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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节
    接着,这帮人便用绳子将他绑在门板上。

    不远处燃着一个火堆,可徐滔却感受不到半分的暖意,晾在空气中的皮肤起满了鸡皮疙瘩。

    “有话好好说……你们要干什么……”徐滔吓坏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只见那矮个子老头儿手中拿了一柄又薄又细的刀朝他走来,老头儿用手按了按他的肚子,跟周遭几个人道:“今儿我就来教你们怎么活剥人(皮)。

    人(皮鼓)在南疆很受欢迎,他这一身的皮子还成,有弹性,肤色也白,做成人(皮鼓)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说话间,他手起刀落,手中的柳叶薄刀在徐滔的肚子上画出长长的一条血线来。

    徐滔顿时惨叫起来。

    老头儿皱眉,他停手吩咐:“堵住他的嘴,太呱噪了。”

    “不要啊……求你了……我说……我说还不成么?”徐滔真被吓傻了,肚子上的疼意刺激着他的神经,老头的话更是吓死个人了。

    他不想被剥(皮)。

    浑身皮都被剥掉了却还死不了,那滋味儿,光是想想都疼……

    可是,没人理会他,一个黑衣人顺手扯下破庙里的黃幡塞进他嘴里,一股子霉灰味儿瞬间就在他的口腔中弥散开来。

    痛呼声被堵在了他的喉咙里,老头儿慢条斯理地跟人讲解怎么剥皮才完美,肚子上的疼让他恨不能立刻一头撞死,恐惧在他心里蔓延。

    这个时候他只求速死,奈何他动不了,声音也发不出。

    “你们看,这张人皮怎么样?在火光下是不是很通透?”老头从徐滔的肚皮上剥下方方正正的巴掌大的一块儿皮,让人打水来洗了洗,就对着火光欣赏。

    他这副摸样,不光是徐滔,就是跟着他来的这几个小伙子瞧见了都想吐。

    阴森森的,跟这满殿的鬼怪塑像有一拼。

    太可怕了。

    “通透……通透……”他身边的人立刻附和,声音都在发颤。

    老头儿把徐滔嘴里的布扯了出来,将薄薄的皮子拿在他眼前晃悠:“他们都说通透……你说呢?”

    疼啊……疼死他了。

    可是强烈的恐惧感支配着他,让他连痛呼都不敢。

    “通……通透……”徐滔哭着说。

    “把他扶起来,让他看看他的肚子……瞧,还没有见肉,我还能再剥几层之后才会见肉……你说,我的手艺好不好。”

    徐滔痛哭着点头:“好……好……爷爷……爷爷您放了我吧,您要的东西在靠山村,我屋里从门口往里数第五排砖,再往右数第十一块砖撬起来,那里有个箱子,箱子里全装的装的全是证据。

    有账册,有陈善行的手信……还有本册子记录着他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对了,镇东头有个王寡妇,她是陈善行的姘头,帮陈善行销了不少赃物……还帮他卖了不少人给拐子……”

    这回,徐滔都不用问,张嘴就全秃噜了出来。

    老头这才将手中的皮搭在他的眼睛上,冷冷地道:“给他上药,好好养着,若他说的有差……老子还得继续回来剥皮。”

    他的这手剥皮术可是用猪肉练了很久了,为的就是有一天能用在徐滔和陈善行的身上。

    他得走了,否则怕自己忍不住将徐滔全身的皮都给剥下来。

    庙外阴影处,一名黑衣人从树后走来。

    老头将徐滔交代的话跟黑衣人重复了一遍,那人听完了就策马消失了。

    老头仰头看天,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了下来:“快了……你们等着我……”等收拾了这两个畜生……我就下来陪你们。

    早上,天还没亮,从徐滔屋里取出的东西就到了江鸿远的手中。

    江鸿远打开箱子随手看了看里头的东西,便对来人吩咐:“给徐滔灌断子绝孙药……”

    “是!主子。”

    第319章 强势

    敢打小媳妇主意……把他给骚得。

    让他断子绝孙,从此再硬不起来……

    这只是开始。

    江鸿远回屋,小媳妇侧卧在床上睡得香甜,他扯唇笑了笑,钻进被窝拥着她。

    小媳妇在他怀里动了动,寻了个舒坦的姿势哼唧都没哼唧,继续睡。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在黑暗中低喃:“老子会护着你的……”

    这些糟污事儿就不让她沾染了……

    春天总是美的。

    枝头被翠绿和繁花装点着,但凡有一旦点风便颤颤巍巍地摇曳,像是少女款款而摆的腰肢。

    江鸿博从炼药室出来,臂弯挎着一个包袱,洒扫的仆从们跟他打招呼,他都含笑应了。

    “江鸿博你站住!”江鸿博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娇喝声。

    他转头,便见一身火红的褚红袖提溜着裙摆追了出来。

    “你早点回来,叫你嫂子多做点蜂蜜蛋糕拿回来,跟她说要弄干净,若是我发现糕点不干净……”

    “你待如何?”江鸿博脸上的笑容依旧挂着,不过却冰寒得很。

    “如何?自然是收拾你!”褚红袖高傲地仰着头,语气十分不屑。

    江鸿博道:“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带任何吃食过来。”他说的是‘过来’,没说‘回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不再理会褚红袖。

    褚红袖大怒,冲上去拦住了江鸿博:“江鸿博你什么意思?竟敢如此对我,我可是你师姐!你敢不尊重我!

    不过是褚家的一条狗,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也不怕我让爷爷将你逐出师门!”

    江鸿博冷笑着瞥了她一眼,声音如数九寒天刮的风一般:“尊重是建立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你……好狗不挡道。”

    “你……”褚红袖气狠了,扬手就朝江鸿博的脸上扇去,江鸿博侧身躲过,但褚红袖紧接着朝他的脸上撒了一包药粉。

    江鸿博的整个头脸都被药粉覆盖了,他露在外头的皮肤转眼就生满了红疹,痒痛无比。

    他死死地咬着唇,拳头亦是攥得紧紧的,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红袖!你在干什么?”褚老先生听到动静就让人把自己推出来,结果便看到了这番场景。

    “他讽刺我不是人,我教训他!”褚红袖气还没消,指着江鸿博气哼哼地道。

    “不过是喊他带些糕点回来,他不带就算了,还出言侮辱……不敬师姐,爷爷你得请家法,让他知道知道……”

    “住嘴!鸿博啥性子我能不知道……你这丫头真是让我给惯坏了。”褚老先生到了两人面前,呵斥住褚红袖。

    褚红袖不可置信地看着褚老先生,指着自己的鼻子:“爷爷……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教训我?”

    “来人,把小姐请回院子,闭门思过!这两个月就别出来了!”褚老先生的脸黑得跟碳一样。

    立刻就有几个婆子跑出来围向褚红袖,请她回屋。

    褚红袖甩开一个仆妇的手,她愤恨地瞪向脸已经肿亮了的江鸿博:“滚,我自己走,江鸿博你给我等着!”

    褚老先生吩咐人去他屋里给江鸿博拿解药,然后叹气道:“鸿博啊,红袖她年纪小,又被我给宠坏了,你别跟她计较。”

    江鸿博道:“我不会跟她计较,不过换成别人会不会计较我就不知道了。

    师父,这段时间我就不回来了。

    我怕下回伤的就不是我的脸,而是我的命了。”

    褚红袖一直跟他不对付,他在褚家这段日子,褚红袖对他出手不下二十次。

    刚开始他是躲不过,现在是能躲过却不想躲了。

    江鸿博说完就返回去,他得先疗伤,然后再换衣衫回家。

    “哎呦……徒弟,好徒弟,你可不能任性啊。”要说以前褚老先生是看重林晚秋的东西才收的江鸿博,而现在,他是真的为他的天赋折服。

    这么好的徒弟,他可不想失去。

    虽然江鸿博被药物控制,但褚老先生清楚,一旦他们师徒到了需要用‘年年有今朝’作为威胁才能好好说话的时候,师徒情分也就到头了。

    褚老先生跟在江鸿博身后,着急得不行。

    “嘭……”江鸿博转身关了房门,对上他那张肿胀地不行的脸,褚老先生真是啥话也说不出来。

    “红袖也太任性了……”褚老先生叹道。

    “老爷……江二少爷说得没错,小姐都朝他下过多少回手了,这次又是二少爷生辰。”

    “回去吧,把门房叫过来,我想知道红袖到底跟鸿博说了些什么,让这孩子这么伤心。”

    “是……”

    褚老先生回房,听门房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褚老先生颓丧极了。

    “这丫头……哎……把她送回去吧。”

    管家迟疑了:“只怕孙小姐要闹的……”

    “那就去信给她娘,让她娘派人来接。”褚红袖很小的时候她爹就死了,然后她娘卫氏就改嫁了,改嫁给一个六品京官儿。

    卫氏多次写信来说要将褚红袖接走,但是褚老先生都不同意。

    现在……

    他忽然怀疑自己这些年的坚持是不是错了。

    女孩子还是自己的母亲教导比较好。

    “是,奴才这就去写信。”管家躬身出去,对于褚红袖回京之后会不会搅风搅雨他就管不着了,也不太担心,因为褚老先生教她医术她学不好,连皮毛都学不好,至于毒术……褚老先生更是没教她。

    她手中的这些毒药都是趁着褚老先生不备在他屋里偷拿的。

    送命的药褚老先生都藏得很好,留在外头的多是能让人吃苦头,但却不会伤及根本的药。

    一个时辰之后,江鸿博重新出门,他脸上红疹大部分都消散了,也不肿了,只有零星几粒红疹在脸上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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