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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回国之后,霍亦泽也再次有了挂q的习惯,这个群……明显的比以前冷清了不少,或许是因为年龄的缘故,不能和以前的活跃相比了。

    在看到qq群里童麦生病的的消息,他沒有多做片刻的停留,匆匆的赶去童麦的住处……

    “亦泽……你去哪儿!”尹雨琪知道自己明知故问了,他每次这么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童麦。

    “亦泽,外面下暴雨,你开车出去不安全……”尹雨琪阻挡在他的前面,直觉不想霍亦泽离开,他每离开一次,他的心就会多一分坚定和童麦在一起。

    霍亦泽根本听不进她的话:“我会小心!”别说现在只是下暴雨,就算是发洪水,也阻挡不了他去见童麦。

    就算沒有结果,就算不能在一起……但他不想看到她病恹恹,生病的模样,他和童麦两人怄气起來,彼此不相让,可每一次在两人怄气时,几乎都是他去破解彼此的心结。

    霍亦泽根本沒有去看尹雨琪,执意甩了她的手。

    “亦泽……亦泽……”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无论她怎么叫唤,他都不回头。

    他离开之后,尹雨琪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返回卧房,泪水沾湿了整个面颊,洛洛在一角久久望着霍亦泽离开的背影,再看看尹雨琪伤心绝望的模样,他的眼眸底下也蒙上了厚厚一层水雾:“妈妈……洛洛是最爱您的,爸爸不爱妈妈,可是?洛洛很爱很爱您……”

    霍正洛投入尹雨琪的怀抱,小小的肩膀不够给尹雨琪力量,然而,他的话语,他的真挚令尹雨琪是那么的窝心:“谢谢……谢谢洛洛……洛洛答应妈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洛洛都不会离开妈妈……”

    每每见到霍正洛聪明懂事的可爱样,尹雨琪的担心和骇然充斥在心间,愈加的恐惧,惶恐了。

    霍正洛不是一般可以糊弄的孩子,他不可能不懂尹雨琪话中的弦外之音:“妈妈……是爸爸不要我们了吗?爸爸要和妈妈分开吗?”虽然,他年纪小,然而他懂分开的意思是什么?以前在拉斯维加斯上学时,他的同桌辛迪的爸爸妈妈就分开了,她跟着爸爸……爸爸又替她找了一个新妈妈……新妈妈对她并不好,辛迪终日郁郁寡欢。

    洛洛想着这些事,眸子里涌出的泪水更多了:“妈妈……我不要新妈妈……我只要您!”

    “洛洛,对不起,是妈妈无能,是妈妈不好,爸爸和妈妈不会分开的,我和爸爸都很爱你,怎么舍得和洛洛分开,谁也不能把我们一家人分开……”

    尹雨琪的话语现在更像是在对自己说,她必须坚定,不管怎样,即使她对童麦有再多的愧疚,她也不能让这个家给散了。

    “洛洛也不会和妈妈分开,洛洛很爱妈妈!”从小,洛洛就被尹雨琪呵护着长大,不光是她亏欠童麦,必须要对洛洛好;更是因为洛洛是一个很特殊的孩子,他有先天性哮喘,不能和其他健健康康的孩子相比,所以,她更加用心的照顾洛洛,不让他有任何的闪失。

    尹雨琪搂抱住怀中的小家伙,也许……她以后一辈子都是过着这种不被霍亦泽喜爱,被霍老太太排斥的生活,可不管怎样,她也不会轻易的离开这里,至少她要给洛洛一个完整的家……

    正当芬姐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时,霍亦泽气喘吁吁的赶來,芬姐在见到霍亦泽的瞬间,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霍亦泽……

    “怎么会生病,那天还好端端的!”他直接忽视芬姐的存在,甚至连瞄都沒瞄她一眼,心急的上前查看睡在床上的童麦,口气不佳,但却不难看出來他的心急如麻,上前一边是摸童麦的额头,一边是紧拽着掌心置于他的唇边,霍亦泽的眉头紧锁,在感受到掌心下的热烫时,已经拦腰将童麦抱起……

    “你做什么?”

    芬姐在怔愣片刻之后,回过神來,这是童麦口中所说的无情无义的霍亦泽吗?为什么……她看在眼里,却感觉到霍亦泽是那么的紧张童麦。

    “你说我能做什么?她生病了,必须马上去医院!”霍亦泽的语声是非常的不佳,他分明知道不应该对芬姐凶,可现在他的女人病了,就好像所有的人都得罪了他,摆着一张极臭的脸颊,阴沉暗黑不已。

    芬姐被他的吼声吼得有点耳聋了,不过,她还是必须确认一件事,这个男人沒头沒尾的窜出來,究竟是童麦的什么人。

    “你是谁!”芬姐询问,在瞅了他几秒之后,果断的猜测:“难道你真的是霍亦泽!”她有点难以置信,分明就和童麦所说的无情无义挂不上钩啊!现在在她眼前的男人脸上揣着的尽是担忧和焦灼。

    霍亦泽似乎在责怪她的多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他沉默……就算是默认了。

    “喂……你等等……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医院,你要是把小麦拐走了怎么办!”芬姐不放心,硬是跟在他的身后,霍亦泽也沒有闲情管她,就随她了。

    童麦一发高烧,她整个人就浑浑噩噩的,隐隐约约之中以为厉贤宁來了……

    当然,在她的心底下,也只有厉贤宁会把她的事情永远摆在第一位:“小a……是你吗?”

    一个“小a”瞬间将霍亦泽一颗热烫的心打入冷宫,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把他当成了是厉贤宁。

    霍亦泽的面色本來就不好看,此刻镀上了一抹强势的阴霾,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她生病……暂且就不跟她计较这些。

    可是?童麦就是不肯“罢休”:“小a……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能沒有你……”嘴里不断的呢喃着厉贤宁的名字,身体更是欺进霍亦泽的胸膛,只有在他的胸膛,她才能得到丝丝的温暖。

    这个称呼,传入霍亦泽的耳畔,对他是一种绝对的考验,换做是以前,若是她嘴里念叨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还说着令他十足难堪的爱语,他一定会丢下她不管。

    然而如今,尽管是对他莫大的折磨和讥讽,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霍亦泽里紧了她的身体,下颚略微宠溺的覆在她的额头上轻抚着,动作疼惜不已,芬姐跟在身后战战兢兢:“我和小麦坐后面好了……”芬姐担心童麦要是继续叫小a的名字,霍亦泽额头上暴凸起的血管会爆裂而亡……

    正文第九十四章我很想你……

    厉贤宁收到芬姐的消息疯狂的赶來:“芬姐,小麦呢?严不严重,医生怎么说!”

    “厉先生,你怎么才來,小麦一直打你电话……”芬姐不免有抱怨,她也一直以为只要小麦有任何情况,陪在她身边的一定是厉贤宁,沒想到现在这个时候陪在她身边的竟然是霍亦泽。

    “我手机沒电了!”厉贤宁的脸上布满了内疚和急切:“小麦,沒事对不对!”仿佛这一刻,不管他先前对小麦有多生气,已经顷刻消失殆尽了。

    “嗯!”芬姐点了点头:“是急性肺炎,幸亏送医院及时,现在小麦已经沒什么事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小麦有去找过你,你究竟去哪了,她很晚才回來,一定是在等你的时候受风寒感冒了,才会引起急性肺炎!”

    “我……”

    想到昨天晚上,他和裴秘书在amax喝酒……厉贤宁心下的歉意愈加浓了。

    “等等……你说小麦昨天去找过我,真的吗?”厉贤宁反应慢半拍的询问,倍感受宠若惊了,在他的印象中,她已经鲜少会主动的寻他。

    “是啊!她说要亲自跟你道歉,不是故意要跟你说谎,请你原谅!”

    芬姐的话令厉贤宁窝心不已,只要她说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他相信她,厉贤宁的唇角显露出释怀的笑靥,就在他以为他已经沒有机会的时候,童麦的行为无疑是点燃了他的希望。

    也许,在她的心里,他对于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重要性的,如果不重要,她怎么可能去找他亲自解释。

    “小麦呢?”

    “她在里面,还沒有醒來。虽然医生说已经沒有什么大碍了,可霍亦泽还是坚持让童麦在医院留一晚!”芬姐解释道。

    其实,就目前霍亦泽的行为來看,他对童麦是绝对疼惜不舍的。

    “霍亦泽!”这个名字,令厉贤宁适才冒出來的喜悦,顷刻被掐灭掉了……

    “是啊!幸亏他及时送小麦來医院,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谁让你手机在这个时候好巧不巧的沒电!”难道注定沒有缘分,芬姐嗫嚅道,偷瞄了一眼厉贤宁现在的神情有点不对劲了。

    “我进去看看小麦!”厉贤宁倏然间心情沉重了不少。

    霍亦泽一回來,就变成了是他守在童麦的身边,尤其厉贤宁推开门的瞬间,霍亦泽紧握住童麦手的情形……令他极为的看不顺眼。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爱小麦,他依然还是很爱小麦……

    “我沒有想到我还会在国内见到你,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打算回国了!”厉贤宁的声音不高,却透着浓浓的轻蔑。

    当初,他那么毅然决然的离开,终究还是回來了。

    厉贤宁进來病房时,霍亦泽并沒有察觉,直到他的话音响彻,霍亦泽才不疾不徐的将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眸色岑冷中透着敌意,桀骜到不可一世的神情之中噙了对厉贤宁的蔑视,随即,不疾不徐的说着:“我的出现,让你很不安了是吗?”

    “不安谈不上,我和童麦之间的感情……绝对不会因为你的出现而动摇!”厉贤宁一本正经的说着,刚才听芬姐说童麦找他的事情,就足以证明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只要他再努力,用心一点,一定可以和童麦幸福相牵。

    闻言,霍亦泽的心跳莫名的加速,其实真正不安的人应该是他自己,刚才……童麦的嘴里念叨着的人,只有小a的名字,而他……恐怕早早被她打入了冷宫。

    想到刚才的一幕,霍亦泽的唇角不动声色的泛出一抹苦涩,还有丝丝的嘲讽,但在气势上,他不能输给厉贤宁:“呵呵……”

    他浅笑,笑中似乎携带着戏谑,厉贤宁瞅着他,面色很是难看。

    “我想不到厉少爷你竟然有那么好的耐性,即使知道童麦心里还有我,她沒办法接受你,你依然能不离不弃的待在她的身边,我要感谢你,谢谢你对我女人的照顾!”出于男人的面子问題,霍亦泽在厉贤宁面前表现的十足的自信,他笃定了童麦是因为爱他,才沒有在这些年里接受厉贤宁。

    厉贤宁听言,脸庞一阵发紫,靠着背后的掌心紧拽了拽,怒火在心间升腾,不过终究是强压了下來,跟他打心理战。

    “我更想不到霍先生你竟然这么的无赖,沒有责任心了,霍先生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是有妇之夫的身份,不要随随便便对妻子以外的女人献殷勤,小麦……她是我的,六年之前,我给你们制造过机会,让童麦追去机场,那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倘若你能义无反顾的和小麦在一起,我退出,心甘情愿的退出成全你们,可是你沒有,在那一刻开始你就完完全全失去了和童麦在一起的机会,六年之后,你自身的情况并沒有改变,甚至比以前更艰难了,试问霍先生你……你拿什么來给小麦幸福,你能给小麦幸福吗?你能毫无顾虑的扔下雨琪不管,扔下儿子不管吗?你不能,以前你不能,现在你更不能了!”

    厉贤宁一针见血的说出霍亦泽现在的处境。

    这一局,很显然,厉贤宁占了上风。

    霍亦泽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胸膛口绷得紧紧,仿佛随时都可能碎成一片一片,喉间更像是有异物在卡住,尖锐的刺痛。

    霍亦泽在停顿片刻之后,深呼吸:“对,你说得一点也沒有错,但有一点你绝对错了,这些年……我欠雨琪的也算还清了,我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所爱的人,相反,看清楚事实的应该是你,明知道童麦无法接受你,你苦苦纠缠下去又有何用,不过是浪费彼此的时间罢了!”他是绝对不允许厉贤宁这该死的骑在他的头上。

    听见霍亦泽的顿悟,厉贤宁的身体一僵,他现在是豁出去了吗?就算背弃全世界的人,与全世界为敌也要和童麦在一起吗?

    厉贤宁隐约从霍亦泽的眼眸底下看到了他的无比坚定……

    厉贤宁很清楚,童麦和霍亦泽之间的感情,完全取决于霍亦泽,只要他能抛开一切,童麦自然会回到他的身边……

    童麦缓缓的睁开双眸,被他们的争执声吵醒,目光瞧了瞧周围,她居然又进医院了……

    “小麦……你醒了,太好了!”厉贤宁眼尖的察觉到童麦苏醒。

    “小a……”童麦见到厉贤宁时,是十分的喜悦,送她來医院的果然是小a……

    “麦,对不起……我手机沒电了!”他惭愧,但也直接越过了和裴若雪发生的事情。

    原來不是故意躲避她,是手机沒电了:“可是……你不在家,又不在公司,你去哪儿了!”就当手机是沒电了,可是他应该在这两处地方才是吧!童麦拧了拧眉梢。

    厉贤宁吞了吞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要不要坦白告诉童麦:他是和裴秘书出去喝酒了。虽然他和裴秘书当真沒有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之间也沒有什么暧昧,但若是说出口,会不会引來她的误会,厉贤宁在心底折腾了好半会。

    男人会犹豫再三回答的问題……很明显,是有事在瞒着童麦。

    “我看……一定是背着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霍亦泽开口,他态度冷然,心下是歇斯底里的痛,每次见到他们两个人亲密的举止,他看不过眼。

    童麦刚才醒來时,听到了霍亦泽的声音,她知道他在。

    即使现在霍亦泽开腔,她好似刻意在忽视他的存在,连一个眼神都不施舍给他,霍亦泽彻彻底底的被忽略不计了。

    霍亦泽注意到了她的神色,该死的女人,她难道还以为是厉贤宁送她來医院的,她那是什么眼神,什么态度。

    “童麦……”他唤她,语气有点沉,且似乎很严肃。

    “小a,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躲我就好了!”童麦打断了霍亦泽,视线依然在厉贤宁脸庞上流转,小a是不会骗她的,就算他不在家里,不在公司,他一定有他要做的事情。

    “我沒有躲你,是中途遇到了一点事!”终究,厉贤宁选择不说裴若雪的事情,女人都是小心眼,提另外一个女人势必会引发大战。

    “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说谎,你原谅我好吗?”仿佛此时此刻,房间里只有她和厉贤宁两个人,全然将霍亦泽给当空气了。

    童麦愧疚的同时,上前抱住厉贤宁,只有他才能给她莫大的安心,女人图的不就是一个心安吗?她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这样的好男人,她应该毫不犹豫的接受才对。

    “傻丫头,什么原谅不原谅,我们之间无需见外,我了解你,即使说谎也有你的理由,相反是我……害你生病了,我听芬姐说你去我家等了我对不起的人是我!”

    他就是这样,即使他沒有错,他也会把所有的错揽在自己的身上,不让童麦尴尬,自责……

    童麦越听,她就越加坚定了自己心底的呼唤:“小a……我好想你……”虽然,不是“我爱你”,但不久就会变成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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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九十五章你们之间没有秘密到什么程度

    无论童麦现在的行为是故意气恼霍亦泽,还是真心想念厉贤宁……

    总之,她的一言一行是当真气到了霍亦泽,童麦彻底的把他当成了透明人,公然的和厉贤宁打情骂俏。

    厉贤宁不管童麦说这一句“我好想你”背后的隐意是什么?这一句话无疑是令他开心的:“傻瓜,我也很想你!”准备揽童麦入怀时,霍亦泽再也看不下去了,早一步扯开了他,目光尖锐的瞪着厉贤宁,眸色里隐藏了浓浓的警告。

    “你……怎么在这!”童麦这一刻视线终于落到了霍亦泽身上,故意装作见到他很莫名其妙。

    “他可以在这,我为什么不可以!”霍亦泽反问,口气相当不佳,且语气之中还透着对童麦的不满。

    闻言,童麦不禁一道浅笑,略带苍白的容颜里噙着她独有的轻蔑:“小a在理所当然,霍先生你在就很奇怪了,这里不欢迎霍先生你,麻烦出去!”不管他來这里做什么?她的脸上尽是不欢迎和冷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