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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节
    今天的晚饭是再正常不过的家常菜,而且为了照顾元幸口中的泡,口味也十分清淡。

    王愆旸问:“你是不是偷吃什么了?”

    元幸答非所问:“想喝水……”

    话中音色让王愆旸愣了一下,这和他往日生病时委屈巴巴的模样一点都不同,反而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趁着饮水机烧水的功夫,王愆旸进了储物间。

    巧克力糖纸还在桌子上,小傻子作案后压根没有清理现场。

    但只偷吃几颗巧克力也不至于吧?王愆旸疑惑地又走近了几步,直到他发现那个被动过的粉色纸袋,心弦顿时一抖。

    那罐“软糖”明显有打开的痕迹。里面的糖果表面看起来和软糖无二,实际上是一种催少儿不宜情药。

    狗艹的!

    王愆旸暗骂出声。

    他要杀了那个傻逼盘手串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然而那个开豪车盘手串的人并不在这里, 眼前只有一个扭成麻花的小元幸。

    王愆旸端着一杯温水走进卧室, 看到元幸身体某处已经成撑了起来,这才明白元幸环在腰间的双手根本不是捂肚子,最后那点理智支撑着他挡住了令自己羞愧的地方。

    想来他这时候应该很不好受。

    轻叹一口气, 王愆旸扶着元幸坐了起来,温声哄他:“元幸, 起来把水喝了,听话。”

    元幸抱着自己, 哼哼唧唧就滚了滚,就是不起来。

    “好了元幸。”王愆旸将玻璃杯换到另一只手中,伸手抓住元幸的胳膊试图把他捞起来, “你不是说想喝水吗?”

    “呜……”元幸哼出声, 音色不同于往日,带着哭腔染了情欲,听得王愆旸胸中气血顿时翻涌了起来。

    接着, 只见元幸又抬起头, 软着声音说:“开,开心先生,呜……我不舒服的……”

    原本白净的脸上宛若蒙了层红色的细纱, 羞赧中带着绯红色的欲望。朦胧的月色和迷离的眼神,一齐含在半睁的眼眶中,倒映出眼前人的模样,被丢进那光怪陆离的情愫里。

    加上那句“开心先生”,王愆旸手直接一软, 杯中水差点洒出。

    几滴水珠落在浅灰色的被单上,很快就被吸纳为深灰色。

    元幸支起腰,半跪着,腰部凹陷下去,手脚并用地朝王愆旸那边爬了几步,仰起头,音色颤抖:“开,开心先生,我是不是发烧了……”

    王愆旸拧了拧眉毛,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将元幸揽起来:“起来喝点水,喝完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呜……”元幸或许实在太难受了,凑过去咬住玻璃杯的边缘,牙齿磕在上面发出啪嗒一声。

    体内燥热迫使他飞快地喝完了水,但所起作用无异于杯水车薪。

    元幸只好又抬起头,冲着王愆旸舔了舔嘴唇:“还,还要。”

    因药物的原因,他唇色殷红,喝过水后带着莹莹润润的光泽。

    窗外灯光一闪而过,墙面上的影子模糊得像是失了焦,王愆旸喉间上下滚动了一番。

    看王愆旸没有动静,元幸又往前爬了一步,趴到王愆旸的腿上晃晃他,开始撒泼:“要喝水的,要喝水的,要喝水的。”

    所谓撒泼也像个复读机。

    “……要喝水,咦?”复读到一半的元幸突然停了下来,眯着眼睛疑惑地朝前探了探头。

    王愆旸的睡裤是亚麻色的,元幸趴在他的腿上,此时就看到了一个缓缓隆起的巨大的沙丘。

    “有,有小狐狸么?”元幸说着,伸出小胖手就朝那边探去,想找找看有没有,因为小王子就是在沙漠里找到了那只小狐狸。

    但其实小王子是在一颗苹果树下遇到了,沙漠里只有蛇。

    圣经中曾经引诱夏娃吃掉禁果的蛇。

    元幸晕着脑子,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朝那“沙丘”上抓了一把,甚至还想拉开裤链,找找他的小狐狸。

    王愆旸浑身肌肉顿时紧绷,他迅速起身站了起来,夺门而出:“我去给你接水喝。”

    听着慢慢灌入杯中的水声,王愆旸只觉得这小孩真是想要了他的命。

    王愆旸回到卧室的时候,只觉得室内的温度又上涨了不少。

    元幸又四仰八叉地躺了回去,有些燥地扯了扯睡衣的领口,试图把衣服给扯下来,但身上没有力气,扯了半天只松开了一颗扣子。

    此时见王愆旸走进来,立即爬起来求救,急急开口:“开心先生我,我热的。”

    说着就伸手去扯他的袖子,王愆旸手中还端着玻璃杯,来不及反应,水直接就倾倒了出来,浇了元幸一身。

    “元幸!”王愆旸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赶忙查看元幸的情况,“没事吧?”

    所幸水温不高,但元幸的的头发和衣服被打湿,贴在肌肤上,没意识到发生什么的他眨了眨眼,在欲望中加了一丝致命的天真。

    “嗯……”刚刚还没什么事的元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结果嘴一歪就要哭,呜呜咽咽地说,“我想洗澡的呜呜呜,我想洗澡……”

    王愆旸就怕他哭,不管是因为什么哭都会让他心疼不已。

    “好好好洗澡。”王愆旸没办法,只好妥协,心里头默默地把那个傻逼盘手串地给捶打三千遍。

    他将拖鞋摆好放在床边,顿在问元幸:“能自己下来走吗?”

    结果元幸就像没听到一样,伸手揽住王愆旸的脖子,四肢并用地抱住了他。

    温度相撞的那一瞬间,屋内情愫和窗外的流云一起翻滚,像条红色的毒蛇,弯弯绕绕地缠住两人。

    元幸眯着眼睛,脑袋晕乎乎,垂眸盯着王愆旸,颜色好看的嘴巴微微张着。

    一秒,两秒,三秒。

    毒蛇伸出蛇信,元幸闭上眼,拼了命一样地吻了上去,咬住王愆旸的下唇,将体内所有的躁动倾数发泄。

    这个吻宛若一场激战,攻城略池,双方都想取得胜利,但最终还是被王愆旸占得上风。

    他避开后脑的位置,摁着元幸脑袋将他压向自己。同时起身,将他托起,迫使他处在一个比较高的位置,仰着头同他接吻。

    他似乎从元幸口中也尝到了那颗糖果的味道,是苹果味的,是蛇引诱夏娃吃掉的果子。

    元幸在这场战斗中先一步败阵下来,双手无力地推着王愆旸的胸口,喉中呜咽,想逃走,但王愆旸反而把他锢得更紧了点,贪婪地享受着自己的猎物。

    出了卧室的门,透窗而来的月光洒了一地,王愆旸快步经过,踩碎这满地清寂。

    元幸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浴缸里了,浴室灯光明亮,晃得刺眼,他眯起眼睛看着正在朝浴缸中放水的王愆旸,用气音问王愆旸:“开心先生?”

    接过吻后,他唇色红的诱人。

    王愆旸并未回答他,低头再一次吻上去,与方才不同,极尽温柔。

    元幸接受着柔软的爱意,嗓音也变得十分甜蜜。抬开手后身下没了遮挡,更加肆无忌惮地扬起。

    微凉的水逐渐灌满浴缸,睡衣睡裤全被打湿,轻薄的布料在水中缓缓漂着。

    王愆旸跨进浴缸内,水位顿时上涨了不少,他缓缓坐下,从元幸身后环住他。

    今天元幸偷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本身一个顺水推舟,生米煮成熟饭的好机会,王愆旸也险些被他的主动拖入温柔乡,但依旧及时悬崖勒马。

    他还记得复查的时候周蕾说,彻底恢复之前,元幸的情绪不宜过于激动,所以王愆旸至少还得当一阵子的忍者神龟。

    不愧是老王吧。

    现在的任务就先不考虑自己,主要帮元幸解决问题。

    既然如此,王愆旸沉了沉眼神,目光盯在元幸的沙丘上。

    药劲似乎上来了,坐在水里的元幸开始左扭右扭,声音也越来越软,他可能也明白自己此时的需求,回身,双手搭在王愆旸的肩膀上,呼出的气体熏蒸在对方耳侧。

    “开心先生你,你帮帮我的……”

    到这种时候王愆旸居然有点分心,按武侠小说中,男性角色吃了药不一般都是力大如牛吗,难道元幸吃的是假药。

    元幸没得到王愆旸的回应,“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湿透的睡裤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沙丘地的形状。

    王愆旸的目光停留在那处,自觉是自己的反应更大。

    “嗯……”脑子已经烧成一团的元幸想要索吻,但一把被王愆旸摁回水中去。

    王愆旸暗自咬咬牙,要不是看在这小东西现在脑子还没恢复,真应该让他知道瞎撩人的代价。

    他努力压抑住自己,捞起水在元幸脸上拍了拍,试图让他清醒一点。结果水不小心扑进鼻腔里,呛到水的元幸直接委屈哭了,哭声回荡在狭小的浴室里。

    好不容易不哭了,他又要亲亲,不给亲就说让王愆旸帮帮自己,闹腾得很。

    王愆旸拿毛巾帮他擦脸上的水,心说这怎么跟喝醉时一样闹腾,自己可能真的没有男友命,从他开始管闲事那一刻开始就是个老父亲的命吧。

    老王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像父亲一样把他原谅。

    哎,老王心里苦。

    元幸已经彻底没了自己的理智,任由王愆旸一次次将他推开,饿虎扑食一样一次次又粘上去,体内的燥热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可以释放的方式。

    “元幸。”王愆旸无奈地自说自话,“你以后可没这么好的日子过了,你给我等着。”

    话到后面,他恨恨地咬了咬后槽牙,恨不得将这个磨人的小东西给生吃了。

    说是帮元幸解决问题,但催少儿不宜情药这种东西,似乎也没听过有何药可解,只有小时看过的武侠小说中的解决之法。

    但这个方法被“爱子心切”的王愆旸给pass掉了。

    只能这样了……

    王愆旸垂眸,摁住躁动不安的元幸,伸手下去,撑开睡裤的松紧带,探进去后轻轻握住。

    元幸的身子顿时绷紧了,宛若一张被拉满的弓,仅有箭在弦上时弓弦微微的战栗。

    借着水的温润的触感,王愆旸一点力气都不敢用,生怕又把元幸委屈哭。

    王愆旸对这套流程简直熟练到心酸地。

    先握住不听话的小蛇,抓住最关键的“七寸”之地。但目的并不是杀死它,而是安抚,所以一定要轻轻地摸摸小蛇的脑袋,如果小蛇不反感的话可以轻轻揉捏几下。

    等情绪放松后再轮到小蛇的身体,这一步是为了让他的身体放松,但同时也不要忘了小脑袋,不小心处理的话会被反咬一口,所以要记得兼顾。

    最后等小蛇伸出蛇信轻轻舔舔你的指尖时,感受到一股灼烫的温度时,就代表大功告成了。

    可能因为是第一次,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元幸身前的水微微浑浊,整个人无力地朝后仰,瘫在王愆旸怀里,大口喘着气,目光放空地盯着浴室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