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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她迷糊的神志瞬间清醒了不少,这种情况是极为反常的,在床上做那种事的男女是不可能会有这种反应,她的心里生出一个猜想,整个人就惊出了一声冷汗。

    她依稀听到那女子用极为沙哑的声音有些绝望地道:“你……竟要杀我!”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贤王的声音传来:“对不起,但是我不能让你活着,更不能让你把孩子生下来,因为我冒不起这个险!”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听起来似乎还带了几分哭腔。

    夏浅语轻咬了一下唇,眼里有了几分冷意,这就是天底下被盛名称赞的贤王!这种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杀的男人,完全看不到一个贤字!

    说到底,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挂在床边那只雪白粉嫩的脚抽搐了几下之后就彻底不动了。

    夏浅语知道床上的那个女子只怕已经死了。

    她听得贤王道:“你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真的不想我们之间走到这一步。”

    “你怀孕的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害怕,我才会出来给你找我的机会。”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杀了你,但是我没有更好的选择,你也大可放心,我不会让人知道你有孕的事情,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好的结局,不会毁了你的名声。”

    然后就是一阵穿衣声,贤王下床的时候已经济穿戴的整齐齐,他捡起女子的衣服给她重新穿好。

    这边他才穿戴好,外面就听得有人在敲门:“王爷,六公主来了,她说有带急事找你。”

    然后外面就听见六公主的声音传来:“哥哥,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我进来啊!”

    贤王大惊,他太清楚六公主的性格,说进来那就不会管他是否同意就会往里面直接闯的!

    他来不及多想,直接抱起女子的尸体扔到了床底下。

    他心里有鬼,扔得太过匆忙,夏浅语又躲在床的最里面,他并没有发现她。

    而夏浅语却看清了女子的脸,那是一张极致妖媚娇艳的脸,脸上薄施脂粉,此时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却依旧明艳。

    贤王才把女子的尸体塞到床底下,六公主就推门而进。

    贤王的手里拿着一本书,衣冠整洁地站在那里,见六公主进来微微一笑道:“六妹,你怎么来呢?”

    六公主一进来眼睛就到处瞟,她没有看到夏浅语有些意外,忍不住问了句:“贤王哥哥,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啊?”

    贤王听到她这句话心里一沉,六公主虽然也是他的妹妹,却并非一母同胞,两人的感情也只是平平,今夜六公主突然闯到他的别苑来,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他今日毕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此时心里虽然有些慌,面上却极为淡定:“六妹说笑了,这是我的房间,当然只有我一个人在,你这话问得有点奇怪,难道你觉得我的房间里应该还有其他人吗?”

    六公主打了个哈哈道:“当然不是,我就是随便问问。”

    她是知道贤王不喜欢人近身伺侯的,所在他的房间里是没有下人的,但是她之前让老嬷嬷送进来的夏浅语去哪里呢?

    她一把将柜子的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她又想往床底下看,却被贤王拦住了:“六妹在找什么?”

    六公主笑着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王兄这里有些冷清,所以四处看看。”

    贤王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透着温和的笑意,缓缓地道:“六妹若是没有旁的事的话,便请回吧,为兄要就寝了。”

    六公主知道贤王看着温和,其实是个极不好惹的人,只是她的目的没有达成,心里终究觉得有些不太痛快。

    她方才进来的时候,分明闻到了屋子里透出来的带着**的味道,而她之前让人点着的香还在燃烧,她的人也没有看到夏浅语离开,贤王不让她看床底下,那么贤王十之**把夏浅语藏在床底下。

    六公主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然后嘻嘻一笑:“贤王哥哥睡得真早,王嫂今日没有来陪你吗?”

    贤王淡声道:“她是女子,身子弱,这天热得紧,若天天这样跟着我身子怕是会受不了。”

    六公主点头道:“也是,咦,那是什么?”

    她说完朝屋外指去,贤王扭头去看,她却趁他分神之际一把撩起床幔:“哇,贤王哥哥,你的床下有女……”

    她的话说到这里顿时就禁了声,眼睛瞪得滚圆,因为她看到了躺在床底下的眼睛还睁着的女子,因为太过惊吓,她也没有发现躲在床最里面的夏浅语。

    六公主明显是认得那具女尸的,她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然后迅速放下床幔,脸上的笑容已经僵硬,却还是硬挤出了一抹笑容:“贤王哥哥的床下好干净,我想起来还有事,要先走了。”

    贤王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天色已晚,六妹回去的路上千万要小心。”

    六公主的心砰砰直跳,她终究生于皇室,基本的应变还是有的,她笑着说:“多谢贤王哥哥关心,我会小心的。”

    她说完走出房间,叫来她的人,匆匆往外走,一出去,她的脸就变得一片煞白。

    她知道今日她撞破了贤王的一桩**,以贤王一向处事的方式,是断然不会放过她的,所以贤王的别苑不能再呆,而这回城的路上也将变得无比凶险。

    六公主在京中也属于混世魔王一样的存在,平时是真正的胆大包天,但是她也只是胆大包天,并不是真的傻,很多事情她心里都清楚得很。

    她现在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让老嬷嬷放到贤王屋子里的夏浅语会变成那个女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现在还是逃命要紧!

    她现在只盼着事出突然,贤王来不及布置,只要她一回到京城,她就安全了,而这件事情她只要告诉太子,贤王必将身败名裂,从此再无与太子争夺天下的权利。

    她的心跳快了些,叫上她的护卫,即刻回城!

    如果是夏浅语面对六公主这种事的话,她会做出和六公主完全不同的选择,她会留在别苑里,因为只有留在别苑,一直跟在贤王的身边,才有活命的机会。

    六公主选择回城的路,注定是一条死亡之路。

    ☆、第205章 杀六公主(三更)

    以贤王的心智,是不可能让六公主活着的。

    六公主一走,贤王立即就唤来了他的暗卫,下达了诛杀六公主的指令:“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六公主。”

    暗卫领命而去。

    贤王虽有贤名,却极为惜命,常年身边都带着数十个武艺高强的暗卫。

    六公主虽然嚣张拔扈,但是今日所做之事终究隐秘,身边只带了十余个心腹。

    两相一比较,优劣极为明显。

    贤王在交待完这件事情后一时间也顾不得处理床底下的女尸,他直接去了议事的地方。

    夏浅语知道贤王离开之后不会过太久便会折返,这是她唯一离开的机会。

    此时整个别苑里气氛有些紧张,她的心里同样紧张,她知道正门此时是绝对不能走的,于是她仔细听了一下个面的动静,没有听到异常后就把窗户打开跳了出去。

    她在跳下的时候极为小心的擦掉窗台上的脚印,然后顺着窗外一片低矮树丛往前走。

    此时夜已黑透,她看不清四周的景致,只觉得离这里越远越安全,却又不能惊动其他人。

    她此时身体里的异样来得越来越明显,脑子有些浑浑噩噩,只凭一股意念撑着。

    她的脚上并没有穿鞋,被石子硌破了脚也没有察觉,她知道她已经走不动了,对此时的她而言最好的法子就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只是这间别苑并不大,想要找个藏身之所并不容易,她狠狠咬了自己一口,让自己保持着清明,最后直接藏身于花圃之中。

    夏浅语神志昏沉,只觉得手脚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全身上下却如火烧一般,她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半靠在花圃中的一棵树下昏睡了过去。

    她在昏睡的时候,迷迷糊糊觉得身边似乎有几波人经过,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却又都有些听不清楚,也隐约感觉到火光透过树丛照在她的脸上。

    她虽然在昏睡,却也知道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不要弄出任何动静。

    她的运气很不错,因为没有人发现别苑里还有人,所以并没有人往树丛里找人。

    长卿费了很大的力气把夏浅语失踪的事情告诉了景渊,景渊一听她出事,当即便当大理寺少卿盯着九皇子的案子,他寻了个借口便出了宫。

    长卿早就等在宫门外,见他一出来忙迎上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景渊的面色清冷,他在京中树了多少敌他心里是清楚的,眼下宫里的情况复杂,整个京城的局势也变得格外的敏感。

    这个时候到底是谁动了夏浅语他心里也不是太清楚,而要在这样的京城把夏浅语给翻出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长卿看着他道:“将军,夏姑娘突然失踪,只怕是万分凶险,眼下……”

    “找,把京城翻了个遍也要把她找出来。”景渊打断他的话道:“他们伤了我平远王府的人,还掳走我的未婚妻,这件事情不管是谁做的,我都会让他悔不当初。”

    长卿看着他冷厉的脸,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怒气,长卿便知他这一次是动了真怒,这事和长卿预料的相差不大,长卿有些担心地道:“他们掳走夏姑娘,必定有所图,眼下这样的局面,将军还是小心为上。”

    “那些藏匿于暗处的人,怕是正等着将军犯错,到时候后果更不堪设想。”

    景渊看向长卿道:“那又如何?别人只知夏浅语是我的未婚妻,却不知,她其实是我的命!任何敢动她的人,都得死。”

    长卿原本还有些话想要再劝,在听到这句话后心一震,便将余下的话全咽了下去,他躬身道:“是!”

    景渊虽心急如焚,却也并没有乱了章法,而长卿也说出了他最担忧的事情:“兵部的虎符丢了,现在夏姑娘又是失踪了,我担心这是一个针对将军而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把将军引到不该去的地方,往将军的身上栽不该有的罪名。”

    景渊冷冷地道:“那又如何?”

    长卿无言以对。

    正在引时,王府的一个侍卫跑过来道:“将军,有人传来消息,说是遇到了首辅府的大小姐杨可欣,她说夏姑娘出了城。”

    侍卫的身后还带着杨可欣临时找来报信之人,那人只是个普通的庄稼汉,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像今天这么多的大人物,此时腿都有些发抖。

    长卿细问了几句,报信之人把他知道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但是问到细节方面,他却是一问三不知,只说这些话是杨可欣让他带来的,并拿出那锭银子为证。

    景渊拿过那锭银子仔细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他知夏浅语和杨可欣的关系不错,而杨可欣又是那种不是什么靠谱的性子,派人送了信,怕是不知死活的跟了过去。

    而因为这番话,景渊知道夏浅语至少还活着,此时在城外,有了这些讯息,他心里略安了些,当即便带了一队暗卫出了城。

    长卿见报信之人还吓得发抖,从怀里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他:“今日你辛苦了,但是如果你想活命的话,今日之事就不要对任何人说,否则我们也保不了你的命。”

    报信之人吓得半死,却又不敢不势头长卿的银票,忙叠声保证绝不对任何人说。

    长卿做事是个稳妥的,找来一个侍卫让他跟着报信之人,看看他是否可疑。

    景渊出城之后天已经黑透,他的眉头紧锁,杨可欣只说夏浅语被从掳出了城,却没有说具体方位,而城外那么大,要去找夏浅语并非易事。

    好在他有最强大的斥侯,找人和刺探情都不在话下,很快就给景渊带来了有用的消息:“杨可欣并没有回庄子,而是跟着一辆马车离开了,她跟着的那辆马车去了贤王的别苑,她则在半路被人打晕扔进了树丛,我们已经找到她了。”

    景渊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贤王的别苑?夏浅语的失踪竟还和贤王扯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