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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告……诉……我。”司徒夫人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盟主隐瞒的越多,她的心里就愈发的不安。

    对于司徒夫人的脾气,盟主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此时的盟主知道,她不知道真相是不会罢休的。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铭冲了进来,还没有进房,就听见了他的声音,“娘!娘!”

    他顿时就冲进来了,扑到了床前,强忍着泪水,却不断地抽泣起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脸惆怅的萧子延,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昔日珠圆玉润的司徒夫人此时却变得瘦骨如柴,好像被人轻轻一捏,就会碎掉一样。

    司徒夫人挤出了一丝笑容,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但是,她的力气还是不够,胳膊只是伸到了一半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阿铭,你看娘这不是好好的吗?”司徒夫人只是看着自己疼爱的儿子,有气无力地说道。其实,在这个时候,她的身上遭受着剧烈的疼痛,连同着心里也渐渐被折磨的看不到希望了。

    司徒铭停止不住啜泣,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娘,我昨天来看你的时候,你还是好好的。现在看见你这个样子,我觉得你的精神好像又不如从前了。”

    司徒夫人想要说话,可是精力却不容许她再开口了,她实在是再没有力气开口了。

    司徒铭看出了司徒夫人的疲倦,就将实现投向了一脸苦相的父亲,急急开口:“爹,灵鹫宫的人怎么说的啊?她们究竟愿不愿意交出解药吗?”

    对于这个问题,盟主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但是现在却被司徒铭重新提了起来。

    盟主只是斜着眼,不断地暗示着司徒铭,可是,他却是像没有看见一样,依旧不休地问道:“爹,你说话啊?到底怎么样了啊?”

    盟主只是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萧子延,祈求他能够在关键时候能够帮自己一把,免得司徒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伤心,病情恶化。

    萧子延明白盟主的意思,脸上浮现心领神会的神色,“司徒铭,你这么叽叽喳喳的,你娘怎么能休息好了?你看也看了,瞧也瞧了,我们出去,让司徒夫人好好休息下吧!”

    这个时候司徒铭顿时才反应过来,他会意的冲着萧子延点了点头,正欲出去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传来了司徒夫人微弱的声音,“阿铭,你……你站住,他们……他们都瞒着我,连……连……连你也要瞒着我吗?”

    司徒铭的脸上一脸矛盾,他此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转身,如实相告:“娘,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这样的,灵鹫宫的人提出了一些非分的要求,我自然是不能答应的。”盟主自知再也瞒不下去了,他委婉开口,想要将司徒夫人所受的打击降到最低,“她们,她们要我休妻,并且昭告天下,说你不守妇道。”

    “什么?”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话,司徒铭忍不住低声惊呼道。

    连一向坚强的司徒夫人也是满目泪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时,司徒夫人只是满心哀怨,她不明白自己的命为什么这么苦,被灵鹫宫莫明其妙地盯上了,而且还提出了这样匪夷所思的条件。

    “爹,那我们怎么办啊?是不是出了灵鹫宫,没有人再能研制出这七心散的解药了啊?”司徒铭也是一脸的苦闷,本来如刀锋雕刻的五官出现了与之格格不入的神色。

    “不,我绝不……答应,就算……就算我死了,我……我也不会忍受……这样的条件的。”司徒夫人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只是这句话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的精力。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好像要将自己的肺都要咳出来一样。

    司徒铭急忙走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希望这样能让此时难受的母亲好受一点。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当然是不会灵鹫宫这样荒唐的要求的,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解开七心散毒的。”盟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对躺在病床上的舒心慕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司徒夫人只是无力地闭上了双眼,眼角有两颗晶莹的泪珠滑落。此时的她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唯有心中泛着阵阵的苦水,好不容易嫁给了司徒剑南,连一天幸福的生活都没有过,却有人居然会逼得他休妻。司徒夫人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是怎么也不会同意这个要求的,哪怕是死,自己的墓碑上也要刻着司徒夫人这四个字,这是她用自己一辈子幸福换来的称谓,也是她彼时唯一拥有的东西。

    有人说,正因为得到过,所以失去的时候才会难受不已。

    但是对于司徒夫人而言,盟主的爱即使她从未得到过,她还是舍不得放手。其实从她成婚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司徒剑南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爱上自己,但是她也从未想过放弃。她是那样爱着这个男人,她以为只要每天能看到他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流逝,她却被折磨的痛苦不堪,她所拥有的只是对司徒剑南的爱和那飘渺的司徒夫人的称谓。

    在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是明明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每天想的、念的都是另外一个女子,这才是真正的折磨。

    第十六章 心乱如麻

    夜幕已经降临,萧子延方才在盟主府吃过了晚饭,但是在刚才的那一顿饭中,所有的人面对着一桌子美食都好像是味同嚼蜡。但是,即使是再美味的食物,若是没有心情去品尝,又怎么会尝得出味道了?

    萧子延骑在马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觉得心中悲凉不已。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与若惜相见的场景,或欣喜,或激动,或兴奋……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那样的场景,也从来没有想过彼此之间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就好像是陌路人一样,这样让他的心里更加难受。

    马蹄声踏在安静的青石板上,只听得见“哒哒哒”的声音,这声音,让此时心烦意乱的萧子延更加烦躁,好像每次的声音都敲打在他的心上。

    募然,萧子延突然勒马调头,一个大胆的声音在心中蔓延,一定要去找若惜说清楚,要告诉她自己和司徒洛没有什么,要告诉她自己一直都是爱她的,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萧子延身下的汗血宝马已经跟随了萧子延多年,此时好像了解主人的心境一样,顿时就向着盟主府附近客栈的方向奔驰了过去。

    微风轻拂,略微带着些凉意,轻风吹动着萧子延的发丝,拂过他俊朗的脸庞。可是他现在的心情连自己也说不出来,有些紧张,还有些激动,但是更多的却是忐忑。他害怕若惜见面的时候,若惜不会听自己的解释,一直这样误会下去。

    宝马毕竟是宝马,只不过只花费了一个时辰萧子延就已经来到了若惜所住的客栈。他勒住马,停在这里,本来信心满满的决心一下子又变得犹豫不决起来,一想到马上就会见到若惜,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受。

    此时,客栈已经被灵鹫宫包了下来,客栈的周围也布满了灵鹫宫的婢子。毕竟这是灵鹫宫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在江湖上出现,难免会有些不自量力的人想要一泄恨意。

    定了定,萧子延走了过去,对着守在门口的婢子轻声说道:“姑娘,请你去禀报一声,就说冥鼎山庄的萧子延来了。”

    婢子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转身进去了。不过片刻,她就出来,对着萧子延不紧不慢地说道:“堂主已经说了,要是萧庄主是代表盟主来的,那么就请进吧!要是是为了别的事情来的,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萧子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说道:“你们堂主真的是这样说的吗?”

    他不相信,不相信若惜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但是,这个婢子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毫不留情的击碎了萧子延子心中唯一的幻想。

    萧子延的心一下子就跌入谷底,他没有想到若惜会是如此的绝情,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甚至连见自己一面都不愿意。

    即使此时的萧子延是满心悲凉,但是他还是不怪若惜,因为他深知那晚的事情都若惜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萧子延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婢子,只不过一闪身,就冲了进去。此时,他的心意已决,不见到若惜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灵鹫宫的这些婢子也不是好欺负的,她们一看见有人闯了进来,顿时就将萧子延团团围住。萧子延看着周围全是一脸漠然的女子,也不好轻易动手,毕竟,他今天是来找若惜把话说清楚的。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谁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我还以为是谁了?原来是冥鼎山庄的庄主来了,我们真是有失远迎啊!”莫愁的眼里闪现过一丝讥诮,嘲讽地说道。就在刚才,她在房间里听见了刀剑拔出的声音,害怕出现了什么闪失,就出来看看。

    萧子延抬头,看见了一袭黑衣的莫愁,顿时他的神色就黯淡下来,“我要见若惜!”

    莫愁只是冷冷地笑了笑,“你想见若惜?那你得要若惜想见你才行啊!”

    萧子延心下像是沉入了寒冰之中一样寒冷——若惜究竟是有多么的难过啊,要不然就不会连见自己一面都不愿意了!

    莫愁见萧子延一脸的悲伤,忍不住继续说道:“我就不明白,你既然已经娶了盟主之女,还来找若惜干什么了?我可听说这位司徒小姐的脾气可不太好啊,只怕你这会儿见了若惜,司徒小姐和你没完啊!”

    周围的婢子一听,都露出了隐忍的笑意。

    萧子延也不辩解,像是没有听见莫愁的讥讽一样,只是自顾自地说道:“麻烦莫愁姑娘向若惜说一声,我要见她!”

    莫愁也不言语,只是趴在楼上的栏杆上俯身看着这一切,她倒想看看,萧子延究竟会坚持到什么时候。

    其实在莫愁的心里,对于这些人世间的情与爱,她都是不相信的。她和弱水一样,相信的永远都是紧紧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比如权势,比如功夫,这些东西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的。

    莫愁看了一会儿,实在觉得无聊,在转身之际冷冷地甩下了一句,“你走吧!若惜是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萧子延不解地问道,脸上一脸困惑,“是不是我伤了她的心?我现在来就是来找她说清楚的。”

    背对着萧子延的莫愁顿时心生妒意,她就不明白若惜为什么会这么的幸福,不仅有个当宫主的娘,居然还有人对她如此痴心。而这一切,都是自己永远都无法企及的。

    “有些事情是没有为什么的。”莫愁冷冷地说道,“现在的你是冥鼎山庄庄主,还是盟主的乘龙快婿,是不该和我们灵鹫宫的人有所瓜葛的。若惜和你,注定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即使说清楚了又能怎么样了?你们还是不能在一起,要么是你们都死了,要么此生永无瓜葛,这便是你们两人之间的结局。”

    萧子延的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话,他知道你有些话是不适合在大庭广众说出来的。如果他没有得到盟主应允的话,他会好好地做一个好夫君,不会贸然来找若惜的。但是现在的他,马上就会和司徒洛解除婚约了,此时,他只想问一句,若惜在那晚的话还算数吗?是否他愿意娶,若惜就愿意嫁了?

    “你走吧!要是被宫主知道这件事了,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莫愁冷声说完这句话就进房了。其实在这一刻,她的心中有着微微的触动,她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认定的爱情观,或许在这个世上还真的是有真爱的。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一开始还忐忑不安的萧子延心中顿时变得异常坚决,他已经决定,要是今晚见不到若惜,他是不会走的。

    局面依旧这样僵持着,一群白衣女子将萧子延围城一团,而他,也是一脸的悲戚,脸上最初的兴奋已经渐渐淡了下去。

    其实,一向警觉的若惜早已察觉到了了楼下的动静,即使她没有出去,但是心中却隐隐的觉得来者是萧子延。不出所料,当他说话声音想起的时候,若惜已然确定了这一点,但是心中却是一片辛酸。

    不是她不想见萧子延,也不是她不爱萧子延,而是正因为爱的太深,所以此时的若惜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子延。她害怕,当自己单独见到萧子延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中一直坚守的防线会被萧子延击得溃不成军。

    爱之深,则责之切。

    第十七章 漠然相见

    即使是满屋子都站满了人,但是整个房间里还是出奇的安静,就算落了一根小小的银针,还是能听见声音。这样的安静氛围,带着一种不知名的压抑,也带着种悲伤的气氛。

    已经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可是萧子延还是静静的等在这里,一脸的坚持,显示着他不会动摇的信心。

    “若惜!”刚刚抬头看着楼上站着的若惜,萧子延脱口惊呼,身子一颤便想要迎上去。然而,灵鹫宫的这些婢子却是极其负责的,一看见萧子延的身子微微一动,便立起了手中的剑,做好了决一而战的准备。

    萧子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是一脸兴奋地说道:“若惜,你终于肯出来了!”

    若惜低头看下去,一群灵鹫宫的婢子将萧子延团团围住,她面无表情的俯身喝道:“你们都退下吧!”

    霎时,这群白衣女子便面无表情地退了下去。

    不过片刻,空荡荡的大堂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本来有满肚子话语的萧子延此时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若惜,好像一不小心她就会凭空消失一样。

    若惜一边走下楼梯,一边冲着萧子延缓缓说道:“不知道萧庄主此次前来所谓何事了?”

    这样淡漠的神色,这样生疏的语气,就好像萧子延是与她毫不相干的人一样。

    萧子延看着一脸淡漠的若惜,心下一沉,于是急急地说道:“若惜,其实我现在找你就是想说关于那晚我和阿洛成亲的事情。其实,盟主已经向我允诺过,等到合适的时机就会向整个江湖宣布我和阿洛的婚事是无效的!”

    若惜只是面无表情地笑了笑,“这与我有何干了?萧庄主多虑了,你和谁要解除婚约也和我没有关系吧!”

    “若惜,你这是怎么了?”萧子延疾呼。对于若惜现在的态度,他觉得很难过,也觉得很诧异,“为什么你都不听我的解释了?我和阿洛之间真的没有什么的。”

    “解释,解释是什么东西,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怎么弥补也是回不回来了。”若惜顿了顿,脸上浮现了一丝嘲讽的笑意,“况且,你觉得这类小孩子都不会信的话,我会信吗?即使我很天真,但是我不是个傻子。”

    一想到那晚自己孤苦离开的凄凉景象,若惜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绞痛,这样的痛,痛的她连气都喘不过来一样。

    萧子延也是心中一冷,从若惜的脸上他能看出那种决绝而哀痛欲绝的神色,看见若惜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心中也是异常难受。

    “若惜,”他忍不住低声轻唤一声,却哽咽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正因为太了解若惜的脾气了,萧子延才会知道想要说服若惜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有些时候,真的会有这种感觉,即使有满腹的话语,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团的心思,却理不出头绪来。

    若惜眼神犀利,缓缓地走到了萧子延的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厉声说道:“你不是说要解释吗?那为什么不说了?还是,你根本没有想好欺骗我的理由。”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对你的心意你是明白了,除了你,我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萧子延涨红了脸,急急地辩解道。看着若惜一脸的无所谓,他的心中也满是焦虑,若惜的神色越是平静,他就愈发觉得心中不安。

    “是的,你以前对我的感情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但是现在,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敢相信。”若惜依旧面无表情地回应着。

    而萧子延只是一脸苦笑,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将近两年的时间,若惜为何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顿时,若惜正欲转身离去,萧子延一脸的着急,张口结舌道:“若惜,你知不知道在你离开之后的日子,我过的是多么的生不如死?那个时候,我爹也死了,你也不在我身边,要不是为了冥鼎山庄那么多的人,我早就冲进灵鹫宫去找你了。

    “我无数次的梦见过你,害怕你被宫主杀死了,每次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被噩梦惊醒,然后就是一夜无眠。

    “在这段时间里,阿洛每天都来找我,安慰我,可是这样我还是没有对她动过心。可是,这门亲事本来就是爹在世的时候定下的,而且盟主在我颓废的时候,为我打理了冥鼎山庄大大小小的事情啊!

    “那个时候的我面对着关心至极的阿洛,为我打理庄内事情的盟主,心生感激。而那个时候的冥鼎山庄内外受敌,只有依靠着盟主的威信在江湖上才有立足之地。所以,我就告诉自己,要是我一年之后还不知道你的生死,那我就忘了你,娶阿洛,即使我知道这辈子是不可能忘记你的。

    “若惜,你要知道,我娶阿洛,有一部分是对盟主的感激之情,有一部分是为了我爹的遗命,还有就是为了冥鼎山庄。但是,这么多的理由,却唯独没有我对阿洛的爱情。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在我成婚的那一天晚上来找我,当我看见你的那一刻,我激动极了。那个时候,我好想扑过去抱住你,可是,我站在那里,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还代表着冥鼎山庄的颜面,代表着我爹的颜面,还代表着盟主与阿洛的颜面,我可以不考虑自己,可是却不能不顾虑其他的人啊!

    “当我去找你的时候,可是找遍了冥鼎山庄的附近,还是每天有见到你的影子。在此之后,我不断地派人去找你,却还是没有你的消息。

    当这一席话说完,萧子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管结局怎么样,他想说的话终于说完了。

    萧子延打量着若惜的神色,却发现此时他的脸扭向一边,无法从她清丽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过了好久,若惜才缓缓开口,可是声音中却有着止不住的颤抖,“我只知道当时你任凭着我一人独自离开,我只知道要是以前的萧子延会不顾一切地追出来,我只知道我相信的只是亲眼所见到的。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我已经明白了,我们都不再是以前的我们了,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萧子延了,而是冥鼎山庄的庄主,是盟主的好女婿,你再也不可能抛下一切带我离开了。萧子延,其实在一开始,我们都错了,错的很离谱,明明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却强行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