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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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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入狱

    吟绿不解的道:“姑娘也没说错什么呀, 常姑娘怎么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站在林宁儿另一侧的侍女月琴看了一眼林宁儿的脸色,随后笑着道:“常姑娘许是担忧王妃的身子,所以走得有些急了。”

    吟绿听了这话,顿觉自己说错话了,咬了咬嘴唇,低着头不敢看大家的脸色。她忘了, 姑娘身边不只她一个人了,还有很多王府中的下人。

    这几日她也被惯坏了, 有些飘了,竟然敢评价起来府中的主子。

    林宁儿却是不置可否, 嘱咐月琴:“去把张管事叫过来。”

    “是, 姑娘。”

    等月琴走后,吟绿一脸愧疚的看了看林宁儿。

    林宁儿却是笑了笑, 拍了拍她的手, 小声的道:“我觉得你刚刚说得没错, 只是以后这种话等到只有咱俩的时候再说。”

    吟绿脸色恢复如常, 猛地点头应下了。如今姑娘身边这么多得力的丫鬟,她生怕姑娘哪天就厌了她,不需要她了。不过, 既然姑娘这般跟她说了, 说明姑娘心中还是喜欢她的, 有些小秘密只有她们两个人能交流。

    张管事过来后,林宁儿细细的向他打听了一下近几日发生的事情。

    张管事虽然跟常素萱说的是同样的事情,但两个人的口吻不同, 听起来倒不像同一件事了。宁王多次被左相弹劾不假,大理寺来府中也不假,但这些事并不像常素萱说的一般严重。

    很快,芳菲院中发生的事情便被人告知了宁王。

    听着下人的话,宁王蹙了蹙眉。萱儿这孩子,今日有些过了。不过,他也未多说什么,摆了摆手,让人退下了。

    看来,他一会儿要去安抚一下自家闺女,没得让她内心生出来愧疚。

    不过,宁王还没来得及去看林宁儿,林宁儿便先过来了。

    宁王没想到她会在此时过来,只字不提刚刚下人来报的事情,笑容温和的问:“院子可收拾好了,可还满意?有没有哪里不合适的,跟爹爹说,爹爹让人去改。”

    林宁儿摇了摇头:“没有,都很好。院子很大,也很漂亮。”

    “嗯,那便好。你来找爹爹可是有什么事?”

    迟疑了一下,林宁儿道:“女儿听说……听说因为女儿的原因,爹爹被左相和御史弹劾了。”

    原本想要宽慰一下自己的女儿,但话到了嘴边,看着自己女儿一副谨慎纠结的模样,又收了回去。

    “你可是来劝爹收手的?”宁王引导的问。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如何想的。

    林宁儿迟疑了许久,本想着要不要做个乖乖女,点头应下。但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遵从本心的摇了摇头:“不是。”

    “哦?为何?”听到这个回答,宁王反而好奇了。根据她对自家闺女的了解,很难想象她会说出来这样的答案。

    林宁儿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宁王:“之前在侍郎府时,那门亲事并没有定下来,我也的确是爹爹的女儿,何来强抢之说?倒是那左相信口雌黄非得冤枉爹爹。我若是此时劝爹爹收手,爹爹岂不是白白受了冤枉?为人子女的,让父亲受不白之冤,此举甚是不孝。而且,那李五本就作恶多端,按律当关进大牢。如今他冒犯了爹爹,往小了说是不敬长辈,往大了说是不敬王爷,给他一脚一点都不过。”

    这一番话让宁王心花怒放,欣慰的道:“你能这般想就好,爹爹就怕你多想。你放心,那左相爹爹并未放在眼中,即便是得罪了他也无妨。爹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听了这话,林宁儿眼睛往下垂了垂。

    宁王却以为女儿在愧疚,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爹爹一定能护你周全。”

    林宁儿抬起头来,看着宁王眼中的慈爱之色,内心觉得万分柔软。

    “女儿相信爹爹。刚刚不过是想起来许久之前听说的一件事情,也不知是真是假。”

    “哦?何事?”

    “女儿之前曾去左相府做客,在那里听到下人们提及宫中的丽嫔娘娘。他们说,丽嫔娘娘是假的,真的那位相府三小姐跟人跑了。若是此事被皇上知晓了,那左相府……”后面的话林宁儿没有说完。

    宁王愣了一下,随后抚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儿,这一点像我,像我。”

    宁王愉悦的笑声穿到了书房外面,站在门口的舟行和凛夜互相对视了一眼,也觉得万分愉悦。自从有了小主子,主子的心情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看着宁王开心的模样,林宁儿也仿佛感同身受。从前她跟林侍郎说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林侍郎是一脸的质疑和小心谨慎。而如今她跟宁王说起来,宁王却是满脸的愉悦。

    这种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你放心,他这左相当不了几天了。那李五也不必爹爹亲自动手,宁儿刚刚不是说了么,按律当关进大牢,那么咱们就让律法来惩罚他。”宁王跟林宁儿解释道,“至于左相,你皇伯父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缺的就是一个契机。如今契机有了,后面的事情咱们就不必管了。”

    林宁儿眼前一亮,宁王此举甚好!

    这样一来,他们王府并不会沾上什么。李五是被律法所判,左相也是皇上动手处置。

    “爹爹好厉害!”林宁儿一脸崇拜的说道。

    宁王被林宁儿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要是按照他的脾性来说,定然不会如此温和的假他人之手来处置。只是,这其中牵扯到自己唯一的女儿,他不想让世人对她产生误解,也不想她被人非议。

    他希望自己的女儿干干净净的,跟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不牵扯上任何的关系。

    三日后,京城府的鸣冤鼓被一片寂静中被一名貌美的女子敲响了。

    四日后,一对京郊的老夫妇又一次敲响了鸣冤鼓。

    五日后,东街卖茶叶的掌柜的第三次敲响了鸣冤鼓。

    鸣冤鼓已经很久没人敲了,而这几天一敲就是三次,让人惊奇的是,这三次所告的皆是同一人,左相府的五公子!

    京城府尹是个为官三十多年的老臣了,如若不出意外,他将会在这个位置上干到致仕。人越到老,就越求稳。尤其是在京城这么重要的地方,没有事情就是最好的事情。

    初时,他并不想也不敢接手这个案子。毕竟,他听说之前也曾有过类似的案子,最后被左相一力压下去了。他一个快要致仕的正四品官员哪敢跟正一品的堂堂左相对上,这不是不要命么。

    然而,看着宁王的令牌,听着宁王亲信过来传的话,他又不得不审理了此案。

    宁王是谁?宁朝唯一的王爷,先帝极其宠爱的儿子,昔日在朝中支持者众多。若不是当年在战场上受了伤,如今的皇帝是谁也未可知。他当年,也是支持过宁王的。

    此案一经审理,整个京城都为之沸腾了。

    左相的这个庶子是个什么德性,京城中十之八九的人都知道。欺男霸女,为非作歹,是鼎鼎有名的纨绔。之前也不是没人反抗过,然而,结果都是不了了之了,那些去状告的人后来也杳无音信。

    没想到,如今却又重新被人提及了,也不知这一次的结果会是什么。

    在第一天时,大家多半持有的态度是觉得此事又会不了了之,三次过后,却都开始观望了。

    只是,刚刚审理,左相那边就给京城府尹传话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京城府尹把此案迅速了解,把那些状告之人打发了。言语间,甚至威胁京城府尹,暗示他若敢受理此案,恐位置不保。

    一边是宁王,一边是左相,京城府尹也甚是为难。他这一把老骨头了,只想着全须全尾的致仕罢了,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折腾。

    辗转反侧,思考了一夜之后,京城府尹有了自己的打算。

    审理案子会得罪左相,不审理案子会得罪宁王。不管怎么做,他都会得罪一方。既然如此,他倒不如按照正规的流程来走吧。如若查实李五有罪,那就按照律法来判,若是无罪,那便释放。

    反正他也要致仕了,还怕他们做什么!倒不如在最后留个清白公正的名声,就算性命不保官职不保,后世史书上也能留下一笔。

    下定决心破罐子破摔的京城府尹立马派人去调查了此案。

    宁王听到舟行报上来的事情,无声的笑了笑。而左相,则是一脸的气急败坏,心想,这京城府尹是不是不想干了,竟然敢做出来如此的事情!

    还没等左相想出来办法,京城府尹的人就来到了左相府抓人。

    “放肆,可知这里是何处?”左相一脸怒容的看着前来抓人的官差。

    “小的是奉命行事,还请左相莫要阻拦。”官差内心虽然惧怕,但没办法,府尹吩咐下来了,他们不敢得罪自己的上司。

    “本相若是阻拦呢?”左相一脸威仪的说道。

    “那就没办法了,我们府尹大人说了,您若是阻拦,他便只能找皇上拿人了。”官差战战兢兢的说出来这般硬气的话。

    左相气得咬牙切齿。他怎么不知道京城府尹这个老东西如此有气节了?简直胡扯!定是有人在背后撑着,要不然那老东西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爹,爹,儿子不想被抓进去啊,爹,您快救救儿子啊!”李五凄厉的叫声很快消失在了左相府内。

    不消一个时辰,李五被抓一事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一时之间,整个京城为之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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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揭露

    左相自然不是吃素的, 没过几日,便把京城府尹的老底给挖了,找了几个相熟的御史弹劾他。

    左相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京城府尹不听话,那便换个听话的来做。

    很快,朝堂上便有人指出了京城府尹欺压百姓、侵占良田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很多事情都是捕风捉影,并没有实证。然而, 这样的帖子一旦多了,难免不惹人怀疑。

    在京城府尹被弹劾的第二天, 宁王上朝去了。

    听着御史们罗列出来的罪状, 又听着左相给皇上提出来罢免京城府尹官职的建议,宁王在一片沉静之中笑了起来。

    “宁王, 你笑什么?”景新帝不悦的问道, 声音里有着淡淡的责备。如此严肃的朝堂, 岂能儿戏。

    宁王坦然的道:“臣弟久未上朝, 听着诸位陈辩的事情觉得甚是可笑。御史们也真是尽职尽责,把一个老臣的积年旧事都拿出来说个不停。这京城府尹既然如此不堪,怎么之前就没人发现呢?他任知县时犯了事儿, 当时的上司和监察史官知不知道呢, 若是不知道那便是渎职, 若是知道岂不是同犯?这样一个祸国殃民的官员怎么就能当了三十多年的官呢?御史都是干什么的?”

    右相听后站了出来:“王爷说得有理,臣附议。当年考核政绩的吏部也同样有责任。如此一个不堪的官员是如何年年考核在优良的,这其中是否存在着一些勾当。”

    左相微微蹙了蹙眉, 看了一眼右相。当年他在吏部任职多年,后来才升为了宰相。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时之间,朝堂上的局势立马发生了逆转。

    跟左相占一波的人和跟右相占一波的人立马吵了起来。

    其他沉默的人都开始思考自己的履历,有没有任过地方御史,有没有在吏部任职过,有没有当过京城府尹的上司……若是都没有,立马松了一口气,这火暂时烧不到自己的身上。

    吵嚷了许久之后,景新帝也听得头疼。一个京城府尹怎么就突然被弹劾了两日之久?疑心病颇重的他开始思考这里面到底究竟有何蹊跷。

    左相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又发言了。

    “宁王和右相有为京城府尹开脱的嫌疑。那京城府尹本就做错了事情,不管何时发现的,都应该处置。至于当时监察的御史和考核的吏部,想必是被那老奸巨猾的府尹给蒙蔽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就没必要再追究那些人的责任了。”

    左相这话深得一些关乎切身利益的官员的拥护,有些人顺势站在了左相这边。

    宁王嗤笑一声:“本王为京城府尹开脱?本王从未见过他,何来为他开脱之意。只是,本王却听闻他跟左相有些牵扯呢。”

    “这是何意?”景新帝刚刚就在思索左相的用意,这一会儿一听宁王说起,立马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