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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节
    陆鸣远猛然变了脸色,“你说的对。等下,我立即联络我姑父。”

    他们先前不知道林昆的反应,好在过来见了蓝玉烟,知道林昆的这些事。急忙给远在法国的李向阳打电话,提醒他小心流浪汉有可能早就是废棋子。

    打完电话他又急急的说:“这事了我得赶紧跟家人商量一下,玉烟,那我就先回去了。”

    蓝玉烟知道正事要紧,不能留他,但是又舍不得他,便绞着他的衣角说,“那我送你吧,反正我一会要去学校。”

    “好吧。那我先让司机送你去学校。”

    陆鸣远知道她就是自己的狗皮膏药,只好同意。

    “还有司机啊?”蓝玉烟嘟起嘴巴,靠进他的胸膛。

    陆鸣远见到这撒娇耍赖的样子,不禁摇头失笑,“你呀。”

    说着,低下头飞快的在她唇上啄吻了下,“这下可以了吗?”

    “哼!”蓝玉烟不满的哼哼两声,到底也记着正事,没再纠缠,挽着他便要 出门。

    不想,陆鸣远却突地将她抵在门上,深深的吻了上来。

    另一边,林玉宁上一天班下来,脑子愈加的混乱。

    虽然她课业学的不错,但是毕竟没有接过大学系统的设计学习,又没有实践经验,故而一天下来更加的头昏脑胀。

    她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坐进车里。

    车门一关上,就被林昆搂进怀里。

    “第一天上班似乎不太顺利啊。”林昆碰着她的鼻尖,亲昵的说道。

    司机早就见惯了两人在车上的各种亲昵,目不斜视的继续开车。

    林玉宁垂眸,极力的拉开一点两人的距离,“还好。只是,以后在公司,可不可以不要太亲近了,蓝玉烟已经看出我们的关系了。”

    “哦?她问你了。”林昆却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林玉宁点了点头,林昆无所谓的笑笑,“也好,早晚他们都是要知道的。”

    “昆叔……”

    “嗯?”林昆不悦的眯了眯眼。

    “林,昆!”林玉宁忙地改口,“她以为是我利用和你的关系,怂勇你对付烟罗的。”

    “那你觉得她说的对不对?”林昆欺近她,唇已经贴上她了。

    一天不见,他感觉这小丫头最近长得太快了些,揉在怀里的身子愈发的娇软,令他一刻也不松开。

    林玉宁察觉到身边之人越来越滚烫的气息,脸红的跟虾子一样。

    “自问,我可没有那么大影响力。”

    “那你说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烟罗卖衣服的,我做物流的,我还得赚他家的钱呢,我搞垮他们做什么?”林昆眨了眨眼,委屈的瘪瘪嘴巴。

    林玉宁怔住了,“难道你真的是只是因为我。”

    “没错,只要是我的小丫头不喜欢的,通通都要干掉,你说好不好?”林昆说着,已经吻住她的唇,耳鬓斯磨着。

    林玉宁吓住了,她可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影响力。

    “小丫头,过两年给我生个宝宝吧。”他握着她已经发育发全身体,突然正色道。

    “宝宝?”林玉宁愕然的看着他。

    “对啊,要不然我敌国的财富该传给谁?还有你,这样年轻,而我已经老了,等我老了死了,你一个人怎么办?总得有人陪着你啊。”林昆眸子里竟露出忧伤之色。

    林玉宁再次惊住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你一个人怎么办?

    人心都是肉长的,说不动容是假的。

    “小丫头,生一个像你这样可爱的女孩好不好?哦,不,还是生男孩吧,女孩子在这世道艰难了些,到时你们母女俩没个靠山了,恐是不好过。”

    林玉宁脑子有些发懵,难道说,林昆不仅仅是迷恋她的身体,而是真的爱她,为她着想。

    茫然间脖子一痒,林昆竟然沿着脖子一路吻了下去,等到车子停稳,司机一下车便迫不及待的将林玉宁放倒。在车里又是番纠缠。

    林玉宁脑子稀哩糊涂的,她抱着林昆埋在胸前的光光的脑袋,心里面突地生出些许异样的感觉。

    “你,为何不留头发。”她感觉手底下了光头密密麻麻的毛茬子,非常的扎手,可见本是个毛发茂密的。

    “你要是喜欢,那就为你留。”他抬起头,脸上不掩狂喜之情。

    当一个女人在乎一个男人的外貌,那便说明,她开始在乎他了。

    林昆喜不自胜,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林玉宁近距离的看着他的脸。

    突然想起以前在永安乡时听到人们评价他的话,相貌堂堂。

    他确实担得起这四个字的赞美,也许有了头发会更显年轻温柔些。

    思及此,她点了点头。

    “好,那从今日开始,便不剃头了。”林昆无比温柔的回道。

    就连动作都变得更加温柔,林玉宁感觉就像被抛在了浪头,起起伏伏,说不清的五味杂阵。

    她也说清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近来越来越少想起陆鸣远了,似乎从林昆占了她的身子之后,她就很少想起陆鸣远了。

    于是她总是一次次的在心里警告自己,可是今天她突然觉得就算想着陆鸣远,也无法忽视林昆的存在。

    她很厌恶自己这样的念头。

    难道真像某本书里看到的那样,通往女人心里的是阴0道?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这让她觉得自己很贱。

    林昆竟然说到做到,真的不再剃头,不过数日,便长出密密扎扎,硬硬的发根,非但没有将光头时期的黑老大气势掩盖,反而更添匪气,配上那硬朗的五官,活脱脱一个西山匪首。

    林玉宁每每与他一起露面,光是这个头型都能吸引来无数目光,着实让林玉宁头疼,只好又央了他刮掉了。

    另一边蓝玉烟和陆鸣远时刻关注着李向阳在法国的情况,果如蓝玉烟预料的那样,那流浪汉确实曾经是林昆的手下,也曾经掌握过林昆的罪证。

    但是在被赶出来时,就被洗劫一空,他之所以跟李向阳说有证据,只是想借李向阳的手回到祖国而已。

    “岂有此理,我李向阳竟然差点被骗了。”他愤怒的踢了流浪汉一脚。

    那人在阴潮的天桥底下缩成一团,法国的冬天又特别的冷,流浪汉衣裳褴褛看起来也着实可怜。

    第387章奇怪的面包车

    “算了,算了,反正大使馆那边手续都办好了,看在同胞的份上,就送你回国吧。”李向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皮夹甩到流浪汉身上,“这里是回国的证件,还有一些钱, 买身干净衣服赶紧回吧,别把华人的脸丢尽了,下回学点好,少干点偷鸡摸狗的事。”

    李向阳说完便忿忿的离开了。

    来法国到处奔波已经一个多月了,这是他近四十几年的人生里最挫败诉的时候。

    李家虽然在早些年被打成资本阶级,受了不少苦,但是自从平反之后,李家一直顺风顺水,又有陆家作后盾,加上他本人也极有头脑。

    故而这近二十余年一直诸事顺利,他李向阳在国内富豪榜上,也是排得进百强的。

    竟然受这许多窝囊气,着实憋屈的很。

    他点了根烟了,皱紧眉头,深深的吸了一口。

    “李总。那个流浪汉已经带着钱和证件去机场了,我们还要跟着吗?”身后一个其貌 不扬,但是目露精光的男人恭声询问道。

    李向阳原本是想说不用管的,想了想,又说:“送佛送到西,跟着吧。林昆那小子,做事也恁绝了些,把人开除也就算了,竟然坑得人家直接成了黑户,找不了工作也回不了家。不是我们也有人正好要回国嘛,就买同个航班好了,看看那混蛋在国内还有什么底细。虽然这条线断了,但是万一用得上呢,毕竟这混蛋也算是知道林昆底细的。”

    “李总,您真是个好人。”下属听完李向阳的话,由衷的赞道。

    这流浪流虽然骗了李向阳,又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但是李向阳还能念在同胞的份上,给他钱并将送他回国,当真称得上一句大善人。

    同是大佬身边的下属,这男人突然觉得自己跟对人了,再看向李向阳,精锐的眼中已经多了几分感恩。

    李向阳倒是没有在意这些,挥一挥手,便让下属办去了。自己则继续皱着眉头抽烟。

    那流浪汉将钱与证件一骨脑的塞进自己破烂衣服的最里层,用不知道哪里捡来的腰带紧紧的勒住,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那么此生就再也没有回归故里的机会了。

    流浪汉拼命的向前奔跑着,看着城市的路标,一路往机场狂奔,终于顺利的赶到机场登上飞机。

    他虽然衣裳褴褛,但是证件齐全,机场工作人员没有理由的阻止他登机。

    好在李向阳帮他订的是头等舱,而头等舱原本搭乘的都是体面之人。空姐实在看不过去,丢给他一件旧衣服,让他在飞机的洗浴室里梳洗更换了。以免污染了头等舱的空气。

    流浪汉一经梳洗,露出整洁的容颜,看着竟然还有几分周正。

    也无怪乎,能在林昆手底下混过的怎么地也是有几把刷子的。惹得空乘对他态度都友好了几分。

    流浪汉一路上都非常沉默,除了必要的上厕所吃东西,几乎没有动静。

    飞机终于停在了华国的京都国际机场。

    流浪汉步出机场,莫名的有些恍忽,他知道祖国近几年发展非常迅猛,可是站在航站楼的大门外,望着眼前那纵横交错在空中,如仙女飞舞时飘扬的纱帛一样的立交桥,还有远处高耸入云的大楼。心头一阵酸楚,眼眶便湿润了。

    多少年了,多少次他梦想回到这片土地,如今终于梦想照进现实。

    不用在过偷鸡摸狗,苟延残喘的日子,也不用再看洋人的脸色,战战兢兢的缩进角落。

    他摸了摸口袋里,李向阳着实大方,给了他厚厚一叠钱,稍稍一数,也有上千块。难得的是,还是人民币。

    是了,这些钱物原本就是为带他回国而准备的。

    流浪汉捏了捏口袋里的钱,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终是方向一转往机场大巴方向走去。

    国际机场有一部分还在建设中,看路标,需要通过这段在建路段才能到达机场上巴的上车点。

    他快步往前走前,突地身后传来轰的一声汽车发动机声音。

    他扭头一看,便见一朴素的面包车唰地停在身侧。

    流浪汉吓了一跳,以为是某个车技欠挂的司机或者某个不长眼的恶作剧,抬脚便要往旁边跳去。

    车门突地打开,露出一个卷毛脑袋的男人,“老五,好久不见啊!”

    流浪汉蓦地僵住,露出惊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