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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在蒋竞年为她的回答愣神间,沈蕴踮脚亲了上去,有些话,从唇齿之间漏出来:“蒋竞年,我爱的是你。”

    她知道他在难过,为他母亲,为他自己,或许还为他父亲。

    她不知道他曾经过着怎样的生活,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她向来知道安慰最是苍白无力。于是她只能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爱他,无关他的过去,无关他的身份。

    他是富豪的儿子也好,是小三的儿子也罢,哪怕是杀人犯的儿子,都无所谓。

    爱他,仅仅因为,他是蒋竞年。

    让她迷恋了十几年的蒋竞年。

    这是沈蕴第一次如此主动的亲他,轻咬他的喉结。

    只这一下,蒋竞年眼眸里的情感便呼之欲出。他忽而将她托起,放到琉璃台上坐着。冰凉的琉璃台,让沈蕴的身子下意识地颤了下。

    沈蕴想,兴许是红酒太醉人,否则,她怎么会如此疯狂。

    她明显看到蒋竞年的眼眸有片刻的迷离,哑着嗓子问她:可以吗?

    在沈蕴点下头的瞬间,他迫不及待地按着沈蕴的头,亲她。

    蒋竞年的手从t恤的下摆伸进去,顺着肌肤一路往上,唇却在她的脖颈上,一下轻一下重地亲。

    他不会解那玩意儿,有些急躁,费了好久才解开。沈蕴想到什么,喘着粗气,低声提醒他:“别在这里。”

    蒋竞年一愣,笑了,他真是太投入了。沈蕴的脸皮没他那么厚,窝在他肩头,咬他:“笑什么!”

    “笑自己太着急。”

    说罢,揽腰将她抱起,朝楼上房间走。

    房间里很暗,没开灯,蒋竞年也不打算开灯,直接将她放进乱糟糟的床上。床上还有一丝他睡过的温度,此刻却像是灼烧着她的背,透过单薄的衣衫。

    她以为他会亲下来,没想到却是绕到另一边,哗啦一声打开床头柜,又哗啦一声,关上床头柜。

    然后沈蕴看到自己眼前,多出了一个——

    嗯,大家懂的。

    她羞的想捂脸,低声说:“都是装的!”

    一个成年男人,女朋友在眼前晃悠,如果不想,反而有问题。

    他笑得坦然:“有备无患。”

    笑完,还是认认真真的问她:“真的想吗?”

    想……骂人。沈蕴想,都这会儿了,你还在问我,是不是男人。

    被沈蕴在心里质疑是不是男人的蒋竞年,看到沈蕴沉着脸要翻身起来时,一把按住她,笑说:“不能反悔了。”

    说完,他交叉着双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夜色浓郁,窗外有点点虫鸣声,漏进来。

    好像在替沈蕴回应,在说。

    我也真的爱你。

    那一夜,他们像疯了一般。

    最后,他抱着精疲力尽的沈蕴去浴室,放进一缸温水里,慢慢地给她擦拭身体。沈蕴累得眼皮都睁不开,直到他在浴缸里试图再来一次,才用嘶哑的声音说:“留着下次……”

    蒋竞年笑开了,不再折腾她,亲了下她湿漉漉的额头。

    “好,先欠着。”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阿江有些东西不能写,但作者又觉得不得劲儿,所以在wb(号看专栏)放了另一版本,多出1000+字数的小car,想看的可以去看,为了流畅性,可以先看那个版本。

    但是在那也怕被什么,所以只能粉丝可见。想看的小天使可以gz,也可以sx(身为成年人,好难。)

    ps:因为这是给正版读者的福利,所以我们悄悄的,不让盗版读者知道哦,哈哈

    pps:炒鸡大声问,作者君是不是好宝宝!看完记得回来表扬我哈哈哈(我不管,写得不好也不能骂我,捂脸)

    ppps:再一次感谢支持正版的各位,因为有你们,才有动力写下去,特别特别爱你们,么么~

    pppps:继续求预收。你们懂滴~

    第40章

    那个晚上, 在沈蕴半睡半醒间, 蒋竞年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的主人叫钱淑芬, 从小就长得如花似玉, 远近闻名。二十二岁那年, 她认识了一个比她大三岁的男人,男人温文儒雅气质卓群, 与她清冷孤傲的性子截然相反。

    很快,两人陷入爱河。两年后, 两人结婚,不到一年, 儿子便呱呱落地。

    儿子长得很好看, 旁人都说像她, 将来一定是个大帅哥。

    她听着,笑靥如花,心里憧憬着平凡而又美好的未来。

    然而,幸福的生活只过了十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打的七零八碎。

    丈夫因为身体不舒服去医院做检查, 查出晚期肝癌。

    她带着丈夫走访名医,名医摇着头说最多只能撑过三个月。她几近崩溃, 却是不信邪,硬要将丈夫从死神手里夺回。

    动不了手术就介入治疗,西医不行就看中医。

    为了看病,他们花掉了大部分的积蓄。然而,即便如此, 丈夫一如名医所言,在三个月后病逝了。

    她像是得了失心疯,每天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她不再打扮的光鲜靓丽,不再上班,也不再管自己的儿子,每日除了酗酒就是打牌,以此逃避失去丈夫的生活。

    那个精致孤傲的女人活成了一滩烂泥,性格变得愈发古怪,甚至变得有点暴躁。

    牌运好的时候脾气会好点,会给儿子买一大堆吃的,牌运差了,儿子就是出气筒。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儿子十四岁那年。

    被她用一个酒瓶,砸进了医院。

    她在医院看到儿子那双冰冷的眼睛,幡然醒悟。

    她试图好好生活,于是在附近的小公司找了份工作,勉强糊口。

    四十岁的她,依旧风韵犹存,渐渐地,一些不好的传闻传了出来,甚至传到儿子的耳朵里。大家都说,她是小三,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

    甚至被人拍了捉/奸视频,寄到家里。

    在众人的唾沫星子中,她越来越沉默,抗拒出门,躲在家里整日整日的不出门。

    她的儿子察觉出异常,带她去医院,做身体检查,医生说她得了抑郁症。很陌生的词,没人懂,旁人指指点点,只说她得的是神经病。

    她开始吃药,病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会给儿子做一桌子的菜,拉着他絮絮叨叨。坏的时候,躲在房间里两三天不出门。

    直到儿子高考后的某一天,她趁儿子不在家,留了封遗书,从八层楼的高度纵身跃下。

    儿子在收拾她遗物时才发现那封遗书。

    她说,自己不是小三,是被人逼迫的。她说,她无颜做他母亲,希望他好好生活。

    她死后没多久,那片小区被拆迁。

    是套老房子,她父亲临死前过户给她的,她的弟弟结婚时买了另一套。可弟弟弟媳不甘心,偏要分一半的拆迁款。

    恰逢表弟入少管所,需要钱打关系。

    于是,他们用当年那段“捉奸在床”的视频威胁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跟她年轻时一样清高孤傲,冷笑着拒绝了另一半拆迁款,从此与她弟弟一家断绝来往。

    寂静深夜,蒋竞年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他的声音很轻,语速很慢,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小朋友。

    沈蕴困得睁不开眼,搂着他的腰,头往他怀里拱,心里难过得无以复加。

    她呢喃着:“以后有我陪你。”

    蒋竞年像是笑了,听得不大真切,好像在应。

    “嗯,以后有你了。”

    -

    翌日,沈蕴转醒已至晌午。拖着几近散架的身体下楼时,蒋竞年正盘腿坐在沙发里,笔记本电脑搭在膝盖上,正在工作。

    正午暖洋洋的日光,透过一大片玻璃墙,洒到他身上,将他的冷淡的眉眼勾勒出几分温和。

    沈蕴有片刻的恍惚,想起那个故事。

    一时竟无法将眼前之人,和昨晚故事里的那个人画上等号。

    下一刻,蒋竞年看到她,立马放下电脑。过来,拉着她的手,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吧台边,轻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坐到高脚凳上。

    自己却转身,绕过吧台进厨房,舀了一碗香喷喷的海鲜粥,放到她面前。

    “早上刚熬的,还热着,尝尝味道怎么样。”他在吧台对面坐下,单手撑下巴,笑着,目光不偏不倚落在她锁骨上。

    那里有好几处红点,皆是拜他所赐。

    沈蕴往上拉了下衣领,捏着勺子尝了一小口。粥里放了不少有种类的海鲜,有虾仁、干贝、海参,还有花蟹肉。米粥的嫩滑顺口,与海鲜的鲜味融合的恰到好处。

    沈蕴吃了好几口,这才问:“你熬的啊?”

    “嗯。”蒋竞年点头:“味道怎么样?”

    “好吃。”沈蕴如是说,忽而想起昨晚折腾到凌晨一两点才睡,便问:“你几点起的啊。”

    她记得昨天家里没有虾仁和花蟹肉。

    “没睡。”蒋竞年说。

    沈蕴怔了两秒:“干嘛不睡。”

    蒋竞年笑起来:“怕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做梦,索性就不睡了。”

    其实是没经验,怕她难受,这才守着熟睡的她,不敢让自己睡过去。直到天光熹微,他便也没了困意,索性起床去了趟菜市场,买了些蔬菜和海鲜回来熬粥。

    就为了她一起床就能喝一碗味道鲜美的粥暖胃。

    沈蕴知道他又没了正经,睨他一眼。到底是心疼他,便说:“那你现在去睡一会吧,不然身体吃不消。”

    “没事,习惯了。”他一脸无所谓:“跟你说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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