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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仙尊之下无敌手,即便是仙界内所有仙帝联起手来共同对付一尊仙尊,最后也只会落得一个惨败。

    故而得罪一尊仙尊的下场,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承受得起的!

    情急之下,重离突然注意到站在钱茜茹脚边,一脸不明所以的糖糖,连忙冲着她疾呼:“糖糖,叫叫爹娘,你爹娘生气了,快去哄哄他们。”

    “爹爹,娘亲?”

    糖糖不是很懂为什么爹娘突然生那么大的气,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哄人。

    白嫩的小手一左一右地牵住两位大人的大手,轻轻地摇晃几下,小奶音甜乎乎地,带着能暖透人心的热意。

    “爹爹娘亲别生气了,糖宝乖乖地,你们不生气了好不好?”

    听到女儿的话,感受着掌心里柔软温热的触感,容御夫妻失控的理智渐渐回归。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还欠21章。

    作者菌三次元的事情终于差不多忙完了,接下来会稳定更新的。

    第19章 败家娘亲

    叹了口气,钱茜茹无力地往后跌坐,双手忍不住捂住脸,纤细的双肩颤抖,点点晶莹从她指缝间渐渐溢出。

    容御和重离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一时间,整个包厢的气氛陷入压抑。

    无措地左右看看,不知道爹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糖糖下意识地就觉得是自己犯错,惹爹娘伤心了。

    她抽抽小鼻子,难过地微微拉扯钱茜茹的衣袖,软着声儿道歉。

    “娘亲对不起,糖宝错了,糖宝不应该乱跑,让您和爹爹担心,娘亲别哭了,糖宝以后乖乖听爹娘话,娘亲……”

    认错的话还未说完,她小小的身子就被钱茜茹一把搂进怀中,紧紧地抱住,似乎生怕稍微放松一分,糖糖就会消失不见了一般。

    “糖宝,答应娘亲,不要再离开娘亲了!娘亲……娘亲不能再失去你!”

    钱茜茹语气颤抖,似乎有些陷入魔障的样子,显得有点点可怕。

    糖糖却不怕,她只是小大人似地抬起小手拍拍钱茜茹的肩膀,熟练地安慰道:“不怕不怕,娘亲不怕,糖宝在这里,不要怕了。”

    在女儿懂事的安慰下,钱茜茹渐渐平复心情,将自己从心魔的迷障中拔出。

    她本不愿变成如此可怕的模样,只是当年大女儿的死,终究给她太大打击。

    哪怕知晓如今的小女儿便是大女儿的转世,可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她除了变得更加珍惜宠爱她之外,也变得越发患得患失。

    事到如今,竟是成了心魔。

    “叩叩叩……”

    正当包厢内的气氛陷入冰点之时,包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叩响。

    见容御一家子的模样,想也知晓他们如今是没心情理会门外之人。

    重离只能略一抬指,灵光闪过,紧闭的包厢门自动打开,显露出门外之人。

    见到来人,容御眉梢微凝,神情冷漠:“这不是陶场主?不知你此行前来,所谓何事?”

    话虽客套,可却完全是讽刺的语气,完完全全表露了对来人的不待见。

    原来这陶场主便是东离拍卖场明面上的主事人,所以容御会迁怒他很正常。

    哪怕他知晓,东离拍卖场实际上的主人根本不是陶场主,陶场主顶多只是个管事,可他的怒火总得有个发泄的地方不是?

    直面仙帝的怒火,陶场主抑制不住地两股战战,冷汗直流,但他还是强撑着,将手中托盘高举过头,恭敬地呈给容御仙帝。

    “帝君且息怒,此为月华帝流浆,乃是尊上命小的亲自给您送来的赔礼。”

    “赔礼?”拿月华帝流浆当赔礼?

    容御眉梢一挑,瞬间收敛气势,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托盘上被精心封存的水晶瓶子便自动飞起,落入他掌心之间。

    抚手散去瓶身上的禁制,小心打开瓶塞。

    一股清冽如月华般的幽香缓缓溢出,闻之令人通体舒畅。

    容御甚至还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刚刚突破不久的修为又有蠢蠢欲动的趋势。

    生怕再多打开一会儿便让药性流失,容御眼疾手快地将瓶塞堵回去,又自己封了层层禁制,确保再无一丝气息泄露之后,才放心般地缓和了脸色。

    “替本帝多谢尊上。”

    拿出自己方才叫价的一百万极品仙玉,再另外添上五十万,全部丢到陶场主手中的托盘上,容御摆明了不想欠人情。

    莫名其妙地停拍,又莫名其妙地将月华帝流浆赠与他,此事如何想,容御都觉得有蹊跷。

    一位仙尊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他宁愿多花点钱财,就当消灾了。

    却不曾想,接了他仙玉的陶场主像是一下子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一般,当即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不足地磕头求饶。

    “使不得啊帝君,若是让尊上知晓小的擅自收您钱财,定会将小的打落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闻言,钱茜茹黛眉微蹙:“那东离仙尊当真如此残酷?”

    那她怎么听闻传言,东离仙尊为人虽冷漠,但对底下之人却有颗仁爱之心,而非那种稍有不顺便喊打喊杀之人。

    怎地这陶场主说得人家跟洪水猛兽一般?

    见钱茜茹居然都开始怀疑上自家尊上的人品了,自知出了招臭棋,陶场主连忙起身给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随后终是实话实话道:“实不相瞒,尊上其实说了,此月华帝流浆乃是赠与糖宝小主子的,连带着这座拍卖场,也一并归入糖宝小主子名下,作为见面礼。”

    既然整个拍卖场都是糖宝的,那她想要拿个月华帝流浆而已,陶场主又如何敢要钱?

    听完事情前因后果,容御夫妻皆神情复杂地面面相视。

    在妻子的眼神示意下,容御态度恢复谦和地对陶场主道:“不知陶场主可否帮忙引荐东离仙尊?”

    “这……”陶场主为难地停顿片刻,念及尊上对这对夫妻的孩子那般上心的态度,终是点头应许:“两位帝君且先瞧瞧这拍卖会,待小的前去请示尊上。”

    “可,陶场主请慢行。”

    此时距离拍卖会结束还有将近半场,有的是时间让陶场主去通知东离仙尊。

    手中还捏着月华帝流浆,但容御夫妻与重离都没了继续看拍卖会的心思。

    只有糖糖,人小,好奇心却大,总是忍不住扒拉在露台边,不住地盯着底下各种稀奇古怪的拍卖品。

    什么仙花神果不过寻常,神兵利器也算威武,灵丹妙药更有奇效,最有意思的还是那些来自于历史上某某上仙、某某圣人、某某大能者的私人之物。

    什么手帕小衣都是寻常,最绝的是居然还能拿出夜壶来拍卖。

    见到那仙光宝气,散发着盈盈辉光的夜壶之时,糖糖只想笑。

    就算再好看,再值钱,那玩意也是夜壶,即便买的人不觉得膈应,但那位被拍卖夜壶的大能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好吧,人家死了。

    所以生前之物才会被人拿来如此为所欲为。

    “接下来,在下所要展示之物颇为有趣,若家中有小仙童、或是小徒孙的贵客们,定要买下。”

    拍卖师一脸神秘地捏住红绸一脚,在勾足了全场所有小朋友或有孩子的长辈们的视线后,才猛地将红绸揭开,露出底下一对灿金双环。

    “此物为疾风轮,御之可日行十万里,不仅速度快,且还能任意变大变小,大时可圈乾坤,小时可绕沙硕,其质地坚硬,金刚不坏,必要之时也可做缚敌,攻敌之器,真可谓一宝多用,妙途多多。”

    伸手从疾风轮之上虚虚拂过,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见拍卖师如何动用仙力,那疾风轮便自动旋转着缓缓飞起,然后在拍卖师的操控下灵活地在拍卖场上空随意飞旋。

    或是左侧大拐弯,或是右侧急停,垂直下落……一整套眼花缭乱的动作下来,将糖糖的大眼睛都给弄成圈圈眼。

    晕乎了。

    展示一番之后,拍卖师才继续慷慨激昂地介绍这件地阶极品仙宝。

    “相信诸位贵客们也看见了,操控此宝无需耗费过多仙力,且其内部孕育有器灵,可自如帮助主人操控灵宝,无需担心操控不足的问题,赠与小辈或是门下年幼徒子徒孙护身,是最好不过的礼物。”

    “废话休提,此物究竟叫价几何?还不快快报来!”

    一道稍显稚嫩的男童音响起,一听便知是哪家耐心不足的小辈等待不及,跃过长辈擅自催促。

    不过没见有人出面阻止,想来其家中长辈对其也是颇为纵容。

    “哈哈哈……抱歉抱歉,竟是让我们的小贵客等急了,是小的不是,是小的不是。”

    歉意地轻掌嘴巴,拍卖师终于不再拖延时间,高声宣布道:“此物底价一万上品仙玉,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上品仙玉!”

    此言一出,一道清丽的女声立时响起。

    “十万!”

    全场寂静……

    “娘亲?”糖糖错愕地扭头。

    “糖宝明明很想要不是吗?”含笑揉揉女儿的小脑袋,钱茜茹一幅财大气粗的模样:“莫怕,娘亲有钱,至少给我们糖宝买几件地阶灵宝的钱还是有的。”

    “不是这个问题啦!”糖糖气急地鼓起小脸颊,小脚还忍不住跺了几下:“拍卖会的东西都比外头卖得贵,娘亲不要在这里卖东西啦,好亏哦。”

    钱茜茹闻言一楞,脑筋略一转动后,才恍然意识到原来自家小宝贝不是在心疼她,而是在心疼她的钱。

    她当即哭笑不得地给了女儿一个脑瓜崩,摇头失笑:“你啊,小财迷!”

    “糖宝明明在劝娘亲莫要乱花钱,你做什么打我?”

    糖糖委屈巴巴地捂住小脑袋,一脸控诉。

    女儿倒是也是出于好心,她这样子会不会太过分?

    莫名在糖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品出几分心虚的钱茜茹默默移开眼,假装刚刚那个大人的坏娘亲不是她。

    她是选择性失忆了,但是糖糖记忆可是好着呢。

    小家伙气呼呼地扭头窝进她爹坏里,不搭理打宝宝的坏娘亲了。

    轻笑着拍拍女儿小背脊,容御简直对这对活宝束手无策。

    重离也在一旁看笑话,手里还拿着块啃到一半的瓜果,全然一幅看戏姿态。

    “对了,我听闻东离之北有处海域即将出现千年难得一遇的极光海潮,既然来都来了,要不我们在拜见完东离仙尊之后,顺便带着孩子去看看那千年一遇的奇景?”

    重离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他心思洒脱,很多事情都非常想得开,并未像容御这对人精夫妻一般,仅仅为了份贵重的礼物便想那么多。

    所以在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之后,他就开始心思活络地想找点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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