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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节
    楚欢淡淡笑道:“难道不像?”

    几名武京卫互相看了看,随即都大笑起来,一人已经放肆道:“你若是楚欢,我还是胡部堂呢,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楚大人。”

    这也怪不得他们不相信。

    户部主事,在大秦帝国已经是从四品官员,虽说京城高官众多,但是户部主事可是实权人物,要压制几个武京卫,那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京城之中,别说从四品的主事,便是五品六品的官员,那也是鲜衣怒马,一般的官员出门在外,那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朝廷重臣出门自然是护从拱卫,便是平常官员,那也是要官服在身,彰显自己的身份。

    楚欢的衣裳是琳琅为他缝制,料子虽然不差,但却并不显眼,看上去也很普通,在这几名武京卫的眼中,说他是在哪家达官贵人府邸当护卫或许有人信,说他是如今在京城很有名气的户部主事楚欢,那是谁也不相信了。

    楚欢在户部脚踢窦易,生生将窦易从度支曹逼走,所谓好事无人知、恶事传千里,这事儿虽然不可能铺天盖地到处传扬,但是知道的人确实已经不少,至少这几名武京卫就已经听过楚欢的名声,敢在户部衙门殴打窦易,那必定是个很厉害的主儿,也必定盛气凌人,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脸上带笑,看起来还十分和气,谁也不可能将他与印象中那个凶悍的楚欢联系起来。

    而且有句话说的好,看一个人的身份,看他身边的人便可以,白瞎子是个光头独眼龙,孙子空更是尖嘴猴腮,两人大老远从云山府赶到京里,还不曾歇息,显得风尘仆仆,身上的衣裳也是十分的邋遢,这就更让几名武京卫肯定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楚欢。

    几名武京卫在笑,就连酒楼里的店伙计也都笑起来,都是觉得楚欢恐怕真的有神经病。

    楚欢含笑问道:“你的意思,如果我是楚欢,你就是胡部堂?”

    “老子就是这个意思了?”那武京卫拍着胸口,冷笑道:“京城重地,你敢冒充朝廷命官,看来你小子还真是得了失心疯。没事,老子会治病,你这病能治,跟我们回去,让老子好好帮你治一治!”

    楚欢摇头叹道:“只怕我没有得病,阁下却是病的不轻!”

    “妈的,你小子还嘴硬!”武京卫又是一拳打过来,凶狠无比。

    陡然听到一个声音道:“你是不是胡部堂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是户部主事楚欢楚大人!”

    第四一零章 好汉子

    声音之中,从外面进来几个人,当先一人一身甲胄,身后跟着几名武京卫,其中一名武京卫一身署头打扮,脸色难看,屋内的武京卫都是愣住,那署头几步间上前去,手中还握着马鞭,二话不说,抬起腿来,对着一名武京卫踢了下去,正踢在那武京卫的小腹处,那家伙惨叫一声,抱着小腹,坐倒下去,这署头脸色铁青,并不停手,又是几脚,将其他三名武京卫也都踢倒在地。

    胖掌柜和酒楼里的伙计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张着嘴,动也不敢动。

    那署头将几人踢倒在地,又抡起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脸往那些人的身上胡乱抽打过去,那一身甲胄的武京卫领队已经缓步过来,含笑向楚欢拱了拱手,道:“楚大人!”

    这人一进门,楚欢就瞧出来,不是别人,乃是武京卫西城总旗张斗利。

    楚欢拱手还礼道:“原来是张总旗,这么晚了,你还亲自带人巡逻?”

    “临时检查而已。”张斗利笑了笑,其实他这次过来,却并非凑巧,有人告知楚欢从云山府来了两个朋友,张斗利受命要好生监视楚欢,知道此事,也就亲自往这边过来,本想做出凑巧的样子,过来看看楚欢这两个朋友究竟是何人,谁知道却撞上了这么一出。

    其实他在门外故意等了一下,但是听到那名武京卫口不择言,竟是扯上了户部尚书胡不凡,就唯恐落入楚欢的套子,立刻进来。

    虽然只是武京卫一个小兵,但是张斗利就怕楚欢设下套子,让那武京卫懵懂进入圈套,到时候真要闹出更大的事来,他身为西城总旗,必定脱不了干系,最起码也要被参一个督下不严的罪责,太子党和汉王党一直都在明争暗斗,虽然太子党如今实力远及不上但是一旦握有汉王党人的把柄,太子党也从来不会手软。

    谁都清楚,都察院左都御史兼殿前大学士徐从阳固然不会参与党政,但是都察院右都御使沈客秋那可是太子党中绝对的重要人物,此人身在都察院,自成体系,监察百官,乃是太子党最大的利器,都察院抓住把柄扳倒的汉王党人不在少数。

    沈客秋是皇帝当年南征北讨时收在帐下的部众,在群雄争霸的时候,就负责军队的军纪,秦军夺取天下,纪律严明的军纪自然是起到了极大的作用,而秦军的军纪,沈客秋居功至伟,立国之后,皇帝设都察院衙门,沈客秋便担任都察院右都御使一职,而且身兼中书侍郎之职,那是真正的朝廷要臣。

    此人另一个身份,亦是十分显赫,乃是当今太子妃的父亲,是太子的岳父老丈人。

    沈客秋是太子党核心人物,汉王党无数次想将此人拦下马,但是一来沈客秋为官方正,很难被抓住辫子,二来亦是得皇帝的器重,所以在都察院和中书省的位置十分稳固,太子党如今还能够撑下来,正是因为这位沈客秋的存在。

    沈客秋在都察院自有一党人,这些人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汉王党的人,但有把柄,立时出手。

    汉王党人对沈客秋确实十分忌惮,今日如果这几名武京卫大放狂言,甚至将楚欢不问青红皂白将楚欢这名户部主事抓到署门里去,那后果可就十分麻烦,都察院一旦知道,必定会插手进来,张斗利身为西城武京卫总旗,少不得会有麻烦上身,正因如此,他虽然心中十分想看到武京卫整治楚欢,但却更知道这种情况下绝不能任由手下的武京卫放肆,也是有些无奈,这才显身。

    那名署头自然也知道事关重大,不等张斗利发话,便即上前痛殴部下,他明白的很,真要惹出麻烦,张斗利或许被牵连,他这个署头那却是必定被牵连。

    署头马鞭抽个不止,几名武京卫被抽打的伤痕累累,没有张斗利发话,那署头一时间却也不敢停手。

    酒楼里不多的客人早已经缩到角落里,便是胖掌柜和伙计也推到了旁边去,一个个心惊胆战,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年轻人竟然真的是户部主事楚欢,想到今日得罪了这样的人物,胖掌柜后悔不迭,只想拿块豆腐一头撞死。

    几名武京卫被打的嗷嗷大叫,张斗利却已经含笑向楚欢道:“楚大人,今日之事,是个误会,也是我督管不严,他们若是有得罪,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楚大人素来大人大量,想必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

    楚欢也不为那几名武京卫求情,只是笑道:“张总旗真是辛苦了。对了,要不一起坐下喝几杯?”

    张斗利摇头道:“还有几个地方要巡查一下,公务在身,今日只怕是不成了,改日定当痛饮。”瞥了那几名卷身抱头的武京卫一眼,笑道:“楚大人,这几个家伙实在放肆,你要是心里不痛快,不如你自己揍一顿出出气!”

    “张总旗说笑了。”楚欢见那几名武京卫伤痕累累,这才慢条斯理拱手道:“张总旗,弟兄们也是误会,我向你求个情,你看能不能就放了他们这一次?”

    张斗利眼见那几名武京卫被抽了半天,楚欢才惺惺作态,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求情,心中有些不痛快,但是脸上还是带笑道:“这几个家伙胡作非为,本来是要严加管束,但是楚大人开口求情,这个面子我不得不给!”瞥了那边一眼,冷冷道:“算了,回去署门再处理!”那署头抽了半天,手都发酸,听张斗利吩咐,立刻住手,上前向楚欢拱手道:“楚大人,是卑职管教不严,若有得罪,请你多多包涵!”

    楚欢摆手笑道:“无妨无妨。不过这几个兄弟不问明情况,就要抓人回衙门,这总是有些不妥。而且还自称是胡部堂,我倒是无所谓,但是胡部堂若是知道有人冒充他,恐怕是有些不开心的。”

    张斗利勉强笑道:“见笑见笑,回去之后,自当重罚!”打量那两名西梁人两眼,皱眉道:“这两位是楚大人的朋友?”

    楚欢笑了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嘛,也不是什么朋友,刚刚认识。”

    那寸须大汉笑道:“好一个四海之内皆兄弟,中原人这句话说的痛快。”

    张斗利看向那胖掌柜,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掌柜胆战心惊上前来,道:“这两个西梁人吃白食……!”他话声未落,楚欢已经拿出钱袋子,取了银子递过去,道:“其实事情不必闹得太复杂,张总旗公务繁忙,这点小事,总不能让张总旗在这边耽搁,不就是几两饭钱吗?掌柜的,你看这锭银子够不够?”

    胖掌柜已经知道楚欢是户部主事,而且张斗利对楚欢都是恭恭敬敬,哪里敢接银子,连连摆手道:“大人笑话了,一顿饭钱,不值什么,大人……大人来这里,蓬荜生辉,不敢收银子,不敢收银子,就当是小人请客!”

    楚欢也跟他废话,将银子塞进了他的手中,这才笑道:“事情就这么简单,不用多生事端,开门做生意,以和为贵嘛!”

    张斗利见状,也不多问,笑道:“不打扰楚大人用饭了!”一挥手,带着部下离开了酒楼,片刻功夫,酒楼便恢复安静。

    那署头出了门,张斗利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这些属下,都给老子管好了!”

    署头连声称是,随即凑近道:“总旗大人,咱们为何要让楚欢给咱们脸色看?就算真的将他打了,回头也只要说执行公务,这楚欢阻扰,未必咱们没有道理!”

    “执行公务便执行公务,扯出胡部堂干什么?”张斗利没好气地道:“要不是这句话,也不必让他给咱们脸色看。”随即冷笑道:“你以为楚欢那么好对付?就凭你手下这几个虾兵蟹将,能是他的对手?你可莫忘记,这楚欢在铁血园练过三关,箭术、马术和武功都是不弱,真要打起来,你手下这几个现在伤的更重。”随即咬牙道:“这事儿不用急,我倒要看看,姓楚的能嚣张几时!”

    武京卫都撤去,那寸须大汉这才走到楚欢身边,右手横在胸前,微微欠身,做了一个标准的西梁人礼节,那张黝黑粗糙的宽脸之上显出笑,道:“你叫楚欢?今日我是认识你了,你是我进到秦国京城见到的第一个好汉子!”

    楚欢知道寸须大汉行礼,也拱手笑道:“我算不得好汉子,但是秦国的好汉子有很多,我相信你如果在京城待得久了,会见到许多真正的好汉子!”

    寸须大汉豪爽笑道:“希望如此。”又道:“今日欠你的银子,他朝定会千倍偿还!”

    楚欢微笑道:“如果真是如此,我希望下次在这里还能碰到这样的好事,只要为阁下付账,得到的报答足够我发家致富了!”

    寸须大汉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哈哈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又道:“楚欢,你放心,欠你的债我一定会还,而且我们以后一定会再相见!”又是一礼,再不多言,带着屈律斤出门而去,出门之时,依然是豪迈大笑,看起来心情实在不错。

    第四一一章 梅花印

    楚欢今夜先是在朗府赴宴,还没进家门又去了西门署,随后带着白瞎子二人又来酒楼吃饭,好一番折腾,等到回到府外时,已经是子时时分,夜深人静,四下里悄无声音。

    白瞎子和孙子空前来投奔,楚欢心中还在斟酌,但是看到两人风尘仆仆,至少暂时还是要安顿下来的,至若是否留下,回头再说。

    府门紧闭,楚欢平日里出门也是嘱咐过凌霜,她孤身一人在家的时候,府门关上,免得另有事端,楚欢平时很少这么晚回家,每次回来,凌霜几乎都是在大门边等着,一听到马蹄声,透过门缝瞧见是楚欢,便会开门。

    今夜回来晚了,楚欢自思凌霜可能已经歇下,下了马,正想着是否要翻墙而入,却听得“嘎嘎”声响,府门已经打开,素面朝天却灵秀俏人的凌霜已经叫道:“老爷,你回来了!”

    白瞎子和孙子空互相看了一眼,都显出几分诧异之色,想不到楚欢的府里还有这样清秀的姑娘,虽然衣着很朴素,但是难掩那股子清秀之美。

    楚欢也有些惊讶,随即心中有几分歉意,自己回来这样晚,凌霜却这么快打开门,看来这姑娘竟是在门边等了大半个晚上。

    “凌霜,你还没歇息啊?”楚欢抱歉道:“来了朋友,所以回来晚了。”

    凌霜看了白瞎子二人一眼,微笑点点头,敞开了门,楚欢这才牵马进院子,白瞎子也拉着自己那匹马进了去,到了院子里,听到后面大门关起来的声音,楚欢系好马,回过头,正要说什么,却见到凌霜走路有些摇晃,有些奇怪,陡然看到楚欢一只玉手抬起,放在额头上,那张俏脸在月色下竟是十分苍白。

    楚欢吃了一惊,急问道:“凌霜,你怎么了?”

    凌霜勉强一笑,道:“没……奴婢没事……!”她话声刚落,弱柳之躯却已经软倒下去,十分的突然,楚欢吃惊不小,一个箭步冲不敢上去,此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在凌霜晕倒之前,一把抱住,却见到凌霜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竟是已经不省人事。

    白瞎子两步间过来,沉声道:“大人,怎么了?”

    孙子空也是大吃一惊。

    楚欢伸手探了探凌霜额头,竟是火一般发烫,显然是病的不轻,横腰将凌霜抱起,向白瞎子道:“白兄,麻烦你快去找大夫过来!”白瞎子二话不说,转身去解刚系好的马缰绳,楚欢想到什么,忙道:“白兄,你先去西门署,找王甫帮忙,你初来乍到,不知大夫在什么地方,而且深更半夜,大夫未必会出诊!”

    白瞎子点头答应,牵了马,孙子空机敏上前打开门,白瞎子出门而去,楚欢却已经抱着凌霜往房里去。

    他这阵子虽然与凌霜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处处小心,也不敢和凌霜太亲近,说话也是十分的客套,却不想凌霜竟是身患病疾。

    到了房中,将凌霜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一时间手足无措,心急如焚,他不通医术,此时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孙子空却是从府里找到了热水,拿了脸盘端着热水进来,又取过一条干净毛巾,用热水浸泡挤干,递给楚欢道:“师傅,先用毛巾敷在额头上!”

    楚欢此时也顾不得孙子空如何称呼,将热毛巾小心翼翼地敷在了凌霜的额头上。

    楚欢在屋内心急如焚,凌霜昏迷不醒,孙子空则是去外面等着白瞎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的门外响起脚步声,王甫的声音已经传过来:“徐大夫,快快快,性命攸关!”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到了就好,哎哟,老夫差点喘不过气来,别急,让老夫喘口气!”

    声音之中,一名老大夫几乎是被推着进了来,楚欢急忙迎上去,也顾不得礼数,只让老大夫赶紧瞧病。

    大夫放下药箱,上前去,孙子空已经端了椅子在床边,大夫坐下,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边沿,探手为凌霜把脉。

    王甫擦了擦额头汗水,扯了扯身边白瞎子衣裳,白瞎子明白过来,向孙子空使了个眼色,三人这才轻步退了出去。

    半晌过后,大夫终于收回手,道:“血气不通,心有滞结,需要施针!”

    “施针?”

    那老大夫也不多说,起身来,径直到药箱边打开药箱,吩咐道:“我要在她背上六处穴位施针,帮她通血气,若不及时诊治,日后只怕要落下后患。这位大人,请你帮忙将她的衣裳褪去!”

    楚欢怔道:“大夫,您老的意思……要脱衣裳?”

    老大夫扭头皱眉道:“要在背上施针,你这里可有女眷,让女眷来将她衣裳褪下,只要背部给我施针便可!”

    “没有女眷!”楚欢无奈道。

    “那就只有劳烦大人动手了。”老大夫取出针带,“事不宜迟,大人不要耽搁时间!”

    楚欢犹豫了一下,但是这时候也没有其他选择,无奈之下,只能过去,轻轻掀开被子,见到秀美凌霜依然是双眸紧闭,犹豫了一下,终是伸手过去,扭过头,开始为凌霜解衣裳。

    想到日后瀛仁知道自己脱过凌霜的衣裳,也不知道会怎么想,不过救人要紧,自己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他不用眼看,双手解衣裳,一时有些困难,老大夫已经道:“大人,这种病,越早施针越好,大人还是快一些,免得耽搁治疗。”

    楚欢无奈,只能转头过去,小心翼翼外凌霜脱了外衣,又褪下中衣,里面便只有一抹肚兜,酥胸微隆,两条欺霜赛雪肤若凝脂的手臂和那圆润的香肩已经裸漏出来,晶莹如玉,白里带着一丝晕红。

    “大人请扶这位姑娘坐起来,背对着我,我好施针!”老大夫很是用心,也不顾楚欢身份,低声吩咐道。

    楚欢轻轻抱住凌霜香肩,手捧肌肤,犹如凝脂,十分的滑润,扶她坐起,忽地瞧见凌霜的肩头背后,却是有一纹身,似乎是一朵花,纹身色彩鲜艳,就像是盛开在凌霜的肩头上,六朵花瓣绽放,楚欢依稀认出似乎是梅花。

    这个时候,纹身并不十分流行,军中倒也有些将士纹身,但是女人纹身的却是极少,却也不知道凌霜这朵梅花纹身是何时纹上去。

    他坐在凌霜对面,双手扶住凌霜刀削般的如玉双肩,有些不自在,但却也没有法子。

    王甫找来的这个老大夫,显然还是有些本事,能够金针施辽,医术自然不差,气定神闲,令楚欢扶正凌霜身体,金针褡裢搭在左手手臂上,解释道:“我要下针四处穴位,肺俞穴、心俞穴、魂门穴和天宗穴,没我吩咐,大人切不可松手!”

    楚欢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