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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顾山找来称,将猎物称了一下,当场将钱结了。

    老猎户拿着手里的钱,试探着问:“小子,白天的猎物,你都卖完了?”

    顾山看了他一眼,道:“鹿肉没卖完。”

    没卖完,是因为要留给老婆吃,也不算骗他。

    老猎户听了这话,心里却是平衡了许多。暗想,鹿肉那么贵,这小子也没占到多大便宜。

    老猎户离开后,顾山瞧着山羊都快死了,便又拖到后面剥皮清内脏,等忙完,已是亥时左右。

    身上满是血污,这样是不能上床的。顾山又洗了个澡,这才钻进被子,将软软香香的小妻子搂怀里,亲亲她脸,捏捏她嫩滑的肌肤。

    每天忙忙碌碌,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深切的感受到生活的快乐。

    感觉到顾山上了床,苏婉钻进他的怀里,心疼的说:“生意越做越大,雇个人帮忙吧,否则你一个人太累了。”

    见妻子心疼自己,顾山很高兴,揉了揉她乌黑的头发道:“等有需要的时候,肯定是要请人的。”

    苏婉“嗯”了一声,便窝在他的怀里不动了。

    顾山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苏婉怕血腥,所以每次顾山杀猎物,她都不会在旁边。但不管多晚,总会等他回来,才上床睡觉。

    今天却早早的便在床上躺下了,还有些没精神的样子。

    顾山忍不住问:“婉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苏婉闷闷的说:“肚子痛。”

    顾山一听这话,顿时紧张,忙问:“肚子怎么会痛?是不是吃坏东西了?痛的厉不厉害?要不要看郎中?”

    苏婉见他紧张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忙扯了扯他,羞急的说:“我……我只是月事来了,不打紧。你快躺下,被窝里的热乎气都没了。”

    月事来了……

    顾山愣了愣,突然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媳妇一来月事,就要一连几天不能做羞羞的事,这简直是煎熬……

    可随即,顾山又想到苏婉此刻正不舒服,忍不住又自责。

    媳妇肚子痛,自己竟然还想着那种事,简直禽兽。

    他忙收敛情绪,关心的问:“要怎样才能不痛?”

    以前来月事的时候,奶妈会让苏婉喝生姜红糖水,再用暖手炉在小腹上焐着,便能舒服很多。

    可此时,天色已经很晚,苏婉不想忙了一天的顾山还要忙来忙去,便说:“你帮我揉一揉吧。”

    顾山便又躺了下来,温热的大手覆在苏婉的小腹上,很认真的来回揉着,然后问苏婉,“有没有好一点。”

    苏婉娇娇的“嗯”了一声。

    她本来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让顾山揉一揉,真的舒服了很多。

    顾山见有效果,手上的动作便没再停。以至于两人都睡着了,手还覆在苏婉的小腹上。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青年节快乐呀~

    第60章 谁来也没用!

    又过了一天,路上的积雪基本融化,清冷的街市恢复少许生机。一些家中生计紧张,又能吃苦的小贩,都冒着严寒,出来做生意了。

    顾山路过集市的时候,看见有个认识的猎户,也出来摆摊了。

    然而,腊月的天气太过恶劣。没两天又飘起鹅毛大雪,下了一天一夜,这才停下。

    顾山歇了一天,之后依然每日上山进城。因为天气的缘故,饭馆那边的供应越来越少。反倒城东的富人区,需求越来越大。

    这些人有钱,天天要吃肉。偏偏天气恶劣,又到了年底,很多肉贩都不做生意了,有钱都买不到。如今有人送肉上门,自然十分高兴。不少家奴都算着时间在门口等顾山,深怕错过了货车,主人家吃不到鲜肉而生气。

    顾山每天准备一两百斤的猎物,富人区一圈走下来,基本就卖光了。幸好有老猎户帮着打猎,否则顾山一个人,捕捉的猎物完全不够卖。

    很快,要过年了。

    这天,王贵过来接儿子。

    他掐着饭点来,说是接儿子,实际是想顺便蹭顿饭。在家吃糠咽菜了大半月,肚子里的油水都被刮干净了,做梦都想着姐姐家的饭菜。

    大虎小虎在这里住了大半月,虽说每天都要辛苦干活,刘婆子还有些严厉。但在其它方面,却并未受到苛待。家里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睡觉有大床,屋里还有暖炉,偶尔苏婉还会分他们些顾山买回来的糕点和糖果。

    都是穷人家的孩子,适当干点活,并不会觉得太辛苦。反而这里的优越生活,让他们幸福不已,一时之间,根本不想回家。

    可两小孩也知道,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要过年了,必须得回去。

    小虎依依不舍的问王婆子:“大姑,过完年,我们还能再来吗?”

    小孩子这么问,王婆子也不好拒绝,只能笑着说:“想什么时候来玩,都可以。”

    两小孩顿时欢呼,高兴的说:“大姑你真好,那等过完年,我们再过来。”

    见孩子跟自己亲,王婆子也高兴。感觉这些天没白为他们操心。

    临走前,王婆子送了十几个肉包子,让两孩子带回去吃。另外又捡了好些家里吃不完的猪血块,猪油,塞了满满一篮子,给王贵拎了回去。

    王贵瞧着一块肉都没有,心里一阵失望,忍不住抱怨姐姐小气。拉长着脸,领着两孩子回去了。

    回去以后,韦氏立刻将两儿子拉到跟前,上下一阵打量。发现两孩子果然壮实了不少,身上还穿了新衣服。衣服一看就是好料子,裁剪的又合身,将两孩子衬的十分讨喜。

    她松了口气,却依然不放心的说:“我的两个宝贝,可想死娘了。在大姑家过的好不好?”

    两小孩连连点头,开心的说:“大姑家好多好吃的,家里暖烘烘的,一点也不冷。大姑还说,等过完年,让我们再过去玩呢。”

    韦氏没想到大姑姐这么热情,倒是有些意外。左右没亏待了孩子,便暂且没管这件事,又跑到丈夫跟前,翻了翻他拎回来的东西。

    那篮子装得满满的,韦氏满以为有很多好东西,谁知打开来一看,尽是些猪血块和猪油,一块肉都没有。顿时大怒。

    她将篮子一推,便指着王贵便骂:“你姐这是把我们当叫花子打发啊,大山每天抓那么多猎物,又不要钱,送几只有什么打紧?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她亲弟弟?”

    其实这些东西,对于难见荤腥的穷人家来说,都是好东西。

    猪血可以烧菜,猪油可以榨油。猪油渣子撒些盐,可以空口吃,也可以拌饭烧菜,非常的香。

    王婆子给的猪油多,若是省一点的穷人家,小半年都不用买油了。

    可韦氏就觉得,大姑姐家今非昔比。作为近亲,帮衬点是应该的。从前每到过年,还送几只猎物呢,现在应该送的更多。

    却怎么也没想到,越有钱,还越小气了!

    可她也不想想,你有送过什么给人家?

    你儿子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身上穿着人家做的新衣服,你有表示过什么?说过一句感谢的话吗?

    人家穷困的时候,你又有没有帮衬过人家?

    即使至亲,心里也是有本账的。别人不说,不代表没有数。

    离过年还有两天的时候,顾山终于决定歇下来,好好的过个年。

    一家人都很高兴,将家里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再贴上红对联,红窗花,年味便浓了。

    江北这边,有除夕三十吃饺子的习惯。当天晚上,刘婆子拌了三种馅,猪肉大白菜,羊肉胡萝卜,鹿肉笋丁。

    三种馅,包成了不同的形状,以方便区分。

    接着又熬一大锅骨头汤,用来下饺子。出锅的时候撒上胡椒、葱花、香菜丁,鲜香无比。顾山一口气吃了30个,吃的满足极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却又下起了大雪。顾山反正没什么亲戚要走,便干脆抱着娇妻,一直躺到日上三竿。

    中午的时候,雪停了一会儿。苏婉看着满院积雪,忽然起了孩子心性,拉着顾山堆起了雪人。

    江北多雪,顾山小时候没少玩这个,很快便滚了个大雪球做身子,之后又滚了一个小的做头。

    苏婉去厨房找来一根胡萝卜,切下两个圆块做眼睛,还剩半根插在中央做鼻子。再一瞧,还差一张嘴,便找了把剪刀,将一根青菜叶子剪出嘴的形状,粘在嘴的部位。

    这么一弄,还挺像那么回事。

    两个小丫头瞧见,被勾起了玩性,也在旁边也做了个雪人。但她两怎么滚,都滚不到顾山那么大。做好之后,两个雪人一对比,一个魁梧,一个娇小。

    猛地一看,喜鹊忽然道:“这两个雪人好像姑爷和小姐啊。”

    画眉听了这话,看看雪人,又看看顾山和苏婉,掩嘴笑道:“是挺像的。不如我们给他们穿上衣服,一个穿男装,一个穿女装,这样就更像了。”

    苏婉笑骂:“瞎说什么?尽会胡扯!”

    反正闲着没事,两个丫头还真找来两件衣服来,一件男装,一件女装,披在雪人的身上。这样一看,更像一对夫妻。

    苏婉笑看了一会儿,莫名觉得胸腔满满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

    这场雪断断续续,下到入夜便停了。

    两天后,路上的积雪融化了一些,王贵一大家子,突然浩浩荡荡的来了。还很稀奇的拎了八个鸡蛋,说是来拜年的。

    苏婉一瞧见韦氏和王大兰两人,便忍不住皱眉。

    大虎小虎是小孩子,她不好计较。

    王贵当初虽然没有对韦氏的所做所为,有过阻拦或规劝,但毕竟没有直接为难过她。

    所以苏婉对他的上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韦氏和王大兰不一样,她们当初是怎么羞辱她的,苏婉至今还记得。

    除了那一场流言,苏婉这辈子,就没受过那么大的侮辱。

    她也不顾王婆子的面子了,直接走到韦氏跟前,冷冷的问:“你来做什么?”

    一段时间没见,韦氏再一次见到苏婉,只觉得她更加漂亮了。

    可能是做了小媳妇的缘故,苏婉的眼角眉梢带了些不自知的清媚。像一朵完全绽放开来的花朵,娇艳美丽,让人移不开目光。

    以至于一向尖酸的韦氏,在听了苏婉不友好的话后,竟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忙假笑着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大过年的,我们自然是来拜年的。”

    说着眼睛忍不住大厅处望,嘴里微微急切的说:“我听大虎小虎说,你们家日夜都燃着炉子。快让我们进去暖暖吧,这一路走来,都快冻死了。”说完便要朝里面走。

    苏婉却猛的挡住她的去路,森冷的说:“我记得你说过,不和娼/妓同一屋檐,这辈子都不进我家的门。所以,请你离开,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说着又对其它人道:“你们也走吧,本没什么亲戚情分,这年拜得也虚情假意!不如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