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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记得。”林稚水点点头。严阙也是从小就凭相貌就收割一众少女心的男神,大概很少有女同学或者女玩伴会忘记。

    “点了几个菜,濛濛看看要加点什么。”随着严阙的问话,女侍应走过来让林稚水点菜。

    林稚水就又随意点了两个。

    林稚水低头看菜谱的时候,严阙一直在打量她。

    女孩穿了条白色连衣裙,柔顺润泽的头发披在肩后。下巴变尖了点,脸蛋比几年前更精致,但给人的年龄感却似乎还是几年前的样子。

    严阙历来是个极其理智的男人,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没有必要的男女关系上。

    他没时间哄女朋友,或者说是没有遇见那个让他愿意缠绵的女人,所以没谈过恋爱,只找过合约情人。

    至于妻子,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他当然就更慎重。

    严夫人像选妃似的给严阙找了十多个大家千金的资料备选,严阙扫一眼,没有任何犹豫,就选了林稚水。

    他这时就问:“濛濛,小时候我给你补过课,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她那时物理不好,和严翡一起做作业,严家奶奶还让严阙帮她补课了。

    “嗯。”男人又说:“我没有不良嗜好,身体很健康。目前除了工作,就是运动,还有和朋友聚聚,结婚以后,会把工作外的时间更多放在家庭。”

    啊?好快啊,果然是相亲,就开始说以后的家庭观了吗?

    林稚水愣了愣,其实他不用说她也知道了,这位哥几乎是照着标尺长的,没有纨绔习气。

    她就也按照严阙的模板,把自己也介绍了一下:“我目前……偶尔会画画,寄到洛杉矶一家熟悉的画廊去卖。在申城有个美术馆正在改造,是和一位美籍华裔合作的,以后主要是我负责管理……”

    严阙略微颔首,他从林渊那里已经了解到她目前的收入方式,如果说自己挣的,那当然出远大于入。

    但大小姐们当然不需要自己赚钱,他娶老婆更不需要老婆挣钱。

    “濛濛有什么要问我的吗?”严阙看着她。

    林稚水其实没有什么要问的,想了想,出于礼貌,还是问:“阙哥是多少岁来着……?”

    人家都叫她小名,她也不好再叫严总。

    “二十六岁。”对方回答。

    林稚水点点头,那就是比蔺南期大两岁,比她大四岁。不对,关蔺南期什么事,她干嘛要把他拉出来比较。总之,这个年纪哪怕是顺位继承,也是非常年轻有为了。

    严阙的手机这时响起了铃声,他看了来电提示,对林稚水说:“抱歉,接个电话。”

    林稚水点点头,随即听见严阙说:“阿期。”

    她拿着汤匙的手微微一顿,心一下紧张起来,就听严阙又说:“我在艺蓝会吃饭,来不了。改天我请他吧,你作陪。”

    一听就是很熟稔,经常联系的语气。林稚水将小匙里的甜汤喂进口中,继续竖着耳朵。

    严阙和蔺南期从小关系就不错,而且,严阙知道严翡一直喜欢蔺南期,因此,他早就把蔺南期当妹夫看。

    两人又说了两句,好像是一个什么新的投资约见面的时间地点,电话就挂断了。

    严阙又接着和林稚水陆续交谈。

    **

    蔺南期今晚自己开的车,他到艺蓝会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候后。

    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他看着两道身影从里面走出,两个人他都很熟悉。正是严阙和林稚水。

    林稚水今晚还穿的是一条裙子,白色的长袖连衣裙,头发也披着,看着特别乖巧。

    蔺南期眸色淡漠而难辨,看到林稚水上了严阙的车。沉默一会儿,直接给林稚水拨了电话。

    林稚水手机调的静音,没有接。下车了才看到,想了想,还是给他回复了过去:“期哥,有事?”

    蔺南期倒是没一会儿就接起来,声音没有起伏地说:“听说濛濛今晚去相亲了。那就是没有男朋友?”

    林稚水不明白自己没来由的气短是怎么回事,她相亲怎么了,正大光明的。不愿被蔺南期的气场完全压制,就略微挺胸,说:“嗯。”

    “那你觉得这个相亲对象怎么样?”

    男人居然慢慢扯了扯嘴角,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忍着脾气在说话,光是语气就让林稚水吃不消。

    她想了想说:“……挺好的。毕竟严阙这人,知根知底的,从小就是听我爸爸夸着的。”

    说起来,蔺南期小时候成绩一直是年级第一,但他的狐朋狗友不少,总有一群人在他身边,经常要拉上他一起浪。

    十多岁的时候渐渐转了性子,越来越精英,回国后被商刊评价势头居年轻一代之首。

    就连他的跟班江镂,贺弈来等人都跟着他变了个样,个个都是商界新星,绝没有不务正业的,让江家,贺家对蔺南期简直感恩戴德。

    但不管怎么说,他小时候在长辈中的名声的确是不如严阙,不是被人从小夸大的孩子。

    男人听懂了林稚水在内涵他,慢慢说:“濛濛,是你先招惹我。”

    林稚水不服气:“我怎么先招惹你了。”

    蔺南期这次没有回答,突然笑了笑,直接挂断了电话,看着漆黑的窗外,在想——她哪里都在招他,哪怕随意看看他,对他笑笑也算招惹,更别说撩他了。

    林稚水看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有些生气,但她也知道,这个男人表现得再温柔,但骨子里一直都是这样傲慢,从来不会真正把谁放在心里。

    **

    接下来的两天,林稚水都没有再收到过蔺南期的电话或者消息。之前他每天至少会问问。

    蔺南期这几天倒是一直在忙,白天都在公司,晚上在饭桌上谈完合作,又被朋友急急叫去载颐会。

    到了载颐会,蔺南期正在迈步走上古香古色的石梯,倒是意外遇到一个人,他大伯的私生子,蔺晟。本来趾高气扬的走在几个人前面的蔺晟,看到蔺南期走过来,一下像变了个人。

    蔺晟心里很怕蔺南期,他知道,蔺南决顾忌他爸爸,不敢真把他怎么样,但蔺南期不一样。得罪他,他可能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蔺晟让自己身边的人先走,站得规规矩矩,看着蔺南期,喊:“大哥。”

    蔺南期看看他,放慢脚步,停在蔺晟身旁,不说话,也不再走。

    等蔺晟在一旁装孙子站得够久了,蔺南期才说:“大半个月前,我从懿园下山,正好遇上几个小流氓,你知道这事儿吧?”

    蔺晟一愣,背上冷汗都出来了,懿园下山?他的确让几个人去骚扰过林稚水,见蔺南期提起,那一定是他调查过了,确认是他做的才会提出来说。

    他嘴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说:“大哥,我不懂你说什么。”

    蔺南期这时直直看着对方,说:“蔺晟,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我饶你这次,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动无关的人,作奸犯科。你也知道后果吧。”

    蔺晟听了,立即说:“我明白,大哥。”

    蔺南期冷淡至极,用眼神示意对方滚。

    蔺晟赶紧走了。

    **

    蔺南期在台阶上站了站,却没有继续往朋友的包房里去。而是慢慢又下了台阶,回到车里,吩咐司机:“去新湾。”

    他在车里给林稚水打电话,打到第二个的时候,对方终于接了:“喂?”

    名字都不愿喊了。

    蔺南期倒是自嘲一笑,就说:“濛濛,你在家里还是在新湾?”

    林稚水原本不大想理他,但想一想,回答:“在新湾,有事吗?”

    “没事。”他没有多说,上次林稚水落在他车里的手链,他打算给她送过去。

    林稚水莫名其妙挂掉电话,继续洗澡。

    蔺南期来到林稚水房门前时,就见地上有个小小的盒子,他正弯腰捡那个包装盒,房门就打开了。

    来开门的林稚水身上围着一条洁白的浴巾,也只围了条浴巾。露出白皙双肩和饱满的雪色,长腿倒是裹到了膝盖,身体纤细窈丽,肤如凝脂,头上是粉色的干发帽。

    林稚水的眼睛微微张大,垂下来的几缕湿发令她的眼仁显得格外黑。

    她诧异看着蔺南期,又看向她开门要取的盒子。

    第23章

    林稚水看到有异性,第一反应就是关门。

    而且,他不是挂她电话,还几天都没联系她吗?突然跑上门做什么?

    蔺南期比她更快,手指握上门把,看着没怎么用力,但任凭林稚水怎么着急地推,门就是纹丝不动。

    倒是他本人好整以暇欣赏着意外出现的美景,眼睛可没闲着。

    林稚水见状,也不想继续在门口跟他纠缠,毕竟吃亏的是她。

    她索性丟了手,随他去吧,说:“你要进来就进来,把我的东西给我!”

    蔺南期诧异,他以为她会落荒而逃,居然还先要他手里的东西?

    他跨进屋里关上门,这才眉眼沉沉开始清算:“你就穿成这样来开门?”

    林稚水觉得很冤枉:“我只是开门拿一下东西就关上,有关系吗?谁知道外面会有人。”

    她大姨妈突然来了,让自己一个女助理送来的卫生巾,就给她放在门口。她洗好头澡,急着拿来垫上呢。

    这男人倒是很悠闲,但是她着急啊,明显感觉有热流缓缓流动,但就拿了点纸巾垫着,完全没有安全感。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着急成这样。”他掂了掂,轻飘飘的。

    林稚水想了想,为了阻断他见色起意,对裹得这样性感的她做什么,索性明说:“我让人带的姨妈巾,赶紧给我。”

    她喊归喊,目前这样,可不敢扑上去抢,万一浴巾折腾掉了怎么办。

    蔺南期微微一怔,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还是表示理解了一点。

    怕她湿头发裹久了对身体不好,没再故意拖着,把东西递给她。

    林稚水的小腹坠坠胀胀的不舒服,拿着姨妈巾就着急地往卧室走,一时也没空管他。

    **

    也是在今晚,林渊从严阙那里得到反馈,说是他与林稚水见面之后,很有追求交往的意向。

    林渊就和严阙见面吃了个饭。

    两人倒是推心置腹地说了一阵话,关于公司合作上的。

    说到私事,林渊清楚,像严家这样的家族,有可能想要的是没有过恋爱史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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