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感到了后臀那贴上来的硬热之物,本能地抓住床单,想要往前爬,封野却按住了他的腰,将他的腿大大地分开,口中低喝道:“不准跑,永远都不准跑。”
燕思空发出意义不明地呢喃,还是只顾着想往前爬,却再难以挪动半分。
封野在掌心吐了两口吐沫,掰开那雪白的臀瓣,胡乱地将手指刺了进去,好不容情地钻啊钻。
“不要……”
那异物感令燕思空难受地扭动着腰臀,可那摇晃的紧瘦而有力的腰肢却只是更加刺激了封野的欲望,他的双眸愈发深沉而赤裸,他一掌抵在燕思空的后背,将其上半身按在了塌上,而屁股高高撅起,还未等燕思空出声,他已经扶着那腰肢,往前顶去。
“啊……”
硕大的肉头硬是挤入了微微开启的肉洞,燕思空疼得浑身直抖,后穴不自觉地收缩,将那肉刃紧紧吸住,巨大的快感顿时侵袭封野全身,他过去从不曾如此粗暴,但此时除了快感,他还体会到了征伐的畅快。
封野头脑发热,固定着燕思空的腰,肉棒狠狠地向前顶去,硬是将那紧窒而高热的甬道破开,另其不容反抗地接纳自己的入侵。
燕思空发出了嘶哑地痛叫,他双腿软得几乎要栽倒,却被封野再次扶住。
封野将粗长的肉刃退出一半,再耸身捅进去,他就像被从笼中释放的野兽,完全由着自己的心性开始了最原始的抽插。
“啊……封……野……啊啊……”燕思空发出颤抖的低吟,那声音听在封野耳中却甜腻如春药。
“喜欢吗?你喜欢吧?”封野咬牙道,“你还娶什么妻?那个女人能给你这些?那个女人能满足这样淫荡的身体?只有我,只有我!”
“不……啊啊……”
封野腰肢耸动的速度与力度都叫人头皮发麻,阳筋暴凸的肉棒上沾着晶亮的体液,燕思空的后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媚红的肉洞完全开启,每每能将那异常粗大硬热的阳物连根吞没,肉体的撞击声响荡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你是我的,燕思空,你是我的!”封野狠狠进出着这具令他迷恋的身体,在俩人重逢之前,他尚不知道世上还有比沙场更令他沉醉的东西,哪怕这个人全然不是他想象中那般美好,甚至是歹毒的、自私的、利欲熏心的,可他还是着了道。
“我的……我的……”封野每一次凶狠地顶到肠道深处,就默念一次自己的所有权,他要燕思空在这疯狂的情欲之中,永远记住自己施于他的一切,无论是痛,还是欢愉。
“呜……封野……啊啊……慢……慢一点……”燕思空崩溃着、哭着求饶,从后穴处攀升的极致的快感已经燃遍全身,烧毁了他的意识,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是胡乱恳求着,希望能从中解脱。
而那哭声却只换来更加狂浪的操弄。
逐渐地,燕思空在神志不清中,体会到了一种迷乱的清醒。就好像眼前那浓稠的迷雾瞬间破开,所有的浑浊都烟消云散,只有两具交叠的身体让他感觉到了自己,在那仿佛无止境地沉沦之中,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封野的全部,那赤红的双眸,那火热的身体,那粗重的气息,那滚烫的性器,还有那无声咆哮着的愤怒和伤心。
他想,若就这样和封野堕入深渊,未尝不是一个好结局。
第100章
燕思空第二天醒来时,封野已经不见了踪影。
但他一身狼藉,都已被细心清理,换上了干爽的衣物,只是身下那令人难堪的痛楚提醒了他,昨夜发生的一切并非酒后臆想,而封野,也真的来过。
他躺在床上,疲倦得一动也不想动,双目空洞地盯着头顶的帷帐,心中一片怆然。回想起昨夜俩人争执的内容,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从不想激怒封野,但俩人矛盾之深,已非言语能够化解。他很早就知道,他与封野的感情是个极大的错误,他一生鲜少犯错,更遑论这明知是错还要犯下去的错,更是绝无仅有,可他依旧没能遏制自己,一错再错,直到自己也难以收拾。
若因此事而毁了他经验十数年的大计,他死后有何颜面见元卯和元南聿?
他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半边脸那热辣的痛楚令他的心智也清明了几分。
当断则断,不可越陷越深了,就这样结束……也好。
他用手背遮住了眼睛,心中默念着,结束吧,就此结束吧,却感到一阵酸意涌上鼻头。
——
大宴之后,那些在燕思空当上吏部文选司主事时没来送礼的,这次再也坐不住凳子,身居高位的,便派仆人来,但大多都亲自前来,恭贺准驸马爷。
燕思空看了一下礼物清单,谢忠仁竟也赠了贺礼,且价值不菲,他明知道自己是颜子廉的得意门生,却并不避讳,这既是做给皇上看的,也是在挑衅颜子廉,倒不见得真想笼络燕思空。
燕思空一视同仁,照单全收,当年他撬来的金银财宝虽是数额庞大,但他花费亦是不小,买情报与贿赂已用掉了大半,这些正好可以充盈私库。
除此之外,接二连三的宴请亦是推拒不掉,与两年前不同,如今他与宴的不再是那些小翰林和纨绔子,而是他们的上司和爹了。
燕思空几次故意喝得大醉,除了脑中还绷着一根弦儿,不会说些不能说的外,人是夜夜被抬回去的。幸好此时是年休,否则他连家门都出不去,更别提迈入宫门了。
阿力看着吐得一身狼藉的燕思空,一面给他清理,一面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