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仪笑了笑,道:“果真是极品灵丹,我才不过服用两个时辰,体内积攒的余毒使已经悉数全解,我心中对师弟极为感
谢,只是谢字显得太过轻微,日后若是师弟有要用我之处,我必然义不容辞。”
晏天痕眨眨眼,说:“没事儿,莹师兄可是付了大价钱了,说起来还是我赚了,你说是不是。
晏天痕说着,还冲着莹臻挤眉弄眼的,那样子看在莹臻眼中,恨得牙痒痒,总觉得拳头有点不受自己控制。
莹臻皮笑肉不笑说:“是啊,能在烨王世子手下当差,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好事儿,只是世子准备的那丹药,药性未免太强烈了些。”
殊不知,师仪服用丹药之后,整个人都开始全身颤抖,用莹臻所观来看,怕是全身上下都如同被刀子给凌迟似的,疼
的打哆嗦,且一打就是一整个时辰。
若不是师仪强硬地拉着他不准他去找麻烦,莹臻怕是早就将晏天痕给揪过去了。
不过,好在这丹药虽然过程坑爹,但最后效果还是好的,一个时辰后,师仪脸上的那肿块便开始消肿,渐渐地就连颜色都恢复如常。
再探体内的毒素,竟是筋脉畅通,丹田稳固,像是被连根拔除了似的。晏天痕眼睛一亮,道:“师兄,那药用起来,觉得如何?
师仪想了想,道:“痛不欲生。”
晏天痕道:“这就对了,良药苦口利于病,我总是觉得那些炼丹大拿炼制出来的解毒丹药,无一不是药效缓和又缓慢,短则数月长则数年才能解决,未免太浪费功夫,我炼制的这丹药,可是一日之内就能解决一 师兄,你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
师仪笑了笑,道:“再让我来一次,我可是不敢了。”那种万箭穿身的持续痛感,当真是让师仪觉得害怕。
莹臻瞪着晏天痕,大有他再说一 句就揍他一顿的冲动。师仪再次道了谢,便要与莹臻一起离开。
师仪说:“再过几日,待到缥缈城平静一些,我与莹臻便要外出历练了,若是师弟有何处用得上我们,便直接传音给我们,我与莹臻,必当及时回来。
晏天痕点点头,知道师仪这些年的修为一直都在倒退,现在恐怕是要找地方去修炼了。
“无妨,两位师兄便专心修炼,我将来即便有用得着师兄的地方,也是在几年之后了,如今也没什么大事,到底还算是风平浪静。“晏天痕说到这里,提醒道:“如今异魔出现,城中颇不平静,听说西北海域也有些情况,两位若是出门,定要
注意安全。
目送师仪和莹臻离开之后:晏天痕这才拿出叶牌,喜滋滋地瞅着叶牌上面的贡献点,顿时眉开眼笑。
那九重雪对于寻常人而言,的确是世上难寻,然而他可是在几年前就被幽冥压着进了那九幽极地,专门采摘九重雪,
如今还剩了不少;不值什么。
不过,那株在他临来求学之时,幽冥塞到他储物戒之中的火心莲,倒是没剩下几辦了,火心莲用一←瓣少一瓣,这天上
地下的,怕是很难再寻到第二棵了,绝种了倒是可惜。
于是,思来想去,晏天痕将主意打到了蔺玄之的魂盘空间之中。
蔺玄之与魂盘空间有着绝对契约,他可以将魂盘空间释放在别处,而他却不在其中。
晏天痕上了小蓬莱的时候,魂盘空间还撑着,但遍寻不到蔺玄之,想来蔺玄之方才也是百忙之中抽出一会儿工夫来给
重生之至尊仙侣 587阿痕送礼
他当后盾,事情解决之后;便又马上回去主持大局。
晏天痕倒是没有半途将人给叫走的负罪感,若是蔺玄之当真走不开,他定然会给自己说清楚,而不是勉强过来。
晏天痕心中美滋滋的念着蔺玄之的好,在那条放着重莲盏的河中,寻了泉眼的地方,将剩下只有三个花瓣的火心莲不由分说地扔了进去。
火心莲一碰到灵水,便浮在上面,已经有些枯姜的根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死为生,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似的,拼命地朝着下面扎根,不消片刻便舒展着叶子,稳稳地浮在水面上,连晃都不带晃一下的。
这河流的灵气不知比火心莲生长的那处秘境浓郁了多少,想来火心莲在此处,也是可以扎根发芽,重获新生的,说不定还能再老树开花,结个果子,也好传宗接代。
若是能子子孙孙无穷尽也,那就再好不过了。
晏天痕不费什么功夫的干完这些,拍拍手,一回头便看到两个小不点儿正一 左一 右地歪着脑袋站在腿边望着他。晏天痕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阿白,琥珀?“
紫色瞳孔的小孩儿哼唧一声;说:“是的呀,我们都能化成人形了,主人也不知道送一些礼物来,大主人都已经送了化形礼物了。
阿白张口便是要了礼物,晏天痕也不觉得什么;毕竟在妖兽界中,化形是一件大事,若是有父母有族人的,化个形恐怕要整个家族都举族庆贺,哪里像是阿白和琥珀这般寒酸,竟是连个动静都没有。
这是没主的妖兽才会有的悲惨待遇,若是出去让其他妖兽知道了,阿白和琥珀,免不了会被妖兽给嘲笑了去。
晏天痕顿时深感愧疚,抬起两只手分别揉了揉阿白和琥珀的脑袋,蹲下来问道: "这段时间麻烦事情太多,一不小心便
没顾得上你们,你们想要什么样的礼物,给我说说?
琥珀是虎崽子的时候,总是一脸对旁人爱答不理的小样儿,如今变成了人型,虽然也是冷着一张小脸,但一张嘴就显出四颗尖尖的小虎牙,怎么看都不显凶,倒是有几分反差的可爱。
琥珀撇撇嘴说:“我什么都不想要。 ”
阿白说:“你骗人,你之前收到大主人的礼物,分明很开心的。”
晏天痕注意到琥珀和阿白的脖子上,分别挂了一个精雕细琢的青色小铃铛,之前是没有的,如今看来,大抵是蔺玄之送给他们的礼物。
琥珀红着脸,说:“哪里又像你这样找人要礼物的?我每日有妖喜果可以吃就好了,旁的也没什么想要的。”
晏天痕捏了捏这铃铛,倒是没听到声音,便问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琥珀望着晏天痕,说:“华容剑仙说,这铃铛里面蕴有他的全力一击,还有一道瞬息万里的传送符,能在关键时刻救命
平日里带在身上,还有蕴养妖丹、定神安眠的作用,我这些日子带着它,的确觉得修炼起来,更为顺利了。”
晏天痕一愣,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什么样子的法宝都见过, 一眼便能看出这铃铛等级绝对不低 ,恐怕已经至少是上品宝器级别。
蔺玄之既然拿出了这么大的礼,他这边倒是不能显得太小气了。
于是,晏天痕琢磨了片刻,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对儿看起来光彩琉璃的镯子,分别套在了阿白和琥珀藕节似的白嫩手腕上面。
晏天痕亲了亲阿白,又亲了亲琥珀,说:“这对儿镯子,可是你们主人我藏了多年的好东西,原本便想着待到你们化形之日便送给你们,只是我没想到这一日会来的这么快。”
阿白和琥珀都对着镯子看来看去的。
“这镯子是做什么的?“啊白问道。
晏天痕说:”你用魂识去探一探试试。 ”
阿白狐疑地探出了魂识:刚一出碰到镯子,就被里面冲进来的一股强烈的威压给压趴在了地上,顺便还因为惊吓过度
直接变成了一只胖墩墩的虎崽子。
阿白:"!!!”
琥珀惊讶地看着阿白,又瞅了瞅自己手腕上的镯子。
晏天痕在阿白含泪控诉之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那什么,这镯子是前些年西南兽皇来紫帝天都进贡的时候交给我的,他那时候说是要把你们两个带走培养;我这不是不同意么,所以他就只好把这玩意儿留给我了一他说这镯子上头有封印,只有白虎一族的血脉才能打开。
阿白崩溃了,道:“所以说,你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晏天痕眼观鼻鼻观心地眨了眨眼睛,说:“这不是我差点儿忘了,兽皇还说得去白虎一族的天葬之地才能有效果么,说是能提升血脉纯净度什么的,估计这儿离西南界太远了吧。”
阿白嗷嗷叫了几句”不靠谱",使追着晏天痕漫山遍野地跑。
晏天痕边跑边逗着阿白说:“你追我也没用啊,我警告你啊我可是你主人小心惹毛了我踹你屁股...“春日暖阳,人虎成团。
原本正在检查明日迎接东方界界主夫人銮驾的华容剑仙,突然顿住了脚步,先是神色略显莫测,随后便轻轻勾起了唇
角。
随行的几位都是宗i ]有头有险的人物,见华容剑仙就这般停下,还这副表情,便禁不住调侃笑道:“华容 剑仙这是想起
什么好事儿来了,难得见你心情这般好。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
也难怪这些大能们感到稀罕,概因蔺玄之平日总像是个圣人似的,表情淡淡,不悲不喜,看不出任何心情。蔺玄之心道:家中小孩子活泼调皮,他看着便觉得高兴罢了。当然了,华容剑仙自然不会这样说。
蔺玄之淡淡一笑,道:“只是想到,东方来人,这可是一件大喜事了。
梅上尘笑道:“确是喜事无疑,别的不说,就是那位界主夫人与我们万法正宗之间多年生意往来给的优待,就足以让我
们倾宗相迎了。“
于是,有关蔺玄之的话题又被轻轻带过,落到了那位称得上是传奇人物的广陵尊身上。
第586章 东后广陵
东皇的皇妃抵达缥缈城的那一日:整个缥缈城的城中百姓都出门迎接,称得上是万人空巷。
他们倒不见得是真的对那位位高权重的皇妃打心眼里敬佩,但不管世俗还是世外,说起众人心中如今世上最传奇的人勿,除了能让烨王放弃大好江山不要只爱美人的幽冥魔尊之外,便是那位据说是从小世界而来、天资一般、容貌一般、背景全无却能爬到东方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的南广陵了。
毕竟,这种草根小人物逆袭成为皇妃的事迹,在整个九界还是独一份儿,哪怕是奇葩到极点的幽冥,君不见人家也是魔尊不是?
幽冥掌握着魔界三分之一的大权,还是扶摇宗上一代宗主的关门弟子,身份地位绝对配得上烨王,就是血统坑爹了点儿。
这蔺广陵,可的的确确是个没权没势没姿色的小人物,据说他以前只是个给东皇暖床的男宠,后来却步步高升,早在十年前已经被东皇诏令天下,封为东后,还给九界各大世家和宗门发了结侣大典的邀请封,在九界共同见证下,与其结为道侣,对天起誓永不分离。
那时候九界一片哗然,纷纷竞相打听蔺广陵的身份,甚至不少人都争相效仿,努力爬床,希望能够像蔺广陵一样,得到恩宠,一步登天。,
这缥缈城的百姓们虽然不出世,却听得了不少从外面传过来的八卦。
今日可是东后第一次亲自踏足缥缈城, 大家伙儿谁都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于是,蔺湛的銮驾刚刚抵达缥缈城,城门大开迎客,他便看到了宽阔的道路两旁挤挤挨挨站着的那些往这里探头探脑
的百姓们。
甚至酒楼上、住家的高层.上也都爬满了人。
蔺湛被这仗势给弄乐了;他坐得那车厢从外面足看不到里面的,但从里面倒是能看得到外面。蔺湛朝着两侧看着,说:“呦,这倒像是动物园看猴儿呢,搞得我还挺羞涩。”
蔺湛旁边,坐着一位半脒着眼睛正在打坐的俊美男子,他一袭滚着金边绣着暗纹的纯黑色法袍,闻言撩开眼皮子朝旁边一看,脸色顿时有几分不好看。
“为何不曾清道? "玄无赦低声说道。
蔺湛一听,便知道他心情不悦:像是哄小孩儿似的说道: "这 已经算是清过道了,你看这路上都不曾有人经过,而且你
也没说你要来,他们的管制必然不会太过苛刻了,再说,他们也看不到里面,没什么的。”
玄无赦更是有几分不满,道:“难道你的面子还不够大吗?他们未免太怠慢了。”
蔺湛看他皱眉,心脏紧了一紧, 便伸手轻轻按着玄无赦的太阳穴,道:“又不舒服了吗?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你也没怎么休息,若是不舒服的话:你先靠着我休息一会儿: 待到了万法正宗,我一个人去应付,你换个身份去他们安排得住处
休息。”
玄无赦便躺在了菌湛的大腿上,任由他从指尖儿释放丝丝缕缕的温和真气给他舒缓头痛。“你和他们说完事情,快些回来。“玄无赦道。这便算是答应了。
蔺湛道:“这是定然的。
玄无赦没再吭声,也直接忽略了那些像是看猴子的百姓。
旌旗摇曳,銮驾威仪,高大矫健全身毫无杂色的妖曾开路,东皇的禁卫军骑着高头大马在銮驾前后护送,整支队伍就连马匹抬蹄落地的频率声响都是一致;端的是令人心生敬畏的皇家威仪。