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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是,奴婢知道了。”明谨唇角带着点子调皮的笑容,手上却稳得很,青葱般的小手稳稳端着葫芦瓢,往主子圆润白皙的肩头轻轻浇着热水。

    窗外已经开始有清浅的虫鸣声,月亮慢慢爬起来,带着窈窕身姿挂在天空上,带着说不出的妩媚和光亮,却一点儿都没照亮这暗流涌动的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  嗯……留下来了,不过……

    小剧场

    四爷:福晋,你在勾引爷。

    松格里:这是爷的错觉。

    四爷:爷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

    松格里:这辈子,上辈子,很多时候。

    四爷;……上眼药什么的,人家都是枕边风呢~

    松格里:我不是人家,我是爷的福晋。

    四爷:……行叭,咱们来做点生嫡子的正事。

    松格里:嗯,也到了做梦的时间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49章 不一样(二更)

    等松格里收拾好出来, 四爷已经被明微伺候着躺下了。

    她敷衍着算是从四爷脚边上踏过去的时候,四爷闭着眼睛, 好像睡着了一样。

    松格里内心冷笑,这位爷还是如同前世一般,惯会装模作样。

    不过前世她是盼着一个装睡的男人醒过来拥她入怀,现在嘛……只盼望他能跟前世一样就行了。

    松格里离四爷好几拳头的距离,轻柔的躺下来,背对着四爷把被子盖在身上。

    明微和明谨把卧室里的灯火都熄灭,在床头放下一盏小灯和一壶煨在小炉子上的茶水后,二人轻手轻脚出了门, 关门的声音几近于无。

    过了好一会儿, 在松格里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她只感觉纤细的腰肢上一重,有个温热的呼吸凑到了她耳边。

    “睡着了吗?”四爷声音里面还能听出来一点儿不甘心。

    是她把自己叫过来的, 也是她拿一双勾魂的眸子勾他,怎么躺下了反而恨不能离自己八丈远了呢?

    四爷内心是不肯承认福晋不待见自己的, 以前明明不知道多盼着自己能留宿下来, 这次德妃一说, 不也等不及就叫自己过来了么。

    想到这里,他靠得松格里更近了些,除了隔着衣服,几近于零距离。

    “弘晖你养的极好,再给爷生个嫡子吧。”四爷火热的唇贴近松格里的耳朵,鼻尖是她身上冷凝又清雅的香气, 让他想要醉在这朦胧的床帐子里头。

    松格里身子并不动,她睁开如水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墙壁的某处,像是专注又像是哪儿都没看。

    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四爷从来没有这样抱过她。

    即便是新婚的那阵子,夫妻敦伦也不过是中规中矩,事毕后,二人各睡各的,她甚至从不曾靠近四爷的身子睡过。

    每每她尝试靠近,四爷就会翻过身去,让她再无勇气上前。

    能够无限接近四爷的时刻,她都是迷蒙不知所措的,等脑海清楚后,从来没能离他太近过。

    这会子其实松格里有些怔忪,因为四爷的怀抱……竟然出乎意料的让她感觉到熟悉,许是……前世无数个深夜里,自己想象中的怀抱,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爷……”松格里顺着四爷手上的力道翻过身来,柔荑轻轻推拒,声音在暗黑色的空间里,凭空添了几分柔媚。

    “嗯?”

    “臣妾身上不爽利,若爷……”趁四爷火热的双手更放肆之前,她娇柔的说着让四爷心情不那么美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四爷手上用力,一下子勒了回去。

    “闭嘴!睡觉!”不用看也知道他有多咬牙切齿,松格里对四爷的拥抱,除了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并无自己想象中的厌恶。

    她没想着一下子挑衅到让四爷跳脚,本来就决定好了要慢慢来,所以她也只是闭上了眼睛,静静躺在四爷怀里头很快睡了过去。

    只留下被她身上的香气和柔媚的声音勾起火气,又因为软玉在怀,迟迟无法消退的四爷,恨得牙都要咬碎了,还是舍不得放开,好半天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等松格里醒过来,并不算太晚,才将将过了辰时而已。

    今天是大朝,本就算好了他会早走,昨儿个松格里才会派人请他过来的,这会子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晃神。

    除了怀着弘晖那几日晚上,其他时候,在松格里的记忆里,只要四爷留宿在她这里,即便是睡在东厢,她也从不曾比四爷起得更晚过。

    现在……真是不一样了,她突然笑了一下,是啊,重新来过,一切都不一样了。

    “弘晖呢?”因为睡得早,弘晖一般都起的比较早,吃过奶以后还会再睡会儿才起来活动。

    “回主子的话,大阿哥被奶娘喂过,又睡下了,估摸着还得有大半个时辰才能醒。”明谨手脚利落的伺候着松格里洗漱,嘴巴也完全不耽误的脆生生回答着。

    “话可传出去了?”松格里坐在梳妆台前头,透过镜子看着自“探亲”回来后愈发沉默的明言。

    她前世在得知是李氏和钮祜禄氏对弘晖下手以后,因为四爷粘杆处的力量已经初具规模,又护二人护的紧,她想尽了办法也无法给弘晖报仇。

    做了皇后以后,她通过二哥富昌认识了几个奇人,才让李氏彻底失了宠,却是被钮祜禄氏抓住了把柄,彻底遭了四爷的厌弃,还害死了常嬷嬷。

    这辈子,她早就派大哥富禅联系好了号称“鬼见愁”的苗医古大夫,把她请到了家里,放在了乌拉那拉老夫人院子里,派明谨跟着她学了一身本事。

    至于明言,她让二哥富昌专门跑到蒙古,把那个应该还在蒙古受着折磨的探侯奇才李思敏救了回来,放到了她的嫁妆庄子上,派明言跟在他身边学习。

    二人每个月总要回去探亲个十天半个月的,已经是得到了二人的一些本事,起码就自己和弘晖的安全来说,已经不成问题。

    更多的,还得慢慢来,有什么收获那都算是意外之喜。

    “昨晚后院里就知道了,今天德妃娘娘那里应该也得到消息了。”明言点点头。

    “嗯,过几天你去庄子上,跟李先生说下,让他想办法提前到爷在怀柔的庄子上去,我有事情要跟他聊。”松格里点点头,低声吩咐了一句。

    本来昨天她想说去自己庄子上,一是为了带弘晖多出去走走,二来就是为了见这位李思敏,现在只能让他来见自己了。

    “是。”明言吐字如金的点点头,脸上一点好奇都没有。

    旁边明谨有些好奇,却没开口问什么。

    被古里古怪的古老太折腾了半年,她除了学会了几分医术,更学会了收好自己的好奇心。

    李氏昨晚睡得比较早,所以一大早起来,才知道四爷留宿正院的事情。

    “可叫了水?”李氏手指紧紧攥着,一点都不顾掌心被戳破的疼痛。

    “回格格的话,这个没打听出来,不过挺嚼舌头的粗使说,昨儿个往正院提了不少热水。”青莲低着头,轻声回答。

    “贱人!贱人!!”李氏努力的深呼吸,深呼吸,还是没忍住那股子气。

    她不是不知道,四爷不可能永远都不去正院,可是四爷都半年没去过了,她想着即使有留宿正院的那一天,也不过是为了应付外面,去睡一夜罢了,就福晋那个木讷性子,她才不信四爷会喜欢。

    她没想到的是,福晋竟然受了恩宠,她才刚刚有孕,正院就恢复了恩宠,若是……

    “格格,听昨夜抬水过去的粗使丫头说……说……”青莲有些不敢开口,可也不敢不说,怕将来格格知道了会更生气,说不定还要罚她。

    “说什么!”李氏不耐烦的瞪着青莲。

    “说……四爷昨夜在正院里说,比起妾室有孕,还是再生个嫡子……”青莲话还没说完,就被噼里啪啦碎在地上的茶壶吓住了,赶忙跪了下来。

    “去,给我叫太医!我肚子疼!”李氏咬牙切齿的吩咐,她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火气和嫉妒,可肚子隐隐约约的下坠和痛感,让她不敢怠慢。

    她一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一遍恨恨的吩咐,脸色苍白中,还带着些诡异的红润。

    青莲赶紧爬起来,就往门边儿跑,一个没注意,就撞在了人身上,两个人都差点儿跌倒。

    “狗奴才,赶着投胎吗!”苏培盛捂着自己的下巴狠狠的低声骂了句。

    “见过苏公公,我们格格身子不适,奴婢赶着去郑嬷嬷那里。”青莲赶紧跪在地上,额头刚刚碰到了苏培盛的下巴上,这会子疼得很,也不敢捂着,只带着哭腔道。

    “不用去了,咱家带太医过来了,陈太医,您请。”苏培盛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放缓了脸色对着太医躬身。

    这位陈太医正是去年二月里负责李氏脉案的太医,看见李氏,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位身子骨儿本就弱,该好好将养几年再生孩子比较好,可是四爷派人请了专门精通妇幼医术的他过来,再听这丫鬟的意思,陈太医脸色有些发黑。

    果不其然——

    “李格格已经有孕快两个月,正是不稳的时候,还是得注意保持情绪和缓才是,微臣瞧着您有些胎像不稳,建议躺上两个月,好好坐稳了胎,方可起身。”陈太医一脸严肃的对着李氏说。

    待他给表情讪讪的李氏开好了保胎药,跟着苏培盛往外门上走的时候,思忖了一下,还是跟苏培盛透了个底:

    “苏公公,李格格本来上一胎就怀的不算稳当,该好好将养几年再有孕才好,眼下李格格又这么快有孕,怕是于子嗣和寿数都有碍,再加上这位李格格……脾性实在是有些急,若是不能好好调养,怕是……挺不到生产孩子就……”

    “陈太医的话,奴才一定给爷带到,辛苦陈大人了。”苏培盛伸出手,不见怎么挪动,一个荷包就被他灵巧的塞进了陈太医手里。

    “没什么,这些都是本官该做的,那我就先走了,若有什么事儿,公公再派人喊本官就是。”陈太医点点头,从善如流的收了荷包,笑眯眯的走了。

    “既然胎像不稳,那养着便是,跟李氏说一声,三个月内,不准她踏出西院半步。”四爷听到苏培盛的汇报,表情淡淡的。

    对给自己生儿育女的妻妾,他能照顾的都会照顾,可对李氏,他现在真是没什么心思多顾虑了,能让她安静的养胎,已经是体恤她。

    因为知道李氏身体这几年不适合有孕,平日里去李氏那儿,第二天他都会派人,给她送对身子无害的避子汤过去。

    所以昨儿个福晋虽说李氏有孕,他才会那么惊讶,可转念一想就能知道,这么急着怀孕,无非也就是为了他曾经的许诺。

    半月一次的平安脉,快两个月的身孕,不可能没诊断出来,李氏这是打算着坐稳了三个月再说出来,既然她都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那他也没什么别的法子。

    “到府里来请平安脉的太医,派四部的人想法子换了。”他开始忙公务之前,冷冷的扔了一句话给苏培盛。

    “喳。”苏培盛躬腰应下来,这个太医是犯了四爷的忌讳了,自家这位爷,最恨有人欺上瞒下。

    后院里得知李氏怀孕,反应不一,几个侍妾里,也就吉官嘟囔着酸了几句,兰英和凝棋如何不说,面上是无话的。

    至于夏听阁,因为无宠,更是安静得很。

    武氏生的二格格,这阵子换季又有些不舒服,她忙着照顾还来不及,没心思想别的。

    只有一个乌雅氏,趴在床上呜呜的哭了半个下午,明明除了李氏,就是她受宠最多,可三个格格里面,也就只有她肚子从来没有过动静。

    她连嫉妒和使坏的心思都没有了,自个儿不争气,再有算计能怎么样,四爷也不可能把别人的孩子抱给她养。

    哭完了以后,她才勉强收拾好了心情,好好地洗漱过,打扮好了自己,只盼望着四爷能多来几次,不管如何,就算生个格格也行啊。

    可接下来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四爷在户部忙的不可开交,竟是一次后院都没进过。

    等到众人接到通知,要去庄子上的时候,已经是过了清明,快到四月中旬。

    作者有话要说:  嗯……路漫漫其修远兮……那个……小剧场来一发——

    四爷:爷什么时候才能睡到老婆!

    枸杞:……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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