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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要说阿玛尼205唇釉的缺点在哪里,肯定是唇釉位移的问题,便是俗话说的有些不跟嘴。唇釉中含有聚二甲基硅氧烷和聚二甲基硅氧烷交联聚合物,这样的硅弹性体,使唇釉呈现土豆泥质地,丝滑不粘腻,含有成膜功效。但阿玛尼红管唇釉的成膜功能偏弱,喝水黏杯现象绝不可避免。在厚涂的情况下,日常说话也会略微出现唇釉位移,积攒在唇角内侧的情况。

    眼看外面天色已然全黑,厉长生将道具栏关闭,也该是时候返回长巷。

    他出了画阁,外面果然又在下雨,淅淅沥沥倒是不大。厉长生踏着清浅的水洼,不多时便回了长巷去。

    这才堪堪进了房门,厉长生还顾不得将头上肩上的雨珠掸落,就瞧系统控制面板自动展开在眼前。

    【#友好度总览#】

    【太后:1】

    ……

    【#友好度总览#】

    【太后:5】

    ……

    【#友好度总览#】

    【太后:15】

    ……

    【#友好度总览#】

    【太后:5】

    ……

    【#友好度总览#】

    【太后:1】

    厉长生伸手挥了挥,系统控制面板上的字,仿佛一缕虚烟,被他一挥慢慢散开,复又慢慢聚拢在一起。

    这系统仿佛坏了,跳出一堆奇怪的数值。太后对厉长生的好感度一路飙升至15,但是眨眼功夫,好感度又跌回1点,最后便不再动弹。

    厉长生略微蹙眉,看似略有所思。

    与此同时,采蘩还跟在太后面前伺候着,太后拉着她的手,就没停声的问着,倒把先前几日甚是受宠的菀柳全然忘在了脑后。

    菀柳站在一旁,心中又妒又愤,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却全然无有丝毫办法。虽不想承认,但采蘩如今俨然变了个人,她的美貌已完全碾压菀柳,直叫菀柳自惭形秽,羞恼的不敢抬头与她对视。

    太后问道:“过几日便是皇上的寿辰宴了,这可是举国同庆的大事,那些个人办的如何?一个个都不是叫人省心的啊。”

    采蘩立时柔声回禀,道:“太后请放心,全按照宫里的成例准备上了,绝不会出半丝差错的。”

    “还是采蘩知冷知热,哀家还真是离不开你啊。”太后越瞧采蘩越是喜欢,越瞧越是觉得漂亮可人。

    太后实在是忍不住,道:“采蘩啊,你今儿个这面妆着实不一样,可是遇到了什么新鲜的胭脂水粉?最近宫里面那些个胡粉黛粉的,哀家早就用得腻歪了,没甚么意思。”

    太后如今年纪已大,虽然甚是注重保养,可难免皮肤蜡黄褶皱颇多。但这话又说回来,哪有不爱美的女子,尤其是这后宫里面的女子。

    太后眼瞧着采蘩突然与往日里大不同,心中便像是揣了个毛兔子,寻思着若是自己个儿也用了那些个胡粉黛粉,说不定便能一夜回春。

    采蘩听太后问起,瞬息之间心里九转十八弯,小心思多的不计其数。

    采蘩仿佛变了个人,自然是因着厉长生的功劳。这秘密若是旁人问起,采蘩可不会说,哪里有让旁人也跟着美的道理,那自己岂不是难以独占鳌头。

    可偏偏问话的是太后娘娘,采蘩不敢不说。

    况且采蘩又忖度着,自己在宫里面一个人,形单影只也没个得心应手的帮衬,着实劳心劳力。这不是,突然多出个菀柳来,差点压了自己一个头等,叫人心惊胆战的。

    那厉长生一看就是个内明的人物,说话办事也老实牢靠,不似其他宫人那般笨手笨脚榆木脑袋,这模样也是……

    采蘩仔细一想,若是自己能引荐厉长生到太后面前,给他谋得“一官半职”,厉长生决计感恩戴德,往后里他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自己也多了个帮衬,还能叫旁人翻出天去?

    采蘩眸子一动,便乖顺的说:“太后娘娘有所不知,今日采蘩在宫中遇到一个入宫前便认识的朋友,他这个人旁的不说,就是手巧。采蘩今日的面妆,便是他给画的呢。”

    “有这种事情?”太后一听,顿时心动不已,已然从软榻上坐直了身子,道:“是何许人也?不如叫到哀家面前来瞧瞧。”

    “是。”采蘩笑着答应,道:“那人名字唤作厉长生,采蘩这就去给您将他找来!”

    “厉长生?!”

    菀柳在一边儿终于找到了发声的机会,上前两步规规矩矩的道:“太后,这厉长生的名儿,婢子也略有所闻。”

    “哦?”太后更是觉得有趣儿的很,道:“菀柳也听说过?还真是个奇人异士不成?”

    “这奇是奇的,可奇的叫人好生害怕呢!”菀柳抖了抖肩膀,一副吓得寒颤不止模样。

    太后略微惊讶,道:“这话何解?”

    菀柳道:“太后您有所不知。这厉长生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宫里面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个戎狄人!因为犯了事情,为了活命,便入宫做了个寺人。”

    “戎狄人?”太后更是吃惊,道:“竟有此事?”

    “是呀!”菀柳怯生生道:“婢子听说,这戎狄人各个都会巫术!且心术不正!也不知这厉长生……婢子有些个害怕,太后您……”

    采蘩在旁边着急了,心说好个菀柳,知道的竟如此之多,这节骨眼上,坏人好事。

    采蘩道:“太后娘娘,那厉长生是婢子入宫前的旧友,婢子还真不知这厉长生是个戎狄人呢,也不知菀柳是如何听说的,怕是以讹传讹,诬陷了好人呢。”

    菀柳一瞧,也不跟采蘩硬碰硬,只是道:“太后,婢子也是担心太后。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太后乃是千乘之躯,可万不能有一丝闪失。”

    太后听两个丫头在旁边你一言我一语,心里也琢磨着,戎狄人可了不得,最为诡计多端,切不可着了道才是。

    太后为人谨慎心思最多,便摆摆手,改口道:“哀家累了,人改日再叫来也不迟,你们先下去罢,不用侍候在跟前了。”

    “是。”采蘩和菀柳齐声说。

    菀柳显然面露喜色,得意的瞥斜了一眼采蘩,心说太后不乐意见人,看你如何现弄。

    采蘩暗中咬牙切齿,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事到如今还敢跟我面前执拗较劲儿?你以为这般编排歪派了厉长生,我便没有法子将人弄到太后面前来表现?

    采蘩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并不理会菀柳,从太后这边出来,乘着夜色,径直就往长巷而去。

    【#友好度总览#】

    【采蘩:10】

    【菀柳:-20】

    此时此刻,厉长生那边系统接二连三的出现,太后的好感度刚上上下下的抽搐了一阵,采蘩和菀柳的好感度也发生了改变。

    采蘩好感度增加了1点,菀柳的好感度降低了2点。

    厉长生抬手押了押自己的太阳穴,自己不曾做什么,这好感度是如何发生改变的?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说实在的,他连菀柳的面都不曾见过一次,也不知对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可对方恐怕都已对他恨入腠理,恨之入骨了。

    “叩叩叩!”

    门外一串急促的敲门声,仿佛滂泼大雨,雨点般落下。

    厉长生好生奇怪,这已入夜,如此晚了还有人来叩门?

    “厉长生?”

    “厉长生可在?”

    “我是采蘩。”

    就算对方不自报家门,采蘩的声音十分独特,厉长生也是一听便知。

    厉长生一壁里开门,一壁问道:“女官可有急事?”

    采蘩来的匆忙,发梢上挂着雨露,些许狼狈,脸上却漾着得意之笑,道:“急事!自然是急事!”

    第11章 找上门来

    厉长生略微打量了采蘩一回,便说:“是何好事,能使女官这般行步如风?”

    采蘩说是急事,看她表情观她神色,这急事必然也是好事。

    “你这人果然与众不同,怕不是比旁人多生出一副心窍来罢。”采蘩道:“也是,与聪明人说话,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气。咱们也别说旁的废话了,你且随我来罢,带上些随身的物件。”

    “是,女官稍等。”厉长生果真一句废话无有,立时便要转身进内去收拾。

    采蘩倒是将人叫住:“且慢。我叫你收拾你便收拾,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奇怪?你也不问问我要带你去何处?”

    厉长生淡淡的一笑,全然不狐疑不紧张,头头是道的说:“既然是好事儿,又何必问的太仔细,岂非失了惊喜之感?”

    这采蘩可不是普通宫女,乃是太后跟前的貂蝉女官。而反观厉长生,不过是个最低级的侍人,随便来个管事儿都能抬手碾死他,更何况是采蘩这种带品阶的?

    其实厉长生不多问,也是想要显得温和顺从一些,采蘩那霹雳雷火一般的性格,也只能用看似柔软无害的手段来降服。

    厉长生无甚么东西可收拾,将榻头暗屉中的瓶瓶罐罐取出来,随身一放,其余的连衣裳也没得拿,倒是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采蘩带着他出了长巷,这才说道:“你别觉着是自己命好,若不是你帮衬了我一把,这好事儿原本是不论如何也落不到你头上的。”

    好事儿还未说出,采蘩已经开始敲打厉长生。

    厉长生不卑不亢,只是浅淡的一笑。

    采蘩继续说道:“你恐怕也知道,几日后便是皇上的寿辰宫宴,那是举国同庆的大事儿!不可怠慢了!宫里上上下下,全都忙叨了起来。这不是,准备宫宴的宫人那边人手不足,我便寻思着你是个麻利能干的,也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将你拨过去帮忙,是最好不过的了。”

    先前菀柳打破了采蘩的计划,太后不肯见厉长生,采蘩的小心思没能成功,她哪里肯就这般算了,自然要想其他办法。

    寿辰宫宴早已按照成例准备上,决计万无一失,人手也是富裕十足,但采蘩是太后跟前最得力的女官,她跟管事儿的开口说要调拨个人过来帮忙,管事儿自然点头哈腰的赔笑说是,哪里敢说不缺人的话儿。

    厉长生这会儿前去帮忙,采蘩已经跟管事儿的打好招呼,等到宫宴开始,也叫厉长生到宫宴上去露一面,就厉长生这长躯和长相,想在一众宫人中不出挑,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决计让太后一眼便瞧见他!

    采蘩道:“你可不要小觑了这端盘倒水的小事儿,能在太后跟前露个脸儿,叫太后多瞧你一眼,这都是打破头也抢不着的美差!”

    “是,长生自然清楚明白,这些多亏了女官提携。”

    厉长生一句好听话,也没瞧多说些什么,采蘩倒是还挺欢心。

    采蘩点头,说:“可万勿辜负了我这一片良苦用心,知道了吗?”

    采蘩亲自领着厉长生过去见的宫宴管事儿,管事儿的哪里敢怠慢,还指望着采蘩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连带着对厉长生也是笑颜满面,活似老乡见面,分外照顾。

    原本厉长生住在长巷,这大半夜的便连夜换了住处,可比长巷的条件好了许多,一人一间,屋内样样俱全,竟还有几分别致静雅之感。

    这一夜过了大半,后半夜倒是安宁,很快旭日东升,天边亮堂了起来。

    厉长生是被“嗡”的一声,类似于手机震动的响动吵醒的。

    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枕边位置,空空如也,幻想中的手机并未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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