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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而且你根本就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是白忱叫你来道歉你才来的,这么不情愿又何必来呢?”

    她声音软,说话语气又慢,即使是质问的话语听起来也软绵绵的。

    “没惹到我?”余聘婷冷笑着上前一步,“你还真是不要脸,我告诉你——”

    话没说完,她就被阮含一拨在了一边提着她的领子道:“要不就打一架,骂什么人,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余聘婷是真的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她就直接动手了,又是惊怒又是惧怕的道:“你,你干什么!”

    阮含一面无表情:“收拾你。”

    余聘婷:“……”

    这时候,阮恂拽了拽阮含一,低声道:“不要理她,我们走。”

    阮含一松开余聘婷的衣领,带着阮恂转身走了。

    周围的路过的学生指指点点,余聘婷气急败坏的扯着自己的领子,大喊道:“阮恂!你别以为他会对你上心,林初月下学期可就回来了,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阮恂听见了她的话,却头也没有回,径自拉着阮含一离开了。

    ==

    因为余聘婷这一出,阮恂一行人吃完晚饭教室的时候时间就有点晚,教室里已经有稀稀落落的晚读声,白怿刚从化学老师的办公室回来,顺带着给她捎回来了张敬泽整理的竞赛题。

    最近这段时间阮恂又把化学系统的重新学习了一遍,虽然还没有到打通任督二脉的地步,但是比起之前已经是大有进步,张敬泽还夸赞过她,并暗戳戳的把练习题都换成了竞赛题。

    白怿已经把她把练习都按知识点归好了类,道:“要做快一点,我们马上也要期末考试了,不能耽误期末考试复习。”

    “嗯!”

    晚读上阮恂极其迅速的做好了老师布置的作业,然后就开始做白怿带回来的练习题。

    不得不说竞赛题是真的很难,晚读剩下的半个小时她只做了个三道选择题,而且还卡在了第四道上。

    下课铃声响了之后她依旧在和第四道题相对无言,最后实在没有头绪,她决定先放放这道题。

    掏出手机偷偷玩了一会,忽然想起之前论坛里有个大佬曾经教过她数学题,要不……去问问大佬?

    脑子里这样想着,她已经点进了论坛,将这道题拍照发给了大佬,并礼貌求教:【你好,能教我做这道题吗?】

    五分钟过去,大佬回:【不能。】

    阮恂:“……”

    而此时,挎着腿坐斜靠在桌子上的白忱正眯眼盯着手机上的化学题,盯了半响之后他心道,这什么玩意,是人出的题吗?做不出来。

    然后他高冷的回复了“不能”二字。

    但是对面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崽子好像没点脑子,又问:【我能加的你扣扣吗?我的扣扣号是xxxxxxx】

    白忱正要再回复个“不能”,转眼一瞧总觉得这个扣扣号有点熟悉。

    他皱了皱眉,退出论坛点进了某企鹅软件,结果瞥见备注名为“阮小同学”的置顶聊天消息下意识就点了进去,然后……

    “我操!”

    后排的谢初同惊的伸长了脖颈:“怎么了?老陈来了?!”

    白忱盯了手机屏幕,心想这他妈是什么魔鬼巧合,又退回去到论坛的私聊界面,半响问谢初同:“哪里能搞到新的扣扣号?”

    谢初同随口道:“淘宝就能买到,怎么了?”

    白忱将刚才那道化学题从手机上抄下来,然后戳着前面的眼镜同学道:“化学笔记借我看看。”

    经过上次的借数学笔记,眼镜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位大佬时不时的抽风,熟练的从一堆辅导书里抽出了化学笔记递给白忱,白忱一边“哗啦啦”的翻着笔记准备现学现卖,一边随口对谢初同道:“老谢,帮我在淘宝上买个扣扣号,要有等级的,不能看着太新。”

    谢初同思忖了一下,摸着下巴道:“忱哥,你是觉得你两个皇冠加红绿紫钻的扣扣号不够尊贵吗?”

    白忱:“……尊贵你妈,滚。”

    作者有话要说:  白忱:自己装的逼,跪着也要装完。

    明天国庆,祖国生日快乐,大家放假快乐,要看阅兵转播,所以早上九点的更新咕了【。】

    晚上九点之前更新。

    第34章 名言

    总之在当天晚上快下的晚自习的时候,阮恂收到了一个新朋友的添加邀请, 新朋友网名十分炫酷的叫做“第三条弦、演奏谁の忧伤”, 备注里什么都没有,阮恂以为是个搞传销的, 就没有理。

    晚上回家的时候又收到了一条论坛私信:【加你了,通过一下。】

    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非主流朋友竟然是论坛的大佬!

    连忙点了通过, 并立刻真诚的道歉:【对不起!没有备注我以为是搞传销的……】

    第三条弦、演奏谁の忧伤:【……】

    第三条弦、演奏谁の忧伤:【搞传销的不会用扣扣号骗人,都是直接打电话的。】

    阿寻:【……是吗?】

    第三条弦、演奏谁の忧伤:【是的。】

    传销到底会不会用扣扣骗人的话题并没有纠结太久, 大佬直接给阮恂甩了一张图片过来, 阮恂放大了一看, 竟然是她晚读那道不会做的化学题的解题过程!

    其实晚自习之前她还去问了白怿,但是白怿表示这道题他也不会做, 他们俩本来决定明天一早去问问化学老师,没想到大佬竟然帮她做出来了!

    虽然每次嘴上都说着不帮她, 但是最后却都做出了答案, 看来这个大佬是个口是心非的好人。

    阮恂激动的表示了由衷的感谢, 然后转头就研究题目去了。

    白忱看着屏幕上的夸赞之词, 忍不住嘴角翘了翘,心想这丫头还算有点良心, 不枉他花费了整整一个小时做出来的答案,还顺便把高一化学又重新给学了一遍。

    不过就在他准备和阮恂再聊个五毛钱天的时候,对面却没有了下文,他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第二条消息过来, 白忱的脸色逐渐阴沉。

    卧室外佣人敲门问他要不要吃夜宵,他不耐烦的道:“不吃。”

    佣人为难的道:“可是先生喊您下去……”

    “滚!”

    走廊里瞬间静寂了下来,接着一楼传来白道川的怒吼声,他的话语听不真切,白忱烦躁的将手机扔了出去,转手将卧室门反锁,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他其实并不想回来。

    如果白道川不在,这个家就只有他和白怿以及一群佣人,冷冷清清。如果白道川在,那么铁定是要发脾气的,这几年光是他们吵架光摔碎的碗碟餐具估计一火车皮都拉不过来。

    这不是他想要的家。

    从前,大概是已经是很久以前,他的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家里并不是这个样子。但那时候家是一个完整的家,现在么……白忱冷笑了一声,翻身起来靠在了书桌前。

    书包被他扔在了地上,没有拉严实的拉链里露出了眼镜的化学笔记本一角,白忱弯腰将本子扯了出来。晚上阮恂问他的那道题涉及到一个很偏的知识点,但是眼镜学习忒认真,凡是自己刷题遇到过的知识点和方程式全都记在了笔记上,还分了类,正好就有阮恂问到的那道题的。

    白忱又翻了翻笔记,觉得阮恂既然问他化学题,那应该是化学学的不怎么样,他想了想,从柜子里找出一个空白的笔记本,决定把眼镜的化学笔记给她抄一份。

    他推开椅子正要抄笔记,门外忽然又传来三声敲门声。

    “干嘛?”

    “去楼下吃个宵夜。”

    是白怿的声音。

    白忱愈发不耐烦的道:“老子说了不去!”

    顿了一下,白怿开口,声音依旧是冷清而平稳的:“今天是爸的生日。”

    到处找笔的白忱愣了愣。

    他打开了卧室门,发现白怿就站在门口,对他冷淡的道:“下去。”

    白忱的火气顿时窜了上来,他靠在门框上,讥诮的道:“小兔崽子,你命令谁呢?”

    他即使站的歪斜,看上去也比白怿高了小半个头,整个人都气势凌厉,白怿似乎很不适应的往后退了退。

    他丢下一句“随你”转身下楼去了。

    身后是白忱把卧室门关的震天响。

    白怿回到了厨房,陈姨见他是一个人下来的,脸上不免露出无奈的神情,道:“他不肯下来?”

    “请不动。”白怿淡淡说了一句,推开椅子坐在了桌旁。

    “行了行了,”白道川摆摆手,“吃个饭而已,不用管他。”

    他拿起筷子顿了半响,忽然又斩钉截铁的道:“我没他白忱这个儿子!”

    白怿被他突如其来一句惊的几乎一个机灵,但是转瞬又恢复了平静,因为白道川只要在家,这句话就是必然要说的。

    他盯着桌上鲜艳的菜肴半响,蓦然的,什么都咽不下去了。

    有时候他会想,要是没有那场意外,要是妈妈没有过世,那该有多好?

    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如果。

    ==

    转眼到了周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阮老爷子养病在家,林窈这几天一直都在公司里忙碌,回来的很晚,加上阮啸之在家,家里的气氛比以前热闹了些,但是阮恂没有时间放松,因为期末考试将近,她不仅要复习期末考试,还要准备化学竞赛,阮含一每次去找她,她都趴在桌前做题,就好像跌进题海里出不来了一样。

    星期六的中午,阮含一非常不想写作业,转眼一看手机发现冉桑榆给她发的消息问她打不打游戏,她一看那个游戏刚好自己玩过就答应了,上线之后才知道原来之前都是白忱和冉桑榆谢初同组队,但是白忱最近不知道抽什么风,忙的不行,连游戏都不上线了,冉桑榆之好试探着来找她。

    谁成想上线五分钟,阮含一发现谢初同此人技术菜的抠脚,而冉桑榆这个标准的妹子只会玩奶,他一点几个人打竞技场的记录,发现胜出率竟然有百分之七十?!

    沉默半响,阮含一心道,白忱真的太难了。

    此时的白忱,正在勤勤恳恳的抄化学笔记。

    她光速下线逃离,实在无聊,之好去找阮恂玩。

    敲开阮恂的卧室门,果然不出她所料,阮恂又又又在做题。阮含一抱起手臂“啧”了一声:“你不累吗?一直做题。”

    阮恂头也不抬的道:“如果练习不够的话期末考试和竞赛就都凉了呀。”

    觉得学习索然无味的阮含一看了看窗外,忽然道:“你后妈回来了!”

    阮恂一惊,也跟着抬头看向了窗外:“哪里,你看到她的车了?”

    “没有,”阮含一煞有介事的道,“但是她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今天可是周六,你猜她会不会回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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