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穿的什么？”徐常打量石一身上那套双襟V领丝质印花长袖短款连体裤，“我问你，这要怎么上厕所？”
    石一不明妈妈为何执着于此事，她无奈答她：“全脱了。”
    “你里边没穿内衣？”
    “我从未穿过。”
    “我看你是有几成疯。”
    “吃完饭再说，”外婆喊石一，“去洗手喝汤。”
    石一张望一下餐桌，嘴里嘟囔：“又吃火锅。”
    “你又跟谁去吃火锅？”徐常紧随其后，“还有，昨晚睡哪了？”
    她问她的，她关心她的，石一拿着勺子搅着汤锅，问：“这有什么？”
    “鸡丝、海参。”
    “我要多些蘑菇。”
    徐常舀了一碗给她。后转向火锅那边，问：“生蚝要不要？”
    石一点点头：“给我挑几个大的。”
    “惯得你，这么多要求，皇帝菜吃不吃？”
    “不吃，我要豌豆苗。”
    食物才出锅，石一边看手机边等待放凉，方淼发来一张社交平台的用户截图。
    石一：这都谁？我不认识。
    方淼：仔细看看。
    方淼：你表弟和你班长。
    石一从未想过还有这样的搭配组合，一时间惊讶地说不出话。
    方淼：你没看过自己班里的同学吗？
    石一：我以前的号码用作工作账号，无关的都删了。
    方淼：怪不得黎曼说你要出道，又回国又删人，动向全部落实。
    石一这才笑出来，徐常说她：“整天对着手机傻笑，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人家谈恋爱当然对着手机笑，”叁姨妈插一句，“石一，你妈妈太落伍了。”
    “是不是真的？”外婆听见，兴奋地嘱咐，“男朋友要先带给外婆看一眼。”
    “外婆，”石一忍不住说话，“我这是女朋友。”
    舅妈端来一盘刚烤好的叁文鱼放到餐桌上：“试试味道。”
    石一立即尝了一块，她嫌弃：“还是用黄油下锅煎的好。”
    旁边小表妹见得新奇，手舞足蹈要吃。
    似乎也没过多久，石一盯着舅妈的肚子，二胎居然来得如此顺其自然。
    手机震动，八卦信息总是热闹。
    方淼：这两人是不是谈恋爱？
    石一：班长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方淼：人家有情饮水饱，不像你这个物质的女人。
    石一：丫头，你无私大爱，速来一对一帮扶我。
    方淼被逗得开心，她向她撒娇：“你快去问，我想知道真假。”
    主角未到，石一只能向知情人打探消息：“二姨妈，严寒是在谈恋爱吗？”
    “我不知道，”二姨妈坐到她旁边，“你怎么知道的？”
    “同学发了他们的照片给我，”石一递手机过去，指着屏幕上一个面孔，“是我以前的班长。”
    “原来是和她一起出去。”
    “你知道？”
    “他问我要钱，他们七个人玩这一趟，所有的机票、酒店、吃饭的钱全部是他买单。”
    石一震惊于严寒如今的大方，她记得以前和他去看电影都是各自付钱。
    好奇心调转，她主动发信息给方淼。
    石一：这两个人怎么认识的？
    方淼：同一个大学同一个专业，好像还在同一个社团？
    石一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上一个方淼，下一个班长，为什么他总围着她身边的人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