扯最大的人,安然,当他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安然像个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人一样。

    “他说他们家出了点状况,想让我们家帮帮他。”安然顶着无形的气压说到,虽然她也不想在家里提起余朗这个名字,可是余朗来过家里,如果她现在不说,将来谁多嘴说了一句什么闲话,那她就被惹事上身了。

    哼,徐慧玲像是听到了什么无礼的要求,冷嗤一声,“他也好意思开口,真当我们安家是好欺负的吗?两个女儿被他弄成这样,当他是什么东西,他们家现在这样已经算好的。”

    两个女儿一个休学,一个惹人闲话,这都是什么事,豪门哪缺聊资,什么两姐妹为一个男人怎么样怎么样的话题还会少吗?依她看,余家还要收拾!那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骏平,我看那什么荣辉国际没什么存在必要了,只会让人添堵。”徐慧玲在餐桌上的一句话就决定看一家人的将来。

    安骏平显然也是这个意思,害得他总觉的欠了安然什么样的,荣辉国际什么的,可以直接宣布破产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再提这件事,根本就不能有任何作用,反而更加惹人反感,如果要怪,就怪你要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把,安谨也再不开口提起了,反正余朗让她做的也做了,既然帮不了,那就让余家死的更快好了。

    安然见话题已经结束了,就准备起身离开了。

    “对啦,安然,你想好学什么了吗?”徐慧玲想起安然休学在家,说要学点别的,女孩子学点音乐或者画画陶冶下情操也是好的。

    学点什么?这些天她只顾着研究那份企划书和合约去了。

    徐慧玲见安然沉默不语,就知道还没想好,“不如就和安谨一样学钢琴吧,回家还能让安谨教教你。”

    说完,徐慧玲眼里流过一丝得意,安谨现在才14,钢琴已经过了十级,而且那些钢琴家都说安谨很有天赋,一定会在这方面有所成就。

    安然微微侧头,钢琴么,前世她也曾经偷偷学过一会,因为妈妈总是在看到安谨演出时,带着笑,就连不常笑的爸爸,也会露出一丝笑意,所以她也偷偷去学,当她学会第一首曲子时,弹给爸爸妈妈听的时候,她知道学的再好,也不会向安谨那样让爸妈开心,所以她后来放弃了,现在呢,她还要学吗?

    安谨听到妈妈要让安然也学钢琴,心里嗤笑,她是钢琴界的天才,学了也是自卑,她是不介意的。

    “不用了,我想学别的。”安然拒绝了,天天要在家看到安谨已经够了,她不想和安谨一起相处的时间增加。

    不学就不学吧,反正乐器还有那么多,画画也可以,安然这么文静,画画也合适,“那你要学什么乐器,还是画画?”徐慧玲再次问到。

    安然眼珠一转,就开口了,“学茶道吧。”

    茶道?

    所有人都微微愣了,学茶道到没有什么,能让别人夸奖吗?能向人炫耀吗?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个茶道······”徐慧玲微微皱了眉,她倒也不是反对,但说赞成就绝对说不上的。

    安然摇了摇头,肯定说到,“我想学茶道。”

    这样一来,也没人再说什么,茶道修身养性,也出不来什么问题,安然着平平淡淡的性子,就这样吧。

    “我和你爸这几天都有宴会,也陪不了你,就让孙伯陪你去选地方吧。”徐慧玲也不再纠结学什么了,将孙伯安排了一下,等中考一过,暑假完了,就上高中了,这几天就当散心了。

    安然应了一声,然后转身上楼了。

    这几天几乎都是这样,除了吃饭的时间,都呆在自己房间,也不说话,要不就低着头要不就看别的地方,他都要怀疑他见到的只是一个魂魄在眼前飘啊飘了!安骏平有些气闷,偏偏不能发作。

    “好了,骏平,安然那孩子本来就不爱说话,你不是不知道,你就别再生气了。”徐慧玲调和说道,一个是自己的孩子,一个是孩子的爸爸,父女哪有隔夜仇啊,最起码她家就不允许有!

    听到这,安骏平才稍稍顺气,这孩子,总是不能讨他喜欢!

    已经回房的安然,对于别人是不是喜欢她这个问题,已经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了,今天虽然跟宋先营见过面了,合约书留下了,这份详细的企划书也拿到了手,不过她也要看看,这里面有什么弊端,或者运用前世里不多的一些加以修改,毕竟这家企业,在将来时业界的龙头老大,让其他企业借鉴的地方总是先人一步的。

    在杂乱不堪的平房里看到的时候不能一一仔细推敲里面所列举的条理和构思,一个企业的发展和内部运作,她并不是专攻这方面的人,如果她要涉及这个行业,所用的功夫就要比其他人更多。

    然后,某人开始很用功的看这份企划案。

    第48章

    像往常一样,时间铃声一响起结束了今天的课程,下午的时候,隔间里就不只她一个人了,零零散散有好几个,周末的话,又会加上几个人。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吧。”依旧是孔柔温柔的声音,宣布下课。

    安然收拾好东西,准备开溜,真的是准备溜,每次一下课,孔老师总是拉着她说这个问那个,太热情了,热情到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埃,安然······”孔柔一见自己的爱徒要走,立马开口挽留,开玩笑,一天的时间虽然都在见面,可是能聊天谈心的时间真是少得可怜。

    上课时间她是不会闲聊的,这点职业道德她还是有的,虽然有时候她想直接放弃这点道德。

    “孔老师,刚才我有几个事项没有听清楚,您能帮我讲讲吗?”一个年纪不小的富家小姐凑了上去问问题。

    也就在这个时候,安然踏出了门口,孔柔就知道了没戏唱了,随即全身心的和身旁的问问题的人解答。

    走出会所的那一刹那,她竟然有一种劫后余生 的感觉,孔老师又不是吃人的 妖怪,她怕什么,安然为自己这种心情感到好笑,她不也是很喜欢孔老师吗?为什么要躲着她。

    安然抬起头看向天空,夕阳如火,烧遍了周围的天,大概是因为太温暖了吧······

    “小姐。”孙伯准时来到会所前接某人回去。

    听到孙伯的声音,安然收回自己的思绪,正准备上车回家,就听到不远处有一个急切的声音在叫着她的名字。

    “安然······等等······”一个人影越来越近,拼命的挥手,生怕别人看不见走了。

    当人影越来越清晰时,最先皱眉的事孙伯,怎么会是他?随即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安然自若,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即使是这样,孙伯对于来人的印象十分不好,一个用感情做游戏赌注的人,注定不会让人有好感。

    “安然。”人影已经近在眼前,气喘吁吁,可以看出有多赶。

    “你找我有事吗?余朗。”安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没有好奇或者惊讶,前几天才上门找安谨,他们的那些谈话并没有刻意避着她,该听和不该听的,她都听到了。

    她的样子还是那么淡淡的,只不过脸上的笑没有了,是因为他吗?“安然,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余朗的要求让安然微微皱了一下眉,她不认为她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对不起,我家小姐要回去了。”不等安然开口,孙伯已经拒绝了。

    安然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看来连安伯都不喜欢眼前这个人,哎,被安家所有人讨厌,不得不说,余朗做的很成功。

    “就一会儿,真的,就一小会儿,我保证,安然,你就听我说一下。”余朗急切的恳求着,他现在来找安然真的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安然表情淡淡,不为所动,孙伯毫无表情,不想理会。

    “安然,求你了,只要一会儿就好,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余朗就差哭出来,这些天的事情一直压在他心上,顺利的人生第一次收到波,可偏偏这次的波折大到能压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