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好久不见,乖乖跟我回去。“慎繁笑道:“别看了,哪一个你都不是对手。”
无一要强,岂可束手就擒,死也不回闽沙岛。慎繁这么说,她偏要试一试,谁不是谁的对手。
不过,这阮氏三兄妹确实厉害,无一与他们纠缠一会便败下阵来。
“啊!”
刀剑无眼,无一胳膊挨了一箭。
她捂住胳膊坐倒在地上,寒光躺在不远处,无一用脚一勾,拿过寒光,怒目望着慎繁。
慎繁拿出手里的黑蛇杖,一下捅在无一肩下,痛的无一叫出声来。
突然,门被踹开,一蓝黑色锦衣男子闯了进来,急急跃至无一身侧,阮氏上前,几人打斗起来,忽又有人进来。
四儿回身,见是尹凤客,尹凤客替他解了围,四儿暂得抽身,趁机抱起无一要走,慎繁忙上前阻拦,无一朝慎繁脸上撒了把东西,说着:“浮游散。”
慎繁忙拍脸,叫道:“快快。”
阮氏兄妹忙上前查看,尹凤客趁机而逃。
仔细查验了好一会,慎繁才意识到,被莫亦珸骗了,她扔的就是一把黄土。
追出门去,哪里还有无一踪影。
慎繁恼的只拍桌子,眼看着要得手,唉!踹门进了屋。
第137章 无关人却相关
鱼奴实在放心不下,便又悄悄来了穹南街琉华飞雪簪在发间,飞针藏好,以备不时之需,谁知竟被人盯上,刚一进院,便被围住。
鱼奴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还未及亮出暗器,阮雀离一个人便将她制服,绑了起来,其他人搜遍屋子也不见无一,便守株待兔。
适才听到打斗之声,鱼奴便知道无一回来了,心中懊恼不已,又十分担忧。
“砰”
门被踹开,屋内亮起灯火。
鱼奴瞧见眼前站着的是个一身黑衣十分精壮的男人,着绵宋服饰,偏棕色的皮肤,褐色的眼珠,目光深邃,留着小胡子,看了看鱼奴:“宋菱?“
鱼奴不言语,怒目斜视,望着四处翻找的另三人。
”中原的美人真是别有韵味。”慎繁忽而笑了,他带着些口音。“听说你与弟妹交情深厚?”
弟妹?鱼奴心惊:“你们是闽沙岛的人,无一呢?”
鱼奴不知无一究竟如何,刚才分明听见打斗之声。
“无一,你是说莫亦珸,她就在隔壁。”慎繁邪魅一笑。
鱼奴觉得瘆得慌,挣扎着起来,朝外张望,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鱼奴缓缓倒下。
慎繁将她放好,这姑娘留着还有些用处。
“少主。”浮图捧着个卷轴走了过来。
慎繁忙展开卷轴,见其上是一女子,他看了看画,又看了看鱼奴,是她画像无疑:“收起来。”
又朝阮雀离喊道:“阿阮,走,浮图,把人带上。”
随风在查探海盗之事,曾与闽沙岛有来往,听闻闽沙岛重金悬赏一事,见其画像,所询诸多描述,心中有疑。
回示剑山便与莫七说起此事,知无一所持寒光,琉华飞雪,便确定,无一正是闽沙岛所寻之人,无一便是闽沙岛慎荣夫人,她谋害亲夫,闽沙岛寻她已久。
一回梁州,便有人来报,曾有人来寻随风,见所留信笺,正是慎繁,他亲自来梁州,可见志在必得。
真是天赐良机,随风便希望藉此与闽沙岛联合。
若帮慎繁找到无一,什么都好商量,只是无一至今下落不明,莫七也很是烦扰。
正商讨之时,尹凤客急急闯入:“殿下,有消息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莫七一拍桌子:”走,去穹南街!”
众人赶到穹南街,哪里还有慎繁踪影,院子里的地上留有一滩血迹,想来这无一伤的不轻。
院中桌台上有鞭痕,还有击打的裂痕,循着足印到了屋内,屋里被翻的一片狼藉。
无一此前便藏身于此?
她怎会藏身于此?这里?鱼奴又岂会不知!
莫七一脚踢翻凳子,冲出门去:“我要去找她,问个清楚。”
他大步出了门,随风忙跟上来:“你这是要去哪里?当务之急是找到无一!”
是了,他还有许多事要做,怎么办,兵分三路:“尹凤客,去找慎繁。”
“随风,随我去将军府。阿越。”莫七怔住:“你~去红情坊。”
红情坊,岚风从白姑姑那出来,半晌也不见鱼奴,便四处去找。
白雪音也到处寻她,都说瞧见宋姑娘和玉公子在楼上说话,想是随玉公子出去了。
岚风去了清风楼,才进来,便瞧见楼上下来位熟人,岚风顿时眼中一亮:“文姑娘。”
文姑娘记得他,曾在迎喜楼见过,是四公子的朋友,在苦涯阁也见过他,他曾多次求见父亲。
眼见文姑娘下了楼。岚风忙上前,掏出一只红珠耳坠,拉过文姑娘手:“失礼了。”
说罢急急转身跑上了楼。
文姑娘望着那只耳坠,忽而笑了。
这是她上元节丢失的,她戴着鬼脸壳,正看摊上灯谜,忽而被人扯掉鬼脸壳,那人也戴着鬼脸壳,想是认错了人,还了鬼脸壳便跑了。
耳坠想是那会扯掉的。
岚风躲在楼上,瞧着文姑娘走远了,心潮渐渐平静:“唉!”
玉无双送文老板出来,便瞧见岚风靠着墙发呆,辞别文老板便问岚风:“有何贵干?莫小公子!”
岚风笑道:“小菱儿呢?”
玉无双奇怪,怎么找到这里来,她并未随自己来清风楼,两人在红情坊一别,他便一直在清风楼与文先生喝茶。
岚风不解,那她去了哪里?
玉无双嘀咕:“许是去了肃王府吧?”
岚风并未在意,回了清风楼,白姑姑正等着他,朝他身后张望,哪有鱼奴身影?
岚风抱怨,哼,定是与无一出去玩了,两个人都不见踪影,哼,也不带上我!
鱼奴悠悠转醒过来,已是天光大亮,她手脚被缚,行动不得自由,听见外间有人声,轻轻下床,一蹦一跳悄悄过去,也不大懂他们的话。
这是哪里啊?鱼奴望着四周,陈设华贵,一应俱全。
听见脚步声靠近,忙躺回床上,佯装睡着。
慎繁进来见她还躺着,语气生硬地说着:“起来,吃饭。”
一听是男人的声音,鱼奴慌忙起来,随慎繁出来,一个一身劲装,腰上别着软鞭,发髻高束的精瘦女子端了饭菜进来。她面色清冷,肤色偏黑,眉目一瞥,很是锐利,看来她就是无一口中阮罗刹。
鱼奴小心翼翼的吃着东西,不时打量二人。
“慎公子,多谢款待,宋菱便不打扰了。”鱼奴刚一起身,阿阮抽出软鞭,很是戒备。
慎繁笑道:“哎!相逢即是缘分,姑娘只管安心在此处呆着,等找到我弟妹,也好与她作伴,不是很好。”
这姑娘知道落鬼山之事,怎能放她!
鱼奴又坐下,很是不悦,慎繁随意问起:“莫亦珸~额,无一,她在梁州不会只你一个熟人吧?”
“那你找到她再去问她,我昨日被你们五花大绑,什么都没瞧见,什么都不知道。”鱼奴说道:“你最好放了我,这里可是绵宋。”
有义气啊,慎繁笑,我喜欢。
说话间阮浮图来了,附耳跟慎繁说些什么,慎繁很是高兴的样子。
“阿阮,看好她,我和浮图出去一趟。”慎繁说道。
阿阮不放心,要跟着一起:“这女的实在累赘,不如杀了她,以绝后患。”
“阿阮,人家姑娘这么美,你舍得?留着留着,乖,有宝塔和浮图在,放心吧!”慎繁笑着,扬长而去。
锦华布庄,慎繁随浮图、宝塔上了楼,瞧见一熟人:“莫兄,别来无恙啊!”
随风客气的迎过慎繁:“慎少主,请!”
慎繁同随风进了一处内室,里头那人眼生,但见样貌衣冠,定非寻常之人。
慎繁声色朗朗:“想不到重安坊的坊主,这般年少,幸会,闽沙岛,慎繁。”
莫七也很是客气,从前随师父曾去过明海国,但闽沙岛主连面都不愿见。
后来,莫七差重安坊的人与之接洽,闽沙岛索要金银非常,是以一直未曾相交。
重安坊船只被劫一事,闽沙岛也着手调查,兼闽沙岛和落鬼山莫氏已然闹翻,自然愿意和重安坊往来。
随风为人豪爽,慎繁很是欣赏,这次来梁州,也曾与他提过,随风还曾邀他梁州一聚,是以慎繁便让宝塔浮图寻他,等了这么些日子,他才露面,得知他们有无一下落,便迫不及待。
“坊主有什么要求,尽可说来,只要把无一交给我,什么都好商量。”慎繁说着。
莫七望着慎繁,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想起四儿,又想起鱼奴。
四儿对那无一情根深种,鱼奴与她又姐妹情深,百般庇护……
“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坊主,三个月前重安坊的货船被劫,死了许多人,坊主可知是谁干的。”慎繁轻笑:“正是无一与她那哥哥所为。”
莫七与随风面面相觑,随风在明海国打听许久都未有什么音讯,只是知道是一帮海盗为之:“他们是什么人?”
慎繁说道:“不过是群海上的亡命之徒,不值一提,总之,是她写信让她哥哥劫了你们的船,杀了你们的人!你们的恩怨我管不着,我们闽沙岛和她的私怨一定要有个了结!”
莫七心中波涛暗涌,这个无一,实在过分,重安坊与她无冤无仇,定是与玉无双有关,鱼奴,你们惹了多大的祸!
“你们把人交给我,我便保你们在明海国海运畅通无阻,赏金也不会少你们的。”慎繁说着。
“人可以交给你,赏金,我们不要,闽沙岛所有航线船只,三年内,无偿供重安坊所用。如何?”莫七说道,紧盯着慎繁。
慎繁起身,恼了:“坊主真会开玩笑。”不急,反正莫亦珸受了伤,便让你们先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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