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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只有顾谭,此时沉默的整理着自己的笔墨纸砚,他低着头,脸上的神色强作镇定,会试他便是第四,他在殿试之前被自己最畏惧的爷爷顾雍训斥了一顿,并让他做好失败的准备,此时他心里有些慌乱,但却不认为荀粲真的能胜过自己……还有那诸葛恪与江哲呢,他有些安慰自己的想着。

    就在围观群众们纷纷叫嚷着开始的时候,孙权坐不住了,这荀家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让这么多人等他一个,几个大世家的家主也纷纷表示了轻微的不满。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会元来了,围观群众纷纷让开,一辆马车驶到,颍川荀家的标志是那般醒目,所有的人目光都被吸引住了,小溪另一边的女郎们更是死死的盯着这不知何时被人冠上“谪仙”称号的荀粲。

    荀粲十分慵懒的拉开遮幕,而后从马车上走下,在这一刻,原本人声鼎沸的环境一下子清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一阵阵抽气声,只因荀粲身穿华服,做工极其精细完美,峨冠博带,与原本简贵的模样极其不同,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原本一直喜欢低调的荀粲穿衣打扮无一不是从简,而今日陡然穿上了与之身份完全相配的服装,那骨子里的雍容华贵丝毫不逊于那一日出使南楚的荀家六郎!

    而所有人都被他的绝世风姿给震住了,心中竟然陡升,不愧为新科会元的想法,那“水货会元”的想法全部消失一空!

    荀粲环顾四周,见诸人无不惊讶异常,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轻视的神色,他不由洒然一笑,气质恍如谪仙,向兰亭之中看着他发呆的孙权抱歉道:“吴王陛下,粲昨夜玩得太过了,今日睡过了头,请吴王原谅。”

    此言一出,民声哗然,今日都殿试了昨日还敢风流,而且“睡过头了”这个理由也太彪悍了吧?

    孙权这才回过神来,他面露欣赏之色,语气愈发慈祥:“好、好、好,颍川荀七,真谪仙也,人不风流枉少年,孤不怪你,快快归座。”这样子真的是像在看女婿一般……

    荀粲飘然走向属于自己的位置,却是在那江哲的旁边,而在他行走之时,身上的熏香却令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昔日那“留香荀令”的真正的风华绝代!

    另一边的女郎们都惊呆了,或面露痴迷之色,或面染红晕,或捂着胸口,或呼吸不畅,或向荀粲抛媚眼,这颍川荀七,比之那荀家六郎多了一分阳刚与矫健,若说荀家六郎是阴柔诡谲的绝美妖孽的话,这荀粲光风霁月的气质却真的是恍如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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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惺惺相惜

    周彻此时也身着女装,在世家名嫒之中,她感受到周围女郎们那如狼似虎的目光,咬了咬唇,鼓起了腮帮,将自己的小手紧紧搅动着,心里又是觉得惊艳又是觉得郁闷,她喃喃道:“真是臭奉倩,明明就是爱出风头,还总是喜欢装低调……这下子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郎……”她都可以想象原本轻视荀粲的人现在心里的滋味……

    此时的周彻很想伸出无数只手,将旁边这些女郎们的目光挡住,奉倩可是她一个人的知己……

    “姐姐,你怎么呆住了,好像之前你很讨厌这个将来的妹夫呢?”向来恪守规矩的孙鲁育面带微红,不敢望向荀粲的方向,但她的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明显的喜悦之感。

    孙鲁班此时被荀粲的绝世风姿震得头晕乎乎的,她痴痴的望着荀粲的方向,她不停的喃喃道“真谪仙也、真谪仙也”,听到妹妹的话,想起自己新嫁的那个全琮比之荀粲不知差了多少倍的模样,她略带不爽道:“妹妹,这父王可是还没指婚呢,你就等不及了,况且就凭你这相貌,配得上他吗,父王刚刚可是说了,颍川荀七,真谪仙也,你呢?”

    孙鲁育慢慢握紧了自己的手,而后又缓缓松开,她呼出一口气,实在忍不下心头对姐姐的不满,她反唇相讥道:“你是在嫉妒吗?姐姐,我就算配不上她,你这个有夫之妇更加妄想了!”一向性子柔顺温婉,一举一动恪守礼节的孙鲁育为了荀粲,向自己的亲姐姐开火了……男人,果然也可以成为祸水的……

    孙鲁班目光喷火的看着自己这个向来受礼的妹妹,依着平时的性子,早就一巴掌给扇上去了,但此时毕竟是公共场合之下,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敢将自己的刁蛮表现出来,而是冷笑道:“这荀粲虽然生了一副好皮囊,但殿试还没开始的,我看啊,他就是华而不实!”

    孙鲁育不说话,心中却在期盼荀粲用事实狠狠的扇自己这个姐姐的耳光……

    周彻将这孙氏兄妹的话都听进去了,心中又纠结起来,难道吴王真的会给荀粲赐婚?那可怎么办呢,此时却又听到其他女郎回过神来时的窃窃私语:

    “你刚刚说这荀家七郎是草包,怎么刚刚也看得呆了?”

    “好吧,吴王都说‘颍川荀七,真谪仙也’,我很赞同……你也别说我,你不是心属顾家郎君么,怎么也看得呆了?”

    “切,随口说说也信,其实本人钦慕荀七已久……”

    “你……真不要脸!”

    “幻想下会死啊,我看啊,这人根本就是故意来打脸的。”

    “不错,荀家嫡系,家世和身份甩开本女郎一条街,来南楚科举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们应该要支持江哲?看样子也只有这个深藏不露的寒门子弟可以阻挡这荀七的锋芒了……”

    “才不要,我已经沉沦了,当爱跨越地域与家族时,才是真爱!”

    “你还说我不要脸……明明自己也一样的德性……不过,我也支持荀郎噢~~”

    “……”

    周彻听完之后,整张脸都黑下来了……她觉得自己当日提议荀粲与顾谭在科举之上赌斗就是个馊主意,这样一来,这个本来就风流好色的坏家伙知道有这么多女郎爱慕他,岂不是得意死了?

    就在周彻在自怨自艾时,另外一边准备接受考核的进士们则大多用一种仰视的目光看着这位坐到自己位置上然后呵欠连天的“谪仙”,这人到底是来考试还是来放松的?

    诸葛恪则是冷笑不止,心道这荀粲还真是够狂妄的,到现在还在装吗?他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掉自己被踩的命运了吗?太天真了!

    顾谭心中则更加没底了,一想到爷爷上次的训斥,再加上荀粲出场时强大的气场,他心有惴惴然,信心都快没了……

    唯有江哲,脸上的神情一直非常柔和,江哲这人,虽然只是中上之姿,身子也很瘦弱,偶尔咳嗽两声,然而就是这样,没有显赫的身份,也没有出众的相貌,更没有逼人的的气势风范,却是奇迹一般在众人心底留下深深的痕迹,那是一种仿佛青山绿水一般的存在,不论其他人光芒如何强烈,也掩饰不住那林间清泉一般的从容淡雅。

    然而江哲的心中却不是很平静,他突然发现原本以为可以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荀粲,居然是一个深藏心机的智谋之士,这是江哲的直觉,而他的直觉一向很准,现在,他则在猜测,这荀奉倩参加这科举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见荀粲向自己投来好奇之色,江哲温文尔雅的向荀粲主动行礼道:“在下江哲,字随云,一介寒衣,见过荀公子。”

    荀粲依旧一副睡眠不足的慵懒样子,但他可不是诸葛恪那种目中无人的世家子弟,对于这个江哲,他可是很感兴趣的,这人肯定不是寻常人,于是荀粲同样彬彬有礼道:“颍川荀粲,字奉倩。”

    江哲见状,不知为何,忽然升起一种惺惺相惜之感,想到这荀奉倩那些个风流韵事,他不由微笑起来,这家伙看来也是个喜欢扮猪吃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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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二章 深山藏古寺

    江哲觉得荀粲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于是十分直接的问道:“荀公子,你既然出身颍川荀氏,却为何来这南楚之地参加科举?”

    荀粲慵懒的看着在自己面前表现的依旧从容不迫的江哲,他心中暗赞一声,此人虽出身寒门,但却不卑不亢,真异士也,荀粲温和的回答道:“无他,一场赌约而已。”

    江哲见这荀粲如此坦诚,毫无一丝遮掩之态,于是他心中的疑虑尽去,这荀粲倒是堂堂正正,原本还以为他参加科举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呢。

    不多时,在众人的围观、女郎们的注视之下,吴王开始出题了,他随意翻开近侍递给的四个牌子之一,却是一个“画”字,吴王站了起来,思虑片刻,而后极目远眺,却看到远处山上一片翠绿,而在翠绿之中还有点点粉红,想来是山中桃树,却是应了那一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山中忽然有古朴的钟声响起,吴王似有所感,便对诸位考生道:“你们就以‘深山藏古寺’为题,作一幅画吧。”

    诸葛恪闻言,当先轻笑一声,仿佛早已胸有成竹,于是他飞快提笔而画,动作极其写意潇洒,顿时引得一片注视的目光,他心里顿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嘛,怎么之前好像所有的风头都被荀粲这家伙给抢了。

    顾谭想了想,也开始动笔了,说起来顾家在绘画上的天赋与造诣还是很高的,像后来顾家就出了顾恺之这样名垂千古的大画家,顾谭的画得极其认真,对于细节的雕琢似乎非常擅长。

    而江哲则没有动笔,因为他在绘画之上本就没什么天赋,从小颠簸流离的他也没这个时间与精力来钻研画道,倒是在书法上还有一番功夫,因为他常常要替别人抄书来换一些钱,在抄书时他有意识的临摹一些书法大家的笔法字迹,于是渐渐的他的书法/功力颇深。

    荀粲则闭着眼睛,好似在深思一般,然而只有靠着荀粲的江哲才知道,这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睡着了!

    这绘画的时间可是规定的三炷香时间,毕竟这画不是什么肖像画之类的,需要精雕细琢,它主要是要表现出一种“深山藏古寺”的意境,典型的水墨画,快的人可以一气呵成,一蹴而就的,像此时的诸葛恪已经快要完成了。

    诸葛恪勾勒出了极其意境不凡的深山,然而对于古寺的处理却有些麻烦,他想了一会,最终只能在山的深处画出古寺的一角,这就突出了那个“藏”字,画完之后,诸葛恪看了一遍,只觉得自己画实在太好了,他几乎可以听到周围那赞不绝口的声音,再下意识望向荀粲和江哲,却发现一个在闭目养神,另一个在看着闭目养神的人发呆……

    诸葛恪冷笑一声,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而此时顾谭则是将重点放在了那两个字“古寺”之上,他将古寺画得极其精致完美,古寺屹立在半山腰之上,周围树木葱郁,这便突出了“深山藏古寺”这个命题。

    顾谭画完之后,此时两柱香已过,已经陆陆续续有其他人交画卷了,这画卷自然由吴王和八大世家的家主来品评,再望向荀粲,却发现这人还闭着眼睛在那儿,脸上的神情依旧慵懒非常,他心中暗喜,难不成这家伙睡着了?

    围观人群中也传来了惊疑不定的议论声:

    “你看那个荀家七郎,他怎么还在构思,只剩下一炷香的时间了,他能来得及画出来吗?”

    “构思?我怎么觉得他在睡觉啊,你看他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真的啊,这人居然睡了两柱香的时间,真是有意思,难不成他是想放弃在画上的比拼吗?”

    “我看啊,这荀家七郎就是个华而不实的草包,根本不懂琴棋书画,等着瞧吧,哼哼。”

    ……

    江哲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拍了拍荀粲的肩膀,荀粲一下子从睡梦中醒来,抹了抹嘴角的口水,道:“随云兄有何事?”

    江哲抽了抽嘴角,淡淡道:“吴王出题了,以‘深山藏古寺’为题,还有大半柱香的时间,你若善画,就赶紧作画吧。”

    此时,几乎其他的进士都交上了画作,而江哲更是在一片哗然之中交了白卷,让所有对他期待的寒门子弟大失所望,而江哲依旧坦然无比,这绘画他本就不擅长,做不到最好那就不做出来献丑了。

    吴王与八大世家的家主看画看得极快,事实上,这个题目要画好并不容易,进士们有的在山腰间画座古庙,有的把古庙画在丛林深处。古寺,有的画得完整,有的只画出古寺的一角或者一段残墙断壁,诸葛恪与顾谭两位都没有摆脱出这样的思维……

    这让孙权觉得不是很满意,构思都太过平凡无奇,只能根据画技,将诸葛恪的画暂时列为第一,而顾谭的则列为第二,只因诸葛恪在深山上的意境更胜一筹,而顾谭的古寺画得虽然精美,却只是形美,而无一种飘然出尘的气息,因此略输诸葛恪一筹。

    这个时候,孙权忽然道:“荀奉倩的画何在?”声音中充满了期待,这一喊,使得在场的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荀粲的身上,却见这荀奉倩在很淡定的做绘画前的准备工作,他听到孙权的问话,回复道:“吴王陛下,半柱香时间足矣。”

    荀粲的话中带着一种极其强大的自信,这让所有的人都心生期待,想要看看这荀奉倩半柱香时间内作出的画能否技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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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三章 构思太巧妙了

    当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观看这豪放与优雅兼备的动作时,剩余的半柱香也在慢慢燃尽,直到微风将最后一丝香灰吹散,荀粲也放下画笔。

    此时墨迹还未被风吹干,所有的人都仔细的看着这幅别出心裁的画,吴王孙权也不例外,他摸着胡须,先是面露思索之色,而后露出满意之色,他淡淡道:“孤以为此画可为‘魁选’(即第一名),诸君以为如何?”

    荀粲这画高明在什么地方呢,先来看一看这幅画,这画画的是崇山峻岭之中,一股清泉飞流直下,跳珠溅玉,极尽清冽,而在泉边有个老态龙钟的和尚,一瓢一瓢地舀了泉水倒进桶里……

    荀粲画崇山峻岭时巧用的留白的境界比诸葛恪高了一筹,然而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画中就这么一个挑水的和尚,就把“深山藏古寺”这个题目表现得含蓄深邃极了。

    和尚挑水,当然是用来烧茶煮饭,洗衣浆衫,这就叫人想到附近一定有寺;和尚年迈,还得自己来挑水,可以想象到那寺是座破败的古寺了。

    古寺一定是在深山中,画面上看不见,这就把“藏”字表现出来了。这幅画比起那些画古寺的一角或庙的一段墙垣的,更切合“深山藏古寺”的题意。

    荀粲这画又送到了各大世家家主的手上,轮流鉴赏,不得不承认,荀粲这画妙就妙在一个构思出奇,不落窠臼。

    顾雍、张昭、虞翻等博学之士纷纷称善,此时在那五十名进士之中,张昭的次子张休见吴王要选荀粲为第一,不由大声反驳道:“这怎么可以,这荀奉倩的画明明就没画出‘古寺’二字,明显不符题意,如何能得第一,我认为诸葛元逊才能得第一!”

    张休这话一出,引得一阵哄笑声,人们心中顿时产生一种“这人智商堪忧”的感觉,张昭觉得自己脸上无光,训斥道:“你这个不学无术的逆子!荀奉倩此画的妙就妙在全画没有一处着笔于古寺,而这个老态龙钟的和尚却将古寺给衬托了出来,此等构思,如何是诸葛元逊与顾子默能比的?”

    张休羞惭而退,而诸葛恪与顾谭两人面上无光,诸葛恪虽然高傲,但此时他也不得不承认,这荀粲确实很聪明,居然能想出这么巧妙的构思,原本以为这画技上是很难角逐出真正的第一的,毕竟个人的风格不同,而荀粲的这个巧妙的构思却深深将所有的画作都变成了平庸之物。

    顾谭心中拔凉拔凉的,他已经醒悟过来,那个时候与荀粲赌斗时就是犯傻,此人实在是太奸诈了,居然藏拙,到现在才露出自己的獠牙!

    江哲脸上虽然没什么太多的表现,心中却极其震撼,他看着依旧神情慵懒的荀粲,只觉得此人当真是才华横溢,他觉得再也看不透这个看似阳光温暖的少年了……

    而且,令人更加惊叹的是,这荀奉倩半柱香内就将这样一幅构思精巧的画给画了出来,虽然因为时间紧迫的原因,这画画得不那么精致,然而这画却是深深的表现出了“深山藏古寺”的意境……

    吴王见世家家主们纷纷点头,连大将军诸葛瑾也承认自己儿子的画作不如荀奉倩,于是吴王当即决定荀粲的画是魁选之作。

    这又让所有的人一阵惊叹,刚刚认为荀粲是华而不实的人顿时觉得自己的脸上被狠狠的扇了几个耳光……

    就像另一边的女郎之中,孙鲁育托着自己的下巴,痴迷的看着依旧神色慵懒的某人,对旁边的姐姐孙鲁班得意道:“姐姐,看到了吗?他的画技上的才华可不比他的容貌逊色,你刚刚还说他华而不实?”

    孙鲁班面露复杂之色,她实在没有想到这荀粲居然隐藏得这么深,但她这人就是嘴硬,只是很不屑道:“不过是画技罢了,剩下来还有三种要考核呢,考书法时可是要写自己作的诗文的,我不信他在诗文上还有这般造诣,这次绝对是运气!”

    孙鲁育懒得和这蛮不讲理的姐姐辩论,她只是用无比满足的目光看着荀粲,如同她周围的女郎一般……

    而此时的周彻则在心中暗叹,这《深山藏古寺》这幅画在这考试之后肯定会身价大涨,只因这画的构思太巧妙的,反正她是没有想出居然可以用这样的形式来表达出这个“藏”字,她原本都担心死了,现在一看,荀粲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那些深爱画作的人更是热烈讨论起来:

    “半柱香时间能想出这样的构思,并将它画出来,这荀奉倩真乃一代大家!”

    “是啊,构思太巧妙了,其余人全被那‘古寺’二字给限制的思维,哪里能像这荀奉倩一般想到用一个老和尚来表现古寺?”

    “呵呵,你刚刚不是还说这荀奉倩是华而不实的草包吗?如今怎么又赞不绝口了?”

    “好吧,这荀奉倩断不可用常人的眼光看待,你见过在这考试之上先睡两柱香时间然后再磨磨蹭蹭用半柱香的时间来搞定画作的人么?”

    “汗,这倒没有……这荀奉倩当真是一代奇才,真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

    “不错,下面的肯定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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