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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在殿外候着女皇换下凤袍,着了身轻便的布衣便一左一右护在身侧驰马扬鞭来了这冰牢里。

    待被牢头引领着到了这关押云舒晴的天牢里,云舒遥才知道那原先在电视上看到的大牢是用一根根木头连在一起是多么不切实际。

    这天牢四周皆是用铸铁铸成,一根根铁杆的间距也只有两指的距离,云舒晴手腕上和脚踝处都用粗重的铁链绑缚在身后的铁杆上,此时的她不知是昏着还是睡着了,蜷缩在地上,凌乱的发散落着遮挡着脸颊。而不知是冷的缘故还是害怕,她的身体抖动了两下,却是带动了身上缚着的铁链发出喤喤啷啷的响声,在这静寂的犹能听到石壁上流下的水滴落地之声的天牢中,更甚突显。给这本就冰寒之地更是镀上了阴冷之意。

    牢头见云舒晴一动不动蹲在那角落里,看着女皇眸色沉了又沉,大喝道:“女皇驾到,快些见驾。”

    低着头缩成团的云舒晴听到女皇二字,嘎然抬起头来,口中带着喜悦的喃喃低语:“母皇,母皇,你来看晴儿了吗?是不是带晴儿离开这里。”

    不能怪她没看清,只是这里的光线太昏暗,而刚才她明明梦到她的母皇对她淡淡的笑着说着什么,耳边便传来了这句女皇驾到。恍惚间的她以为还在梦中。

    “你仔细看清楚,这是谁?”牢头冷冷的声音带着丝难掩的不屑之意。

    虽然云舒遥很恨云舒晴,但看到那牢头看向自己点头哈腰讪笑的嘴脸,转脸对着落魄的云舒晴却是满目的嗤之以鼻,望向牢头的眼眸里满含冷冽,沉沉的说道:“你们先退下,我有话单独跟她说。”

    听闻这句牢头倒是听命的快步离去,而随身而来的暗卫站在两侧的脚步却是没有挪动一分。

    知道他们是心系着她的安危,但清算这些帐,她还不想让外人知晓,望向他俩冷冷出声:“退下。”

    见云舒遥一脸正色,侍卫筹措着脚步还是听令的离了这地方。

    而等着只剩下她们两人之时,云舒晴却是看清了来人,竟哈哈哈的大笑出声。“你当真来了,哈哈哈……还真是蠢到家了,也不知道母皇是不是瞎了眼,选你做女皇,哈哈哈……”

    “你休在这儿给我装疯卖傻,胡言乱语,我来是给你清算以往的旧账的。至于什么秘密,朕也不想知道,待三日过后问斩之时,你就连带着带到棺材里吧。”云舒遥并没有因为她的嘲笑而发怒,反倒觉得眼前的云舒晴可怜的很。

    云舒晴眸色中闪过一丝阴霾,嘴角极不服气的上扬起几分,“哈哈哈……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是何秘密。”

    云舒遥岂会不知她打得是何主意,依旧站在那里,不曾靠前也不曾后移,眼眸中泛出的光华自是一个立于高位上才有的俯览之姿。

    云舒晴对视那深邃的像是能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眼波,从没有见过她会这般的镇定自若,仿佛一切的一切皆在她的掌握,那眼神像极了一个人,那就是她的母皇。她无数次见过在朝堂上,那高高在上的金銮椅上端坐的母皇,就是这种无声却能贯穿人的心神的眼神。什么时候,她们连那嘴角噙着的自若的笑意都是那般的相像。

    但她不会妥协,她要做最后的抗衡,或许自己就此死了,也不让她坐在高位上好过。“我真恨,那日该让雷莫将你身上坠块大石再丢进荷花池里。”

    这句说完,云舒晴挑衅的看着她,看着云舒遥的眸色沉了沉,心知她必是为这句起了疑,脸上映现出一丝得意,可转眼间云舒遥的脸色恢复如常,望着她较着先前更为不屑和轻蔑。

    不知为什么,云舒遥这时很想将隐于心底的秘密告诉云舒晴,她想看到她知道这个惊天秘密之时,该是个什么样的脸色与表情。

    “呵呵呵……你不说我倒忘了,你知不知道,我其实不是云舒遥,那日的云舒遥在落进荷花池中已死,而我是个异世的孤魂,要说雷莫是受你指使,那我还想要谢你一谢,若不是你,我还不能以云月国皇女的身份活着,还坐上了女皇的宝座。”

    说完这句,云舒遥收起脸上淡然从容的笑,看着云舒晴张大的嘴还回味在刚才的话里,接着说着。“我知道,雷莫根本没有受你指使,你只是再做垂死挣扎,想要离间我们的关系而已,呵呵呵……还说别人蠢,自己却是最蠢之人,这般幼稚的说辞,只能让我更可怜你,更是瞧不起你。”

    等着云舒晴回味过来她说的这番话,喃喃的说了几声你疯了,便是大喊大叫咋呼着,云舒遥你当真疯了。

    云舒遥对她的大喊大叫充耳不闻,厉声呵道:“疯子,我是疯子,那我要问问你,我为什么不似以往的纯真无邪,为何本意不涉足于皇位,可你们一个个逼的我,不得不接这累死人的苦差事。”

    “说的好听,像是标榜自己是个圣女,你不想要不在意皇位,那为什么要与我争。”云舒晴英气的眉蹙在一起,恨恨的咬牙出声。

    “在你眼里难道只有皇位,骨肉亲情就是这般的不值一提。为了皇位,你想除了我,我能理解是怕我会和你争皇位。

    你逼宫谋反,向自己的母皇动手,也可能是觉得母皇对你关心不够。

    我只是不解的是,你连你自己的夫君都不放过,清凌为了你做了多少事,我不说你应该比我知道的多,可你怎么对他的,你不知道他是怎样在那屈辱与折磨中活过来的,就是因为,因为,怀了……”情绪一激动,云舒遥差点将清凌怀着她孩子的事脱口而出。

    “其实看到你今时今日,我不恨你了,我只是可怜你,原本你拥有的东西那么多,你却只是想抓住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错过了你该珍惜的人和亲情,现在,你除了你自己,你还有什么,你什么也没有了,一切都已成空,而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就的。”不知为什么,云舒遥跟她讲了这么多,或许是想让她在死之前明白,自己做的这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

    听完这些话,云舒晴就像是木偶一般呆滞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显现,静默的一个字一句话的想着那番话,脑海中浮现出那抹清秀的容颜。还记得,他说过,不在乎她的权势富贵,只想相扶相持共白头。也忆起,每次交代他做事,回来都是惨白疲惫的脸上淡放着温和的笑容。好像每一次唤他一声凌儿,那眉眼笑意浅浅的样子,现在想来,是那样的动人心弦。而自己却是没有珍惜过一次。

    “希望你来生能懂得珍惜自己的幸福。”说完这句,云舒遥不在看呆愣着缩在墙角的云舒晴,迈着比着来时更为坚定的步子迈出了这扇自此再也不想迈进的天牢大门。

    第一百三十八章——云舒晴被劫

    破晓时分,淡青色的天空还流连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策马扬鞭的三人疾驰在回宫的路上。

    到了宫门已近黎明,天已渐渐露出微白之色,云彩都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曙光乍现露出一丝柔和的光线洒落在云海碧天。

    冰谭里的阴冷的气息让人心生的压抑,从踏出牢门的那一刻起,却是有种晃见天日之感。

    赶在早朝前回了殿,梳洗了一下换上衣衫,便来到风华大殿。一切是这样的平静,端坐在正位上的云舒遥,只能从那眼眶隐隐泛出的青白之色看出新任女皇好像又是整整一夜未曾合眼,殿下列拜的大臣们自是不知,这一夜发生过什么,更是不知在早朝前的两个时辰,女皇却是往返于天牢于皇宫之间。

    回宫的路上,虽是给云舒晴说了很多,但自己也明白了些许,如果这样整日的做个皇位上的奴隶,那自己此生还有何乐趣。她要尽快捋清这些朝中事宜,将现代金字塔式的管理模式用在朝堂管理,将一些不必她做决议的事分派出去,这样既能换来了大臣们的信任,压在自己肩上的担子也轻松些许。

    而想到清凌,这些时日忙的焦头烂额,连宫里的那几位见几面都难,自己哪有时间离宫出去。算算也有七八天未曾去过,清凌就着几日便要生产,虽是府里早就请来了接生有经验的稳婆侯在府中,只等着瓜熟蒂落便可抄刀取出胎儿,可清凌那孱弱的身子还是让她担心不已。想着今儿快些批阅完去看看,也便安心下来。

    清凌依旧不曾知晓她的真正身份,本来云舒遥想跟他坦白,但是心里却是有些隐隐的害怕,怕清凌会怪她欺骗,更是怕本就孱弱还怀了身子的清凌会受了刺激影响了腹中的孩子。

    若是他知道了,他会原谅她的欺瞒吗?虽然这欺瞒不带有丝毫恶意。他还会接纳这种身份的她吗?是否不在意以往的过去。

    她知道清凌会接受她,就是想抛下不堪的过往,重新开始。可她的身份,还有他的过去,就在那里,若是接受了她,就等同于剥开已经结疤的伤处。以后再见云冰音时和以前认知的人时,那份难堪自是她能想象出的。

    袖中的手为着心里的这份不确定而不安的紧攥在一起,虽然他们之间未曾跨越男女戒律,但是她心里的那一处早有了清凌的位置,一想到这份不确定的心意,心就有些颤动的惧意。她不能想象,若是清凌不肯接纳这样的她,她的心会怎么样,她只知她本就残缺一块的心更会缺失掉本属于清凌的那一块,那自己将会更是惨败心伤。

    中午传膳时,宣凤箫一起,每当自己心里乱糟糟的屡不清思绪时,看到凤箫温润的眼神还有那淡放的笑意,像是被暖暖的阳光沐浴着,很舒服,很惬意。

    从凤箫到了这御书房,就看到云舒遥耸拉着头,一副蔫蔫的模样,手中的竹筷也不时的戳戳这个,夹下那里,却是什么也没有心情似的吃进嘴里。

    “怎么了,有心事?”依旧笑得云淡风轻,执起竹筷夹了一块肉放进了云舒遥面前的白玉餐碟里。

    “昨儿我去天牢了,见了云舒晴。”细葱般的玉指夹起风萧递过的菜含进嘴里,淡淡的言语不怒不喜,好似刚还心中忐忑的不是自己。

    能看的出风萧再听到这句之时,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不过想着怎么说云舒晴也是她姐姐,明日便要处斩,她去看看也在情理。

    “看得出她有了悔意,只是,或许太晚了。”

    风萧手中的竹筷略顿了下,薄唇紧抿成线,像是在斟酌什么,眉间微微蹙起。“有一个事,不知该不该给你说。”

    看着风萧一脸凝重之色,晶亮的眼波滑过在房中侍候的女官,屏退了下去,轻手将门掩上。

    “母皇其实前些时日召见过我的母亲,想让母亲上书,不管怎么说,先保住云舒晴这一命。”

    “婆丈大人答应了?”

    “没有,母亲没有接着应下,倒是派人给我带过话,我自是让母亲不必插手。不过,母皇昨晚暗召了以前她的贴身暗卫,我猜想,母皇是等不了家母的信儿,想先动手了。”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云舒晴那日逼宫若是能成事,想必不会放过云冰音,而今儿她被关进天牢里,做母亲的还是不能狠下心来,还想着四处为她奔走,救她一条命。

    “母皇终究狠不下心肠,也罢,就随了母皇的心意,饶她一命,不过,永世不能踏出天牢。”云舒遥能理解当娘的心情,试问有那个母亲能忍心看到自己的孩子身首异处。不过,她也不会大度的当前尘往事如烟云,不计较,雨寒受的痛还有清凌所受的屈辱,她还是要讨要回来,她唯一的让步便是只能饶下她这一命。

    “母皇哪儿要不要去透一下,”风萧清朗的眸子看着云舒遥,薄唇微启,轻声问道。

    “先别去说了,一会儿我就拟旨,明儿早朝上宣吧!”手中的竹筷放下,今日她吃的极少,接过风萧递过的丝帕拭了下唇,轻柔的说着。

    风萧见她放了筷,看着云舒遥略显疲惫的脸,再也没有了以往那甜腻的笑,心里慢慢溢出一丝心疼。她知道她本性纯真,不会是那样的功与权谋,可竟挑起了这副担子,当真也算是难为了她。

    “怎的吃的这般少,是不是太累了。”说话间,修长的手指已然抚在了那圆润的手上。

    “你说这都想做皇上,做皇上有什么好,整日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的苦差,哪有做个逍遥王爷来的爽快。”云舒遥手肘支在桌上,托着下颌,小嘴微微翘起,一脸苦闷的说着。

    为了这皇位,丢过多少人的性命,又流过多少血,这般争抢的都想得到的东西,在她眼里竟被形容成了这样。风萧只笑不语,温润的眸子看着这样神情的云舒遥,心里有丝暖暖的轻柔,犹如溪流慢慢的浇灌在心里。

    手指拢紧将云舒遥的小手握进掌心里,有多久她没有这种表情了,从继位开始,那原本的纯真不在,没有往日的笑容也听不到她有什么抱怨,只是依着规矩上朝下朝批阅奏折,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少到说过的话都是屈指可数,其实他也不喜欢这种生活,较着现在,他倒是怀念从前,有大把的时间能待在一起,也有时间能说些体己的话语。

    云舒遥正缅怀着过往的美好,思虑着等些时日,也如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带着夫君们来个微服出游,而那右眼皮却是不安分的跳动起来,搅乱了云舒遥的神游的心绪。以前就听过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今儿这是怎么了,心里也不由的一沉,难道是预示着有什么事发生吗?

    风萧看到她的表情不对,刚想相问,门外却是响起了一串渐行渐近听是很焦急的脚步声,到了殿门口。

    “刑部侍郎左辛有要事求见陛下。”殿门外的女官尖细的嗓音传进了大殿里。

    左辛跪在殿门外,身子不受控制的抖动着,面颊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滴。这女官自是见过这左侍郎的,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的惊慌过,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宣。”听见殿里沉沉的出声,女官信手推开房门,刑部侍郎左辛却是两腿有些发软无力的起不来了,女官只好又回身将她搀起。

    “左侍郎今儿这般急是有何事?”云舒遥已然端坐在大殿的正中的主位上,气若芳华带着浑然而生的皇家威严。

    “禀,禀,禀皇上,天牢里关押的云舒晴被人劫走了。”左辛哆哆嗦嗦将这句说完,那脸上的汗更是止不住的滴答着落地。

    云舒遥没有说话,和风萧对视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心中已然清明不少。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桌子,更是让左辛摸不清到底是何心意,自古皇帝的心意最难猜,这左辛今个儿是真正得了见识。

    “是何人劫走的,看清了吗?”虽然心里已有了定夺,可似乎不问上一句也不合情理,云舒遥望着殿下垂着头跪在那里,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的左辛,沉沉问道。

    “是几个黑衣人,说来也奇怪的很,没有杀死一人,只是都打晕了将人带走的。”左辛将头抬起了几分,眼神不安的观望着云舒遥的每一丝表情。

    这句问完,云舒遥继续无语,整个大殿静的出奇,而跪着的左辛却是心里盘算着自己这失职的大罪会怎么处置之时,云舒遥却是出声。“你且先退下。”

    左辛听了这句头脑有些发懵了,呆呆的看着云舒遥,抖动了下唇,似是带着不相信的惊喜,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女皇竟是不怪罪,不治自己的失职之罪,这样轻描淡写的就让她退下了。

    云舒遥看左辛还跪在那里不曾起身,才想起,这般大事不处置与她,确实也说不过去。

    略想了下,沉沉的出声响彻在肃穆的大殿里。“扣三月俸禄,回家好好反省,好了,退下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孩子是谁的

    左辛一脚跨出殿门,郁结在心中的气才算喘匀,今儿这事隐隐都透着古怪,女皇那一脸从容之色,好似整件事早已预料到一般。

    边走边思量着,这事,或许,怕是,微拢的眉间豁然开朗,伸手抹了一把汗。必定是自己想的这般,如若不然怎会,青天白日便敢去劫大牢,只是将人打晕或是点了穴道,却是没有伤及一人的性命。

    这朝中的大臣自是不知当今女皇与她的那二皇姐的过往,刚来时听那牢头交代的女皇天明时分去过天牢,或许是又顾念着姐妹情深,圣旨一下也不便收回,便暗自派了人将人劫了去。对,定是这样,左辛想及此,脚下的步子也大迈开来,再也不似刚进宫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殿中的两人相视不语,刚才心里便有了定论,想不到云冰音会行动这么快,虽然理解她作为母亲的一番苦心,但是饶她一命终身囚禁于这终是不能一样,自己在明她在暗,若是云舒晴不思悔改要害她,自己可是会防不胜防。

    云舒遥知道风萧自是也想到了这层,一贯从容的脸上也略微显现出一丝不安来。执起茶壶为两人的杯子蓄满了水,递到了风萧面前。“好了,别想了,既是放走了,就走了吧!若是她能真心悔过也是好的。”

    “可,只怕是放虎归山啊。”风萧接过云舒遥递过了茶盏,放到右手边的矮几上,淡淡的出声带着一丝难掩的不安。

    “是虎是猫也在她一念之间,权当看在母皇的面子上,再给她个活命的机会。”清茶轻抿入口,铺散着清冽的茶香,而品茶之人却远没有品茶的心思,这江南进贡的醉乡茶此时喝着就想白水一般。

    “对了,一会儿你替我把这几个折子批了,我要出宫一趟去看看清凌,这几日就要生了,不看看我着实放心不下。”

    已经给风萧说了出宫遇到清凌的事,也一并给他说了自己的心意,以为那几位夫君必是会不太高兴,没曾想,当他们听到清凌受了那般的屈辱与折磨,他们心里只有对云舒晴的恨意,对清凌没有敌对只有同情与关心。几人没有商量却是异口同声的让云舒遥将清凌接进宫来。

    风萧本想推脱,但看云舒遥心急的模样,到嘴边的话有咽下,只是交代着云舒遥要小心,出宫要多带几个侍卫。

    其实风萧也本想去看看清凌的,但知道清凌还不知云舒遥的身份,怕是冒然去了,倒是坏了事。对于清凌他没有一丝排斥,虽然他知道他肚子里怀着那个谋逆之人的孩子,但想到他受了这么多的屈辱依旧坚持的活着,他心里为了清凌有着一丝心酸,还有一丝钦佩,若是自己那般,恐也难和他一般的坚强。

    而对云舒遥能接纳这样的清凌,他心里却是有种难言的感觉,鲜少有女人能容忍自己心仪的男子怀着别人的孩子,但是她却是不在乎一样,他想着,或许云舒遥也是和他们一样,对着清凌也只是同情。但是这般苦难的男子确实配得上一个好女人好好的爱过。

    云舒遥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衫,随身只是带了两个侍卫,便是急急的向宫外驰去。

    待来到宫外的那处宅子,看着紧紧闭紧的大门,心里油然生出一丝不安于慌乱,而刚才已经不跳的右眼皮却是有怦怦的跳起来。以往这个时辰还不算晚,大门必是不会关这么早的,今儿,怎的关门关的这般早?

    侧身下马推开了大门,心中的不安更甚几分,怎的这般静的吓人,这个时辰虽是不早了,也决计不会丁点的声音也没有。

    进了院里,各处的房门也皆是紧闭,抬脚先去了清凌住的厢房,刚想推门,侍卫却是将云舒遥挡在身后,将门给推开,房中却是空无一人。

    云舒遥紧咬着唇,自己都不自觉的手心里已然攥出了一把冷汗,而那两侍卫纵身已最快的速度看了各房,回来禀着,各房中皆是空无一人。

    这才几日没来,怎会人去楼空?看着各处一派如常,根本也不像是有什么打斗过的痕迹,那人呢?云舒遥眼中的眸色沉了又沉,脸色也更为苍白了几分。

    远处的柴房里传来的沙沙的声音引起了侍卫的注意,轻步过去,竟是看到那跺在门后的麦秸动了动,麦秸相互摩擦发出了那沙沙的声音。

    侍卫恐防有诈,没有接着掀起,可一声似是呻吟的声音顺着那麦秸细小的缝隙,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