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归不归的选择

    看到吴勉在注意中堂坐着的年轻人，程咬金笑了一声，解释道：“这就是金陵王赵元昊了，他的母妃非常得宠，还在做着和太子争天下的梦呢，可惜他这一世还是命中注定只有文君小姐这一位女儿。”

    看着面前这个又些阴郁的年轻人，实在不能将他和当初那位洛阳首富李城联系到一起。当下，吴勉和归不归带着两只妖物就守在年轻人的身边，等着稍后会有人将妞儿抱过来给年轻人观看。

    差不多一刻钟之后，在一个老妈子的怀抱下，被包裹严严实实的婴儿被抱到了赵元昊的身边。老妈子陪着笑脸对金陵王说道：“殿下，您来抱抱小郡主……”

    赵元昊听说生了个女儿之后，心情便又些低落。原本没有心思去管这个小小的婴孩，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襁褓当中的婴儿之后，他的心情突然舒畅了起来。仿佛这个小家伙和自己有什么牵绊似的，只是看了小婴孩一眼，自己没有得到子嗣而低沉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当下赵元昊抱着婴孩笑个不停，旁边的管家急忙凑趣请殿下为小郡主起个名字。金陵王抱着女儿想了半天，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名字。随后他对着管家说道：“文君，就叫这孩子赵文君吧。你马上表陛下，说本王今夜得了一女赵文君。请陛下册封她为郡主……”

    听了金陵王的话，管家怔了一下，随后低声说道：“殿下，按着规矩只有男丁还可以上表陛下的。生下千金只能将私信交给宗室存档……册封郡主惯例也是要等到文君小姐三岁之后的……”

    听到管家的话，李元昊又些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厉声说道：“什么时候要你替本王操心了？让你上表就上表，我的女儿为什么要等到三岁之后才册封？你在诅咒她长不大吗？”

    几句训斥让管家头都抬不起来，当下他急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赵元昊还在骂他几句的话，却吓到了襁褓当中的赵文君。当下这位金陵王殿下赵元昊竟然无师自通的哄起了孩子，看着他似模似样好像已经生养过孩子一样，旁观的老妈子都看直了眼。

    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吴勉这才放了心。他这是注意到站在一边的归不归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又些发愣，这样的眼神是属于百无求的。还是第一次在归不归的脸上出现过。

    “老家伙你在想什么？”被吴勉叫了一声之后，归不归这才回过神来。冲着吴勉嘿嘿一笑之后，说道：“老人家我在想，长生不老真的就那么好吗？转世轮回虽然辛苦，却也有它的乐趣……”

    “老家伙你终于想通了？”这时候，站在一边的百无求看了归不归一眼，随后它继续说道：“老子就知道你有这么一天，那什么……傻兄弟你不着急投胎。等着老家伙几年，他当年变成长生不老身体的时候马上就要咽气了。这次只要变回那个身体，咱们哥仨马上就能手拉手的去投胎了。”

    “老人家我什么时候说是自己了？”听到了百无求的话之后，归不归笑骂了它一句。随后继续说道：“说的是广悌，这么多年了，我老人家都是以自己的想法套在她的身上。又怎么知道她长生不老就真的适应她？当年广悌还没有变成白头发的时候，这女娃娃还有说有笑的。后来成了长生不老的身体之后，便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这么多年老人家我一直以为她是成了广字辈的大人物，自己端起来了架子，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

    “今天不是广悌想开了，真正想开的人是老家伙你。”吴勉看了归不归一眼之后，说道：“回吧，一个小小的婴孩没有什么好看的……”

    “老子觉得也是，咱们见过妞儿转世也有几次了。天下小婴孩长得都差不多，还是长大了之后好看。”这时候，百无求凑过来继续说道：“小爷叔，下次再来的时候是不是就要提亲了？妞儿两世都没有逃过你的手掌心，再过几年老子就要喊她奶奶了……”

    一句话没有说完，天空中响起了雷声，随后一道旱天雷斜着从窗户外面打了进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百无求的嘴里。二愣子没有防备之下，这道雷电击中了它的声带，百无求再想说话的时候，咿咿呀呀的张牙舞爪就是发不出来声音。

    这道雷声还吓到了中堂里面赵元昊父女，小小的赵文君被吓得哭个不停。吴勉、归不归见到之后，只能离开这里。

    回到了客栈的时候，天色便开始变亮。程咬金要回到地府交旨，在天亮之前便从吴勉、归不归身边离开。等到老程走了之后，归不归找来纸笔，在上面写下了那可以消除长生不老能力的丹方来。随后冲着吴勉苦笑了一声说道：“还是你陪着老人家我走一趟吧，等到有朝一日，广仁、广义他们用这个来黑老人家我的时候，你给我老人家做个证……”

    看到归不归难得这么正经，当下吴勉也答应了他。天亮之后不久，他们两个人在此来到了金山广悌的洞府门前。站在洞府门口，归不归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说道：“广悌，归不归来付三日之约了。”

    随后洞府当中传来了广悌的声音：“今日才是第一日，归师兄你真的答应帮助广悌完成心愿了吗？”说话的时候，广悌走出了洞府，对着两个人行了半礼之后，继续说道：“如果归师兄还想来劝广悌放弃的话，那你们两位还是请回吧。”

    “事情已经如此，老人家我还能怎么样？”归不归叹了口气之后收殓了脸上的笑容，正色继续说道：“广悌，你要想明白，今日之后你便还要不停在生死之间轮回。之后无论哪一世你再想追寻长生不老的话，恐怕终其一生一世也不可得。”

    “广悌明白，想要变回普通人并不是广悌一时的想法。长生不老有长生不老的苦，我还是变回一盒普通人自在。就算后面哪一世后悔，也是广悌自己承担，和归师兄你无干。”

    听了广悌的话，归不归说道：“有人终其一生都在追寻长生不老的法子，而广悌你和程咬金却要放弃。老人家我和你们不是一类人，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说话的时候，归不归对着吴勉说道：“今天你要给我老人家做个见证，老人家我是来劝广悌的，可什么都没有给她。不过丢的东西被人家捡到，那是老天爷的意思，和我老人家无关……”

    说完之后，归不归转身向着山下走去，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早上他刚刚写好的丹方从老家伙的身上掉落了下来。广悌看到之后默默的捡了起来。她看都不看丹方对着归不归的背影跪拜了下去，嘴里说道：“多谢归师兄成全……”

    “别说的那么近乎，不知道的还以为老人家我给了你什么。”归不归便走便叹了口气，最后低着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次我老人家也不知道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广悌，你好自为之吧……”

    “我真是搞不懂你个广字辈四人的关系。”吴勉走到了归不归的身边，陪着老家伙一起向着山下走去，边走边说道：“他们四个谁都可以欺负你一下，不过只要一有难第一个想起来的也还是老家伙你……”

    第194章 离墨的决定

    “当初老人家我还在徐福门下当方士的时候，就一直帮着他们擦屁股来着。”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岁月，老家伙笑了一声，随后回头看了广悌洞府的位置一眼，继续说道：“不过他们这几个孩子都长大了，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说话的时候，归不归的眼睛一红。怕被吴勉看到急忙开始催动五行遁法消失在了白发男人的面前，看着老家伙刚才所站在的位置，吴勉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随后也看了一眼广悌洞府的位置，喃喃地说道：“普通人……这世上哪有什么普通人。你想的太简单了……”

    回到金陵城的时候，刘喜、孙小川正带着离墨前来找吴勉、归不归他们赴宴。虽然只是过了一天，不过离墨已经不再是昨天那满身都是伤口的样子。他原本就是长生不老的底子，加上两位东家的悉心照料，只是过了一夜便变回了之前的那个离墨。

    如果是金陵知府的酒宴，吴勉、归不归都没有什么兴趣。不过这些年得了刘喜、孙小川哥俩太多的好处。两位泗水号东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当天傍晚，刘喜、孙小川就在金陵商铺里面的后院摆下了酒宴，只留下了几个贴身的伙计在一旁侍候，其余人等没有两位东家的召唤，一律不得进入后院。

    酒宴开始之后，孙小川代表刘喜说了几句感谢的客气话之后，便吃喝了起来。在两位东家的带领之下，冷面孔的离墨也前来向吴勉、归不归敬酒，表达他们俩将自己救出来的感谢之意。

    酒过三巡之后，有些微醺的孙小川对着归不归说道：“老人家，我们出来这么久了，也要回到财神岛去看看了。毕竟自己家的买卖，我们哥俩是当东家的，不回家看着不好……离墨也找回来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回了。您老人家也有年头没去我们家做客了，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回去住几年？”

    “过几年的吧，现在陆地上的线头太多，等老人家我把线头都捋顺的。说不得去了就不走了，你们哥俩也带着我们波斯、大食的到处转转。”归不归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当年我老人家也往来那些国家的，这么多年了，也该再去走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归不归有意无意的看了吴勉一眼。不过白发男人却颇有些不以为然，而小任叁和百无求倒是很有兴趣。两只妖物也想出去见见世面，当下小任叁有些兴奋的对孙小川说道：“孙大头，你说说看，听说波斯国里到处都是那种金发碧眼的美女？波斯女奴都一个赛一个，当地的女人是不是更漂亮？”

    孙小川哈哈一笑之后，带着酒意说道：“那不是咋的，当年我那老婆你们是见过的。那样的女人波斯到处都是，除了美女之外就是美酒了。不是小川我看不起咱们这儿的葡萄酒，喝着和醋差不多。人家那里的葡萄酒才叫美酒，可惜那样的美酒没有办法运出来。就算千里迢迢的运到这里，路上折腾的也没有酒味……”

    小任叁这辈子就好美酒、美女，听到孙小川说到还有这样的好地方。当下小家伙便起哄要一起出去看看，没有想到的是，从来都顺着它的吴勉这次终于说出来了不一样的话：“有时间的话，你们记得回来看看我。”

    小任叁愣了一下，随后马上改了口：“其实波斯小妞也没有好的，长得五大三粗的，还一身的毛。孙大头，你自己说你老婆是不是一身金毛？”

    看到吴勉没有兴趣出去走走，归不归和两只妖物也只能作罢。刘喜过来找了另外一件事情岔开了话头，当下孙小川又说了几个笑话，算是彻底将自己惹出来的话题遮了过去。

    眼看就要到子时的时候，酒宴也到了尾声。这个时候，脸色微红的离墨将归不归拉到了一边，随后两个人躲在角落里耳语了起来。开始老家伙还有说有笑的，不过离墨说了几句话之后，老家伙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最后离墨还在说着什么，不过归不归却闭上了嘴巴。

    两个人说完之后，归不归回到了吴勉和两只妖物的身边。顿了一下之后，老家伙笑眯眯的对着两位东家说道：“时间不早了，明天你们几个还要远行，回去休息吧。等到陆地上风平浪静之后，我们几个去财神岛上看你们。”

    说完之后，吴勉、归不归带着两只妖物起身告辞。刘喜、孙小川将他们送到了大门口，原本是准备了一架马车要送他们回道客栈的。不过归不归借口多吃了几杯酒，要一路走过去顺便醒醒酒……

    走出一条街之后，小任叁突然对着归不归说道：“老不死的，刚才离墨把你拉到一边都说什么了？是不是他单独找你去波斯？你可不能吃独食……”

    “什么波斯？人参你想的太多了。”说话的时候，归不归急忙看了一眼吴勉。看到这个白发男人没对小任叁的话当真之后，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再说话之前他先步下了一个禁止，避免后面的话会被人听到：“刚才离墨找到我老人家，将问天楼的藏宝之地告知了老人家我……”

    “等等……敢情离墨这小子真的知道问天楼的宝藏啊。”归不归这句话让百无求有些摸不到头脑，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之后，二愣子继续说道：“不对啊，离墨那还被关了一二百年干什么？直接告诉那个冯千里……”

    “那他早就去轮回了，离墨知道冯千里的底细。宝藏到手不灭离墨的口还能什么？”归不归看了百无求一眼之后，继续说道：“就是因为离墨咬住了牙，这才能坚持到我们出现救他。不过逃出这一关之后，他也想明白了。不打算再抱着这个烫手的炭盆，准备把它送给老人家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归不归长长地出了口气。随后他继续说道：“当年两位楼主之一曾经找到了离墨，他预见了自己一定会命丧元昌的手里。在临死之前将问天楼藏起来的宝藏交到了离墨手里，想要补偿当年将离墨豁出去的愧疚。这么多年了，离墨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知道后来被冯千里抓到，他才把宝藏转手到老人家我的手里。”

    “这是好事啊，天外飞来横财。那老家伙你刚才怎么好像死了儿子一样？”听到归不归发了一笔横财，却一直愁眉不展。百无求搞不清楚这个老家伙在打什么算盘。

    “问天楼的财宝是那么好拿的吗？”归不归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虽然现在的修道门派当中没有几个人知道问天楼的存在，不过知道的几个人都不好惹。问天楼前前后后经营了上千年，家底一定丰厚。知道了宝藏就在老人家我的手里，保不齐就有人来找我们的麻烦。以后这就是无穷无尽的烦恼了。”

    “老不死的，你不说的话谁会知道？”这时候，小任叁过来插了一句嘴。咯咯一笑之后，小家伙继续说道：“咱们把宝藏起出来，谁来问你就说那是当年燕哀候老头儿送我们人参的。有我们家席应真老头儿，看看谁敢来打我们任叁的主意。”

    “你以为离墨为什么要将宝藏的所在告诉我老人家？”归不归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他明天离开金陵城之后，就会利用泗水号来散播消息，问天楼的宝藏在我们的手里。他这样是把自己摘出来了。”

    第195章 失败的阻杀

    听了归不归的话，两只妖物也算是明白了过来。百无求品了品老家伙的话之后，说道：“离墨也不容易，被关了那么多年都没说。老家伙你就多担待吧，老子我说吧……离墨能把这个烫手的炭盆扔给你，你也找个人接手啊……海上有徐福，陆地上有席应真，你和他们客气什么？任老三你看老子做什么？白白便宜你爸爸，多好的事儿……”

    “傻小子，你真是开窍了。”原本归不归还为这件事头疼，突然被百无求一提醒，老家伙压在心头的石头马上落了地。当下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想不到老人家我也能得了你的好处，不过送给徐福那个老家伙之前，咱们少不得要先过过眼，真有什么惊世骇俗的……”

    徐福的话还没有说完，吴勉身上突然发出了一声长啸。随后被白发男人藏在身上的斩鲲突然自己飞了出来，电闪一般的向着远处墙角的黑暗当中射了过去。随后百无求也反应了过来，二愣子第一个向着斩鲲飞去的方向扑了过去，百无求担心它吃亏，当下也跟着瞬移到了长剑飞去的位置。

    此时的斩鲲好像失手了一样，并没有听到有利器伤人的声音。这柄长剑绕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吴勉的手中，此时白发男人才发现剑刃上面已经蹭到了少许的血迹。

    “能惊动斩鲲的话，一定是个高手。”搜寻未果的归不归回来，看了吴勉一眼之后，继续说道：“好在刚才老人家我提前下了禁止，要不然的话这件事多少有点麻烦。”

    吴勉甩掉了剑刃上面的血迹之后，用他特有的语调说道：“想不到金陵城这么热闹，除了一个冯千里之外，还有别人……”

    就在吴勉、归不归原地寻找线索的时候，金陵城另外一角的一处民宅当中。左臂鲜血淋漓的一个男人空出现在了后院当中，此时他另外一只手紧紧握着铜棍一样的法器。对着坐在阴影当中的一个人说道：“失手了……还惊动他们，这里不能待了，我们快点离开金陵……”

    “你慌什么？”阴影当中的那个人站了起来，冲着男人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如果他们发现了这里，现在已经冲进来了。还好你跑得快，安心待在这里，起码到明天这个地方都是安全的。”

    说话的是这个人正是许久不见的童戚振，说话的同时，他顺手接过了男人手里的铜棍，说道：“看来这件法器的气息还是太重了，东西是好东西，不过动静却有些打了一点点……”

    男人似乎有些不舍的被拿走的铜棍，他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对着童戚振说道：“师尊，要不然的话，我再去一趟，这次我小心一点。只要可以发动法器……”

    没等男人说完，童戚振已经在此开了口：“吴勉、归不归没有防备之下，你尚且不能得手，现在他们已经有了防备。你此时再去无异于飞蛾扑火，何欢，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话的时候，童戚振手里加了动作，三下两下的将铜棍拆除，随后装在了一个布口袋里。男人一直盯着童戚振手里的动作，见到铜棍已经被他拆掉之后。这才继续说道：“弟子无能，手拿这样惊世骇俗的法器，还是不能将吴勉、归不归送下去轮回。弟子办事不力，还请师尊责罚。”

    “原本我也没有想过你会成功的。”童戚振冲着自己的弟子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这次只是让你去测试法器，吴勉、归不归既然在这里，就用他们这几个人、妖来试试。而且就算这法器真施展开，也未必能把吴勉如何。”

    童戚振手里的法器是公孙屠按着炼器第一人百里熙的器图所炼制的，按着公孙屠的说法，这件法器施展开之后，变回天崩地裂将目标碎尸万段。童戚振和他这个叫做何欢的弟子曾经试过法器，对着牛羊施展的时候，直接将将这几只牲畜化成了血雾。

    童戚振与何欢是到金陵城找一个朋友的，不过却意外的听说了两位泗水号的东家也到达了金陵城的消息。童戚振知道刘喜、孙小川和吴勉、归不归的消息。当下他还有大事尚未完成，不想招惹他们几个。本想着见了朋友就走的，不过何欢却有了一个用这件法器了结吴勉、归不归的想法。童戚振虽然对这个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不过还是答应了弟子，让他去试试。

    开始何欢做的还算顺利，他躲藏在泗水号商铺到客栈必经之路的阴影当中，身上有可以隐藏自己气息的法器。看着远处的吴勉、归不归带着妖物出现，并没有发现自己，他便心中窃喜打算用法器轰杀面前这几个人，彻底的了却自己师尊的一块心病。

    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要发动法器的一瞬间，吴勉身上突然飞过来一柄长剑。好在何欢知道吴勉、归不归难缠，已经做好了随时逃窜的准备，已经开始不停的反复催动五行遁法。见到那柄一汪秋水一样的长剑飞过来，何欢已经施展了遁法回到了这里，只是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还是没有躲过刚才那一下。

    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不过何欢还是有些不甘心，如果刚才自己快一点，早一步对着吴勉他们开启法器的话，现在可能就是另外的一幅局面了。只可惜现在法器已经被师尊收走，自己赤手空拳做梦都不是吴勉的对手。

    看穿了弟子的心思之后，童戚振微笑着对他说道：“我们这次前来金陵，不是来找吴勉、归不归拼命的。我们是要见冯千里的，找到了这个人之后，我们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今夜既然已经失了手，那就陪着我一心一意的等着冯千里吧。不可以再图生变数了……”

    此时的童戚振心里也在疑惑，明明说好冯千里今天出来的，为什么他却不见了踪影？

    这时，回到了客栈之后的吴勉、归不归和两只妖物也在谈论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只凭着斩鲲上面那一点点的血迹，实在难找出来逃遁的那个高手。而且对那个人是不是高手，也有些争议。

    老家伙回到了客栈之后，改了自己刚才的说法。这世上能引起来斩鲲注意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怎么看那几个人也不可能是刚才伤在斩鲲之下的那个人。或许刚才那人手里有什么可以让斩鲲兴奋起来的法器，如果那样的话，事情变有些麻烦了。

    “老家伙，别自己吓唬自己了。”百无求对着还在思索的归不归继续说道：“这天下什么样的法器能伤得了你们？帝崩吗？不过那件法器应该还在徐福手里吧？你真以为刚才那个人是徐福吗？”

    “天下法器伤得了我们的多了。”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便继续说道：“当年老人家我便差一点死在百里熙法器手里，不过这次会是谁呢？和老人家我开这样的玩笑……”

    “老家伙，你忘了另外一个百里熙了吗？”这个时候，吴勉给归不归提了醒。顿了一下之后，白发男人继续说道：“方士门里面不是也有一个类似百里熙的公孙屠吗？他现在如何了？”

    “他在童戚振的那边……”说到这里，归不归的眼睛突然一亮，随后笑眯眯的对着吴勉说道：“童戚振……很久都没有听到这个人的消息了。”

    第196章 相互试探

    第二天一早，泗水号的车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金陵城，原本没说要走的吴勉、归不归和两只妖物也上了两位东家的马车。城门楼的角落里，站在童戚振、何欢师徒俩，看到了车队完全驶离了金陵城之后，何欢这才对着自己的师尊说道：“吴勉他们还是不放心刘喜和孙小川，这是要送他们回财神岛……”

    “你这么想的？”童戚振看着远去的车队背影，微微一笑之后，说道：“如果我说他们还在这金陵城里，你相信吗？亲眼看到的也未必是事实。”

    “是吴勉的幻术……”何欢立即便明白了过来，当下他对着自己的师尊重新说道：“那弟子现在就去在路上拦截刘喜、孙小川他们，有了泗水号富可敌国的钱财，对师尊的大业也有好处。”

    看到了自己弟子跃跃欲试的样子，童戚振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后继续说道：“现在是假的，等到你出现就变成真的了。真真假假的变化吴勉、归不归两个人都运用的得心应手。我们这次是来和冯千里会面的，昨晚已经惊动了他们，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说完这几句话之后，童戚振再次看向车队的背影，随后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是为了冯千里来的金陵，你们又是为了什么来的？”

    泗水号的车队离开了金陵城之后，吴勉、归不归他们几个人、妖也再没有出现过。好像他们真的跟着泗水号的马车离开了一样，不过童戚振就当他们没有离开金陵，依旧和自己的弟子隐藏在城中的一处民居当中。

    三天之后，乔装成了一个五六十岁老汉的童戚振从隐藏的民居当中出来，来到了金陵城知府衙门门前，向门口的衙役打听这里一位叫做冯志鸣的刑名师爷。从衙役的口中得知这位冯师爷已经三四天没有看到了，前天老爷发了火，派了衙役去冯师爷的家中找人，冯府的下人们说，自家的老爷三天之前出门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得知化名冯志鸣的冯千里已经失踪了三天，童戚振心里有一丝不详的预感。在回到藏身之处的路上，看到了几天之前归不归派人在大街上划出的问天楼暗语。童戚振师徒进城之后，便得知吴勉、归不归他们也在金陵城中。当下一直龟缩在藏身之处没敢出来。故而这图直到现在才看到……

    回到了藏身之处之后，童戚振对着自己的弟子说道：“我们来晚了一步，冯千里现在应该已经落入了吴勉、归不归的手里。当初他们和问天楼斗的不可开交，这冯千里落入他们手中凶多吉少。”

    “那么师尊要找的那件天才地宝呢？也落入他们之手吗？”听到自己师尊说到冯千里八成已经死在了吴勉、归不归手里的时候，何欢有些不知所措。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没有章法地问道：“弟子有一计策，我们在海上拦截泗水号的船，劫持了刘喜、孙小川之后，让吴勉用那件宝贝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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