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死,那么其他人就必定在那一天是安全的。
玩家可以充当最好的护身符。
而林远刚才的那句话,歧义可就大了去了,昨天做的事情,昨天做的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在祝辞死了之后说?难道是这件事导致了祝辞的死亡?
他们纷纷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向沈奕舟,这眼神中还带着怀疑和鄙弃。
花落性子爆,当即便火了,开口骂道:“你他妈说什么呢?昨天做的什么事?长了一张臭嘴了不起啊,别随口喷人!”
沈奕舟与林远对视了几秒钟,黑眸幽深如潭。
林远弯了一下唇角,脸上划过一丝笑:“喷人?我可是有证据的,昨天中午吃饭沈奕舟是在祝辞的后面买的单,那收银的小孩只给了祝辞冥币,却没给沈奕舟,为什么?这点那天在饭店吃饭的人可是都看见了,我也胡编不了。”
沈奕舟没说话,安静的看着他。
“下午的时候,我看见沈奕舟和花落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商议着什么,然后他俩就去找了祝辞,说服他扔掉了冥币,祝辞本来就害怕,当时被他们一忽悠,就相信了,我去找祝辞,善意提醒他,他还不相信我,打了我一拳。”林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破了的嘴角,他啧了一声,悠悠的叹了口气,“最后,在昨天晚上,相信大家都听见了拍门声吧?但是没人出去看,我疑心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好奇心又比较重,所以推开窗户看了一眼。”
说到这儿,他停顿下来,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扫了一圈。
有些人神色愕然的看向沈奕舟,不断的往后后退着。
......大家都是一起被困住的,好歹算是患难与共,怎么会有心机如此深重的人?!
舒晓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沈奕舟眉眼未动半分,静静地看向窗外。
“我看见了他,”林远笑吟吟地看着沈奕舟,“他端着一碗血,伸手敲着祝辞的门,但是没敲开,就直接走了。今天早上,祝辞就死了。”
林远的话就像是一碗热油泼进了人群中,使得群情激愤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家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害他?你怎么能这么歹毒?!”
“可怕,简直是太可怕了!”
舒晓震惊地看着沈奕舟,昨晚唐瑜救她的那一幕犹在心头闪过,但那时救她的人只有唐瑜,沈奕舟是想不管她的,没想到他不仅冷血,而且歹毒到了这种程度!
花落见这群人如此头脑简单,竟然轻而易举的被煽风点火,统一把沈奕舟当成他们的敌人,当即便愤怒的道:“拜托你们有点脑子好不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们是林远的亲戚吗,对他的品行这么了解?!那我还说,我和沈奕舟昨天碰见说服祝辞扔冥币的人是林远呢!你们为什么相信他但不肯相信我们?”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沈奕舟忽然抬起手,对着人群做了个制止的动作,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没人会顺从他才对,但此刻从他的身上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却让每一个人不由自主地噤了声。
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沈奕舟走到了林远的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气氛如同一根紧绷的弦,随便某个点,都能让其爆发。
“是非自有公断。”沈奕舟看着林远,轻描淡写的道,“我跟你们都不太熟,没想过要费什么心思在你们身上,我就说一句,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嘴这种东西人人都有,每天听见的话也是不计其数,凭三言两语就轻轻巧巧的给人下定义,我不接受,但我管不了你们是怎么想的,也没必要管,这是在鬼乡,一个随时都可能会死人的地方,大家都没那么蠢,不会随随便便去信一个陌生人,你们硬要相信我也没办法,命是你们自己的,不是我的。”
说完这话后,他便轻轻缓缓地对着林远一笑,径直越过他,离开了。
花落转身便跟上,也不再搭理众人。
院中间老婆婆还坐着,她的身边放着她的拐杖,沈奕舟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她一脸怨恨地看着他。
沈奕舟没注意到这个眼神,但跟在身后的花落却看见了,顿时觉得浑身发毛。
她快步上前,与沈奕舟并肩走着,一边问道:“你对老婆婆做什么了?她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你?”
沈奕舟瞥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问你件事。”
花落:“你问。”
“你昨天是和林苗苗睡的是吧?”
相熟的女生都纷纷结伴一个房间了,只剩下花落和林苗苗了,其实从这个角度来说,花落也确实没办法选择。
她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沈奕舟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会儿:“你觉得林苗苗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用思考,花落迅速的回道:“胆小,怕事,但是心地不坏。”
心地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