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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
    “重新问一遍。”

    “嗯?……哦……”陈星脸上又红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害羞,小声道:“‘你’还跟人打过架呢?”

    蒋弼之没有回答他,只是低低地笑起来。

    陈星飞快地拉起他的手带他去了阳台,指着头顶的夜空说:“蒋弼之,你看今晚的月色好美呀。”

    蒋弼之抬头看眼灰蒙蒙没有半点光亮的夜空,并没有理解,却莫名觉得愉悦,眼里一直带着笑意,“嗯。”

    陈星发笑,“‘嗯’什么‘嗯’?您……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陈星仰脸看着他,脸庞皎洁胜过满月,眼眸明亮胜过星辰。

    这是表白的意思呀。

    蒋弼之低头看着他,无师自通了,抬手抚上陈星的脸,低声道:“今晚的星光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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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在群里面大家一起讨论爱情,哈哈哈哈,好正经的一个读书群,我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觉得,现在似乎是老蒋爱星星更多一点了。星星的爱是出自本能,有点半无意识的感觉,好像还是有点从自己出发的意思;老蒋的爱是有意识的,是主动地去爱,完全从星星的身上出发,看起来没有本能的爱热烈,但是我觉得有种有意识的爱更难得和可贵。

    160、

    蒋弼之把陈星送回卧室后又下了楼,看见老薛正在他们平时活动的客厅里溜达。

    见他下楼,老薛指着沙发前的山羊毛地毯问道:“之前那条波斯毯怎么换了?这长羊毛不合你审美啊。”

    他们都是多年的朋友,蒋弼之同他说话也不客气:“懂不懂礼貌?这是我们私人区域,谁让你进来的?”

    老薛就笑,“‘我们’?你瞧你这一副居家男人的架势。”

    蒋弼之也笑了,从酒柜里挑了瓶气泡酒,问他:“这个?”

    “没劲。来个威士忌。”

    蒋弼之刚要说什么就被老薛堵回去:“你看你喝半天酒还没醉多没劲!来个威士忌!”

    “行行,威士忌。”蒋弼之不跟半醉的人费口舌,老薛个性里有些地方跟陈星挺像,有时候会犯倔,心情好的时候会有点臭贫和话痨。

    两人拿着酒回了茶室,屋里只剩蒋怀中一个,已经醉到两眼发直,抱住酒杯一口一口惯性地喝着。

    “行了别喝了,睡觉去吧。”蒋弼之从他手里抽走杯子。

    蒋怀中迟钝地眨了下眼,往沙发里一瘫,“我再坐会儿。”

    老薛问:“怀中今天怎么这么蔫?”

    蒋弼之带着他坐到不远处的沙发上,给两人倒上酒,“刚才老林提了个什么乐器大师,让他想起之前分手的一个歌手了。”

    老薛“啧”了一声,“怀中什么时候这么墨迹了?要是还喜欢就追回来,自己在这儿喝闷酒算个什么事。”

    蒋弼之摇摇头:“谁知道?他之前喝醉了跟我说过一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都没听清他说什么,等酒醒了再问又不说了。”

    老薛乐了一会儿,“年轻人哪有不失恋的,不说他了。我主要是想问你,你这老树开花的架势是怎么个情况?怎么刚确定关系不到俩月就这么隆重地介绍给我们?忒不像你了。”

    蒋弼之低头喝了口酒,嗤道:“什么老树开花,你当着陈星的面别老这么胡说八道的。”

    老薛指着他一脸嫌弃道:“你自己知道你现在什么表情吗?这嘴角抬了一晚上就没下去过,至于这么高兴吗?”

    “你们过来了我当然高兴。”

    老薛笑道:“你就扯吧,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来你家聚。哎,你跟那小孩儿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转性喜欢这种年轻漂亮的了?”

    “什么小孩儿?他成年了,而且有名字。”

    “是是,陈星。怀中之前说的真对,一句都说不得。也不是说他年纪小,其实也不算太小,就是,怎么说,看着不是那种成熟懂事的性格,当然我不是说他不好啊,就是觉得跟你不太搭。”

    蒋弼之微微往前倾了下/身,认真地看着自己老友: “陈星其实很有思想,也很懂事,他就是眼睛太大显得年纪小,又爱笑,就好像没什么心思。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怕他是那种轻浮浅薄的那种花瓶,是吧?——真不是,他该稳重的时候就稳重了,你看他之前跟着钟乔干活的时候怎么样?很踏实吧?”

    “对我还想问你呢,什么情况啊?都谈恋爱了还让人家伺候你,这有点别扭吧?”

    蒋弼之微微叹气,“他家境不好,之前经济上遇到点困难,我借了些钱给他,他给我做管家算是还钱吧,要不然他拿着那些钱觉得烫手。我最近一直想把他安排到天盛去,但是一时还没想到合适的职位。”

    “天盛那么大,还找不出个闲职了?”

    “闲职肯定不行,必须得是有活可干的岗位,不然他觉得拿闲钱心里难受,而且他很聪明,也上进,放在闲职太屈才了。”

    老薛挑了下眉,“呦,这小孩儿。他欠你多少钱?这算以身相许了?”

    蒋弼之淡笑着摇了摇头,“就几十万。跟钱没关系,他之前就……对了,你别在他面前提以前的事,我们之前闹过挺不愉快的事,别再提了。”

    “什么不愉快?”

    蒋弼之没吱声,低头喝了口酒。

    老薛知道他不想说的,别人怎么问也不可能问出来的,便换了个话题:“你刚说他家境不好,那你们这……”他两手做了个上下的动作,“是不是差得有点多啊?”

    蒋弼之有些失望,“你怎么也俗气了?我以为你们俩能挺投缘的。”

    老薛忙道:“我不是说他不好啊……这跟俗气没关系,现在这个时代就这样,你是没见过,那种从小穷大的漂亮姑娘好不容易碰上一个……算了不说这个,你现在肯定听不进去。我对陈星没意见,就是怕你们不合适,我说得直白点,两人相处可不只是肉/体交流,我自己也找过年轻漂亮的对象,知道那种快感,刺激、浪漫、过瘾,是很爽,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但是冲动过后呢?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而且年纪太小还是会有很多问题,尤其是男孩儿,咱们都是那个岁数过来的,我主要是怕你累。”

    蒋弼之笑了,他朋友问题太多,他只拣着想回答的说:“有的人是越靠近越觉得乏味,有的人是越靠近越觉得耀眼。我问你,你觉得我话多吗?”

    老薛嗤笑:“你?你要不喝点酒,想从你嘴里撬个字出来难死了。”

    蒋弼之笑意更明显了,“我跟陈星每天有说不完的话,要不是还有工作,真恨不能天天和他坐在沙发上聊天。他说的每个字我都觉得有意思,我说的每个字他都感兴趣,而且能理解。”他顺便回答了之前那个问题,“能听懂我说话的人不多。如果他只是爱我的钱,他做不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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