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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蒋老太太见两人窘迫,笑了,“我想你们也不能写,昨天晚上一直在忙照片的事吧?”

    “……”实际上照片的事不到一个小时就办好了,剩下的时间都浪费在小摊上。

    两人回家很晚,说出来没人会相信,两人尬坐了几个小时没说几句话,就对着发呆。

    回到寝室后柳勤还郁闷,早知道是这样,都不如婉拒了回寝室看书。

    “下不为例,以后不能不完成作业,尤其是你柳勤。”蒋老太太道。

    “是。”柳勤赶忙道。

    “以后我会盯着你,无论是作业还是题纸和背诵,必须都完成,不许马虎。”蒋老太太笑着指着柳勤。

    柳勤一愣,心底却心花怒放,“是,蒋老师放心,我一定都完成。”这样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张希铭看着柳勤那喜形于色的样子心中暗笑,如果换一个人听见老师这么说,怕心里哀嚎不已吧。

    这边正心花怒放,从办公室门口进来三个人。

    除了崔明泰和苏若馨外,还有一人,白诗诗。

    今日的苏若馨依旧是一身雪白的连衣裙,纯棉质地,配合其乌黑的长发,纯情得若下凡天使一样。她脸色惨白惨白,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

    同样,白诗诗也是脸色不好,紧紧皱着眉,好像在挣扎什么。

    张希铭的视线一直在苏若馨和白诗诗之间。

    崔明泰回了位置,“苏若馨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若馨幽幽叹了口气,歉意地看向柳勤,“对不起柳同学,照片确实是我洗的。”

    柳勤疑惑,“我们两人没什么过节,你为什么害我?”

    “照片虽然是我洗的但不是我照的。”说着,苏若馨看向白诗诗。

    白诗诗咬了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照片是我照,我误以为你和张希铭有暧昧,这样总行了吧?”

    柳勤失笑,“你为什么要用勉为其难的口气,有人逼你吗?”

    苏若馨的脸色微微一变,白诗诗高声道,“没人逼我,我就是看不惯你。柳勤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就敢给贺一凡写情书,你配吗?你玷污了贺一凡你知道吗?这样还不够,你还用跳楼吸引贺一凡的注意,更压断了他的手,我明着告诉你,我就是要逼你退学!只要想到和你是同班同学,我就觉得恶心!”

    这些话不是白诗诗第一回说,但柳勤却没想到白诗诗当着老师的面也直说,真是肆无忌惮。

    张希铭惊讶。

    崔明泰没有丝毫的阻拦,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倒是蒋老太太看不过去了,“住嘴!白诗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第066章,你看,那是谁?

    白诗诗见崔明泰默许,更是猖狂起来,“蒋老师,我为什么要住嘴?我可没说假话!蒋老师可以问问,柳勤她是不是给贺一凡写情书了,不仅写了还被崔老师发现,当众读出情书。可以再问问柳勤是不是用跳楼吸引贺一凡的注意,把贺一凡手臂砸断了。贺一凡可是我们锦县二高的希望,但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就一直骚扰贺一凡,我们全校师生都知道贺一凡为什么会在二高读书,还不是因为校长想打破二高对京华大学的突破吗?如果柳勤一直骚扰贺一凡而让贺一凡没考上京华大学,这责任谁来担?蒋老师你来担吗?”

    蒋老太太一下子急了,“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诗诗冷哼,趾高气昂。

    苏若馨心中暗喜——她最喜欢的就是白诗诗这样头脑简单但战斗力强的傻子。

    柳勤道,“这就是你故意陷害我的原因?”

    “对呀。”白诗诗理直气壮。

    “你认为你的行为是正确的?”

    “为民除害,有什么不对?”

    “也就是说,有一天某贪官神秘死亡,很有可能是你做的?”柳勤道。

    白诗诗白了一眼,“我当然不会杀人。”

    “我有一点不懂,”柳勤缓缓道,“既然你这么有正义感,为什么蓝帮欺负的同学的时候,你不挺身而出呢?”

    “我……我……我认为那都是小事,但如果耽误贺一凡考京华大学才是大事!”白诗诗强辩。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说,涉及其他同学的是都是小事,涉及贺一凡的就是大事,对吗?”

    “对。”

    “你对贺一凡的感情很深啊。”柳勤终于做了个结论。

    张希铭心中暗笑——拐来拐去,还是把人绕进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白诗诗中了套。

    白诗诗面色一阵红一阵白,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蓝雨祁欺负同学的时候我想挺身而出,但我没那个能力,但贺一凡的事上我有能力,所以我一定要出手。”

    “你所谓的正义出手,就是陷害我,顺便陷害无辜张希铭?”柳勤冷笑,“白诗诗,我之前认为你骄纵,但今天知道你连最基本的三观都没有。我知道你喜欢贺一凡,但我从来没讽刺、阻挠或者其他什么,因为我认为那是你的感情、是你的私事,我无权干涉。你说我骚扰贺一凡,但我从高一到现在和贺一凡说话不超过十句,倒是你,在贺一凡住院期间带着一群女生赖在病房里不走。也许你会说是慰问生病同学,但赖在病房几个小时不让病人休息就是你的不对了吧?慰问病号不用天天去吧?如果你没失忆应该还记得很多次你们怎么离开病房的,呵,是被护士赶走的吧?”

    “你……不是!”白诗诗急了。

    “不是?要不要回头去问问县医院的护士?看你是个直爽的性子,怎么敢做不敢当呢?”柳勤冷笑。

    “谁敢做不敢当?我是那种虚伪的婊子吗?”白诗诗狠狠骂了过去。

    白诗诗没看见,一旁的苏若馨脸都青了,趁人不注意,狠狠瞪了白诗诗一眼。

    柳勤无奈,暗恼自己快三十岁的人了,为什么要和一个幼稚的高中学生辩论这个,“好,那如果白诗诗你不虚伪,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天天缠着贺一凡?为什么因为贺一凡处处针对我?既然你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么有气魄,就来说说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贺一凡,如果你喜欢呢,我敬你是条汉子。如果你不喜欢贺一凡,我就厚一把脸皮,出门就告诉他说白诗诗不喜欢他,别让他误会,就算真的要找女朋友也别考虑白诗诗了。”

    一句话,怼在白诗诗的软肋上。

    白诗诗怎么会不喜欢贺一凡?

    “你……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因为柳勤的逼宫,白诗诗早就乱了阵脚,一方面不能暴露心迹,一方面又担心如果柳勤真的找到贺一凡说她不喜欢他,他选了别人当女朋友怎么办?

    贺一凡那么优秀,别说六班的女生,就是别的班也有很多倾慕者。

    “你不是正义的化身吗?你不是关爱贺一凡同学吗?怎么……正义化身也有见不得人的时候?”柳勤笑着讥讽道,声音不急不缓,哪有吵架的阵势?

    蒋老太太觉得事情过火了,作为老师不能任由学生吵架。

    但蒋老太太刚要说话,却见张希铭对她皱眉摇了摇头,之后双手合十,做了一个请求的姿势。

    蒋老太太还是很给自己班长面子的,便闭了嘴。

    同样,崔明泰也觉得两人当着自己这个班主任的面吵架,实在不拿自己这班主任当回事,他这班主任哪有威严?

    刚要制止,却见苏若馨对他使眼色,便没说话。

    崔明泰到底是当了几年班主任了,哪猜不透一个小女生的心思——苏若馨这是利用白诗诗,让白诗诗和柳勤真正打起来,她才能彻底安全。

    崔明泰看着苏若馨清纯漂亮的五官,心道,还真是个蛇蝎美人的坯子。

    另一边。

    白诗诗本来就冲动、做事欠考虑,被柳勤这么僵了一下,顿时脱口而出,“我就是喜欢贺一凡怎么样?我就算是喜欢,也不会像你这样写情书干扰他,我把我的喜欢默默藏在心里。”

    柳勤道,“既然默默藏在心里,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你……不是你让我说的吗?”白诗诗有种上当了的感觉,面红耳赤。

    “好吧,我敬你是条汉子,但如果你真是默默记在心里,为什么赖在他病房不走,动不动就缠着他讲题,你确定不是在干扰他?”柳勤似笑非笑。

    白诗诗的脸更红,额头流了汗,“在他病房不走的也不是我一个人,别人不想走,我有什么办法?还有,让他讲题不是很正常吗?我题目不会,不让他讲让谁讲?”

    题目不会自然是请老师讲了。

    但柳勤却伸手指了下苏若馨,“你同桌的成绩可是班级前十,你确定要舍近求远?”

    “苏若馨哪比得过贺一凡?”白诗诗愤怒大叫,“说也说完了,没事了吧?”

    柳勤将手指从苏若馨身上移到门口,“你看,那是谁?”

    第067章,贺一凡还在,收敛点

    最狗血的事还是发生了。

    当众人看向门口时,却见有人站在门外,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贺一凡。

    白诗诗吓得几乎要尖叫,立刻捂住了嘴,本来红着的脸,一下子惨白。

    事情会怎么巧?

    是啊,事情不会这么巧。

    正是因为柳勤看见贺一凡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才追着白诗诗问喜不喜欢贺一凡的。

    见事情差不多了,柳勤耸了下肩,转移了火力,“老师,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我和张希铭是无辜的受害者,陷害我们的是白诗诗,这个怎么解决?白诗诗这人没三观,作为班主任的崔老师应该有三观吧?”

    张希铭看了看办公室门口神色不明贺一凡,再看脸色惨白的白诗诗,眼神饶有兴致。

    崔明泰当然知道真正凶手是苏若馨,不敢严惩白诗诗,否则白诗诗这野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说出来,苏若馨不就糟了?何况苏若馨也在不断对他使眼色。

    崔明泰干咳了两声,而后道,“这样吧,白诗诗写一份检讨,明天早晨给我,下不为例,这样行不行?”

    柳勤哈哈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崔明泰有些心虚。

    “我在笑,什么将带什么兵,原来在崔老师的眼中,被陷害一次名誉扫地无关紧要,是吗?如果这样的话,回头我也写几十张小单子到处散发说崔老师收贿赂之类的,再写检讨可以吗?”柳勤冷哼道。

    蒋老太太急了,“柳勤,你可不能办这种事儿,诬陷人名声可不是小事。”

    柳勤幽幽看了蒋老太太一眼,“蒋老师的三观,比崔老师正多了。”

    崔明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自然知道一份检讨实在太轻松,但有苏若馨在,又不能太过严惩。

    真是左右为难,只恨这柳勤可恶,不就是诬赖个名声吗,有什么可追究的,左右她也没什么名声了。

    “那你想怎么办?”本来饰无忌惮的白诗诗也有些怕了,她发现班主任根本不是柳勤的对手,赶紧对苏若馨挤眼睛。

    苏若馨是真不想参与,但不参与不行。

    想着,苏若馨走到柳勤面前,轻轻拉起了她的手,声音带着哽咽,“勤勤,一切都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洗那些照片,罪魁祸首是我,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是我的错,都怪我。”说着,幽幽的哭了出来。

    美人落泪,人见人怜。

    柳勤皱了皱眉,发现与白诗诗比起来,更难对付的是苏若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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