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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说完一挥手,带着两个精悍的部下,悄悄往下游走了一段,然后借助河流里犬牙交错的大小岩石,谨慎的通过了河流。

    他们像猎豹一样没入了密林,攀岩上树,借藤过坎,通过红外线夜视仪的观察,确定敌人并没有在这里留下来伏击。

    小心的来到刚才准备度河的对面,在布满落叶的峡谷小径,爆破手果然发现了一颗地雷。

    真阴险,这里是往前行进的必经之处,在这里设置一片雷区,在黑黢黢的夜晚还真难发现。

    如果不是钟树谨慎,他们的队伍有士兵受伤,势必会影响整个队伍前进的速度,影响队伍追捕的战斗力。

    不过这也证明,他们追捕敌人的路线是正确的。

    爆破手小心翼翼的用蹲下去,用军用匕首轻轻扫着伪装覆盖的落叶,正打算蹲下去起出地雷解除引爆装置时,钟树道:“小心有暗雷。”

    说完带着一排长何斯甲小心的在诱饵雷周围搜寻。(啊,我太喜欢7台军事纪实栏目:雨林侦察兵里的新兵何斯甲啦,嘿嘿,把他的名字拉出来打打酱油,那娃高大彪悍又实诚,学习能力强,以后一定是个出色的特种兵!)

    不一会,在诱饵雷的左侧40厘米处,果然找到了一颗暗雷。

    爆破手暗暗心惊,如果他蹲下去的话,左腿碰到地面,引爆了那颗阴险的暗雷,那他的一条腿就废了。

    看来这伙武装分子里有个布雷高手,在这样合适的地方布下如此阴险的暗雷,那爆破手发现的那颗雷说不定是诱饵雷,它的下面和旁边说不定还有子母雷什么的。

    如果小心的把这些雷的引爆装置全部拆出来,将会用掉宝贵的追击时间,但是直接引爆这些地雷的话,那会不会响动太动,惊动了逃亡的武装分子?

    钟树赶忙在无线电里给江大队他们做了汇报,说了追踪到哪个坐标,发现了敌人布置的地雷。

    彻夜守在原始林区外的临时指挥部的江大队,立即下了命令:安全小心的引爆地雷,快速追踪,同时其他几支搜索分队也向钟树他们所在的坐标集合支援。

    得到了命令,钟树带着一排长和爆破手后退到安全位置,对着找到的地雷几个点射,“哄”的几声,火光四射,硝烟弥漫,尘土四溅。

    啊,果然是猥琐无耻的连环子母雷。

    短短两米左右的距离,那个阴险的家伙就布下了暗雷、诱饵雷、绊雷、子母雷共五颗雷。

    命令后面的队员跟上之后,依然是钟树带着一排长和爆破手在前面排雷。

    没走多远,眼尖的一排长何斯甲发现了一根树枝上的金属拉环,是吃了罐头饮料取下来的,钟树一看,就知道自己在河对岸看到的一闪即逝的光泽就出自这里了。

    何斯甲轻声道:“小心这树枝后有绊线。”说完就要伸手到树枝后面准备去检查。

    “别动!”钟树喝道,命令何斯甲退后,他观察了一阵,道:“那是诱饵,不然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说完观察了周围,果然发现,在树枝和前方空隙处,其实有一根细细的蛛丝做成的绊线。

    这绊线由丛林里的一种蜘蛛尾部抽取的几十股蛛丝拧成细线。

    蛛丝由金白两色构成,几十股拧成的细线那种张力恰到好处的可以布置成绊线,不知情伸出手碰触到还不容易断掉,而且在阳光下才容易发现,真的是阴险至极。

    何斯甲也出了一身冷汗,同时对这个平时训练严厉的教官更佩服了。

    敌方的布雷高手用意显然是用金属拉环做诱饵,没想到最终那一闪而逝的光芒却早早的提醒了钟树警觉,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哟!

    确定了真雷的地方,他们退后,引爆了那颗地雷之后,继续小心前行。

    这条狭窄的几十米通道里,他们又排除了几颗地雷引爆,看看前方的道路,不再适合布雷。

    钟树和副队长分析了一下,敌人悄悄潜入我国境内杀警救人,武器装备虽然精良,但是并不打算留下来和我方进行游击作战,也不可能携带大量作战物资。

    因此,在这里故布疑阵,一来是为了阻止我方追击时间,二来制造处处有雷的阴影,三来能造成我方战斗人员伤亡对他们来说更好了。

    分析明白之后,钟树果断命令队员们快速前行。

    事实证明,钟树他们的判断是对的,后面的路途没有再发现地雷。

    他们沿途留下了“龙爪”特种部队特有的联络追踪标记,搜索着敌人走过的痕迹,又追踪了两个多小时后,两只军犬表现得更亢奋了。

    迹象表明,敌人不会离得太远了,一定要将这伙制造血案的嚣张的破坏武装分子狙杀在境内,以慰惨死的武警和公安干警在天之灵,让敌人知道,什么是:犯我国威者,虽远必诛。

    天色渐明,灰黑的天空转向灰蓝,凌晨5点,正是常人正在梦乡沉睡的时刻。

    看看坐标,距离国境还有上百公里,钟树的心微微有些着急。

    务必要在今天追上那伙武装分子,不然再是一个白天黑夜,临近边境,一旦他们有人接应,到了国外,那中国军人是没办法踏出国土一步的。

    突然,在前方的树丛里,隐约出现了一明一灭的烟头。

    太好了,敌人中居然有人抽烟,这真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全部小分队停止行进,匍匐在隐蔽位置。

    观察员仔细观察着那片数百米之外的丛林,发现那里居高临下,视野开阔,同时周围的环境十分适合埋伏狙击手。

    他向钟树报告了情况,钟树也边观察边思索。

    不一会,那个烟头明灭的情况消失了,估计是敌人抽完烟灭了烟头。

    敌人没想到,在莽莽的原始丛林,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急行军,中国陆军的特种兵居然能追上他们。

    他们从潜入我国境内,安排埋伏狙杀我警方部队,劫走了人犯,再一路逃亡,最终进入早安排好的撤退路线——南方莽莽的原始丛林。

    带着体质虽好,却未经过特别训练的民族破坏分子逃亡,再加上紧张的心理,他们一路确实很透支体力。

    还有两百里的林区要穿越,他们也疲累到了极点,终于在一个适合休息狙击的地方停了下来,安排了轮守人员警戒之后,他们坐下背靠着树木,抓紧时间打盹休息。

    不然天亮了,就更别想休息了。再说中国军人也是人嘛,他们也要休息吧?

    正是这点侥幸心理,在天渐亮的凌晨,他们被经过严格丛林训练的“龙爪”特种大队的突击队员们追上了。

    和副队长碰了一下头,简单的讨论了一下,钟树打算先不打草惊蛇。

    他决定带领几个队员以半弧形绕到敌人前方,然后两边夹击,好将敌人一网打尽。

    半明未明的原始丛林里,几百米的距离,要走弧行路线,就要从侧崖攀登上去。

    钟树带着几个精锐队员,如蛟龙入海,霎眼间消失在茫茫密林中。

    敌人休息到5点半,被首领叫醒,打着哈欠,嘴里塞着方便高能食品,一行武装分子带着破坏分子又开始了最后的逃亡生涯。

    休息了几个小时,又补充了食物,整个小队的步伐明显比昨夜快了一些。

    殊不知在他们的后方,中国陆军特种部队的观察员已经观察到了他们前进的行踪。

    “报告战龙,武装分子有7人,抓捕目标走在他们中间,现在他们已经停止了休息,走出了那个适合狙杀的地带,正在往你两点钟方向前进!完毕!”观察员通过无线电波向钟树报告。

    “战龙收到,你们注意隐蔽,从后方跟进包抄,等我下战斗命令!完毕!”

    心情渐渐轻松的敌人完全没有想到,猎杀他们的口袋已经开始收紧。

    “啪!”一颗子弹正中走在队伍前方的敌人,他倒下的时候,武装分子们叫喊着带着目标人物就进行了隐蔽。

    清脆的枪声在清晨的丛林响起,战斗打响了。

    战斗的过程,紧张刺激又精彩,猫实在写不来了,大家请随意脑补一下吧。(猫抱头接受姑娘们滴抽打!!!)

    敌人做梦也没想到前方会突然出现伏击,更没料到后方还有部队夹击,因此虽然武器精良,架不住中国陆军特种兵前后夹击,奇兵突袭,终于7个武装分子都被消灭了。

    那个抓捕的目标人物倒是安然无恙,躲在一棵树下筛糠抖筛糠抖的。

    怀着喜悦的心情,钟树他们顶着伪装的迷彩服手持微冲出现了。

    抓捕目标蹲在树下,周围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钟树手下的战士赵成拿着绳索就要去拉抓捕目标捆绑。

    那个一直筛糠抖的破坏分子眼睛里突然射出怨毒仇恨的目光,钟树大叫一声不:“不好小心!”

    那个破坏分子已经露出了一个狞笑,露出了怀里一颗被拉开引线的手雷。

    操,学黑寡妇搞人体爆炸!

    勇敢的战士赵成并没有跳开卧倒躲避,他勇敢的冲上去,强行抢过那颗手雷,往边上跑了几步,一跃,“轰……”手雷在跃动的赵成手里炸响。

    “赵成……”钟树凄厉的呼喊着,一脚踹翻了没有受到波及的抓捕目标。

    破坏分子被钟树一脚就蹬晕了过去,马上被其他战士按住搜身,捆了个结实。

    钟树扑到血肉模糊的赵成身边,一把抱起他,“赵成!赵成!”

    有卫生员急忙打开急救包,想要给赵成包扎伤口,可是那满身的血,根本没办法下手。

    “连长……”赵成在钟树的怀里,气若游丝,年轻黝黑略带稚气的脸庞却又欣慰的露出一个微笑:“目标……没死……我们……可以……向……上级……交……交代……了……”

    钟树噙着泪,连连点头:“好战士,你是一个好战士,最好的龙爪特种兵,我们圆满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了……你要振作,江大队的飞机马上来,我们送你去医院……”

    却再也听不到怀里的战士有任何回音,赵成头一歪,这个年轻忠诚的共和国士兵,牺牲在了祖国南方边境处,牺牲在了茫茫的原始森林里。

    “啊……”钟树双膝跪地,抱着赵成仰天长啸,那凄厉的声音响彻了莽林!

    身后的战友们也都垂下头,跪下双膝,向他们的生死战友表达着无言的哀痛与致敬。

    谁也没注意到,手雷爆炸之后,躺在地上的武装分子中间,有一个还没死断气又被气浪震醒的武装分子。

    武装分子拼着最后的力气,悄悄的抬起手里的枪,向着侧背对着自己,手抱赵成仰天长哭的钟树,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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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哒哒哒……”

    两种枪声几乎同时响起,钟树看到从后面包抄过来的副队长抬手举起微冲的时候,顿时心生警觉。

    他抱着赵成的身体往旁边一个翻滚,呼啸的子弹挟着金属的热度擦过了他的肩膀。

    与此同时,副队长的微冲已将那个苟延残喘的境外武装分子的身体打成了一个筛子。

    愤怒中战士们举起枪,将地上的境外武装分子尸体们又都补了几枪,卫生员赶忙上前检查队长染血的肩头。

    所幸钟树躲得及时,子弹只是从肩头擦过,虽然犁出了一条略带焦味的血沟,并没有留在身体里。

    简单的处理消毒包扎之后,他们开始清点尸体身上的物品。

    清点工作完毕后,他们将尸体和人犯带到刚才武装分子们之前休息的地方。

    将开阔点的地方又平整了一块可以停直升机的地方,又派人轮流警戒之后,疲累而悲愤的战士们坐下休息,补充水和食物,等待江大队的直升机飞来接他们。

    何月坐在沙发上看书,脚边的黑猫关海法追逐着一个线团,玩得不亦乐乎。

    过了半天,何月手的书都没翻一页,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一天了,整整一天一夜了,钟树还没有消息,想起重生的短短一个多月,自己和钟树成了最亲的人,好像她重生一次的宿命就是为了做他的老婆,和他相亲相爱。

    现在他突然去执行危险的秘密任务了,她独自一人,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了一会,她决定还是缝点布头针线什么的,做个小玩具,动动手转移注意力,免得心神不宁的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