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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火灯_分节阅读_153
    听神算子三言两语把自己交了个底朝天,谷梁薇仍旧没什么表情问:“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听我师父说过,卸岭魁首谷家,是有一本族谱的,我孑然一身,无父无母,师父仙逝去后,我连个靠山都没有了,心里没着没落的,这人都讲究落叶归根,我连自己的根都不知道在哪,心里真是不踏实,这不就遇上您了吗,所以我想拜姑娘您为师,入您谷家的族谱,您看怎么样?”神算子双手一抱拳,恳切的说。他脸上还有鼻血,看起来十分可笑。
    对神算子的话,谷梁薇只信了三分。神算子能看破她身份,是的确对卸岭有所了解的,所以,他有一个卸岭师父,应该不是假的,只是他一把年纪,看着比她姥姥都大了,要拜她为师入她谷家族谱,这未免太荒诞了吧?神算子的心情她倒是能理解,无非和谷然差不多,一个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过的太孤独,若有一个谷家靠山,自然更有底气,可这神算子白日里还要捉她的猫,谷梁薇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神算子的那个卸岭师父倒是让谷梁薇心神一动。
    “你的师父,是怎么死的?”谷梁薇有意问了一句。
    “啊...”忆起往事,神算子脸上有些怅然。
    谷梁薇就知道,那位卸岭师父死的不会痛快。
    果然,神算子略有些伤感的说:“我师父是个道观观主,一辈子做了不少善事,可是老天无眼,让他晚年疾病缠身,受尽了病痛折磨。”
    “没治过吗?”谷梁薇心神一动,问。
    “怎么可能不治啊!”神算子急的直拍大腿:“可是说来奇怪了,他这病治好一个又来一个,而且一个比一个严重,后来他干脆就不治了,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等死,谁劝也劝不了!”
    谷梁薇心突的沉了一下。
    这般痛苦的死法...只是巧合吗?
    难道真和她想的一样,卸岭后人,皆无法善终?
    想到自己如今现状,岂不就印证了这点?
    是以谷梁薇这一路回来都是心事重重,连神算子在后面喊她也未理会。
    “他真有阴阳眼啊?”玥舟挺稀奇,她又随口问:“那他说的阴火灯是真的假的,是怎么回事?”
    “那就是忽悠人的了,”谷梁薇笑说。
    玥舟盯着谷梁薇看了两眼。
    谷梁薇这个性格她是摸透了的,她当然看得出来此时谷梁薇浑身不自在,显然是没有把话说全。谷梁薇对她不会说谎,不好讲的事情她就不讲,玥舟不想她为难,也就没有再问,但玥舟心里多少有些发闷,觉得谷梁薇身上的秘密实在多的有些让人看不透,而谷梁薇这般防备,难道还是不信任她吗?
    玥舟不觉得谷梁薇是不信任她。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谷梁薇瞒着这些事情不说出来,是不想她过多参与。
    谷梁薇不想让她参与的事情,必然不会是简单的事情。
    例如殷墓假死一事。
    但谷梁薇后来还是告诉她了。
    所以玥舟相信,谷梁薇早晚会告诉她的。
    玥舟倚坐在沙发扶手上,手臂揽住了谷梁薇的双肩,和她额头相抵,温和的看着谷梁薇的双眼,对她认真的说:“谷梁薇,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忘了,你不是一个人,有些事情,不是一定要你自己来扛的。”
    谷梁薇一怔,她盯视着玥舟深邃的剔透棕色眼睛,一时心里那些消极想法都驱散了,玥舟的眼睛,玥舟的脸占据了她的全部视线,令她无法有空闲去想别的。
    “我知道,”谷梁薇轻轻笑了,回抱住了玥舟,只觉得心里无比充实,那些对未来的忐忑不安,全都烟消云散。
    她知道。她已经不是孤身一人。
    第二天去水下墓实地的时间没有具体通知,不过众人都自觉起的很早,简单吃了个早饭,七点的时候,所有人都等在了酒店大厅里。
    夏静兰下来的最早,她一下楼,就被角落大厅里坐着的那个精瘦精瘦,戴着粗框黑眼镜,手拿个‘神算子’卦旗的老头给吸引了视线,忍不住问前台说:“这种江湖骗子也让他进来吗?”
    前台看眼神算子,摇头说:“诶,你是外地来的不知道他,他在我们本地出名灵验的,就是我们这家酒店的风水也是请他看过的呢。”
    听前台说了这话,夏静兰顿时稀奇不已。
    其他人走出电梯,就看到神算子正牵着夏静兰的手。
    “你说真的!”夏静兰被哄得特别开心:“我今年真的遇到真命天子?”
    “真的真的,”神算子捏着夏静兰的手轻轻摩挲,装模作样说:“你只要静心等待,就一定能等到的,我是看和你有缘,才免费给你算桃花的,”他又把昨天那套说辞用来诓夏静兰,夏静兰社会经验少,被哄得快要找不到北了,罗青看的分明,这神算子分明是借着算命借口占夏静兰便宜!当即气势汹汹冲了过去,把神算子吓得连忙松开了手,神算子松开手,看到罗青面相,职业病发作,还给罗青算了个免费口头命:“浓眉大眼,天庭饱满,大富大贵的面相!”
    罗青才不会被神算子三言两语哄住,他把夏静兰护到身后,冲着神算子一扬拳头:“说好话也没用!”
    神算子身子一缩,哎呀,这些年轻人真容易冲动,动不动就动拳头威胁他这把老骨头!好在他余光瞄到谷梁薇和玥舟从电梯里走出来,当即十分激动的喊了一声:“哎呀,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