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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节
    其实现在根本用不着休息,但清芳的工作性质特殊,基本上属于公安部里的闲云野鹤。有事儿就去报个道,没事儿打个电话过去也行。反正在里面干了这么长时间,加之全国地下世界已经很太平,清芳的工作越来越轻松。一开始还要求她每周去报道一次,现在连这个基本要求也没了。

    ……

    对于周东飞的这件事情,梅姐也有点担心。不过她也像清芳一样,确信周东飞肯定是清白的。无所谓,清者自清,到时候最多就是耽误点时间。

    “就怕你离开这段时间,海阳又会出现什么乱子。”梅姐说,“你也知道,要是论起在官场上的协调组织能力,我根本就不行,啥都要等着你出面。”

    “放心吧,我看这边的问题也基本上该解决了。”周东飞笑道,“兰小悦昨天又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最近纪委调查组对于陈洪和贺双明的审问力度明显降低,显然他们是放弃努力了。只要时机差不多了,随时都会把他们两个放回来。而陈洪和贺双明一旦回来,海阳官场又会恢复了老样子,所谓的代书记和代市长也得滚蛋。”

    这几天,兰小悦已经成了周东飞安插在那个酒店里的高级密探。连调查组的组长也想不到,原本和周东飞毫无关系的酒店,竟然在一夜之间就变了性质。他们去之前调查过,那家千柏青大酒店和心怡集团毫无瓜葛。只不过周东飞和兰小悦的会面,使得千柏青大酒店里的事情,随时都会汇报给周东飞。

    兰小悦安排了服务人员,时不时的观察调查组对陈洪和贺双明的审问。一开始的时候,还基本上是整个白天的审问,时不时还晚上突击审问。但是这两天来,也就是象征性的问两句,其余时间都是闲着。由此,周东飞也判断出那边的事情该结束了。

    事情也巧,第二天一大早,周东飞就接到了贺双明的电话。既然能通电话了,说明事情彻底了结了。现在的贺双明更是对周东飞一肚子的感激,同时表示马上就和陈洪返回海阳。

    当然,李开元和邵世芳也接到上级通知:调离海阳,另有任用!

    下午的飞机,上午没事。周东飞亲自到了市委大院,准备高调迎接陈洪和贺双明的回归。这也等于是出口恶气,让市委市政府那群白眼儿狼难堪一下。结果两人刚刚和周东飞碰头儿,就看到李开元和邵世芳从市委大楼里走了出来。邵世芳提前打点好了东西,和李开元一起走。

    大门口儿,几个人再次相见,气氛诡异。

    良久,邵世芳才冷笑道:“恭喜你被军事法院召见!”

    周东飞看了看身边的陈洪和贺双明,对着邵世芳笑道:“也恭喜你们灰溜溜的滚蛋!”

    很另类的相互送别。

    第699章 牛科长升官

    对于周东飞的戏谑,邵世芳只是回应了一句冷哼。在她看来,自己无非是打道回府了,而周东飞却有可能被判刑——甚至有可能是死刑,那么两者相比较,自己还是赚了。她所不能理解的,只是周东飞为啥有这么大的胆子,都要被军事法院审判了,竟然还毫无压力,难道是手眼通天?要么就是他真的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斜?

    而周东飞这边,觉得自己最多就是到军事法院走一趟,而邵世芳和李开元却被自己在政坛上打趴下了。所以,他也觉得自己赚了。

    因此,两人反倒都没有太多的怨念了。

    目送李开元和邵世芳离开,没有了这两个碍眼窝心的人物,周东飞心情更好,笑道:“陈书记,老贺,这次可不大不小的受了些委屈了。要不是中午就要去首都,我非得好好摆一桌给你们压压惊。”

    贺双明忙说“不敢”,陈洪则笑道:“哪有什么惊不惊的,知道你周董在外面运作着,我天天吃得香睡得稳。走吧,先到办公室里整理一下。也不知道这些天,各方面的工作都成什么样子了。”

    三人一同上楼,边走边聊。已经有不少人看到了陈洪和贺双明,一个个兴奋且惊惧。兴奋的是再也不用受李开元和邵世芳的气了,再也不至于官不聊生了。惊惧的,就是周东飞的出现。大家此时才意识到,上次周东飞来市委大楼的时候,遭受了何等的冷遇。现在陈洪和贺双明重新入主海阳,周东飞不会反攻倒算吧?

    一个个的人跑下了楼,先后向陈洪和贺双明问好。本来好多人都认识周东飞,但现在却有点不好意思说话了,只是笑着点个头,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周东飞没有理会这些,对于官场冷暖那种蛋疼的现象也能理解。不过当李刚等几位常委下来迎接的时候,周东飞还是多说了几句话。由此,也可看出亲疏远近了。关键时候站在周东飞身边的,现在自然被周东飞高看一眼。哪怕是阴差阳错而和邵世芳闹崩了的宣传部长、组织部长、常务副市长,周东飞也给了大面子。一群人心中暗自感慨: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冒死攀上周东飞这棵大树呢。现在周东飞只要一句话,估计就能让他们受益匪浅。

    这时候,李刚悄然走到他身边,低声耳语:“别弄僵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当时不敢跟你亲近,也是迫不得已,谁都不容易。”

    这才是肺腑之言、长者教诲。虽然周东飞懂这个道理,但是亲耳听到李刚说出来,还是觉得暖呼呼的。于是笑着点了点头,又跟所有人打了个热情的招呼,便和陈洪、贺双明一同上楼。还好,有了周东飞这个不计前嫌的态度,大家心中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而到了陈洪办公室之后,三人小范围的说了说最近的情况。陈洪和贺双明对于耽误的工作自然大感郁闷,以后只能抓紧理顺了。至于十二家超级公司的入驻投资问题,自然也只是周东飞一句话的事情,就能重新搞定。

    最后,周东飞忽然笑道:“陈书记,你知道我这人很守官场的规矩,不会轻易搀和你们的日常工作。但是这一次,我还是希望你们帮我一个小忙。”     陈洪虽然也是周东飞一条战线上的亲密盟友,但终究不像是贺双明那样的嫡系人马。所以周东飞在说话的时候,也多少保持了基本的敬重。

    “什么事说就得了,咱们又不是外人。”陈洪笑道。

    “给你们市委看大门的那位牛科长,虽然粗鄙了点,但是人实在,有良心。有可能的话,帮着照应照应他。”周东飞笑道。“憨厚朴实,本很也是一种为官操守嘛。”

    陈洪当即明白了原因,笑着点了点头。这不是什么大事,一句话的事情。  而周东飞这样一个小动作,貌似只是无心之举,其实也有自己的深意。    如今,很多人都已经知道,周东飞在当时最微妙的时候,看大门的牛科长瞧得起他。而周东飞也当天真的送来了一大箱子软中华,就说明了他对牛科长的敬重。不管官大官小,只要你瞧得起我,我就敬重你。

    而现在,形势一旦反转,牛科长马上就得到了大实惠,别人会怎么看?怎么想?

    大家肯定感慨:周东飞果然有大能,说提拔就提拔。这是其一。其二,也会给周东飞树立一个“有功必赏”的形象。只要你对得起我周某人,我周某人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而后面这一点,才是周东飞想要的结果。只要有了这样一个印象,今后海阳官场上会更加听周东飞的,周东飞自然也就更加的如鱼得水。

    ……

    来到市委大院的门口儿,周东飞又露出头,笑道:“老牛,还要咱签条子不?”

    牛科长哈哈一乐,大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软中华的烟盒,隔着窗户在脸前头晃了晃:“飞哥你仗义,这烟真不赖,一直没谢你呢。刚才看你跟陈书记贺市长在一起,没好意思跟你去说话——咱也没那级别。哪天有时间?我请你喝酒。高贵地方咱去不起,不过西城那家新开的火锅店倒是不错。”

    “以后说话的机会有的是。”周东飞笑了笑,“不过,等你喜事临门了,还真别忘了摆一桌。到时候,兄弟们都去。”

    这句话说的牛科长有点愣神,但周东飞已经笑着挥挥手开车远去。而过了甚至不到半个小时,牛科长就被一个电话喊走了,直奔办公大楼。不一会儿,牛科长又笑眯眯的回到了门岗上。抽出一根软中华,笑眯眯的抽着,也不说话。

    看着他这种闷骚型的偷乐,几个年轻小伙子忙问有啥好事了不成?

    牛科长弹了弹烟灰,笑道:“飞哥够意思。”

    “咋了?”几个年轻人很鄙视牛科长的卖关子。

    “刚才,是组织部把我叫过去谈话了。”牛科长笑道,“说是这两天就安排一下,给我挂个副县级的头衔。虽然具体工作还是跟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在一起,但级别总算称得上一个副县级,也算祖坟上冒了青烟了。真扯,离退休不远了,老子竟然又成了县级干部了?呵呵。”

    “哇靠,牛爷您也是县太爷了哈!”一群小伙子啧啧赞叹,其实都只是给他一个鼓励。在这个大院里混的,副县级以上的干部太多了。只不过牛科长部队转业一来几十年,早就该提拔了,无非是性格太臭,结果一直被压制到了现在——不受压制的,谁来看大门?还好,在退休前能提拔一级,步入县级干部的行列,也算是修成了正果。“不行,说啥你得大摆一桌。不到外面吃,就去你家里,让婶子亲自给我们做饭。”

    “滚,一群倒霉孩子,老子知道你们都想着去瞅我家那闺女的,一个个的小王八犊子。”牛科长乐呵呵的说。一想到家里那贤惠的老婆,乖巧的女儿,加上自己退休前熬到了县级,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官场上的消息,往往传播得相当及时快捷。而且大家都喜欢从那些旁门左道的消息中,嗅出一些什么味道。似乎不嗅出点东西,就显示不出自己的能耐。

    对于牛科长提拔的消息,大家也第一时间知道了,并且第一时间嗅出了各式各样的味道——一个个都比狗鼻子还灵敏。

    有人说,这是周东飞小小的回报了,只为了回报当初牛科长对他的一番同情。而实际上,周东飞这样的强势人物不需要同情,牛科长的同情也没啥作用。但是,就是没啥作用的同情,依旧能换来高额回报!当时牛科长的一个明确表态,寥寥数语,竟然换来了一个副县级,加上一百条软中华,堪称奇谈趣谈。

    还有人说,这是周东飞在置气。他故意把牛科长提拔起来,就是为了让当初那些躲着他、避着他的官员们看到:你们这群不仗义的玩意儿,这下后悔了吧?老子能把一个看大门的提拔到副县,自然也能帮你们“进步”。但是,老子就是不帮!

    另外也有人说,这是周东飞在展示自己的能量,在炫耀自己的实力。这个说话就有点恶趣味了,但也占有一定的市场。

    但不管怎么说,牛科长是从一个看大门的成了副县级干部(其实根本不算越级提拔、牛科长本来就是十几年的正科级干部了,但大家现在不这么想)。而且,这件事肯定是周东飞促成的——只用了几分钟就做成了。这样一个能够轻易决定一个人政治前途的可怕实力,终于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海阳官场众人面前。

    这件事很小,却产生了一系列的震撼。从此以后,海阳官场终于成了周东飞自家的后院。这种现象不太合理,但是让某货很惬意,办起事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

    至于周东飞,则暂时没心情去理会这些事情。当天下午就和清芳一起,乘飞机赶赴了首都。

    一下飞机,周东飞就直奔仝部长的办公室,想看看仝部长对自己有什么教诲。见到了精神依旧的仝部长,周东飞笑道:“跟着你当兵呢,你不会甩手不管吧?我猜,你肯定已经帮咱上下打点好了,明天去军事法院无非走个过场,对不对?”

    哪知仝部长却揉了揉额头,说:“别这么乐观。军事法院虽然隶属于我这总政治部,但是人家总装备部的人发话了,非得看这场审判一丝不苟的执行。要是存在徇私舞弊的现象,那帮家伙肯定会闹翻天。”

    “日的,老子啥时候得罪他们了,这么跟咱过不去!”周东飞头大如斗。军中四总部,哪个部都有大势力、大威能。那样一个大部,干嘛跟自己这个小小的少将过不去。周东飞忽然想到,不仅仅李开元和邵世芳是总后勤部的,就连当初虞家那个虞策,似乎也是。这件事,不会把神秘的虞家也牵扯进来了把?

    第700章 法庭

    虞家,是一个神秘程度更甚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存在。没有人知道这个家族的具体财富和能量,他们隐蔽的更深。但毫无疑问,他们是和罗斯柴尔德是一个级数的超级家族财团。地下世界中高层次的知情人,有时候也把虞家称为东方的罗斯柴尔德,或者也有把罗斯柴尔德称为西方的虞家的。

    这两个大家族,其具体能量不好揣测,但肯定是处在地下家族的巅峰位置。哪怕手握万亿资产的三井、三菱等家族,也只能是在他们往下一个级数的存在。

    但愿跟这个虞家没关系,否则老子的麻烦可能还真不小。周东飞自己揣摩着。但是,他的潜意识告诉自己,事情扯上虞家的可能还真不小。虞家和罗斯柴尔德家族有密切关联,这是一定的,当初的虞策就和罗斯柴尔德的科尔很熟悉。而且,这一次金融街规划变更,周东飞触碰的恰恰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利益。

    仝部长此时说:“不过你也别忧心,发话的人不是总装备的大佬儿——那几个上将、中将和我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这次有意见的,是总装备部里好几个少将级别的人物。不过虽然级别不高,但毕竟是人家部里的态度,咱们不能做得太草率了,否则会落下话柄。”

    “戳,早说是几个少将啊,我还以为是总后勤部那几个大佬儿发话了呢。”周东飞稍稍松了口气。要是那几个大佬儿盯上了自己,那才叫郁闷。“您老人家也是堂堂上将,而且分管全军纪检,就不能把那几个家伙骂个狗血喷头?让他们得瑟!”

    仝部长当即虎着脸道:“那是你们这群基层将军们的事情,我出面算什么?我骂了他们,然后他们再搬出总后勤部的大佬儿来骂你?那就是扯皮扯不完了,而且影响两大总部的关系。”

    “护犊子的将军才好带兵,您这样当领导的,让咱心寒,心寒呐。”某货大放厥词。

    “老子还不护着你?”仝部长一瞪眼,“要是正常程序下,你小子现在就先被关起来了,更不要说调查期间可以走动。还是老子直接说了,你现在身负特殊任务,哪怕调查期间也不能限制你的行动自由。”

    “那就好啊,谢啦!”周东飞笑道,“刚好最近要去一趟美国呢——奥斯卡要开奖了,咱那心怡华亚又被内定为了获奖单位,嘿。”

    “你还有闲心思去做那种事情?好好应对了眼前的这些事情,再说别的。”

    周东飞收敛了笑容,说:“其实还牵扯到了一些任务。美国黑根集团的少主斯坦利跟我联系的时候,我让他帮着留意一下兽营在北美的分营。他查了查,似乎查到了一些线索。我准备亲自去看一下,趁着奥斯卡获奖的机会。”

    随后,周东飞把兽营的有关事情汇报了一下,又说了说目前的进展情况。如今兽营的西欧、东欧、东亚分营已经被铲除,要是再把它的北美分营给做掉,那么情况就更加乐观了。而且周贺泽和蛇组也都说过,八大分营之中北美分营的实力似乎最强,当初刺杀美国总统肯尼迪的事情,甚至就是他们干的!   “很危险的任务。”牵扯到正经事,仝部长也不再阻拦。幸好他对总装备部和军事法院那边协调了,没有限制周东飞的人身自由。“你带多少人马过去?”

    “不能带暗影的兵了,现在兽营对于暗影的防备简直太严格了,我怕出乱子。”周东飞笑道,“而且,暗影随后还有大的用武之地——就在咱们脚下的首都!”

    距离蛇组承诺的刺杀罗斯柴尔德二号顺位继承人的时间,不足半个月了。虽然蛇组把难度说得比天大,但周东飞觉得他们能完成任务。而随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反扑会异常猛烈,到时候暗影就是挖坑等着对手跳进来的猎人。对方来一个就灭一个,来两个就灭一双。

    “总体计划不错,但要注意国际影响。”仝部长并不直接分管暗影和龙组,对于罗斯柴尔德的事情,也仅仅了解一个家族大概,并不清楚罗斯柴尔德家族在华夏的派驻人员的情况。“当然,我相信你们具有隐蔽行迹的能力。而且那罗斯柴尔德家族既然涉嫌谋杀暗影的战士,那我支持你们的行动。只要引出的乱子不是太大,到时候有事还是来找我。”

    “这才像个护犊子的样子嘛,嘿。”

    仝部长没有开玩笑,而是问:“那你只身一人去美国?情况太危险了。”   “当然不是。”周东飞笑道,“有几个高手陪我去,而且龙组那边也有人已经提前去组织安排了。现在咱也是龙组的政委,那些家伙不能不听咱的。”   “得瑟。”仝部长终于笑骂了一句,看得出他的忧虑少了一些。只要有组织在,有龙组那些人的配合,周东飞的安全就多了很多保障。要是比单体的战力,龙组一般不如同级别的暗影,但要是比起在境外的机构完整程度,以及境外执行任务数量和经验,龙组显然具有很大的优势。毕竟暗影成立的晚,而且绝大部分经历都限制在国内的地下世界上面。

    至于周东飞所说的几个高手,竟然是柯净宗、厉道人和周贺泽!

    本来,周东飞想让吕奉笙或白家林跟着自己,也好有个照应。但这件事和程青虎联系之后,程青虎不知怎么的告诉了镜湖公。镜湖公当即给周东飞打来了电话,说让柯净宗和厉道人和他一起行动。

    柯净宗和厉道人到了这个年纪,其实已经算是个散淡人。但是,唯独镜湖公的安排,他们不会不听、不敢不听。而且听得心服口服,至始至终都没有半句怨言。当时周东飞还笑问这俩老装b犯,为啥这么老实本分了。厉道人只说了一句话:“三十年后,你对暗影的那些老部下安排任务,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不情愿的。一世的兄弟交情,没法说。”

    而镜湖公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考虑到了在美国盘踞经营的康无畏!    康无畏,当初也是镜湖公那一票人物的成员,而且级别很高,和柯净宗、厉道人一样都曾手握止争令。能够手握止争令的,可不是老黎头儿那样的普通级别。

    也就是说,柯净宗、厉道人和康无畏,本来就是三十年前的战友。这三人的协调配合,会比其他人更加顺畅。

    “程青虎快回来了吗?”仝部长忽然问。

    “马上,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回来就好。”仝部长叹道,“龙怒神神秘秘的,黄百强那犊子又不知道去了哪里,而你也要离开。没有程青虎压阵,我怕招架不住罗斯柴尔德的攻势。首都是国际化大都市,也是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华夏的脸面,不能出太大的问题。”

    仝部长担心的有道理,不过从他这句话也可以看出,他已经正式将周东飞的价值和那“三人组”相提并论。

    想到了二师兄程青虎,周东飞笑问:“这次我二师兄也立了大功了,有啥奖励没有?”

    “奖励个毛,你们这么年轻,都什么级别了——两个正军级!”仝部长笑道,“而且为了便于你们提拔到正军级,连暗影的级别都从甲种师正式提升到正军单位了,还不知足。要不然,你以为一个暗影能给你们安排两个正军级的编制?年轻人慢慢混吧,别想着一口吃出个大胖子。”

    为了提拔个人,甚至连所在部队的级别都先提升了,谁说这位仝部长不是个护犊子的?

    ……

    第二天一大早,周东飞就直奔解放军军事法院!

    这是个让普通军官寒战的地方,但对周东飞而言却充满了一些灰色的喜感。四次闹腾秘密部队军事法庭,其中两次还是黄百强中将帮着自己出头,当时的风头很强劲。而那个秘密部队军事法院,是这个最高军事法院的下属单位。当初自己把人家的下属单位搞了四次灰头土脸,也不知道他们会有多大的怨气。

    当然,周东飞这次多少要收敛一些了。因为仝部长说了,正是由于担心周东飞这个孙猴子再大闹天宫,军事法院的院长徐世铮少将亲自出马,领衔办理周东飞的案子。人家军衔和自己一样,另外也是正军级,而且是一个独立的重要机构的一把手。要说人家这单位的正军级编制,那可是板上钉钉实打实的。至于暗影的,那是临时提升的,资历浅,比人家底子薄。

    不过仝部长也说了,徐世铮亲自挂帅审理周东飞的案子,也是因为周东飞的级别太高。十几年来,正军级将军作为嫌疑犯的案子从未有过,周东飞算是个异数,也难怪人家会高度重视。

    收敛着性子通报了自己的身份,周东飞就在法庭一楼等着。这是个庄严肃穆的地方,远比当初那秘密部队军事法庭让人感到压抑。虽说是个正军级的单位,但只要你犯了罪,哪怕是上将军衔,这里也能把你扔进军事监狱。

    不一会儿,周东飞接到了传唤,是一个年轻的少校军官带着周东飞去的。虽然知道周东飞是“嫌疑犯”,但这位校官依旧相当的客气。因为军事法院的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今天要审理的这个家伙,是个有大来头的。至少肩膀上扛着将星来受审的,周东飞是十几年来第一人。而十几年前的那一位,这位年轻校官根本无缘一见。因为,当初的他还没有参军。

    但是,这些办事人员对周东飞表示尊敬,不代表所有人都会这样。周东飞刚刚进入一个办公室,当即就感觉到了一股铺面而来的对抗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