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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节
    肖恒听楚欢这般说,后背发凉,他虽然知道肖焕章老奸巨猾,可是如果一切真如楚欢所言,那么肖焕章之心机,已经是让人惊悚。

    “虚以实之……实以虚之……他故作是要与朱凌岳势不两立,装作要和楚督为敌,说是要引出朱凌岳,其实他的目的,本就是楚督……!”肖恒苦笑道:“楚督,如果不是经你这般说,便是想破脑袋,我也想不到他竟有如此盘算的可能。”

    “肖公子,如果一切真如我所说,现在最危险的,只能是你。”楚欢叹道:“他所谓的引蛇出洞计划,知道的人极少,可你是知情人之一,非但如此,他还将与我联络的任务交给你,在这件事情之中,他似乎对你十分看重……!”

    肖恒眼角不停抽搐。

    “肖静谦的死,由你策划,我这边行动,我说过,我的人绝不会留下破绽,如果从我这边找不到破绽,那么破绽只能是出在你这边。”楚欢缓缓道:“肖公子,如果肖焕章明知道肖静谦的死和我们有关,却还处处倚重你,你应该能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肖恒额头已经冒出冷汗,苦笑道:“如果他知道了内情,却又不杀我,当然是为了稳住楚督你,要利用我来迷惑楚督。”

    “肖公子明白就好。”

    “可是……!”肖恒皱眉道:“可是这怎么可能?我这边并没有破绽,而且……而且事情也是叔母仔细谋划,叔母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形势小心,思虑周密,应该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他沉默许久,才终于道:“楚督,你方才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但也只是一种推测,未必真是肖焕章的心思,或许他没有你想得那么深,其目的也并非是你……!”

    “你说的不错,现在一切都还没有明了,两种可能都存在。”楚欢道:“或许真的是想引蛇出洞,可是万一如果不是如此,一切确实如本督所说,被本督料中了呢?”

    肖恒深吸一口气,苦笑道:“那么在下将必死无疑!”

    “至少现在还不会,在击破我军之前,肖焕章还不至于杀你,他还要用你来迷惑本督,如果你死了,他会担心本督起警觉,对他的诡计并无好处。”楚欢摇摇头,平静道:“可是你说的不错,现在不死,不等于以后不死,你杀了他的儿子,他现在忍耐,忍耐的越久,心中的恨意就越深,等到他真要动手的时候,肖公子,扒皮抽筋只怕都是轻的。”

    肖恒打了个冷颤,犹豫了一下,终于道:“楚督,为了……为了以防万一,在下……在下愿意投奔楚督,跟在楚督麾下听从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现在还不能走。”

    肖恒急道:“楚督,你……你不能见死不救,肖焕章心狠手辣,如果……如果真的知道肖静谦是因我而死,他……他就算杀我,也不会让我轻松死去,定然会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还有……还有肖静笙,他早就对我恨之入骨,我如果落在他的手中,下场更是……!”瞳孔收缩,已经带着恐惧。

    楚欢嘴角竟是泛着一丝浅笑,道:“肖公子,你莫非不记得本督当初的承诺?本督说过,本督会竭力帮助你取肖焕章而代之,莫非现在你就准备打退堂鼓?”

    “可是……可是肖焕章如果察觉到肖静谦的死与我有关,就不可能再有机会。”肖恒无奈道。

    楚欢摇头道:“天无绝人之路,至少他现在还不敢动你,只要他一日不动手,你就还有机会。”顿了顿,似笑非笑道:“而且肖公子是个重情义的人,肖夫人对肖公子也是情有独钟,就这般一走了之,肖夫人的处境,岂不更加危险?”

    肖恒面色惨白,“难道……肖焕章已经知道……!”却没有说下去,她和肖夫人私通媾合,极其小心隐秘,除了他二人,便只有楚欢知晓,此时惊骇难道肖焕章已经知道了自己与肖夫人私通之事,可是又想,谋害肖静谦,本就是自己与肖夫人暗中设计,如果肖焕章真的知道肖静谦的死因,当然也就知道了自己和肖夫人的关系。

    可是他实在想不通,肖焕章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些隐秘。

    “肖公子,你也说过,一切都只是本督的猜测,也未必真的如此,说不定肖焕章确实只是想引蛇出洞,如果当真如此,这时候你一走了之,岂不是不打自招,后果必将更为严重。”楚欢神情冷峻,“无论是为了你自己的前途,还是为了你的心上人,你都不该一走了之。肖公子,我敬你是条汉子,如果丢下自己的心上人做逃兵,不敢与肖焕章一较高下,那本督实在是看错人了。”

    “楚督,你说我现在还有什么机会?”肖恒无可奈何摇头道:“我手中无兵无权……总不能找到肖焕章,一刀将他刺死!”

    楚欢微微一笑,靠在椅子上,道:“如果肖焕章是计中计,我们又为何不依葫芦画瓢,也和肖总督来一场计中计?”

    第一三六三章 回家

    肖恒一愣,不明白楚欢话中意思,楚欢招了招手,肖恒贴耳过来,楚欢低语一阵,肖恒表情复杂,听完之后,沉吟片刻,道:“楚督是准备答应肖焕章的条件?可是……真要将梁子河和青唐城拱手相让,如果他真的在后追袭,又将如何?”

    楚欢含笑道:“你就不必多问,你只要告诉他,引蛇出洞的计划,本督表示欣赏,也愿意配合,但是他提出的条件,必须做出修改。”

    “修改?”

    “除掉朱凌岳之后,天山二州,我一州也不要,尽归他肖焕章所有,但是北山道的青州,必须全部割给我西关。”楚欢微笑道:“除此之外,到时候从朱凌岳身上得到的战利品,双方一人占一半。”

    肖恒皱眉道:“楚督,这个条件,肖焕章恐怕不会答应。青州是北山道最为富庶之地,而且在目前的西北来说,西北九州,青州的富庶也是位居第一,而且青州面积很大,即使天山二州加起来,也不比青州大出太多,最为紧要的是,关中和西北的唯一通道西谷关,在青州境内,如果将青州整州都割让给您,肖焕章就没有了入关的通道……!”

    “没有苛刻的条件,他不会相信我真的会接受他的条件。”楚欢道:“我提出的条件越苛刻,他便越会觉得我已经上当,而且你要明白,如果他只是为了引蛇出洞,必然不会答应如此苛刻的条件,可是如果他只是想设下陷阱,迷惑本督,这些条件,他未必不会答应,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击败我,如果我真的中了圈套,就算之前约定将整个北山割让给我,那也是不用履行,由此我们也可以进一步判断肖焕章到底是什么用心。”

    肖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明日我便去找肖焕章,将楚督开出的条件告诉他。”

    “不行。”楚欢摇头道:“明日你照样启程前往朔泉。”

    肖恒大是不解,奇道:“楚督,这又是何故?此行朔泉,快马加鞭,来回也得大半个月,那已经到了年边……!”

    “时间!”楚欢淡淡道:“你来回一番,可以为我西关争取时间。肖焕章只想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成果,所以我中他的圈套,与他配合,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在此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你大可以去一趟朔泉,然后再折返回来,一来一回,至少可以为我争取二十天的时间。”

    肖恒明白过来,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谨遵楚督之命。”

    楚欢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肖公子,事到如今,你没有其他路可走,只能与我同心协力,干出一番大事了。本督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能够配合本督,达到本督的目的,那么你的目的也一定会达到,本督会帮助你取肖焕章而代之,而且我可以保证,你梦寐以求的肖夫人,只会属于你一个人。”

    肖恒有些尴尬,但是楚欢给他的承诺,却又让他充满希望,起身来,单膝跪倒在地,肃然道:“肖恒对天发誓,必将为楚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次日一早,肖恒准备妥善,穿了一身便服,因为是要秘密前往朔泉,所以并没有对人说起,只是带了两名随从,前往总督府,向肖焕章辞别,肖焕章又和蔼可亲地叮嘱一番,肖恒这才秘密上路。

    自俞昌出发,途中不止一日,三日之后,便已经快马加鞭进了青州境内,沿途少不得看到陆续往丹阳集结的兵马已经往前线运输的粮草,肖恒只怕被人认出,折而往小道走。

    想到楚欢所言,肖恒心里却是隐隐觉得楚欢所言大有道理,他调动兵马,很是清楚,北山的骑兵数量,也确实在三千人左右,此前在玉田城驻守了上千骑兵,可是此番却已经秘密调到了丹阳,这一次骑兵调动,并不像步兵一大队一大队地赶赴丹阳,骑兵都是化整为零,三五成群往丹阳去,这样目标很小,虽然人们可以看到每天都有骑兵往前线赶,可是却并没有看到骑兵军团,所以很多人都甚至忽视,北山的骑兵主力,正在悄无声息地迅速往丹阳集结。

    丹阳城周围都是集结过来的北山兵马,肖恒倒不好从丹阳附近过去,绕到丹阳东面,这边的兵马稀少,从这边进入西关境内,并不容易被发现。

    其实双方局势紧张之后,前线来往的人就已经很少,而且时常有兵马在两道边界一带游弋,巡逻游荡,但凡发现可疑人物,必然是要进行盘问。

    这日黄昏时分,肖恒终于到了边界一带,天寒地冻,天也晚的早,黄昏的时候,天色就几乎已经暗下来。

    翻过前面一道丘陵,便将正式进入西关境内,忽听得后面马蹄声响,肖恒禁不住回头,却见到从后方驰来数匹骏马,速度甚快,眨眼间便已经跟上来,肖恒警觉起来,伸手往自己的腰间摸过去,此时已经看清,来者共有四骑,衣着打扮都是十分普通,戴着斗笠,帽檐下压,一时也看不清面孔。

    几骑发现肖恒,显然也有些警觉,并没有靠近过来,而是往东边折了一下,拉开了与肖恒的距离,肖恒心下奇怪,却见到那几骑已经冲上了丘陵,其中一人似乎还往这边瞧了瞧,肖恒也正瞧向他,但是双方都迅速移开视线,显然都不想多惹麻烦。

    “公子,他们好像也是要往西关去。”身边随从道:“领头的那是个练家子,功夫一定不差。”

    跟随肖恒前来的两名随从,都是好手,已经察觉出那四骑最前面一人是个会武功的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肖恒摇摇头,“他们不来招惹咱们,咱们也不要过去招惹他们。”也不多言,一挥马鞭,催马上了丘陵。

    那边四骑上了丘陵之后,领头之人远远瞧见肖恒这边也上了丘陵,微皱眉头,后面一骑跟上来,低声道:“仇大侠,是不是有什么状况?”

    那领头人摇摇头,道:“不用担心,过了这道丘,前面就是西关境内,只要到了西关,王爷就彻底安全了。”

    这一行四骑,却豁然是一路艰辛翻山渡河的齐王瀛仁四人,领头的自然是仇如血,问话的是王府长史卢浩生,其后齐王和凌霜并骑而行。

    几人都是风尘仆仆之色,齐王和凌霜更是一脸疲惫之色,看到凌霜颇为憔悴,齐王温言道:“凌霜,快到西关了,到了西关,一切就都能好起来,你现在感觉如何?”

    凌霜勉强一笑,道:“没事,王爷不用担心。”

    齐王微笑点头,向前问道:“仇大侠,天已经黑了,咱们是否要找地方歇下?”

    从京城一路行来,饱经艰辛,风餐露宿也并不是没有过,这一路下来,养尊处优的齐王也终是停了下来,此番磨砺,却也是让他的意志力坚强了不少。

    他本是一个毫无心机的少年皇子,一度与太子党相争,也曾自以为很聪明,可是到了最后,才发觉自己是何其的幼稚,不但太子要杀他,连他信任有加的马仲衡也成了内奸,差点取了他的性命,他此时明白,人心险恶,这世道处处陷阱,真正的好人实在没有多少。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只在楚欢身上,对他来说,京城不是他留恋之地,而是他的愤怒之源,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再次回到京城,真的有那一日,他也暗暗发誓,必然是太子付出代价之时。

    “王爷,距离此地不到三十里地,就是青唐县城。”仇如血道:“天色虽然黑下来,不过道路我是记得十分清楚,咱们快马加鞭,赶到青唐县城,到了那里,咱们就可以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换上一身暖喝的衣裳,再美美地吃上一顿,对了,那里应该还能弄到一些酒水……!”

    仇如血这般说,齐王禁不住喉头动了动。

    锦衣玉食,美酒珍馐,本是他享之不尽的东西,对他来说实在没有什么好稀奇,但是这一路下来,风餐露宿,有时候甚至连东西都吃不上,在这寒风凛冽的黄昏,听仇如血说起热水暖衣,便觉得那有着无穷的诱惑力。

    “北山陈兵边界,轩辕胜才应该就在青唐县那头。”卢浩生道:“王爷,今日见不了楚大人,应该能见到轩辕胜才。”

    “轩辕胜才……!”齐王轻念了一句名字,并没有多说什么。

    仇如血说话时,却一直注意着远处的肖恒等人,瞧见肖恒等人拍马而去,已经不见了踪迹,这才道:“王爷,这一段路并不算好走,丘陵起伏,咱们早些赶路。”

    当下四人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天边已经黑下来,距离青唐县城也极近,忽见到前方星火点点,悬在半空中,齐王正皱眉间,仇如血已经道:“王爷,那是瞭望塔,是用来监视敌情所用,这里都是西关军,是楚督的部下。”

    齐王这才松了口气,马蹄声声,前方已经传来高喝声:“来者何人?停下马,不准乱动。”喝声之中,只见到黑暗中就如同幽灵一样,突然间冒出好几道影子来,这几人手中持枪握刀,已经迅速围了上来。

    齐王听到声音,却并无任何不适之感,不知为何,当他知道这些兵士都是楚欢部下,听到喝声,竟有种亲切之感,这一刻,他竟似乎感觉自己是回到了家中。

    第一三六四章 痛哭

    一群兵士围上来,仇如血已经沉声道:“我是仇如血,轩辕将军在哪里?速带我去见轩辕将军。”

    兵士们面面相觑,仇如血皱起眉头,道:“听不明白?”

    一名校尉上前来,拱手道:“你们要见轩辕将军?”其实仇如血在江湖上名声赫赫,但是当兵的却并非都知道,而且仇如血跟随楚欢,西关的上层官员都是知道,但是普通的士兵却并没有太多人知晓,仇如血此时自报家门,众兵士一时倒也没有被这名字震住,不过听仇如血要见轩辕胜才,而且气势十足,倒也不敢有失分寸。

    “他现在在哪里?”

    “轩辕将军在青唐城。”校尉回道:“到了青唐城,自然可以见到轩辕将军。”

    仇如血也不啰嗦,此地距离青唐城已经很近,一抖马缰,催马而行,齐王等人立刻随后跟上,众兵士互相看了看,那校尉终是忍不住道:“咱们该不该放他们过去?”

    身边有兵士道:“不过三四个人而已,还有个女的,只怕真是要找寻轩辕将军,应该无妨。”

    青唐城内,知县府中,轩辕胜才以及南路军的七八名将领此时正聚集在一起,聆听楚欢分析情势,桌上放着一张甲州地图,对于地貌勾勒的十分清晰。

    楚欢见过肖恒,自然不会留在北山,快马加鞭赶回了青唐县。

    青唐县原来的县令曾经出卖楚欢,早已经不知所踪,如今倒是任用了一个新的县令,如今两道形势紧张,青唐县处于最前线,这青唐县衙门就成了临时的指挥所。

    楚欢此行南来,固然是为了视察这边的情况,又去见了肖恒一面,此外其实也是看看齐王瀛仁的状况,仇如血远去京城,一直都没有消息过来,楚欢知道太子是个极其阴险的人物,一直担心齐王和凌霜的处境,身在朔泉,实在有些不踏实,到得青唐县来,其实也是想早些知道齐王的消息。

    “楚督,这样说来,肖焕章是真的准备和咱们打这一仗?”轩辕胜才冷笑道。

    楚欢肃然道:“他的心思,自然是想要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利益,他自以为算得精明,可惜心思太重,有时候反而会将自己算进去。”

    “楚督,梁子河不能放弃。”在旁一直没有吭声的卢存孝忽然开口道:“放弃了梁子河,就等放弃了一道极强的防御工事。”

    卢存孝弃暗投明,被楚欢招安,但是地位并不高,此番带兵增援,也算是立下了大功,随即楚欢便下了一道命令,提拔卢存孝为平西军百户。

    平西军主将是为平西大将军,八营如今还没有改编,各营都有一名统领,其下则是千户、百户、都事、都尉、校尉。

    卢存孝本来并无官职,一下子提拔为百户,已经是石破天惊,军中论资历和功绩,直接提升为百户,也是极其罕见,这固然让不少人感到有些不平,可是同时却对士兵有着激励作用,让许多兵士都看到,楚督用人,不问出身,更不问资历,只要有本事有能耐,就能得到提拔。

    今日会议,在场的除了统领,至少也是个千户,卢存孝只是百户,按说没有资格参加如此高层会议,毕竟像这样的高层会议,有诸多军事机密,但是楚欢却依然让卢存孝前来参加,这让卢存孝心中大为感动,他虽然平日里和楚欢也没说上几句话,但是楚欢所作所为,却让卢存孝感觉实在是非比常人,魄力十足,而且楚欢明显对自己器重有加,这更让卢存孝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思。

    本来他只是一个百户,而且为人也算是低调,这种高等会议,本不该多说,但是像到楚欢器重,终究还是直言,以报楚欢的栽培。

    旁边一名千户也点头道:“楚督,卢百户所言不错,梁子河就是一处天然的屏障,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他们的人一踏上河面,立刻乱石抛砸,将河面砸裂,让那帮狗杂碎掉到河里喂鱼去。”

    楚欢笑道:“那无非是阻敌一时,并不能真正解决北山军对我们的威胁。我不但要将梁子河送给他,还要将青唐城也送给他……!”

    众人顿时变色。

    轩辕胜才跟着楚欢日子久了,知道楚欢最喜欢用奇招,别人不懂,他却明白楚欢这样做必有缘故,正要询问,却听得外面传来敲门声,众人顿时都皱起眉头,便是楚欢也是锁起眉头,需知这样的高层军事会议,十分紧要,非十万火急,那是绝不能有人打扰,而且外面还有卫兵,不是紧急情况,也都靠近不了。

    此时有人敲门,自然是出现了重要的变故,轩辕胜才已经沉声道:“何事?”

    外面传来声音道:“回禀将军,有一个叫做仇如血的,他要求见将军!”

    轩辕胜才脸上还没变化,楚欢却已经是骤然色变,眼中显出惊喜之色,二话不说,快步过去,打开门来,问道:“他在哪里?”

    “就在衙门外。”来人禀道。

    此时轩辕胜才等一干将领也跟了上来,都是显出诧异之色,他们都知道楚欢为人冷静,是个喜怒不显于色的人,可是现在楚欢一脸激动之色,这是极其少见,实在不明白楚欢为何会对仇如血的到来如此激动,便是轩辕胜才,也是愕然。

    他们当然不知楚欢派出仇如血前往京城,仇如血进京,乃是极其隐秘之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楚欢听闻仇如血回来,那边是仇如血安然无事,心中欢喜,更知道仇如血必定带回了齐王的消息,他一件最大的心事就是齐王的安危,日夜担心,现在答案就在眼前,自然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